第90章 第五把鑰匙(下)我纔不是他的守護者……
留在敵軍包圍圈中的,只剩三名彭格列初代守護者,和一名披着初代雲守馬甲的風紀委員長。敵人的數量倒是不多,目測是我方人數的幾百倍……
雲雀站在屋頂環顧四周,選中附近最高最顯眼的一座鐘樓,一個人踩着屋檐走了。
納克爾、藍寶和朝利雨月都習以爲常,也不打算跟上去並肩作戰。
畢竟阿諾德的『性』格就是那樣,喜歡獨來獨往獨自戰鬥,既是彭格列最強守護者,也是守護者中最深謀遠慮的一個。經常思考一些他們不懂的事,就像天邊的浮雲一樣飄忽不定。
若真到了關鍵時刻,阿諾德反而是最可靠的一個。永遠遊刃有餘勝券在握,永遠出現在需要他的地方,從未讓同伴失望。
沢田綱吉卻有些不安。
雲雀前輩畢竟是外來者,萬一[鑰匙]的回憶一直跟着初代守護者怎麼辦?萬一雲雀前輩一時興起又搞出自然災害怎麼辦?唯有這個人,連超直感都無法準確預測,每一秒都像突然襲擊。
幸好[鑰匙]這個小妖精,毫不猶豫選擇了雲雀恭彌的方向。
……
離開三位初代守護者後,雲雀將印有giotto死氣之炎的親筆信隨手一丟,“我就說用不到這個吧。”委員長今天也對自己的臥底+僞裝技術『迷』之自信,一點也不虛。
衆人同時盯住薄薄的信紙,這是一封giotto寫給雲雀的,可以證明雲雀身份的信。
就算有幾百年後的d·斯佩多釋放幻術,雲雀本人也跟阿諾德高度契合,也很難保證不會『露』出破綻。寫這封信的墨水,正好來自第四把[鑰匙],這也是[鑰匙]回憶跟着雲雀走的原因。
然而!
委員長根本沒看到第四、第五把[鑰匙]的回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圍觀,也不知道自己扔了什麼。他這隨手一扔,相當於在直播的時候突然扔了攝像頭……
但云雀既不是故意戲弄觀衆,也不是想嚇唬誰,這只是一個隨『性』而爲的小動作,卻彷彿演練了千百遍的tony老師,無意間令人頭禿,讓圍觀者頭髮去無蹤,頭皮更出衆。
——不愧是你,雲雀恭彌!
幸好,一團霧氣裹住那封信,直接塞回雲雀的風衣口袋。
衆人長舒一口氣,這時才注意到,原本封印着初代霧守的瓶子,瓶口竟然是敞開的狀態?
斯佩多非但沒趁機逃跑,反而轉變態度開始幫助雲雀?這又是什麼『操』作?第五把[鑰匙]省略了雲雀和giotto交涉的過程,導致他們兩眼一抹黑,搞不懂情節發展。
d·斯佩多氣道:“別『亂』丟,信上有primo的死氣之炎,萬一被敵人拿到怎麼辦!”
圍觀羣衆默默點頭——聽他的!別『亂』丟!
雲雀打了個哈欠,“現在的反派都這麼愛爲正派『操』心嗎?”
圍觀的正派:“……”
“我必須打擾一下!”斯佩多幻化出虛影,代替所有被雲雀隔空收割的頭髮提起控訴,“你以爲是誰的錯?你是怎麼好意思自稱正派的?最大的反派頭子就是你吧!”
指環中的阿諾德提醒道:“敵人來了。”
雲雀甩出兩條鎖鏈,將自以爲悄悄潛伏的敵人砸進牆裏,繼續跟斯佩多講道理。“你對我有什麼誤解,我一直兢兢業業拯救世界,順手挽救『迷』途知返的反派,我還不夠正派嗎?”
初代霧守嘴角一抽,“不,你只是兢兢業業從反派身上找樂子,拯救世界纔是順手的!請你稍微有點自知之明,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你這一生哪怕有一秒自我反省嗎?”
“當然有,我經常自省。”
雲雀召喚出小卷,直接把附近『亂』七八糟的地形滾成平原,再把被小卷碾出來的敵人一一咬殺。啊不對,現在應該叫銬殺,爲了把自己僞裝成阿諾德,委員長連最喜歡的浮萍拐都沒用。
雲雀感嘆道:“我覺得,我的僞裝技術越來越嫺熟了。”
僞裝大師阿諾德面不改『色』,“不錯,你進步很快。”
“……”斯佩多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講真,這世上能讓初代霧守的良心隱隱作痛的事已經不多了!
是什麼遮住了阿諾德的雙眼?是雲守家祖傳的護犢子濾鏡嗎?
不怪d大驚小怪,他只是沒看過前情提要,如果他和阿諾德一樣見識過雲雀臥底密魯菲奧雷的種種『騷』『操』作——比如爲了隱瞞身份不惜幹掉敵方boss白蘭,比如爲了獻祭隊友假裝中毒,比如砸光所有監控設備憑實力傳遞情報,比如在最後關頭召喚世界級大boss伽卡菲斯,直接導致場面失控敵我通殺……
如果d見識過上述這些,就能明白阿諾德的心情了。
情報頭子阿諾德看着直率的雲雀,就彷彿天選之子giotto看着廢材的綱吉,我家小孩真討人喜歡,又聰明又努力,橫看豎看都符合我的心意,就算還有一點不成熟,我也要鼓勵他,寵愛他,閉眼誇!重要的不是真相,是真香!
