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婚禮上的變故
時光荏苒,彭元易和呂素芸的婚禮之日轉瞬即至,彭氏修仙家族所在的青韻靈山脈,真可謂是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婚禮在彭家族的仙鶴殿上盛大舉行,整個仙鶴殿被裝點得金碧輝煌,熱鬧異常。
彭家在越凌國修仙界本就聲名遠揚,交友廣泛,再加上呂氏修仙家族的衆多親朋故舊,前來參加婚禮的人數更是如過江之鯽。而彭元易和呂素芸在前線修仙界歷經多年風雨,廣結善緣,他們的朋友們皆對其心懷敬意,紛紛前來參加這場婚禮。仙劍宗的修士們自然更是不在話下,彭元易和呂素芸實力強大,喜歡交友,深得人心,前來參加二人婚禮的仙劍宗築基期修士將近百人之多。而仙劍宗的金丹期修士亦有六位親臨,其中多是與彭元易和呂素芸在前線並肩作戰時相識,亦有如同賀俊一般,多半是看在林翰的面子上,纔來參加這場婚禮的。要明白想仙劍宗的金丹期修士,除了犧牲的,其他多半還在前線,現在還呆在能來六位,已經很不錯了。
總之,今日這場婚禮盛宴,場面之盛大,氣氛之熱烈,實乃彭氏家族百年來最大一次盛宴。宴會上,賓客們紛至沓來,座無虛席,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今日來參加婚禮的,有二十餘個金丹期修士,雖無元嬰期修士蒞臨,但這場婚禮的規模之大,人數之多,已然遠遠超出了彭家人的意料。
林翰因爲是在前線暗裏低調歸來的,此他戴上神祕的面具,喬裝打扮,宛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前來參加這場盛大的婚禮。他施展特殊的祕法,將自己的修爲壓制到築基後期,若是沒有金丹期修士用神魂之力特意的掃視他,是看不出他是金丹期修士的。參加婚禮時,彭元易巧妙地將他安排在姜濤和何月波的桌位,林翰和何月波等人相談甚歡。
林翰表面上帶來的禮物,宛如繁星般璀璨,都是築基期修士常用的生活用品和不錯的靈藥材料,可謂是豪華至極,價值高達兩千萬靈石。而在他送給二人的衆多禮物中,最爲珍貴、價值連城的,當屬那七星伴月玉盒。中間的月亮宛如一輪皎潔的明月,月亮上有精緻的龍鳳雙盒子,裏面盛放着四顆金丹期進階丹藥,這是林翰特意爲二人準備的,助他們將來突破瓶頸,進階金丹中期。其餘的七星,每顆夜光星裏面蘊含着十五顆金丹期丹藥。林翰送的禮物雖然堆積像牀一樣大,但總價值不過兩千萬靈石。然而,那小小的七星伴月盒中的丹藥,卻如同稀世珍寶,總價值足以數億靈石計。
當林翰踏入大門時,彭元易如迎接貴賓般熱情地接待了他。林翰只是暗中用神魂之力傳音給彭元易,輕聲說道:“禮物中唯有這七星伴月丹藥盒至關重要。”彭元易心領神會,即刻將七星伴月盒子小心翼翼地收進了儲物袋,並囑咐下人妥善收好林翰的其他禮物。
不久,賓客們紛紛到齊,時辰已到,婚禮的序幕緩緩拉開。新娘呂素芸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頭遮金絲紅布,上面繡着龍鳳呈祥的金圖,熠熠生輝;她的一身紅色嫁衣如同天邊的晚霞,鑲嵌着金絲和寶石,閃耀着迷人的光芒,更有罕見的孔雀羽毛如彩虹般縫在嫁衣上,美不勝收。只見彭元易興奮得如同孩子一般,快步走過去踢了踢轎子,然後牽着新娘,宛如仙人下凡般緩緩步入殿堂。
在場賓客皆端坐於客座之上,此時全體起立,踮起腳尖,伸長脖頸,觀賞着新娘和新郎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新郎今日滿面春風,高大威猛,打扮的英俊瀟灑,他那身衣裳乃是由三級高階貂靈獸皮精心裁製而成,上面鑲嵌着的各種寶石,猶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新娘恰似那初綻的花蕾,舉止優雅,動作輕盈,只見她那件流光溢彩的嫁衣,其上的孔雀羽毛宛如出自丹青妙手的精心勾勒,每一根都閃爍着絢麗的色彩。當光線映照在羽毛上,它們便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恰似披上了一件由寶石細絲精心編織而成的華麗霓裳,令人目不暇接。
