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火山怎麼還不涼只能遠遠看到一橙一紫……
黑手黨的打鬧方式從來都是拳腳相加、真槍實彈、互相把對方往死裏招呼,這也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礎上。唯有信任對方如同信任自己,才能放開手腳激情互毆。
事實證明,除了頭上撞出一個大包的沢田綱吉,所有人都全須全尾來到山頂。
最終勝利者當然是雲雀恭彌,如果委員長輸了,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比如野外boss狂化,大逃殺進入深淵模式,倖存者剩餘人數逐漸清零,結局無人生還的恐怖故事……
沢田綱吉昏頭昏腦,被獄寺和山本一左一右攙扶着。
他之前把自己撞成折翼的天使,幸虧giotto及時接住他。
里包恩嘆氣,“蠢綱不愧是蠢綱,竟然自己把自己撞暈了。”
十代目內心瘋狂吐槽:這能怪我嗎,誰能想到獄寺君會出手“保護”雲雀前輩?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我太難了,我活得比高數還難!
山本倒是深有體會,記憶中另一個世界的山本武就撞過一次牆,後果極其慘烈,足以令他畢生難忘。儘管如此,天『性』樂觀的棒球少年還是開朗道:“阿綱竟然敢對雲雀出手,大進步~”
綱吉長嘆一聲,“做人還是要有夢想的,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好吧,我現在知道了……”認真負責的十代目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嗎,有沒有人掉隊。”
“kufufufu~還真有一個。”六道骸喫着一盒巧克力。
“橫濱來的高個子異能者看到一條河,用五百字讚美了天氣晴朗水質清澈,最後決定‘清爽明朗且充滿朝氣的『自殺』’,然後他就跳河了。他的矮個子搭檔,向雲雀借了一條鎖鏈,已經去下游撈他了。”
沢田綱吉:“……骸,下次看到有人投河,你可以直接撈。”
六道骸學着某人的語氣挑眉道:“想死就死吧,那是他的自由。”
是的,『自殺』慣犯太宰治因爲懶得爬山,毅然決然選擇『自殺』。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令搭檔頭禿。
作爲他的搭檔,中原中也還能怎麼辦?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勸也勸了,只差斷網斷電了(這個不行,因爲中也也要打遊戲)。最後只能戰略『性』妥協,不厭其煩地拯救出生於掃把星下的太宰治,在搭檔哀怨的目光中,一次次救他於水深火熱刀槍棍棒割腕嗑『藥』上吊炸彈天災人禍……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中原中也掌握了太宰治心儀的『自殺』聖地,能準確估算搭檔順水漂流的距離,能在搭檔高空墮樓時精準飛踹,還能在搭檔被救活後毆打到四分之三死,一口氣不多一口氣不少,生命條控制在兩點誤差內。
與港口黑手黨的搭檔相比,彭格列真是和諧友愛的一家人,雲雀的柺子真溫柔!
這一次也不例外,中原中也順流而下,順利找到吸飽水開始下沉的青鯖太宰,將溼淋淋的搭檔撈出水,捆起來,倒掛在樹上控水。人工呼吸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雖然重力異能[污濁了的憂傷之中]無法覆蓋無效異能[人間失格],但中原中也臂力超羣,拎着鎖鏈,提着瘦巴巴營養不良的太宰治飛上山頂問題不大。
彷彿一個大型抓娃娃機,還是那種違規『操』作的、把娃娃捆起來抓的。
太宰雖然一身狼狽,面子絕對不能丟。他擼了把頭髮自信道:“你們別看我這樣,體術還是很強的,每次和中也打起來,他不出五分鐘就會跪在我面前,給我做心肺復甦,求我不要死!”
彭格列衆人:“……”
那不就是普通的差點被打死嗎?你在自豪什麼?
