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七把鑰匙你那麼喜歡飛機頭,爲什麼……
沢田綱吉:“……”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每天抽空想一想雲雀前輩,比期末考試還令人頭禿,比被老師找家長還緊張刺激,彷彿生命中和試卷上的所有難題都不值一提,整個人都昇華了。
實際上,委員長已經在上面躺很久了,遠遠看見幾只草食動物溜進學校,先一步隱藏氣息,連里包恩都沒能立刻發現他。雲雀從高處一躍而下,銀『色』的浮萍拐反『射』着冷光。
“小動物,知道搶奪我的獵物,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我、我知道!”沢田綱吉熟練地抱頭蹲下。我知道……我的雲守是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會身披校服外套,踩着七『色』的雲彩來咬殺我。我不僅猜中了開頭,我還看到了結局!
委員長被草食動物熟練的動作逗笑了,踢了踢蜷成一團的綱吉,“起來。”
小小一團的十代目可憐兮兮,“拜託了前輩,至少別打臉!”
雲雀不認爲西蒙家族的冰之守護者能打贏自己,讓給沢田綱吉也無妨,不過還是要約法三章。“你可以代替我出戰,第一不準輸,第二要贏得漂亮,第三要以我的方式戰鬥,否則……”
委員長勾起嘴角,“否則,我就把這幾隻草食動物全變成飛機頭。”
衆人:“……”
這是什麼魔女式發言?
你那麼喜歡飛機頭,爲什麼不給自己弄一個?
獄寺忍無可忍掏出炸彈,“決一死戰吧雲雀恭彌,輸的人染白髮!”
山本將藍波放在脖子上,“哈哈,這次又是什麼遊戲~”
了平一如既往熱情如火,“雲雀,我們好久沒認真較量過了,先打12回合吧~”
雲雀倒是無所謂,他現在身體年齡小,恢復能力正處於人生巔峯,雖然剛經歷過一場戰爭,休息幾個小時就緩過來了。
委員長無視了炸『毛』的嵐守和看熱鬧的雨守,看向興致勃勃的晴守,“還記得我的規矩吧,倒下一次就算你輸。”雲雀是不會按照拳擊規則戰鬥的,他只遵守自己制定的規則。
了平眼睛都亮了,“極限——!”
說來也怪,雲雀雖然是個戰鬥狂,卻很少與同樣戰鬥狂屬『性』的了平交手。
雲雀給出的官方理由是——“我一看見你,整個人就沒有鬥志了”。
歸根到底,大概是人設問題,一個不知疲倦+永不言棄+熱血上頭的拳擊笨蛋,無法滿足委員長欺負人的惡趣味。晴守牌強力滅火器,晴空萬里無雲,雲雀見了不想打的神奇男人!
多年以後的笹川了平實名委屈。
作爲唯一一個主動找雲雀約架還會被殘忍拒絕的當世強者,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
五分鐘後,笹川了平被放倒又飛快彈起來,“再來一回合!”
雲雀收起浮萍拐,“不要。”
兩人都沒用指環,只打了五分鐘近身搏鬥。了平是正統的拳擊路數,雲雀總是隨心所欲的出招,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手持浮萍拐,似乎不太公平,但這就是兩人的戰鬥方式。
“等等雲雀!再來一回合吧!我覺得這次能贏!”
“不要。”
“別走啊,再商量一下!”
“你好煩!”
兩個同級生一個頭也不回,一個緊追不放,小一屆的後輩們彷彿明白了什麼。
獄寺道:“難怪草坪頭糾纏了一年還沒被打死。”笹川了平太熱血了,對拳擊的熱愛簡單又純粹,欺負起來毫無樂趣,也不會對雲雀下重手,難怪雲雀打着打着就失去興趣了。
“哈哈~第一次看見雲雀主動休戰,不愧是笹川前輩。”
逃過一劫的綱吉心道:可惜了,後面的裝可憐二三四五六種方案還沒實施。果然啊,雲雀前輩在某種程度上很容易心軟,另類的溫柔。
里包恩欣慰道:“阿綱,你終於發現和雲雀相處的正確方式了。”
——如何平息風紀委員長的怒火,只要可愛就夠了。
雲雀回到接待室,熟悉的環境使他放鬆。
沢田綱吉很擅長對他裝可憐,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每次膽大包天五分鐘,裝乖賣慘兩小時,是彭格列唯二的演技擔當,另一個能與他比演技的是六道骸……
委員長百思不得其解,曾經軟弱可欺的小白兔,怎麼會進化成腹黑的成年獅子?
