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如此佈局
平安客棧內。
崔管家正在爲自家公子斟茶,他語氣不解道:“公子,您確定那個周賢才會下毒?”
崔明遠喝了口茶,語氣淡然道:“這種庸才,大智慧沒有,小聰明不斷,你只要稍微點他一下,他就會自作聰明,自以爲是。”
崔管家心中一驚,公子對人心的把握簡直如同那帝王,公子有皇帝之資,只可惜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否則,以公子的能力,何愁大事不成?就朝中那些皇子,誰人能比公子?除了長公主有些能力以外。
“奴才不明白,既然那葉阿牛和公主之間沒什麼可能,公子爲何還要”崔管家見崔明遠茶水喝完,連忙又斟茶道。
崔明遠似乎心情大好,今日特別有性子解釋。
“那個葉阿牛是個人才,他會上京參加科舉。”
頓了頓,崔明遠繼續說道:“你說..人在什麼時候最感激另外一個人呢?”
什麼時候?崔管家一愣,自然是在最困難的時候,忽然得到另外一個人的幫助.雪中送炭。
嘶.想到這崔管家才明白,公子這是爲以後拉攏這個葉阿牛做準備,這是未雨綢繆。
“原來如此。”崔管家點頭道:“公子,萬一那葉阿牛無法脫困怎麼辦?”
“那隻能證明,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不值得我拉攏,死不足惜。”崔明遠淡然道:“倘若他聰明,就一定能查到我留給他的破綻。”
“況且.”他語氣忽然森寒地繼續道:“那個周賢才得罪公主,必死無疑。”
崔管家渾身汗毛直豎,太可怕了,若是沒有一點智謀,怕是這戶人家消失得無影無蹤,誰能知道這看似一起普通的兇殺案,背後竟有人不動聲色地操控?
接着崔明遠,語氣一鬆:“走吧!我們去縣衙看看熱鬧。”
另一邊。
任悠藍一家三口被衙役帶到了縣衙大堂,任老爺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任夫人則低着頭,眼眶微紅,顯然已經哭過一場。
縣令高坐在堂上,手中拿着一份案卷,沉聲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任老爺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聲音有些顫抖:“回稟縣太爺,小人是任家豆腐坊任大福。”
“這是賤內和小女任悠藍。”
縣令冷哼一聲,將案卷重重拍在案桌上,厲聲道:“任大福,今日有人吃了你家豆腐後中毒身亡,你可有何話說?”
任老爺一聽,頓時慌了神,連忙擺手道:“縣太爺明鑑啊!小人做的豆腐都是乾乾淨淨。”
縣令眯起眼睛,語氣更加嚴厲:“乾淨?那爲何偏偏是你家的豆腐出了問題?”
任老爺一時語塞,這怎麼解釋?
任嬸子見狀,忍不住喊冤道:“縣太爺,我們一家都是老實人,平日裏與人爲善。”
“這豆腐坊開了十幾年,街坊鄰居都信得過我們,怎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請縣太爺還我們一個清白!”
縣令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一旁的師爺,低聲問道:“仵作驗屍的結果如何?”
師爺連忙上前,道:“回稟大人,李大虎是中了砒霜之毒,而那塊豆腐之中含有砒霜。”
縣令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任大福,語氣嚴厲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任老爺急得直跺腳,只得喊冤說道:“縣太爺,小人確實沒有下毒啊!”
縣令眉頭一挑,厲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大刑伺候。”
“等等。”就在此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正是葉阿牛趕到。
“何人敢咆哮公堂,帶上來。”縣令語氣淡然道。
很快,葉阿牛被帶了上來。
“你是何人?”縣令語氣淡然道。
“大人,學生葉阿牛。”葉阿牛拱手道:“學生有幾句話要說。”
“說吧!”
葉阿牛開始娓娓道來:“大人,任大福殺人,動機是什麼?無冤無仇,他爲何殺人?”
