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團結友愛蛤蜊家我並沒有內涵誰，只是……
“按照小麻雀的標準,恐怕十二代雲守又要缺席了，這可真遺憾。”
六道骸靠在電梯門口，悠閒地咬着一根戒菸棒,別看他年紀一大把，依舊散發着渾然天成的搞事氣息。
骸某人嘴上說着“真遺憾”,眼中卻寫滿了“一起搞事吧，把十二代霧守也幹掉吧,我看那假和尚不爽很久了，沢田綱吉這是內涵誰呢！”
別問委員長爲什麼能從六道骸的狐狸眼中看出這麼多內容，問就是孽緣！
雲雀像往常一樣，無視了十代霧守的搞事邀請。這種邀請他聽了太多次，四捨五入約等於和六道骸見面的次數。他現在只關心那根不和諧的戒菸棒,“骸,你什麼時候染上煙癮了？”
在委員長印象中,六道骸是不抽菸的,他對一切致人沉『迷』的東西都敬而遠之。表面看像個花花公子，其實私生活特別健康,不抽菸，不酗酒,不沾毒，除了重度嗜甜沒別的『毛』病。
“你說這個？”骸咬着戒菸棒上下晃了晃，“我用它戒糖。”
“哎……可憐我一把年紀了,連一點甜食都不能喫,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六道骸賣慘賣到一半，就被隨後走來的獄寺隼人打斷。“別聽骸的鬼話，這傢伙根本沒聽醫囑！醫生不是不讓他喫糖，只是讓他少喫！這個星期纔過去三天,他已經喫完一週的量了！”
山本武笑着補刀，“我猜那根戒菸棒也是甜味的。”
庫洛姆立刻柳眉倒豎，“骸大人！”
爲了躲避可能持續半個小時的來自庫洛姆的嘮叨，六道骸化爲一團煙霧逃之夭夭。
講真，幻術這個東西一靠天賦二靠實踐，沒有天賦的人再努力也不能登峯造極，缺乏實踐的人天賦再好也是白給，唯有六道骸既有天賦、又肯努力、還積累了相當豐富的搞事經驗。雖然身體變老，頭腦依然靈活，無所不能的幻術師……
等等，這句話是不是哪裏怪怪的？
總而言之，其他守護者年紀大了都在走下坡路，唯有六道骸的幻術越來越以假『亂』真。當然他的修羅道基本廢了，就算釋放鬥氣提升格鬥能力，年邁的身體也糟不住，除非他也學d·斯佩多換個身體。
委員長覺得他不會。
舊黑手黨已經被埋葬，新彭格列還沒讓六道骸留戀到那種地步。
…………
稍事休息，雲雀和里包恩前往這個世界的復仇者監獄。
委員長回到這個世界，除了歸還彭格列雲之指環，還想搞到七的三次方容器。就是當年參加彩虹代理戰時，沢田綱吉拜託彭格列家族最老的雕金師塔爾波製造的，能代替彩虹之子維持7的3次方的容器。
當年的研究資料和製造工藝，一直保存在復仇者監獄。
只要搞到那些資料，風紀財團就能造出一條生產線，解放其他世界的彩虹之子。
伽卡菲斯想要這個容器維持世界穩定，雲雀也想要這個容器解放他的“彩虹崽崽們”，他倆難得意見統一。然鵝……負責保管容器的百慕達，對造成彩虹之子悲劇的元兇伽卡菲斯深惡痛絕，以伽總高冷的人設又不能硬搶，只能催委員長去拿。
兩人曾經在東方森林的宅邸裏密談了1小時18分37秒，就談到了這件事。
委員長明明效率超高，卻硬生生拖了這麼久，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伽卡菲斯不相信，他覺得死小孩故意搞他！
里包恩在復仇者監獄很有排面兒，一個電話打過去，復仇者瞬移過來接人。
委員長也跟着沾光，省了趕路的時間。
順帶一提，上輩子的雲雀恭彌，早就上了復仇者監獄的黑名單。以彭格列雲之天災的威名赫赫，沒被複仇者關進水牢，還要多虧了他神出鬼沒的行事風格、秒天秒地的戰鬥能力……以及同行的互相襯托。
沒錯，說的就是你！
把黑手黨界能破壞的規則全部打破還能全身而退的奇男子！
讓黑手黨成爲歷史的21世紀偉大革命家！
黑手黨界最強破壞者沢田綱吉！十代目端着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力壓越獄慣犯六道骸與核平大使雲雀恭彌，榮登復仇者監獄黑名單第一位，就問你們怕不怕！
