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雲守的職業修養從零開始DIY雲之指……
畢竟是老家，熟人多，路子廣,不管委員長承不承認的老朋友都鼎力相助。光是價值連城的雲屬『性』寶石就收了一籮筐，全是從世界各地“快遞”過來的,連遠在雪山之巔的伽卡菲斯也送了顆寶石湊熱鬧。
原來這傢伙已經從平行世界回來了。
無論沢田綱吉怎麼哄，雲雀都堅持認爲伽卡菲斯在挑釁自己！
風紀委員長受不了這委屈,他要反擊！
除了一大筐雲屬『性』寶石，委員長還收到各大家族對死氣之炎的研究資料，以及黑手黨界最頂尖的實驗室和研究員。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沢田綱吉把退休十幾年的入江正一都請出來了。
頭髮稀疏的老技術顧問嘆了口氣，『揉』了『揉』習慣『性』痙攣的胃部。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風紀委員長。
生活不易,老正嘆氣：“雲雀桑果然是幹大事的人。”
某雲守失蹤六年杳無音信,一回來就搞了三個大新聞：返老還童，幽靈船參戰,重造彭格列指環。他自己搞新聞也就罷了，畢竟是黑手黨界公認的風雲人物,哪天雲雀恭彌不搞新聞纔是大新聞。
但隨着雲雀復出，一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瓜民也被炸出來了。
看來退休以後太清閒，大家都超想看熱鬧。
雲雀還是堅持一貫原則：我行我素,跟伽卡菲斯擰着來！既然伽卡菲斯送來寶石,委員長就斃掉了[融合多枚雲屬『性』寶石提升品質]的計劃a，選擇[從零開始diy雲之指環]的計劃b。
委員長從世界意志繼承的彩虹『色』能量比死氣之炎純度高、穩定『性』好，能輕鬆凝聚出指環的胚胎——一塊醜兮兮的材質不明的石頭。接下來只要往胚胎裏注入能量，千錘百煉提升純度,就大功告成了。
問題是：需要多少死氣之炎？
通過精確的計算，老正得出一個驚人的數字。
雖然有點嚇人，但放在雲雀身上又好像沒什麼問題。入江正一至今仍記得，在那場穿越十年後的戰鬥裏，被暴走的雲針鼠卡住八個區域無法移動的絕望……
那一天，沉睡在穿越裝置裏的彭格列家族，差點被自家雲守團滅。
那時候雲雀恭彌也是這個年紀，也穿這身校服，一晃眼幾十年都過去了。
委員長可沒那麼多感慨。
寶石胚胎被彭格列家族的雕金師打造成指環模樣，雲雀拿着新鮮出爐的雲之指環仔細觀察，除了缺少一點歷史沉澱的感覺（因爲少了阿諾德），外形倒是一比一復刻，童叟無欺。
委員長打算分三天把死氣之炎注入指環，最後由沢田綱吉設下封印，就像當初giotto封印指環那樣，應該就差不多了。雲雀摘下舊指環，戴上新指環，對站在牆角的十二代雲守勾勾手。
“小鬼，陪我測試一下。”
谷山透二話不說攻了上來，雲雀給他的時限只剩兩天了！
十二代目緊張兮兮，“這間實驗室很貴的，能不能去訓練室打。”
十代目笑眯眯，“乖孫別怕，風紀財團有錢，正好換套新設備。”
委員長翻了個白眼。他上輩子很少回彭格列總部，對人員和地形都不熟，只有會議室和訓練室最熟。他偏頭閃過一排苦無，直接在地板上開了個洞，一躍而下，跳到下一層。
如果沒記錯，再往下兩層就是訓練室，正好省了坐電梯的時間。
——戰鬥系大佬的時間管理，就是這麼硬核！
彭格列十代家族號稱“拆家一族”，隨身攜帶“任意門”，想開哪裏開哪裏。
十二代家族的少年們目瞪口呆，沢田綱吉遺憾地嘆了口氣，六道骸用幻術把窟窿蓋住，草壁哲矢熟練地簽下賠償支票。如果只是修復地板，比換一套實驗設備便宜多了，年邁的副委員長很欣慰。
認識雲雀的人都見怪不怪，一羣老頭老太太坐電梯看熱鬧去了。
…………
谷山透覺得自己能贏。
雲雀恭彌的速度很快，但只比自己快一點。
雲雀恭彌的力量很強，卻也不是無法超越。