當新郎彭元易揭開新娘的紅蓋頭,呂素芸那美麗的容顏猶如出水芙蓉,嬌豔欲滴,宛如天上的謫仙,她頭上戴着一頂鑲嵌了一百零八顆東海明珠的鳳冠,更是熠熠生輝,散發着微弱的光芒,顯得雍容華貴。它恰似明月高懸於墨雲之上,更襯得她的面容嬌俏嫵媚。
婚禮進行得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彭元易和呂素芸先是一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後夫妻對拜,然後共飲交杯酒。
新郎攜着新娘逐桌敬酒,二人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由於他們夫妻皆是築基後期的修仙者,即使是喝下百杯靈酒,也能輕而易舉地化解靈酒中的水分。尤其是呂素芸,只見她右手輕拈酒杯,將靈酒一飲而盡,左手須臾之間便將酒中的水分化爲縷縷薄霧,漸漸消散。至於靈酒中的靈藥難以消化,今日乃是大喜之日,靈酒早已被彭家人摻入了水分,而這些靈酒中的靈藥也並無多少靈力,只要能夠化解喝下的水分,那微不足道的靈力便無足輕重,彭元易和呂素芸只管盡情款待賓客。
林翰在桌子上與賓客縱情狂歡,開懷暢飲,高聲談笑,整個殿堂大院猶如被歡樂的海洋所淹沒,歡笑聲此起彼伏。
何月波和姜濤今日格外興奮,開懷豪飲,暢所欲言,彷彿他們纔是今日的新郎官。
正當大家聊得興高采烈之時,姜濤的目光瞥見不遠處,那桌上的俏麗女孩和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正歡喜地似乎在打情罵俏,他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一陣無可奈何的憂傷,然而考慮到周圍人的目光,他只好迅速拿起酒杯,佯裝興奮地狂飲,然後又裝作和衆人一起狂歡暢聊,可他的眼角卻多次不由自主地撇向那對年輕男女,臉笑,憂傷卻暗藏眼中。
林翰的目光猶如鷹隼般銳利,自然敏銳地捕捉到了姜濤的眼角餘光,他也好奇地望向那對年輕男女,只見二人皆是築基後期的修爲,女子長得俏麗動人,宛如仙子下凡,男子則略顯英俊,風度翩翩。兩人同在築基期的一張臺桌,男女挨着相鄰而坐,毫無男女之別,反倒像是一對剛剛陷入熱戀的愛侶,相談甚歡。
見姜濤喝了不少,林翰施展神魂之力,猶如傳音入密般悄悄地向何月波傳音道:“那對男女究竟是怎麼回事?”
何月波聞聽此言,目光如炬,瞬間便注意到了那對男女,眼神充滿了惱怒與鄙視,他隨即用神魂傳音回覆林翰道:“那女子乃是姜家新晉級的金丹期族長之女,當年她初入築基初期,便被抽調至前線做事。濤哥念及她是族妹,對她關懷備至,甚至不惜屢次涉險。那時她父親尚未進階金丹期,而濤哥貴爲大宗門弟子,亦是姜家的年輕翹楚,如此相待,已算仁至義盡。她更是終日如影隨形,追隨濤哥左右,二人早已情投意合,發展成爲情侶。後來濤哥受傷,我看此事定然與她脫不了干係,只因每次遇到危險,濤哥總是護她先行撤離,自己則斷後阻攔敵人。濤哥與她在前線共度數十載,不知幫她多少次,我亦常見他二人喜笑顏開,親密無間。姜濤哥得到風神盟獎勵,或者繳獲敵人的儲物袋,更是送她一些丹藥或者禮物,她的修爲反而快了起來。自從濤哥負傷之後,她父親認爲濤哥已經殘廢,便逼迫她離開濤哥。濤哥好面子,不願將此事說給我們知道罷了。我在前線和濤哥多年同一個陣地,私下卻是知道此事的,濤哥不許我說出這件事。濤哥回來越凌國後,她卻在前線與那慕容禹交好起來,聽聞那慕容禹的父親亦是金丹初期,更是慕容修仙家族的族長,他們二人的結合,想必是兩人父親暗中撮合的。濤哥傷勢極重,本就痛苦不堪,幸而有你治癒他的傷勢,並安排他返回越凌國,否則濤哥在前線不知會被此事刺激成何模樣。”
林翰聞言,憶起尹翠這個負心人,心中的惱怒瞬間如火山般噴涌而出。
察覺到林翰的異常,唯恐他的行爲有失禮統被人瞧見,何月波在桌子底下迅速踹了他一腳,接着又故作姿態地端起酒杯,敬酒道:“林羽兄,今日難得與你一同暢飲,來!我敬你一杯!”