草壁清了清嗓子:“諸位,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休息一下準備開飯。”
鬧了這麼久,衆人早就餓了,肚子配合的此起彼伏。
在進入大門之前,夏目還愣了一下,特意r檔回去又看了兩眼。
原本寫着[的場]的舊門牌,不知何時變成了寫着[雲雀]的新門牌。
emmmm該怎麼說呢,沒有一點點防備,又覺得理所當然,相當符合雲雀的『性』格。
——恭喜夏目貴志,成功被雀式邏輯洗腦。
夏目嘆氣,“雲雀君呢,也去接待客人了嗎?”
副委員長一臉驚訝:“怎麼可能,委員長已經回房休息了。”
也是呢,管他什麼大人物,無法想象雲雀君熱情接待的模樣。
…………
另一邊,同樣無法想象雲雀恭彌熱情接待的某人,藉故離開嚴肅的場合,躲在必經之路耐心等待,果然看到討厭羣聚的雲雀一個人走過來。
青年從暗處走出,一身花裏古哨的中世紀宮廷裝,與日式庭院格格不入。一頭金『色』中長髮,笑容神祕優雅,宛如正在散發荷爾蒙的公孔雀。“好久不見龔少爺,最近生活愉快嗎~”
委員長只看了一眼,就目不斜視從公孔雀面前走過。
——這隻孔雀長得沒有他家的貓好看,『毛』『色』也比不上迪諾。
“喂,你一定要這麼cool嗎。”青年還不知自己的顏值慘遭嫌棄,自顧自地往下說:“我好歹也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能不能分我一點注意力?”
雲雀這纔想起來,他們之前在橫濱見過一面,一起騙了沢田綱吉。
青年繼續道:“龔少爺,雖然上次老頭子鬧得很難看,但我沒得罪你吧?”
委員長頭也沒回,“你叫錯名字了。”
“好吧好吧,雲雀君,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雲雀還真有些好奇,“你叫什麼?”
“???”
公孔雀的尾巴都要炸開了,“鬧了半天,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委員長挑眉,“我爲什麼要知道,你很有名嗎?”
公孔雀瞬間泄氣,“佐藤彥,朋友們都叫我chivas。”
雲雀疑『惑』:“佐藤?”
佐藤彥嘆了口氣,“我說大少爺,你不會以爲每個養子養女都能冠上你父親的姓氏吧?那羣老古板那麼排外,連外嫁女都要脫離家族,何況我們這些沒血緣的野孩子。”
雲雀倒是無所謂,“無用之物。”
“這種說法真拉仇恨,不過算了,我也不稀罕。”佐藤彥言歸正傳,“老頭子聽說了這件事,擔心你搞不定,派我過來幫忙。不過看你成竹在胸的模樣,我大概是多餘的。”
雲雀諷刺道:“恐怕是幫倒忙吧。”
佐藤彥兩手一攤,“你也知道,我沒什麼話語權,就是個單純跑腿的。你別在老頭子那邊拆穿我,我也不給你搗『亂』,我們相安無事好不好?”
雲雀疑『惑』,“你好歹也是異能者,離開他自由發展不好嗎?”
佐藤彥微微一笑,“有一句話叫‘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雲雀仍舊目不斜視,“所以魚一輩子活在水裏,死在水裏。”
佐藤彥腳步一頓,看着少年的背影越走越遠,眼神漸漸恍惚。不是每一條魚都有離開水的勇氣,不是每個人都有飛上天的能耐,可以在天空自由漂浮的感覺真好啊……
這樣無拘無束的你,如果被折斷翅膀囚禁起來,還能永遠高傲的注視着前方嗎?
