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金玉奴暴打薄情郎
“哈欠.”募兵處,張節度使正打着哈欠,看着一個個前來報道的新兵蛋子。
今天他來,完全是爲了狐媚兒的囑託。
有人是窮得過不下去,有人是被強制徵兵,當然也有人爲了建功立業。
就在此時,很快就輪到了秦少游,他走到張節度使跟前,遞出報名冊子,而冊子裏面夾雜着三千兩銀票。
“你就是秦少游?”張節度使面露嚴肅地說道,但銀票卻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走。
“是的,大人。”秦少游滿臉堆笑地說道。
“你的資料我看過了,父母雙亡,家中一位兄長已經代你從軍而去。”張節度使語氣緩緩地娓娓道:“本官念你守家不易,這樣,只要你能大喊三聲誰能代你出征,本官就放你回去。”
“可可..可這裏都在名冊之上,誰能代我?”秦少游疑惑地問道,更不知道爲什麼節度使會這樣說。
“那就不是本官的事,本官只給你這麼一次機會。”他也不明白,媚兒姑娘爲什麼要讓他這麼做,但一想到她功夫那麼好,讓自己流連忘返,更是答應今晚上還會好好服侍自己,這麼一點請求,自己又怎麼能不答應呢?
“你喊還是不喊?”張節度使不耐煩地說道。
秦少游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雖然機會渺茫,但是自己了三千多兩才換來的機會,搏一搏也好。
於是他大聲喊道:“誰來替我出征,誰來替我出征,誰來替我出征.”
喊完後,秦少游沮喪地看着後面排隊的人,面露黯然,也許這便是燃起希望之火,又熄滅的原因吧!
喊完之後,張節度使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這傢伙肯定得罪過媚兒,否則爲什麼媚兒會這麼無端端地耍他,看來自己要給點苦頭給他喫,來討一下媚兒歡心。
“我來替你出征。”一聲不急不慢的溫和聲音從門口傳來。
張節度使一愣,眉頭微皺地看向門口。
秦少游心中一喜,扭頭一看,頓時心中詫異,竟然是他,他爲什麼要幫自己?
“你是何人?”張節度使語氣不忿地說道,竟然壞我好事,本來覺得沒人應,回去忽悠一下媚兒就好,還可以跟週六福交待,沒想到半路真殺出個陳咬金。
“一個想爲國效力的人,大人不會嘲笑一個報效國家的人吧!”葉北玄語氣平淡地說道。
本來自己就想着參軍,暗中解決事情,現在看來還能順便解決秦少游的事,一舉兩得。
“哦?報效國家是吧!好,本官給你機會,將這個寫上你的名字,即日起,你便是我敢死營一員了,隨着隊伍前去前線。”張節度使沒好氣地說道。
既然這個傢伙找死,那自己也就不管了,流民還未曾有戶籍信息,這樣的人,送去敢死營合適。
敢死營,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差事,旁邊的那些當兵的都紛紛搖頭說他傻,他們當兵除了活不下去的,其餘人都有送禮託關係能搞個好點的差事。
葉北玄毫不猶豫地簽下葉留香,當然是用假名字,出門在外怎麼能用真名字?
“如此,秦少游,你回去吧!”張節度使話已經說出口,不好當衆反悔。
“等等。”葉北玄忽然攔住秦少游說道:“大人,既然已經金口玉言,是否出具證明?讓他以後免予參軍?”
“當然我是相信大人的,但萬一下次有個什麼李節度使前來又要如此?這不是啪啪打您的臉?”
“你”張節度使被語噎得說不出話,咬着牙從牙縫之中蹦出幾個字說道:“來人,拿免役捲來。”
張節度使重重地蓋上印章,彷彿將所有氣都撒在它的身上。
“葉留香,三日後來此報道,隨我奔赴前線,不得有誤,違者格殺勿論。”寫完免役卷,張節度使語帶威脅地說道,這次跟我走,看我不整死你。
“走吧!”葉北玄摟着秦少游肩膀說道:“這幾天你可得多給我做些好喫的補補。”
秦少游一愣,流下了感動的淚水,父親死後,本以爲只有姐姐真心對自己,可姐姐最終爲了自己也選擇參軍,自己孤苦無依,防着社會上一切爾虞我詐,可如今卻又見到一個真心對自己的人,怎能不讓人感動?
“好,我一定給你做好喫的,最好喫的。”
“我要大黃魚。”
“做,今天給你做黃魚宴。”
兩人邊說着,邊勾肩搭背地回去。
時至晌午。
葉北玄帶着葉小北正在對各式各樣的好菜胡喫海塞,用戒菸的話來說,山上都能淡出個鳥來,這師徒兩人可不就是天天喫枸杞燉鳥,這還不算,葉北玄還引得李香蓮天天喫鳥
就在兩人胡喫海塞的時候,秦少游整理了衣衫,一拍驚堂木,開始了他的說書。
“諸位,這風流茶說和,酒是色媒人,今日爲大家帶來一部著名的故事,名喚——《金瓶梅》”
“聽爛了,不就是三個女人的故事嘛!”