——暴殄天物,令雀惋惜。
沢田綱吉也是不容易,十四歲繼承彭格列的意志,從最開始的一無所有,逐漸到後來的負債累累……後來,沢田綱吉實現了自己的理想,親手終結錯誤的彭格列,重新建立以十代家族爲核心的[新·彭格列],開創了一個時代,將自己活成了傳奇。
…………
正常人是萬事開頭難,廢材沢田綱吉是萬事開頭難,中間難上加難,結尾難如登天……啊不對,對沢田綱吉來說上天不難,他的煩惱全都來自人間。
得到雲雀的許可,彭格列衆人趕到約戰地點,艾黛爾海特和古裏炎真已經等在那裏了。
戰鬥地點在附近的深山,一處喧囂的瀑布旁邊。
艾黛爾海特定下的決鬥方式是“臂章爭奪戰”,只要沢田綱吉能奪走代表她榮耀的“肅清”臂章,就算彭格列勝利。綱吉根本沒有臂章,他在口袋裏『摸』了『摸』,倒是找出一枚胸針。
這是很早以前,在指環爭奪戰的時候,雲雀第一次送他的禮物。雖然只是初級品,防禦等級並不高,卻一直被綱吉隨身攜帶,就算後來又得到更漂亮更強大的防禦飾品,也沒捨得離身。
將胸針戴在手臂上,綱吉認真道:“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就算作臂章吧。”
在遠處觀戰的里包恩勾起嘴角,“阿綱要贏了。”
炎真緊張道:“艾黛爾海特是很強的,無論戰鬥力還是意志力都出類拔萃,綱吉君或許會陷入苦戰。”
里包恩卻搖搖頭,“阿綱從內心深處排斥暴力,總是無法發揮全部實力。他的不自信源於對自身力量的否定,所以才總是緊皺着眉頭,如同祈禱一般揮拳,從未發自內心享受過戰鬥的樂趣。”
“與之相反,阿綱的自信是源於對同伴的信任。”里包恩篤定道,“那枚胸針是他和雲雀的羈絆,在阿綱心裏,‘雲雀前輩’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所以他一定會贏!”
結果不出里包恩所料。
賭上“雲雀前輩”的綱吉,發揮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實力,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不同於之前幾次戰鬥的狼狽,這一戰大概是沢田綱吉出生以來贏得最痛快的一次,出手乾淨利落,毫無拖泥帶水,打得敵人毫無反擊之力。
西蒙家族的冰之守護者艾黛爾海特,發動冰之指環凍住了瀑布,製造出堅不可摧的冰之堡壘,同時發動500名冰之傀儡攻擊綱吉,奪取胸針。
綱吉仗着大空屬『性』的機動能力,用死氣零點突破凍住源源不斷復活的傀儡。雖然艾黛爾海特的冰之堡壘異常堅固,足以抵擋xburner的攻擊,仍然被雙手交叉的豪華加強版xxburner轟成一地碎冰,場面十分震撼。
獄寺驚得煙都掉了,“這是十代目?”
了平的情緒也被調動起來,雙眼冒火激動道:“第一次看到沢田主動進攻,這種實力碾壓式的戰鬥,我只在雲雀身上看到過!沢田——!極限的加入拳擊部吧!”
