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篇
小姑娘愣了愣,然後哽咽着搖搖頭:“我害怕,我不敢看他,更不敢聽他說話……”
聶珵皺眉,沉默着思索片刻,回頭看一眼聶塵光。
“江湖中可以一掌將人全身骨骼震碎的高手有多少?他一直戴着面具,有沒有可能因爲他是個被江湖熟知的人物?”
聶塵光聞言卻只是輕聲否定:“各大門派高手衆多,可修煉此等功夫之人不在少數,僅靠目前的線索,等同於大海撈針。”
聶珵垂眼,所以說,目前的線索仍舊只有那雲紋了。
那看來一切,還要等那個什麼奉仙大會上再做定奪。
“我們走吧。”淡淡說着,聶珵又擡頭看了小姑娘一眼,隨意地擺擺手:“你也走吧。”
這話一出,聶塵光和小姑娘卻都是一愣。
聶塵光率先道:“她一個小孩子,如今全村被害,無依無靠,你要她去哪?”
聶珵疑惑:“不然呢?”
“我們……先帶上她。”
聶珵哼笑一聲:“我與她並不相熟,我這兒更不是收容所。”
聶塵光斜眼看昏迷的秦匪風,那意思分明是說你連傻子都撿你不是收容所是什麼?
聶珵自然明白聶塵光的意思,就道:“這傻子我想撿就撿了,可是我不撿,又有什麼錯?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我要每看見一個就撿一個?”
聶塵光被噎得一愣,竟一時無法反駁,只是凝眉半晌,眼底涌現一股自責:“她不一樣,如果……我們晚一些離開,也許能阻止這場慘劇……”
“聶仙兒,”聶珵狹長的眼睛眯起來,“我就知道你又要學你那個老白蓮師父,你看不出來那殺人者是刻意等我們離開才動手?你往身上瞎攬什麼?”
“但你怎麼就確定,這些人被殺,與我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原本過得好好的,爲什麼偏偏在我們來了之後便被殺死?”
“……”聶珵頓了頓,開口,“那又如何?”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可是,不管原因爲何,他做錯什麼了?他沒有,那憑什麼要他平白揹負人命?
所以他也不願再同聶塵光掰扯,就隨口道:“這丫頭在之前那般兇險的情況下都可以死裏逃生,你怎麼就知道,她離了我們活不成?”
而聶珵剛一話落,突然見那小姑娘一雙水潤的大眼睛來回轉了轉,身子前傾,一下拉住秦匪風的衣角。
原是秦匪風迷迷糊糊的似乎又要醒過來,小姑娘便急忙晃了晃他:“傻子哥哥!”
“我以前偷偷給你送過飯菜的,因爲孃親不讓我靠近你,所以我都很快離開,沒有被你看到。”小姑娘說着又抹了下眼淚,“你能不能勸一勸這個哥哥,不要丟我一個人在這裏,我害怕……”
要不是眼前的姑娘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聶珵真的一口唾沫飛過去。
你有事嗎?你一個叫花子2號去求叫花子1號收留你?我這個金主爸爸搭理你嗎?
聶珵內心吐槽着,然後竟也沒心思趕她走了,就在馬車裏坐下來,給秦匪風的臉拍得啪啪響:“還不醒?你小媳婦兒都來找你了。”
第17章聶珵,嘴巴好甜
金堙城。
馬車入城的時候,聶珵掀開簾子往外看,就見滿街各種小喫攤位,熱氣騰騰,香氣四溢,頓時心花怒放,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然後他一回頭,又看到另一側扒在窗口的一大一小兩個興奮的背影,只覺眼睛辣得慌。
沒錯,這一大一小,就是秦匪風和馮富貴。
馮富貴就是老闆娘的女兒,別看人長得跟小白菜似的,卻是伶牙俐齒,手腳麻利,這一路聶珵愣是一丁點毛病沒挑出來。秦匪風高燒了三天,她就巴巴地蹲在旁邊照顧了三天,不帶一聲抱怨。所以隨着秦匪風身體好轉,倆人的關係也突飛猛進,尤其秦匪風整天傻兮兮地拉着馮富貴的小手,開心得合不攏嘴:“聶珵,富貴,秦匪風,是一家人,哥哥,妹妹,嫂嫂,嘿嘿。”
聶珵聞言一點都不想知道他說誰特麼是嫂嫂,就直接踹他一腳:“掃你的馬糞去。”
然後秦匪風帶着馮富貴,一人舉個鏟子,一人拎個糞兜,一路鏟着馬糞,沿途經過農家就當肥料討點熱乎乎的喫食,快樂又愜意。
並不。
聶珵一開始還覺着自己樂得清閒,可當某個夜裏被凍醒下意識要往秦匪風懷裏拱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養的豬竟然被小白菜拱去了,心裏還是有幾分憋悶的。
於是這些日子聶珵幾乎沒怎麼給秦匪風好臉色,聲稱秦匪風身上有馬糞味兒,洗都洗不掉,而秦匪風信以爲真,就也不敢招惹他,偶爾抓個兔子啥的都悄咪咪地讓馮富貴轉送過去,結果每次聶珵就淡然一笑,說兔兔鳥兒小jī這麼可愛,怎麼能喫呢?你們好殘忍啊,完了就給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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