“就是,三個淫婦的故事聽膩了,換個新鮮的。”
“這”秦少游黯然,姐姐給的故事,已經說完了,如此反覆說,對老聽衆來說,簡直就是折磨,這可咋整?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肩膀被人一拍,耳畔傳來溫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讓我來吧!”
“你?”秦少游疑惑地望着葉北玄,這傢伙懂說書?
“相信我。”葉北玄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下去坐着。
“嗯哼。”清了清嗓子,啪!一聲,醒木,葉北玄開口朗聲道:“諸位,在下初來乍到,名喚葉留香,是一名說書先生,今日爲各位帶來一部獨家故事,名喚金玉奴棒打薄情郎。”
衆人眼睛一亮,這說書先生有點東西,一看就是老手。
葉北玄見衆人鴉雀無聲,開始緩緩朗聲道:“話說這某個城中有一神祕組織名喚丐幫,這丐幫幫主姓金,名喚金老大。”
衆人一聽,竊竊私語,這不就是討飯的嗎?還老大了。
葉北玄微微一笑,笑他們不懂丐幫有多賺錢,於是繼續說道:“這金老大這代做了七代丐幫頭子,他有能力,將乞丐讓給同族,自己坐享其成,賺了一份完整家業,可依舊被人喊作乞丐頭子。而這金老大,五十多歲的時候妻子去世,膝下無子,只有一女名喚玉奴。”
“那玉奴長得十分美貌,更有一詩形容,無瑕堪比玉,有態欲羞。只少宮妝扮,分明張麗華。”(出自《喻世明言》之中《金玉奴棒打薄情郎》
“好詩,沒想到這位葉先生,文采如此出衆。”
“是啊,看樣子就是個大先生,故事也很吸引人。”
葉北玄早就見怪不怪,繼續朗聲道:“這金老大將女兒當做寶貝,從小教她詩詞歌賦,學到十五六歲之時,已經樣樣精通。”
“可惜金老大出身低微,讀書人不願娶她,金老大一心想將她嫁給讀書人,這一拖拖到了十八歲。”
“煞筆嗎?出身算個什麼東西?我就要美色,有此美人,還管什麼出身?”場中一位書生眼眸望着天空說道,面容之上生出嚮往神色。
“嗨!你懂什麼,你現在是這樣想,若你以後做了大官,有更多貌美女子,而你的妻子卻是個團頭出身,你會怎麼想?”另一人立刻反駁道。
葉北玄耳朵尖,聞言點了點頭,他們說的都沒錯,錯的是人心在變,現在的你這麼想,以後的你,會不會這麼想?也許此刻愛的死去活來,以後了?多少人當初愛的要死,最後恨不得殺了對方。
待衆人討論完畢,葉北玄繼續高聲道:“那金老大偶然聽到鄰居老頭說太平橋下有個書生,莫稽。只因父母雙亡。正好考上太學生,因家窮又未娶妻,也有意入贅他家,正好和金玉奴相配。”
於是接下來他開始訴說那金老大聽聞非常高興,就央求他找老鄰居前去說媒。
說到這,臺下又開始吵起來。
“讀書人就了不起啊!書生就了不起啊,我不服,憑什麼?”一個槽臉漢子不服氣道:“我不也憑我力氣養活妻子孩子。”
“讀書能改變命運。”一個讀書人面色平靜地說道:“我羞於和你這種人同坐。”
“要我看,百無一用是書生,她這般美人兒上哪找不到夫婿?非要找什麼讀書人?”另一個明顯不是讀書人的人,一起加入攻擊書生。
啪!葉北玄一拍驚堂木,將嘈雜的環境再度歸零。
見安靜後,葉北玄再度朗聲說道:“那鄰居人實在,邊去橋下找到了莫稽,莫稽聽聞情況後,心中甚是歡喜,可卻對團頭的身份頗爲猶豫,怕造人恥笑,但在老頭勸說下,自覺無力衣食住行,只好咬牙答應。”
場下又議論起來了,秦少游一愣,低聲問道:“爲什麼葉先生說書,場下總有人能討論,而我就很少?”
埋頭痛喫的葉小北頭也不擡地說道:“因爲師傅知道怎麼勾人家情緒,說到起伏點就停頓,語氣聲調都要注意,說書不是朗讀,還要有肢體語言。”
葉小北此刻言傳身教,一副大師兄的模樣。
“噢!”秦少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看吧!就算你飽讀詩書有什麼用?還不是向生活低頭?”