這種感覺d·斯佩多是無法理解的,因爲六道骸一點也不香。
…………
雲雀只是敲了幾下鍾,敵人就源源不斷朝他涌來,委員長把鎖鏈一甩,再次開啓收割機模式。敵人如『潮』水一般涌上來,又如同割麥一般被揍飛,戰鬥場面異常火爆。
斯佩多坐在瓶子裏無事可做,開始『騷』擾指環中的阿諾德。
“阿諾德,你不覺得這個場景非常諷刺嗎?”
“看看你家小孩這乾脆利落的動作,就算過了幾百年,黑手黨還是遵循強者爲尊以暴制暴的原則,giotto期望的和平永遠不會到來。只要有人的地方,爭鬥和廝殺就永不停歇,永無休止……”
雲雀一邊無腦輸出,一邊替懶得說話的阿諾德解釋。
“你搞錯了兩點。”
“第一,不僅是黑手黨,任何一個領域都是強者爲尊,以暴制暴只是方法之一。第二,戰爭與和平一直都在,不存在‘來不來’的問題。”雲雀借力躍上半空,雲針鼠的刺飛『射』而出。
委員長繼續道:“你的眼光太狹隘了,永遠侷限於彭格列,看不到世界的變化。人類自相殘殺的方式,早已不只是冷兵器和熱武器了。人類對和平與幸福的理解,也早已不是衣食無憂那麼簡單。每個人都會發自內心的微笑,但笑容的內核早已不同,譬如一個有心理疾病的殺人犯,他在行兇的時候一定很開心。”
斯佩多諷刺道:“所以啊,giotto的理想多麼愚蠢!”
“你怎麼還在說這種話?”雲雀嘆了口氣,“就算你否定了他的理想,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又不能控制他的思維,他該怎麼想還是怎麼想。”
“重要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實現你自己的理想,別總盯着別人看,giotto很愛他的妻子,他曾曾曾曾孫子都十四歲了,你沒機會了。”
d·斯佩多:“……”
圍觀羣衆們:“……”
突然被點名的沢田綱吉:“???”
阿諾德道:“他是在開玩笑,他的意思是,幾個世紀已經過去了,giotto的理想早就過時了,你沒必要張口閉口嘲諷他。giotto是giotto,你是你,你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就算看不慣也請閉嘴吧,你神煩。”
雲雀打了個響指,面前已經沒有能站起來的敵人了。
“沒錯,你真的很煩,請閉嘴吧,我再也不想從你嘴裏聽到彭格列初代的事了。”委員長最後敲了一下鍾,“黑手黨的喪鐘已經敲響,需要被繼承的是意志,從現在開始倒計時吧!”
六道骸心想:我真喜歡這種說法。
雲屬『性』增殖的鎖鏈繞上鐘塔,雲雀縱身躍入初代守護者們還沒結束的戰場,彷彿一滴水落入汪洋,卻在轉瞬之間掀起驚濤駭浪。增殖的鎖鏈摧枯拉朽,敵人成片倒下,委員長以碾壓一切的戰鬥力向前推進。
不存在閃避,不需要繞路,雲雀恭彌帶着他的刺蝟大軍招搖過市,直直向着敵人的老巢前進。遇到房子平推過去,遇到樹林平推過去,遇到山丘照樣平推過去,遇到敵方總部照樣平推過去,誰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視線中出現橙『色』的憤怒之炎,那是彭格列二世sivnora,歷代唯一一個空手戰鬥的首領,『操』縱球狀的憤怒之火,依靠血腥與暴力統治黑手黨,據說戰鬥力比彭格列初代還強。
雲雀笑道:“嗯,這個人不錯,我要跟他打一架。”
衆人:“……”
看着[阿諾德]的戰果,未來的彭格列二世心情複雜,“阿諾德,你又變強了。”
雲雀從刺蝟上一躍而下,“有空陪我打一架嗎?”
sivnora雖然長得像xanxus,『性』格卻沉穩老辣許多,他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雲雀挑眉:“我只想(幫某人)找回場子。”
沒錯,委員長跨越了幾個世紀,就爲了幫阿諾德找場子。考慮到阿諾德本人已經找回場子了,非酋sivnora相當於承受了兩個雲守的報復,得罪一個雲守,就彷彿捅了雲守的窩……
ps:因爲雲守都討厭羣聚,所以一窩最多兩隻。
sivnora點燃香菸,終於問出了積壓在心裏十幾年的疑『惑』,“像你這樣的人,爲什麼會成爲giotto的守護者,你不會也天真的相信他那套放下武器就能世界和平的論調吧?”
雲雀搖搖頭,“我更喜歡世界核平和以暴制暴,而且我纔不是他的守護者。”
跨服聊天的sivnora:“???”
隨後趕來的納克爾哈哈大笑,“都十幾年了,阿諾德還在嘴硬~”
圍觀的衆小輩心很累:不,你信我,他這次真不是嘴硬。
雲雀恭彌的確不是giotto的守護者,因爲他挑了一個更廢材的……
如果彭格列二世在天有靈,知道彭格列最後落在自家大哥的曾曾曾曾孫手裏,那個小曾孫還是勵志毀滅彭格列的廢材,估計會氣活再氣死一百次,在棺材裏表演仰臥起坐和反覆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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