“額或許他們私底下有口角呢?”縣令含糊其辭道。
葉阿牛點點頭,算是同意這個說法,然後繼續說道:“李大虎確實是喫任家豆腐死去,但這不代表是任家下毒,有沒有在豆腐買回去的過程當中也有被下毒,大人可有查明?”
“額這個,本官正在調查之中.馬上會有結論。”張之爲又一次含糊其辭地回答。
葉阿牛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李大虎中的砒霜毒,砒霜都需要嚴格登記,那大人是否有去附近查問有哪些人買過砒霜?”
“額”縣令張之爲,又被問到,支支吾吾道:“本官正要調查之中。”
“求大人明查。”葉阿牛拱手道:“還老百姓一個清白。”
葉阿牛的話音剛落,縣衙內頓時一片寂靜。
縣令眉頭緊鎖,揮手讓刑拘帶下去,道:“葉阿牛,你倒是伶牙俐齒。”
頓了頓縣令接着說道,“不過,你說的這些,本官自然會查,絕不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
葉阿牛不卑不亢,拱手道:“如此多謝大人。”
縣令聞言,微微點頭,他轉頭對身旁的師爺低聲吩咐了幾句,師爺立刻帶着幾名衙役匆匆離去。
任老爺見形勢有所緩和,顫聲道:“大人明察啊!”
縣令見任家三人神情懇切,心中也有些動搖,這三人怎麼看也不像殺人犯,況且殺人也沒動機。
沉吟片刻,揮了揮手道:“此案疑點重重,將任家三人暫且收押,待本官查明真相。”
葉阿牛不慌不忙,沉聲道:“大人,學生想協助查案可否?”
縣令沉吟片刻,他揮了揮手,道:“你一個平民布衣,有何資格查案?!”
就在這時。
崔明遠帶着崔管家緩步走進了縣衙。他面帶微笑,彷彿只是來看熱鬧的閒人。
“縣令大人,問得如何?”崔明遠淡淡地問道。
縣令見崔明遠到來,連忙起身拱手道:“崔公子,您怎麼來了。”
崔明遠點了點頭,笑道:“本公子想旁聽一番,可否?”
縣令連忙道:“這是下官的榮幸。”
崔明遠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葉阿牛身上,淡淡道:“葉兄,自你新婚之後,一別幾日,沒想到今日會在公堂之上相見。”
葉阿牛心中一凜,這傢伙在幫我?他爲什麼要幫我?他不動聲色,拱手道:“多謝崔公子。”
崔明遠輕笑一聲,不再多言,轉身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堂上的衆人。
縣令頓時面露苦瓜色,這葉阿牛到底走什麼狗屎運,前有公主,後有京兆尹公子幫助。
葉阿牛此時對縣令拱手道:“大人,小人能否去李大虎家查看一番?”
縣令點了點頭,道:“準了,本官派人帶你一起去。”
葉阿牛謝過縣令,帶着兩名衙役匆匆離開了縣衙。
崔明遠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微微點了點頭。
崔管家見公子露出獵奇的笑容,低聲問道:“公子,我們要不要……”
崔明遠擺了擺手,道:“不必,靜觀其變即可。”
自己剛剛已經暗中幫過他了,若他是聰明人自然能感受到,若他不是聰明人,就當自己做了一回善事,也沒必要上心,任其自生自滅。
與此同時。
葉阿牛已經來到了李大虎的家中。
李大虎的妻子李氏正坐在屋內哭泣,見到衙役和葉阿牛到來,連忙起身相迎。
葉阿牛溫聲道:“李夫人,節哀順變。”
李氏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多謝各位大人。我家大虎一向老實本分,從未與人結怨,怎會遭此橫禍?”
葉阿牛點了點頭,問道:“李夫人,李大虎今日除了喫豆腐,還吃了些什麼?”
李氏想了想,搖頭道:“大虎今日一早便去田裏幹活,午休回來時只吃了一塊豆腐,說是任家豆腐攤買的。誰知……誰知剛喫下去沒多久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葉阿牛眉頭緊鎖,繼續問道:“那豆腐是李大虎自己買的,還是別人送的?”