“就是,書生也不過如此。”剛剛聯手攻擊書生的人,又開始嘲諷那個書生。
“身份低賤之人,又怎麼懂的這些?”那書生不急不慢嘴巴叼毒地回道。
葉北玄見衆人如評論區那般互噴擡槓完畢,微微一笑。啪!一聲醒木,再度開說道:
“於是啊!這金家擇個吉日,爲不讓莫稽窘迫,還贈了一套新郎衣衫,並邀請他的親朋好友一同來喫宴席,好不熱鬧非凡。”
“那莫稽,見金玉奴才貌雙全,國色天香,好不得意,不費一分錢,白白得了個美妻。”
先前說不在乎出身,只在乎美貌的書生得意地說道:“你看吧!我就說,有如此美貌,誰還在乎什麼出身?”
其他人未敢反駁書生,只得悶聲繼續聽。葉北玄繼續道:“而那玉奴不惜金錢,到處購買書籍爲丈夫攻讀,可以說這莫稽得意至極,而他的那些朋友皆知他窮苦,皆能體諒。無人嘲笑他。”
接着葉北玄便繼續滔滔不絕,說那金玉奴要強,若不是出身不好,又豈會拖到十八家人?所以她不停督促丈夫讀書。
而那莫稽有着嬌妻陪伴,又能安靜學習,才學日漸增長,不到二十三便就被州縣學府送到京城參加那進士考試,居然進士及第。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一人捶胸頓足道:“我家中的悍妻若有她一半,我早就做官了。”
“是啊!”另一人嘆息一聲:“好妻旺三代。”
接着葉北玄繼續說着那莫稽在參加了進士宴會後,帶上烏紗帽,衣錦還鄉。
“那莫稽將到丈人家裏,只見街坊鄰里上的孩童指着莫稽,讓他心中十分不爽滋味,那孩童到底說了什麼呢?。”
接着葉北玄,忽然學着孩童面容,指着衆人說道:“快看,金團頭家女婿做了大官了。”
“哈哈哈哈哈。”衆人被葉北玄滑稽面貌逗樂,皆開懷大笑。
秦少游這才明白說書,可不光是讀,還有表演。
衆人思緒被拉回,葉北玄語氣一沉,繼續娓娓道來:“而那莫稽聽了,心中想道:早知今日富貴,將不該拜個團頭作爲老丈人。”
“他那後悔的樣子,全然忘了老婆和他同甘共苦的日子,甚至回到家中悶悶不樂,老婆連連喊他,他都不去答應。”
說到這裏,葉北玄卻見場中鴉雀無聲,嘆息一聲,這個故事之前自己讀了,心裏也不是滋味,覺得這個莫稽頗有魯迅先生筆下孔乙己,范進的影子,不過是個酸儒生。
“果然是個窮酸儒生即便做官了還是個死性不改的酸秀才本貌。”有人開始議論。
場中的書生聞言,各個悶不吭聲,卻無一人敢反駁。
葉北玄見達到效果,繼續說道:“不一日,那莫稽被授予軍司戶,不日便去登船赴任,金老大更是喜出望外,親自斟酒送行,那玉奴更是喜出望外,覺得熬出頭了。”
“然而.”一句然而的語氣調轉,一下將場下那些讀書人還有出身低微之人情緒全部牽動,他們很想知道後續。
嘆息一聲,葉北玄繼續道:“然而,船行赴任期間,冷月當空,莫稽無心睡眠賞月,忽然想起老丈人是團頭之事,悶悶不樂間,竟然惡從膽邊生,心中竟然生出惡念,要將玉奴弄死,另娶他人。”
緊接着他便敘述,莫稽是如何將金玉奴哄出來賞月。
玉奴本已睡了,但不敢忤逆丈夫,只好披着單薄的衣衫陪着丈夫。
葉北玄說到這,語氣極速,激昂地高聲呼喊道:“就在那玉奴擡頭望月,以爲一家圓圓滿滿之時,莫稽卻乘其不備,一掌.”
說到這停頓一秒,勾得衆人心又提到嗓子眼,道:“一掌,將其打落那滾滾江水之中,玉奴瞬間被江水吞沒.”