別拿大空不當天災，你boss永遠是你boss！
百慕達用死魚眼瞪着雲雀恭彌，卻對里包恩『露』出微笑。
百慕達對里包恩的初始好感度很高，剛開始可能是同命相憐，後來就變成相見恨晚了，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而如今，解除詛咒的里包恩已經白髮蒼蒼，同樣解除詛咒的百慕達卻還是少年模樣，這與夜之炎的屬『性』脫不了關係。
委員長痛痛快快拿到研究資料，心情甚好。
所以他友好地詢問百慕達：“你想死嗎，我可以送你一程。”
百慕達：“……”
他明白雲雀的意思，也明白雲雀是出於好意，想幫他結束這漫長又疲憊的一生。
但！好好的一句話，從雲雀嘴裏說出來怎麼就自帶嘲諷呢？
百慕達糟心地擺了擺手，“再等幾年，等你們這一代都死了再送我走！”如果不能把以沢田綱吉爲首的黑名單全送走，身爲復仇者監獄的創立者，百慕達死都閉不上眼！
和彭格列十代家族生活在同一個時代是最好的事，也是最壞的事。
精彩是真精彩，鬧心也是真鬧心，連他這樣的復仇者都變佛繫了。
里包恩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反正我不在黑名單，我不搞事，我是老實人。
委員長倒是無所謂，如果沢田綱吉死了，他肯定回來參加葬禮，正好一波送走復仇者。
夜之炎的屬『性』是空間跳躍，是超越了時間與空間法則的特殊火焰。在所有平行世界裏，只有同樣超越時間與空間法則的伽卡菲斯和自己能送走百慕達，那就只能由自己動手了。
如果讓伽卡菲斯動手，百慕達肯定分分鐘爆種歐拉歐拉。
…………
告別了百慕達，里包恩謝絕了復仇者的空間跳躍，邀請雲雀一起乘坐“里包恩7號飛艇”回家。
經過前六代的失敗經驗，“里包恩7號飛艇”已經是成熟的飛艇了，它最顯着的成就是——會自己飛了！
想當年，第一代里包恩飛艇還是靠沢田綱吉人力拉動的，委員長至今仍記得某人累到吐舌頭的慘狀。
據云雀所知，里包恩飛艇一直更新到第六代，也沒解決飛到一半自爆的小問題。
在彭格列家族內部，有一個約定俗成的乘客須知，凡戰鬥力低於入江正一的家族成員，禁止乘坐里包恩飛艇。淪爲戰鬥力計量單位的入江正一表示不服，然並卵，畢竟一個入江正一的戰鬥力相當於0.5只雲豆。
反正以委員長的戰鬥力，飛艇爆不爆的無所謂，他只關心從復仇者監獄拷貝的電子資料。
雲雀不是研究型人才，看不懂複雜的文字數據，但他能看懂死氣之炎的循環示意圖。這個代替彩虹之子的能量循環系統，需要龐大且穩定的死氣之炎，更需要有人常年看護。
這麼麻煩的工作，委員長是不會沾手的，也不忍心坑草食動物。
總之先把資料帶回去，做出成品後繼續委託復仇者監獄，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里包恩慢悠悠喝着茶，“決定好了。”
委員長點頭，“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里包恩的眼角勾起笑紋，過了這麼多年，雲雀還是這麼直率。
“我想和你談談十二代雲守的問題，希望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雲雀取出新雲之指環，按照計劃向裏面注入火焰，對里包恩的話有些奇怪。“我向來說話算話，答應給他三天時間證明自己，現在還剩一天半，他當然還有機會。”
雲雀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就算我不認可十二代雲守也無所謂吧？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死了，我走之後，雲之指環就屬於彭格列了，讓十二代目自己決定，我不陪小孩子過家家。”
里包恩好笑道：“你太小瞧自己對彭格列的影響力了。就算你死了，你也是彭格列十代雲之守護者，是繼承初代雲守意志的人，是一代傳奇的締造者。”