雲雀恭彌的死氣之炎倒是名不虛傳，剛消耗大量火焰製造指環，就能戴着半成品指環與自己戰得旗鼓相當，這一點確實值得敬佩。而且雲雀恭彌的直覺異常敏銳，戰鬥經驗豐富，每次都能巧妙避開自己的忍術陷阱，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總結一下。
在谷山少年的錯覺裏——彭格列十代最強守護者實至名歸，但我能贏！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體力耗盡的谷山透停止攻擊。
毫髮無傷的雲雀表示：“忍術很有趣，但你身上華而不實的動作太多了。”
谷山透：“！！！”
我跟你拼命戰鬥，你跟我忍術鑑賞？！
十二代目超小聲的說：“外公，雲雀先生是不是隱藏實力了。”
其它方面暫時看不出來，但云雀的戰鬥節奏明顯有古怪。每次谷山透變快一點，雲雀也跟着變快一點，從頭到尾遊刃有餘，穩穩壓住谷山透的反擊，而且只比他快一點點。
深陷局中的忍者少年難以察覺，在和雲雀戰鬥的過程中，他不知不覺就變強了。
就像雲雀說的，減少一點多餘的炫技，谷山透的動作還可以更快。越是樸實無華的攻擊，越讓人難以招架。一旦進入強者的領域，拼到最後都是比拼基本功，力量、速度、耐力與技巧纔是永恆的主題。
這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這是教學指導。
十二代目覺得很親切，因爲他小時候也被外公這樣訓練過。
沢田綱吉也很親切，“你外公小時候也被雲雀這樣訓練過。”
十二代目：“……”行叭，我原諒你了。
沢田綱吉慫恿自家外孫：“你們幾個一起上。”
“誒？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雲雀想測試新指環的極限，那位小朋友一個人不行。”十代目笑得特別和藹，“去吧，讓雲雀見識一下十二代家族的組合技，你們的絕招有個致命弱點，讓雲雀告訴你們。”
十二代目很無奈，“外公，您直接說就行。”
十代目特別真誠，“我不。”
衆人：“……”
行叭，既然十代目都這麼說了，又不能當衆毆打老年人，只能拿他“年輕的”雲之守護者出氣了。十二代家族成員摩拳擦掌，尤其是十二代晴守早就躍躍欲試了～
“無限！！！谷山，我們來幫你了！”
——不愧是笹川了平的親孫子，連口頭禪都是一脈相承的。
少年們一腔熱血衝上來，不同屬『性』的指環，閃耀着不同的光輝，將雲雀包圍在中間。
委員長挑眉，“打羣架嗎。”
喫瓜羣衆紛紛起鬨，“雲雀可別翻車啊！”
“別太認真，給小朋友留點機會！”
“雲雀的弱點是十五歲的身體，他還沒到巔峯期，你們可以的！”
“kufufu這些小鬼連指環封印還沒打開，你也不準用匣兵器，不準用彭格列齒輪，這樣才公平。”六道骸還在記恨那塊巧克力蛋糕，故意給雲雀找茬兒。
就算他不說，以委員長的驕傲也不會欺負小朋友，他有浮萍拐就夠了。
剛纔打了二十分鐘教學指導，那是放海。
現在雲雀認真了，一招一個小朋友，打得少年們滿地『亂』滾懷疑人生。
委員長躍至半空躲過雷守的雷霆一擊，柔韌的腰肢在半空轉身，浮萍拐劃出圓潤的弧線，機關鎖鏈彈『射』而出，撞飛了雨守和他的長刀。飛出去的雨守撞上雷守，飛出去的長刀直『逼』嵐守，被十二代目險險抓住。
雲雀有些餓了，每次火焰消耗過度都伴隨着飢餓感。
他宣佈：“最後五分鐘，有什麼大招別藏着掖着了。”
少年們對視一眼，迅速移動位置，死氣之炎在空中交叉，凝聚成危險致命的光束。
委員長目『露』讚賞，“有趣。”
他停在原地，等少年們將複雜的陣型佈置完畢。
這是一個沒有死角的陣型，十二代家族走位嫺熟配合默契，將細細密密的死氣之炎編織成網，由佔據空中優勢的十二代目掌控全局，指揮守護者不斷變換方位，讓委員長『摸』不着破局的點。
這種依靠配合的陣型，十代家族絕對做不出來。
首先是雲雀不會服從安排，其次是沢田綱吉的數學成績駕馭不了這麼複雜的幾何圖形。
有一說一，十二代家族的組合技很強，足以戰勝百分之九十九的敵人。
但很不幸，雲雀恭彌就是那不合羣的百分之一。