啪!一聲巨響,一個持刀漢子怒喝:“忘恩負義的狗賊。”
“這就是讀書人,好個酸儒”
場中的讀書人各個都是悶着一口氣不敢反駁,深怕惹惱了一羣不講道理但重情重義的漢子。
“別嚷嚷,肯定還有後續,都繼續聽。”
“後來了”
大家此刻都想知道可憐的玉奴結局,究竟如何。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這不正巧了嘛!”葉北玄語氣突然又變得調侃了起來,讓衆人深呼出一口氣,提起的小心臟,噗噗噗地落落地。
“正好有另一個官船也正好移動動,船上竟然是新任的轉運使許德厚,那許大人剛移船,忽聞哭喊,哀怨至極,連忙差人打撈,玉奴這才得救。”葉北玄緩緩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展開。
之後葉北玄便敘述,許德厚宅心仁厚收金玉奴爲義女,並決定爲她討回公道。
再見到莫稽之後,許德厚更是心中感慨,若不是親眼所見,如此人才,竟然是個薄情寡義之輩?但終覺得人才難道,決定在試他一試。
於是他便設計一出,故意告訴下屬說自己有一女兒已經及笄,還故意引導下屬說那莫稽。
“果然,那麼莫稽上當,生出來要做轉運使女婿的念頭,指望步步高昇。”
衆人悶不啃聲,皆因爲此刻小人得志,無論是糙漢子還是書生們,皆憋着一口氣,極不自在。
“婚嫁那日,莫稽心中如登九霄雲裏,歡喜不可形容,早已忘卻糟糠之妻。”
“就在他滿心歡喜,擡頭挺胸,入洞房跨入房門之際,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大羣老婦人,丫鬟的棍棒教育,那莫稽被打的鼻青臉腫,大呼救命。”
“打的好”
“如此忘恩負義之輩,當誅。”
一羣書生更是面露羞愧,恥與同這種人爲讀書人,皆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語氣一頓,衆人皆又提到嗓子眼。
難道還有什麼幺蛾子?
哪知葉北玄捏着鼻子嬌滴滴地學着金玉奴的聲音說道:“休要打殺了薄倖郎,喚他來暫時相見。”
“哈哈哈,葉先生學的還挺像。”
他這一頓滑稽表演,惹得衆人是鬨堂大笑。
接着葉北玄敘述,莫稽心中不服氣,並大聲質問許德厚,他有什麼罪?,爲什麼遭此毒打,接着又指着帶着紅蓋頭的姑娘質問她一個名門閨秀,怎麼能如此對待丈夫?”
“誰料那新娘子蓋頭一掀開,竟然就是那已經溺死的金玉奴,莫稽心中有鬼,當場嚇得肝膽俱裂,大喊有鬼。”
葉北玄繼續敘述,許德厚告訴莫稽這金玉奴是他認的義女,莫稽這才方知自己的罪行早已經被知曉,哪裏還敢有一絲一毫的傲慢,連連點點認罪。
許德厚說只要金玉奴不追究,自己也可既往不咎。
“這最終啊!金玉奴罵也罵累了,打也打過了,在許德厚和許夫人的勸說下,兩人這才和好如初。”
“而那莫稽,真心悔過,經常教育子女不可忘本,最終他在老丈人的幫助下,官拜侍郎,金玉奴也被封爲誥命夫人,夫妻兩和和睦睦過了一生。”
啪!一聲驚堂木。
葉北玄沉聲道:“故事結束。”
“擦,這是什麼結局?爛尾的吧!”
“就是,這都要殺自己了,還跟他好?這合理嗎?”
葉北玄無奈地嘆氣,確實不合理,就像上輩子有人殺妻騙保,得到應有懲罰,就因爲莫稽是官,就可以免予責罰,這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可這踏馬原著就這樣的,我也沒辦法改啊!。
不過在荀慧生老先生改編的戲曲之中,結尾改爲金玉奴對莫稽進行了控訴,讓莫稽摘掉了頂戴翎。
這個結局葉北玄比較認同,但反過來一想,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具有現代思想的自己與這種結局更爲契合,這是理所應當的。
而從古代人的思想去衡量,若金玉奴摘掉了莫稽的頂戴翎,她不但會落得個寡婦的名頭,其出身地位恐怕也難以變得高貴。
【說書等級:lv5(78000/200000)】
【今日說書十章:增壽十天,強化混沌訣至第三層】
【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完結獎勵:喻世明言碎片x1】
說完書,那秦少游懷着激動的心情,滿臉崇拜地走到葉北玄身前說道:“大哥.”
“請教我說書。”
嘿嘿!葉北玄暗笑,自己露這一手的目的達到了。自己要去軍中,不方便帶葉小北,將他放在這裏說書,替自己完成三言二拍,蹭獎勵,美滋滋。
況且以葉小北現在的實力,在凡間堪稱無敵。
“嗯哼!”葉北玄面色平靜,嘆息一聲道:“本是可以教你,可如今我要去軍中,已經無暇教你。”
“這樣的啊!”秦少游露出暗淡的目光。
“不過.”葉北玄說到這一頓,忽見秦少游眼睛一亮,他嘴角上揚道:“我要上戰場,我這劣徒飯量大,養不起,不過他說書盡得我真傳,若不嫌棄,將他放在你這裏,教你如何?”
“他?”秦少游望着憨厚的葉小北,眼眸中露出深深的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