林翰此來參加婚禮,乃是化名林羽。經何月波這般提醒,林翰即刻端起酒杯,開懷大笑道:“何兄,能結識你這等修士宗門的高徒,實乃林某之萬幸。來!乾杯!”
二人飲盡杯中酒後,何月波瀟灑地抹去嘴角的酒漬,爽利地說道:“林道友若得閒,可隨時來仙劍宗找我,屆時我定當請道友去仙劍宗的酒樓品嚐各式美酒。”
林翰豪爽地應道:“好!咱們一言爲定,還請何道友賜個聯絡之法。”何月波,取出一個玉簡,故意複製了一些聯繫方式,遞給林翰,二人又談笑風生起來。
林翰實在於心不忍,看着姜濤如此難過,便暗中傳音道:“姜濤兄,莫要爲那負心人黯然神傷,這樣不值得,更非明智之舉。你歷經磨難,破而再立,又有諸多丹藥滋養身體,改善築基法體,進階金丹期,那是很大機率的事情?切不可因這些築基期的小雜毛,亂了自己的心神,否則,對自己進階金丹時的神魂重鑄,定會產生不利影響啊!”
姜濤見自己的心事被兄弟識破,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個滋味,但他還是強顏歡笑,私下裏與林翰神魂傳音道:“楓弟所言極是!險些被一個女子弄得亂了方寸。我並未傷悲,只是看到他們二人那副模樣,心中有些不爽罷了!我又怎會讓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影響自己進階金丹期呢。”
林翰神魂傳音迴應道:“如此甚好,我還真怕你在這關鍵時刻,亂了心境。”
姜濤端起酒杯,向林翰敬酒,隨後與衆人開懷暢飲,也不再去看那俏麗女子。
當姜濤的目光不再投向那邊的桌子時,林翰卻留意到那女子,有意無意地,用眼角餘光瞥了姜濤兩次,只是礙於衆人在場,她很快便轉移了視線。
整個仙鶴殿內,衆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猶如仙樂一般,縈繞在殿堂之中。殿外,彭氏家族的衆多弟子們正在燃放鞭炮和煙花,喜慶的氛圍瀰漫在空氣中,彷彿在爲彭元易和呂素芸的大喜之事歡呼喝彩。
林翰與衆人談笑風生,正興高采烈之際,驀地,外面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着,一個怒髮衝冠卻又震耳欲聾的聲音如雷貫耳:“彭老怪,今日你兒子大婚。我們多年的交情,竟然不請我們,這究竟是何意?”
衆人聞此皆心知來者不善,那聲音猶如怒濤拍岸,話裏充滿了責備之意。大家紛紛向門口望去,只見仙鶴殿涌入一羣修士,爲首的是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其身稍後左右,皆是金丹中期的修士。更有三十個築基期修士如衆星捧月般跟在這三個金丹中期修士身後,這些人,一個個橫眉怒目,面露驕橫之色,彷彿在向衆人耀武威風。
正在衆人驚愕之時,彭元易的父親,急忙站了起來,好顏拱手施禮,滿臉諂媚地迴應道:“原來是段兄,夏兄和司馬兄,我兒今日大婚,實在是不想太過張揚,纔沒有通知三位。既然三位大駕光臨,那就快快請上座吧?”
彭族長話音未落,又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扯着嗓子大聲喊道:“來人,速速給段兄三人搬來青禪玉石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