綱吉將臂章還給艾黛爾海特,臉上的笑容羞澀又靦腆。
“多虧你的冰之堡壘又大又堅固,我才能毫無顧忌使用xxburner。”少年抓了抓頭髮,“我還無法完美控制這一招,直接對人攻擊可不行。幸好目標那麼大,你又不能『亂』動。”
艾黛爾海特:“……”
有一瞬間,這小孩彷彿被雲雀恭彌附體了,那個胸針是什麼隱藏開關嗎?
復仇者再次出現,這一次,嬰兒大小的復仇者將透明『奶』嘴佩戴在胸前。
“勝負已分,敗者爲西蒙家族冰之守護者鈴木艾黛爾海特。”
“至此,彭格列家族與西蒙家族的戰鬥全部結束,然而第七把[鑰匙]不在吾等身上……”復仇者伸手一指,大空指環和大地指環同時發光,將衆人拉入最後的回憶。
…………
這還是第一次,[鑰匙]沒跳過任何情節,完美銜接上一段。
giotto、科扎特和g,三位老友久別重逢。科扎特爲了giotto決心隱退,giotto代表彭格列家族立下永不背叛西蒙的諾言。這邊氣氛正好,卻被突然出場的復仇者打斷了……
復仇者自稱“黑手黨的法律”,聲稱會懲罰違背今日盟約的兩個家族的後代。
g不滿道:“這件事與你們無關!”
嬰兒復仇者卻說:“我們這些佩戴彩虹『奶』嘴的阿爾柯巴雷諾,與持有彭格列指環的你們,有着糾纏幾個世紀的孽緣,一直延續到彭格列一世的後代子孫。”
復仇者發出殘忍的笑聲,“如果你們的後代打破誓言,首領和守護者就必須賭上尊嚴戰鬥,敗者將被投入復仇者監獄的水牢,被吾等囚禁直至死亡。”
科扎特痛快道:“沒關係的giotto,我們就來立誓吧,兩個家族永不爲敵。”
“科扎特?!”
“只要不打破誓言就沒問題了,我相信我們的後代。”
giotto最後只能無奈道:“可以,但我要追加一個條件。在戰鬥過程中,必須將真實的歷史傳達給我們的後代,並且如果兩個家族的首領能放下仇恨,復仇者就要無條件釋放所有人!”
科扎特也道:“如果這樣還無法消除怨恨,就隨你們處置吧。”
回憶繼續跳轉。
西蒙科扎特和家人們隱居在小島上,雖然人跡罕至,卻也其樂融融。科扎特依然在思念遠方的友人,卻也知道,他和giotto恐怕此生都沒機會再見了……
另一邊giotto瞞着衆人訂好了餐廳,仔細斟酌每一道菜餚,親自買了一瓶洋酒,將所有守護者聚集在一起,宣佈自己隱退的打算,正式解散初代家族。
除了提前得知消息的阿諾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斯佩多更是打翻了酒杯。
giotto取出七枚樣式古樸的懷錶。
“這是我拜託塔爾波製作的,送給大家的禮物。”
g嘆氣:“這就是你頻繁獨自外出的理由……”
giotto將不同屬『性』的懷錶分發給六位守護者,“就算一世家族解散,我們依舊是最親密的家人、同志、手足,作爲我們行走在同一時間的證明,願永恆的時間見證我們的友誼,希望大家能保存到最後一刻……”
d直接摔了懷錶,“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偉大,特別高尚!我們費盡心機算計得來的一切,在你眼中不值一提!是啊,你生而強大,你可以隨意丟棄別人求而不得的一切,這是你的自由!但我不會對你感恩戴德的,永遠不會!”
g早就忍無可忍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除了無動於衷研究懷錶的阿諾德,所有人都站起來勸架。
回憶再次跳轉。
已經摘下指環,換回一身便裝的giotto坐在馬車邊緣,向站在他身邊的阿諾德道別。“朝利和g會送我到日本,你就別『操』心了。”
阿諾德面無表情,心中卻想起很多年前,他蒙着雙眼僞裝成被綁架的少女,在馬車裏第一次遇到giotto三人。如果他那時候下令清除所有知情者,應該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giotto感嘆道:“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無論今後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有用到我的地方,哪怕相隔千山萬水,我也會披荊斬棘來到你……痛痛痛!”