李氏搖頭道:“是大虎自己買的。”
葉阿牛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索。
如果豆腐是李大虎自己買的,那麼下毒的人很可能是在豆腐買回去之後才動的手腳。
他又繼續問道:“家中可曾來過什麼人?”
“不曾.”李夫人抹了抹眼淚哭泣。
線索又斷了?葉阿牛開始思索起來,既然這裏無法突破,去外面看看。
另一邊。
路上,崔管家正小心翼翼地跟在崔明遠身後。
“公子,您覺得那葉阿牛真能發現嗎?”
崔管家還是持着懷疑態度,這樣的線索如何發現?
李大虎家不遠處一座院子內,有一處高一點的小閣樓,而閣樓內每日都會有一位農婦在那紡織。
而她坐落於窗戶前紡織,她的視線恰好對着李大虎門口。
也就是說她能很簡單地看到李大虎門口,而別人卻難以注意到她。
若不是自家公子帶着自己走一次,親自告訴他佈局,自己怕也是稀裏糊塗。
崔明遠淡然道:“人在求生慾望下,會逼出自己極限的潛能,我想他應該能發現。”
“若那個小子還發現了是公子佈局,怎麼辦?”崔管家問道,若是能發現公子佈局,此人智謀怕是不差公子多少。
“那他必須死”崔明遠語氣淡然道:“這樣的人,掌控不了。”
路上崔明遠似乎心情大好,指着路邊一個漂亮的髮簪道:“那個,你說她會喜歡嗎?”
崔管家急忙拍馬屁道:“肯定喜歡,只要是公子送的,公主殿下一定喜歡。”搖了搖頭,崔明遠嘆息一聲,道:“你不用說好話,是本公子自欺欺人罷了。”
“把它打包好,本公子要送於她”接着他緩步朝李大虎家走去:“走吧!這會,他應該也注意到那裏了,我們去看看好戲。”
另一邊。
葉阿牛正在仔細觀察,走到李大虎家對面的閣樓圍牆邊上,這裏是閣樓背面,要去正面還要繞一圈圍牆。
嗖!嗖!嗖!
忽然,葉阿牛聽到有規律的嗖嗖聲,似是梭子的聲音。
紡織機?葉阿牛一愣,由於站在圍牆下,視線受阻,看不到閣樓,葉阿牛連忙後退幾步。
“那小子發什麼神經嗎?”跟過來的衙役對另一個衙役說道。
“誰知道了,咱們就跟着他,時間一到,回去交差就行。”
“繼續看着吧!”
葉阿牛頂着陽光擡頭,忽然發現一扇窗戶微微打開,而窗戶打開的方向正對着李大虎門口。
那裏!葉阿牛心中激動,若是有人一直在那裏紡織,是否可以得出結論,有人看到?若真是如此,脫罪有望。
閣樓正面的對面不遠處的涼亭內,崔明遠正悠閒地喝着茶,崔管家在旁恭敬地站着。
“公子,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個葉阿牛已經出現在閣樓的門口了。”崔管家發現葉阿牛正在敲門,語氣急切道。
崔明遠淡然一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另一邊的葉阿牛,咚咚咚地敲門,敲了好一會,纔有人開門。
開門的是一位少婦,她手上還有顏料,看樣子是染色的時候還未曾來得及洗清。
“你找誰?咦!你不是任家豆腐攤的女婿嗎?”少婦疑惑道,如此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哎.比我那死去的丈夫稍微小了點。
任家好福氣,只可惜攤上這麼個事。
葉阿牛拱手,道:“姐姐.”
接着他說道:“姐姐,我想我家岳父的事,想必已經人盡皆知。”
少婦臉色一喜,這麼個俊俏的公子喊我姐姐
只見她搖搖頭,語氣嘆息柔和道:“我知道,任老闆宅心仁厚,見我丈夫去世了,孤兒寡母的,買豆腐還經常多給我一些。”
葉阿牛再度拱手施禮道:“適才織布的就是您嗎?”