委員長不滿道：“我纔沒有繼承誰的意志！”
里包恩哄道：“好吧好吧，你沒有繼承誰的意志，你們家的孤高是祖傳的。”
“……”雲雀竟無法反駁。
里包恩笑着搖搖頭，“在選擇十二代雲守和霧守的時候，阿綱也猶豫了很久。你知道阿綱的『性』格，他覺得世道變了，彭格列也該與時俱進，又怕自己『操』之過急弄巧成拙，猶豫着該不該維持原狀。”
沢田綱吉這一生，永遠在兩難的局面中儘可能保全所有人，天生勞心勞力的命。
里包恩望着天邊的浮雲陷入回憶，“雲雀，你一直是阿綱心裏的路標。”
“因爲你總是不變的、總是堅定而筆直的前進，阿綱纔不至於『迷』失方向。每次做出重大變革，阿綱都會下意識尋找你的方向，以此判斷自己有沒有走偏。在這件事上，你擁有一票否決的權利，不準糊弄了事。”
委員長輕哼一聲，“既然小嬰兒這麼說。”
早已不是小嬰兒的里包恩『露』出懷念的笑，“還是老樣子啊，雲雀。”
對少年雲雀來說，加入彭格列的理由就是“既然小嬰兒這麼說”，這個戰鬥力超強卻意外很單純的少年，就是這麼被裏包恩連蒙帶騙拐進彭格列的，里包恩纔是一切的開始。
“話說我能『摸』『摸』你的腦袋嗎。”
“不能。”
“就『摸』一下，我一直覺得雲雀的頭骨是完美的圓。”
“你滾。”
…………
等兩人回到彭格列總部，已經是深夜了。
ps：里包恩7號飛艇還是在中途自爆了。
這一次，深夜歸來的里包恩和雲雀，一起逮住了偷翻冰箱的六道骸。
六道骸保持微笑，“我可以解釋的。”
雲雀：“我不想聽。”
里包恩：“我複議。”
不知從哪鑽出來的沢田綱吉說：“我也複議。”
骸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你們這羣老傢伙，大半夜都不睡覺嗎！”
十代家族成員們一個又一個鑽出來，獄寺總結道：“抓賊拿髒，我們是爲了蒐集你的罪證！”
骸氣道：“我自己花錢買的草莓蛋糕，憑本事藏到現在，這能叫偷嗎！”
雲雀心想：這句話我昨天聽過，所以今天是草莓蛋糕嗎？也行，我去找個叉子。
然後委員長喫着六道骸的草莓蛋糕，聽着彭格列的老頭老太太們批/斗六道骸。老年人都有一個通病，說着說着就容易翻舊賬扯頭花，衆人從六道骸不聽醫囑說到他當年覬覦十代目的身子。
喫完蛋糕，委員長打了個飽嗝。
——再這樣喫下去，我可能會被養胖。
被迫灌了一腦袋健康養生知識的六道骸反問衆人：“你們聽說過‘深夜好人’嗎？”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就會有大批“深夜好人”浮出水面，他們反思自己的人生，他們規劃明天的征程，他們下定決心早睡早起，他們立志健身擁抱清晨，他們想改過自新不再虛度光陰，他們想每週讀一本好書充實自己，他們想放下手機不再鹹魚，他們在夜深人靜時綻放萬丈光芒，他們充滿了正能量，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好孩子！
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深夜好人”只能在深夜出現。
天亮後就會化作海上的泡沫，隨着他們對明天的暢想煙消雲散。
講完這個悽美的故事，六道骸微微一笑，“別多想，我並沒有內涵誰。”
——只是在座諸位半斤八兩。
一把年紀還愛睡懶覺的沢田綱吉：“……”
一把年紀還熬夜組裝ufo模型的獄寺隼人：“……”
一把年紀還沉『迷』手遊無法自拔的藍波：“……”
一把年紀還每天抱着一本好書睡到流口水的山本武：“……”
扎心了老骸！
果然是自己人，只有自己人才會一紮一個準！唯有幾十年如一日風雨不輟堅持晨練的笹川了平和唯我獨尊愛誰誰的雲雀恭彌沒有被內涵到。
“極——限——！”
“無聊。”
果然啊，你倆纔是彭格列最後的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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