giotto感人肺腑的臨別贈言還沒說完,就被阿諾德一巴掌拍在車門上。
“閉嘴,別說不吉利的話。”
giotto一臉茫然,圍觀羣衆卻嘆了口氣。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話,艾琳娜曾經對“安娜”說過,結局卻是天人永隔。無論阿諾德如何呼喚,那個許下諾言的少女,也無法披荊斬棘來到他身邊。
g氣得揮鞭子,“阿諾德,不準對primo不敬!”
giotto好脾氣道:“算啦g,別叫我primo了,明明從小就是叫名字的,你改口改得太徹底了,快點改回來。”
朝利雨月也跳上馬車,“有緣再見阿諾德,祝你武運昌隆gozalu~”
孤僻的初代雲守轉身離開,g揮了一下空鞭算作告別。
馬車緩緩駛向碼頭的方向,坐在車裏的giotto卻發現一個文件袋,“沢田家康……”
文件袋裏裝着他和g的新身份,資料非常完美,從身份到工作一應俱全,甚至安排了海外的親屬關係。除此之外,還有兩處房產和幾家店鋪,幾乎將衣食住行都包括在內,地圖上還標註着彭格列門外顧問駐日本分部的位置,還有一個特別聯絡方式……
giotto感慨道:“不愧是阿諾德。”
永遠細心周到一絲不苟,對人好卻不要求回報,連一句“謝謝”也懶得聽,表達溫柔的方式也比一般人霸道。giotto抖了抖文件袋,從裏面滾出一根長條狀的……笛子?
朝利雨月激動道:“雨燕!”
之前聽說彭格列有難,初代雨守爲了湊齊路費,忍痛賣掉比生命還重要的樂器,沒想到還能失而復得!初代雨守彷彿重獲新生,整個人都不鎮靜了,“在下,必須鄭重感激阿諾德!”
說完就要跳車。
giotto趕緊拉住他,“快坐下吧,阿諾德就是不想被你感激,才故意不告訴你的。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以吹笛子給他聽。”嗯……雖然阿諾德對音樂毫無鑑賞能力。
“是個好主意,在下要爲阿諾德創作一曲。”
在雨守斷斷續續的笛聲中,giotto取出懷錶,細細摩挲雕刻精美的一句話——givroeternaamicizia"永遠の友情を誓う
…………
退出最後一段回憶,衆人還有些恍惚。
一段傳奇的落幕,比想象中平淡很多,或許這就是彭格列初代的願望吧。
復仇者履行了當年的約定,無條件釋放西蒙家族的守護者,一大羣人熱熱鬧鬧下山,快到山腳的時候,之前還大殺四方的沢田綱吉左腳拌右腳,平衡能力同樣很差的古裏炎真本想拉住他,結果兩人一起滾下了山……
在荒無人煙的公路上,停靠着一輛超豪華房車。
中也站在車頂仰望藍天,“上車吧。”
綱吉從地上爬起來,“中也桑是來接我們的?”
太宰端着一大杯冰淇淋,從窗口探出一個腦袋,“是雲雀君組織的集體活動,風紀財團、彭格列家族、西蒙家族、港口黑手黨、還有一個叫犬之會的妖怪組織,大家一起去八原核平之旅~”
中也從車頂跳下來,“聽說那邊的溫泉不錯。”
夏目站在打開的車門口,“抱歉啊,這次好像不是去玩的。八原有一座火山即將噴發,情況比預想中還要麻煩,雲雀君接受『政府』的委託,打算推平那座火山……”
彭格列衆人:“……”
綱吉顫抖道:“推、推平一座火山?”
坐在副駕駛的草壁豎起大拇指,眨了一下眼,“安心吧,那座山已經被委員長買下來了!”
不是這個問題吧!
雲雀前輩,您就不能放緩搞事的步伐,稍微休息兩天嗎?
世界上最美麗的錯覺,莫過於我以爲一切都結束了,而云雀前輩已經開始下一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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