“是的.公子問這個作甚?”少婦語氣疑惑道。
“我想問下姐姐,適才有沒有發現張大虎家門口有什麼人經過?”葉阿牛直接了當地問道。
“我呀!天天織布正對着他家門口,基本上沒看到什麼人經過。”少婦自信道,但很快就突然小聲道:“不對.”
“什麼不對?”葉阿牛抓住她表情變化,趕緊問道。
少婦立刻遲疑起來,自己確實見到一個人,是那周家周賢才,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張大虎的家門口,但自己孤兒寡母的,怕是得罪不起周家。
於是她趕緊語氣有些慌張道:“沒什麼,沒什麼。”
葉阿牛頓時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了,只是這個人勢力不小,她怕得罪人,所以不敢說。
見她神色慌張,他心中更加篤定,怎麼樣才能套話?看來只能威逼利誘了。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更加溫和誠懇:“姐姐,您別怕,若您知情不報,造成冤案,怕是會有厲鬼索命。”
“啊?”少婦露出害怕神情,咬了咬嘴脣,眼神中滿是猶豫,但依舊搖頭道:“公子,可我真什麼都不知道。”
葉阿牛目光堅定地看着她,繼續威逼道:“姐姐,如果不把真相說出來,我也會去官府告,屆時我會說出姐姐知道真相。”
“到那時”葉阿牛淡然道:“即便姐姐不說,那人也不會放過姐姐,你想想他連人都敢殺”
少婦的眼神閃躲,雙手不自覺地絞着衣角,我怎麼這麼倒黴,死了丈夫還攤上這麼個事。
葉阿牛見威逼差不多了,現在開始利誘,趁熱纔可打鐵,他語氣忽然緩和,道:“若是姐姐說出真相.不但那人會死,姐姐少了威脅。”
接着他拿出一百兩銀票說道:“這錢我還可以贈與姐姐,屆時姐姐也就不用織布,帶着兒子去哪都能好好生活。”
少婦擡起頭,看了那銀票一眼,嚥了口吐沫,又迅速撇下頭,聲音顫抖地說道:“那人有權有勢,我怕得罪不起。”
葉阿牛連忙走近一步,輕聲說道:“姐姐,您放心,只要這案子坐實,這家肯定再也不能來害姐姐你了。”
少婦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般擡起頭,語氣還帶着些許猶豫地說道:“公子,我只能告訴你,我看到周賢才來過張大虎門口,還和他寒暄幾句。”
葉阿牛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姐姐,你能具體說說嗎?”
少婦點了點頭,開始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今日我正在織布,無意中往窗外看了一下,只見李大虎和周賢才寒暄了幾句。”
“接着”少婦想了想說道:“好像李大虎進門舀了一瓢子水出來給周賢才喝,喝完後,李大虎將瓢子拿回去。”
“那周賢才就在這時候進了屋子,但很快就出來了,具體做了什麼,奴家就不知了”
葉阿牛認真地聽着,問道:“還有沒有其他人路過?”
少婦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奴家日日織布,這點記得很清楚。”
葉阿牛拱手道謝:“多謝姐姐,屆時還請姐姐爲我作證,等到我岳父一家放出,銀票雙手奉上。”
說完,葉阿牛轉身匆匆離開,返回縣衙,雖然僅憑這個不能直接定罪周賢才,但只要查清購買砒霜記錄,那就好辦了。
另一邊。
涼亭之中,崔明遠正閉目養神。
忽然聽見他崔管家低聲提醒。“公子,不出您所料,那葉阿牛已經出來了。”
崔明遠幽幽睜開雙眼,語氣淡然道:“比我想象的要快些。”
接着他起身道:“走吧!我們跟上他,同他一起去縣衙湊湊熱鬧。”
崔管家點頭,公子這是不願意權利影響到這個遊戲的樂趣,所以在幫他平衡權利!