陣型編織到最後，委員長的移動空間已經被限制在方寸之地，但他依然遊刃有餘，甚至能在躲閃攻擊的同時，保護自己最愛的校服外套，這就很氣人了！
年輕的十二代目眉頭緊鎖。
自從外公說這個陣型有致命弱點，他就一直記在心裏，雖然陣型沒有死角，但守護者的死氣之炎有限，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或許外公說得致命弱點就是這個？
少年擡起雙手，死氣零點突破準備。
——只要在死氣之炎耗盡前結束戰鬥，就不存在弱點了！
絕對零度的大空之炎統治全場，十二代守護者紛紛避開。
作爲目標的雲雀卻笑了，“原來如此。”
編織成網的死氣之炎被層層冰封，困在其中的委員長避無可避，他也沒打算避。這個陣型真正的致命弱點，不是守護者的死氣之炎不足，而是十二代目的死氣零點突破！
冰層之下，雲雀點燃了新指環，紫『色』的火焰包裹住他的指間。
十二代雷守疑『惑』道：“他在幹嘛，死氣之炎會被凍住的。”
十二代嵐守搖搖頭，“不知道，有點古怪。”
下一秒，包裹住雲雀指間的火焰跳了一下，十二代目的超直感也跟着跳了一下。
紫『色』的火焰像呼吸又像心跳，如同活物一般在雲雀指間舞蹈。
它一跳，包裹住雲雀的手；
再一跳，將雲雀整個人都包裹住；
第三次跳動，澎湃的雲之火焰捲起狂風；
在最後一刺跳動時，鋪天蓋地的雲之火焰發出獅吼般咆哮，直接撐爆了冰封的結界。
六道骸遺憾道：“結束了。”
獄寺隼人也很遺憾，“都說了雲雀的弱點是體能，怎麼還跟他拼火焰，輸了啊。”
沢田綱吉扶起被炸得暈乎乎的小外孫，最後總結：“這個陣型的致命弱點就是你，小堺人很聰明，很擅長開動腦筋解決問題，但死氣之炎的修煉是沒有捷徑的，你還差得遠呢。”
堺人可憐兮兮，“外公，絕對零度不是能冰封一切火焰嗎？”
十代目笑眯眯，“咦，我沒說過嗎？高能的死氣之炎可以把絕對零度融掉。”
堺人：“……”
你！沒！說！過！
啊啊啊好氣！好想跟外公決一死戰！
爆掉了十二代家族的必殺技，委員長施施然走出包圍圈。
新指環測試完畢，接下來只要注入火焰就行了，還有十二代雲守的問題。
戰鬥結束後，谷山透就從人羣中消失了……
委員長走到沢田綱吉面前，“給你外孫換個雲守吧。”
十二代目急了，“時限應該還有一天半吧！”
委員長說：“他不適合。”
堺人不服氣，“哪裏不適合？”
十二代守護者紛紛求情，“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是啊，雲雀先生太強了，谷山已經很努力了。”
“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可以……”
堺人的大腦飛速運轉，“等等，這次考覈的目的不是打敗雲雀先生，而是讓雲雀先生看到谷山君作爲彭格列雲之守護者的價值，他剛纔不是表現很好嗎？這個陣型不能缺少谷山君，而且……”
“你搞錯重點了。”委員長打斷堺人的求情，“那小子很優秀也很努力，但他不適合成爲雲之守護者。他身上的束縛太多了，他還沒找到自己的道。”
在雲雀心裏，戰鬥力並不是衡量雲守的唯一標準，連弱小的草食動物也能通過訓練變強，只有“不受拘束，貫徹己道”纔是雲守的精神內核，也是考覈的底線。
如果連底線都夠不着，還談什麼其它？
當年的阿諾德看穿了雲雀的本質，認可了雲雀的戰鬥力與孤高的信念。
所以阿諾德不和雲雀動手，也不關心雲雀的想法，他考覈的重點是：高傲如雲雀，能否在同伴陷入危險時伸出援手，能否在貫徹己道的同時，兼顧保護家族的責任。
現在的雲雀同樣看穿了谷山透的本質。
什麼是忍者？
忍即隱，有隱忍的意思。
就像日本的武士道一樣，忍者也會遵循一套自己引以爲榮的準則。
谷山透的天『性』被忍者規範牢牢束縛，他太習慣聽從命令了。
這樣的他，無法成爲彭格列雲之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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