…………
晚上,草食動物們的聚會照例變成食物大戰,雲雀恭彌作爲高貴的肉食動物,自然是不會參加的,他一個人去了後山。
之前遇到妖怪山嵐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火山口,周遭環境一塌糊塗,只是稍微靠近就能聞到陣陣硫磺味。這裏已經成爲一片死地,動植物和妖怪都消失了。
雲雀能依稀感覺到山嵐的氣息,比上次見面時更虛弱了,大概是撐到極限了。
越靠近裂開的地縫,四周的溫度就越高,彷彿連空氣也熱浪翻滾。
別院雖然距離這裏不算遠,卻感受不到什麼危險。按照的場靜司的說法,那座別邸被結界保護着,與後山的封印息息相關,就算火山提前爆發,別邸也比山下的民居更安全。
委員長不擔心這個,畢竟別邸裏住着兩位超直感,就算沢田綱吉不靠譜,giotto還是很穩的。實在不行他還有小卷,上輩子的委員長酷愛探險,曾經用小卷擋過泥石流、龍捲風、颱風、洪水、前幾天還扛過雷暴……同樣是自然災害,問題不大。
真正令雲雀意外的是,他看到不該出現的人了——伽卡菲斯。
“我等你很久了,雲雀恭彌。”
雲雀稍微提起一點興趣,“來殺我嗎?”
伽卡菲斯有些費解,“我們的能力,是隨着時間的積累不斷增強的,你的年齡還不到我的零頭,只去過區區幾個平行世界。按照人類的說法,如果我現在是人到中年,你就是出生幾個月的嬰兒,我能輕而易舉掐死你,你不怕嗎?”
雲雀搖搖頭,“我大概天生沒有恐懼。”
伽卡菲斯忽然一笑,擡手抓住雲雀的手腕,瞬間將人帶上兩萬英尺的高空。
“人類對高處的恐懼與生俱來,你感受一下。”
雲雀:“……?”
實力差距太大了,這怎麼玩?
委員長低頭看看啥也看不清的腳下,坦誠道:“沒感覺。”
“那如果,我現在鬆手呢?”
委員長下意識想我還有小卷,卻感到手臂被一層霧氣籠罩,幾乎感覺不到指環了。
伽卡菲斯道:“現在呢?感受到恐懼了嗎?”
雲雀皺眉,“你什麼意思?”
他看出來了,這人明明能輕易殺死他,卻故意在引導什麼。
兩萬英尺的高空風很大,空氣也極度冰冷,雲雀不受控制打了個哆嗦,就被男人溫柔的抱在懷裏。姿勢是溫柔的,卻根本不給你反抗的機會。
耳邊有人輕聲道:“雲雀恭彌,你需要一點敬畏之心。”
委員長已經不耐煩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伽卡菲斯放鬆了禁錮的手,“我要把你扔下去,別怕,我會接住你的。”
無論他想幹什麼,委員長都已經失去耐『性』了,他反手一柺子抽上去,在伽卡菲斯下意識閃躲的時候,扯住他的衣領子——“你真蠢,如果你想嚇唬我,這方法太愚蠢了。”
“我是不可能怕高的,再高也不怕。”
雲雀恭彌篤定地鬆手,他墜落的姿態極度舒適,彷彿在飛翔。
——太愚蠢了,在沢田綱吉眼皮底下摔死他的守護者,這種事連我都做不到。
伽卡菲斯正想追上去,就見一道橙『色』的流星劃過黑夜,速度快到極致,拖出長長的殘影,帶着一往無前的驍勇,撕開『迷』霧籠罩的夜『色』,在一片黑暗中準確接住墜落的雲雀。
因爲速度太快,“流星”帶着雲雀衝出老遠才剎住,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小團橙『色』的火焰。
兩三秒後,另一道紫『色』的火焰亮起,雲雀恭彌解開了指環的禁錮。
在黑暗的夜『色』中,狂風呼嘯,只能遠遠看到一橙一紫兩團火苗瘋狂舞蹈。
伽卡菲斯嘆了口氣:“怎麼大的小的都來搗『亂』,你們彭格列的大空,就不能稍微安靜一會兒嗎?我沒有惡意,只想教一教那孩子,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不知何時飛到他身後的giotto笑道:“看來你和阿綱的工作範圍有衝突,要不要坐下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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