縣衙內部。
師爺正在彙報情況,將查到買砒霜的人羅列。
“大人,近幾日買砒霜之人總共有十五人,經過我們排查,只有三人砒霜去向不明,他們分別是張三,李四,王麻子,有趣的是,三人都是挨着門的鄰居,大人請過目。”
看完名單,縣令語氣緩緩道:“將此三人收押了沒有?”
“已經收押。”師爺拱手道。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忽然前來彙報:“報大人,任家女婿葉阿牛求見,他旁邊還有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
“錦衣華服?”縣令一愣,立即語氣急促道:“快,快請,不..本官親自接見。”
縣令扶着官帽,步履如風地走向外殿。
不一會。
他便見到有些許不耐煩的崔明遠和臉色有些焦急的葉阿牛。
“哎喲.崔公子。”縣令急忙伸手示意:“怎麼勞您大駕。”
“快快請進。”
幾人在縣令的帶領下,穿過前殿,很快便來到了後殿之中。
縣令諂媚地爲崔明遠準備了椅子,崔明遠落座後管家立於一旁。
“張大人,砒霜來源查得如何?”崔明遠語氣淡淡的說道,可這種語氣卻讓縣令張之爲寒毛直豎,上次自己只因說錯一句話就被抽了十耳光。
“回公子。”縣令拱手,語氣恭敬道:“近一個月內購買砒霜的人總共十五人,有三人砒霜去向不明,下官正在調查之中,這是資料,請公子過目。”
“將他們三人帶上來詢問一下。”崔明遠接過資料,掃了一眼,淡然說道。
“是”縣令彎腰躬身,諂媚地應道,接着他回頭對衙役說道:“去將那三人帶上來。”
不一會。
三人隨即被帶了上來,縣令威嚴地看着他們說道:“你們三人,好生回答這位公子的話!若是回答不好,小心腦袋。”
然而,崔明遠將資料遞給葉阿牛,淡然道:“葉公子,你來詢問如何?”
崔管家一愣,公子這又是在考驗他呀!
葉阿牛也是一愣,讓我來?也好,死馬當活馬醫,他仔細查看資料,發現幾人都是鄰居,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那種,這破局似乎難度降低了不少。
於是他說道:“大人,我想將他們三個分開詢問,可否?”
“準了。”縣令看了一眼崔明遠,發現他微微點頭。
不一會,三人眼神閃躲,神情害怕地被帶到三個房間。
葉阿牛開始逐個房間詢問。
“張三,李四說你的砒霜賣給了別人?是不是?”葉阿牛厲聲問道。
“胡說,李四在撒謊。”張三極力否認。
葉阿牛沒說話,走到另一個房間。
“李四,王麻子說是你將毒藥賣給了別人,是不是?”
“小人沒有,小人沒有,肯定是王麻子自己乾的,纔會說謊,小人最近看見他家老鼠多得要死,肯定將藥賣給別人了,纔沒毒死老鼠,小人的藥是偷着毒魚的。”李四慌亂地說道。
葉阿牛點了點頭,朝着另外一個房間而去。
“王麻子,張三和李四都指認是你乾的,他們說你沒有毒鼠,你家老鼠很多,你怎麼解釋?”葉阿牛厲聲喝道。
“小人沒有,小人可以保證,他們兩人都在說謊,是張三,一定是張三乾的,他借了我一部分藥,小人才沒毒死老鼠。”
葉阿牛點點頭,心中明瞭。
接着,葉阿牛又回到張三房間,他語氣淡然道:“招了吧!”
“小人沒有,招什麼?”張三喊冤道。
“李四和王麻子都指認了你,還說你家老鼠很多,更說你還借了王麻子的砒霜,是不是?”葉阿牛厲聲喝道:“快點從實招來,否則你就是毒死李大虎的嫌疑人。”
張三一聽頓時急了,自己只是賣藥,怎麼就攤上命案?他急忙辯解道:“是周家公子,是周賢才曾買走我的砒霜,但小人不知他買砒霜做什麼。”
呼.招了
點了點頭,葉阿牛緩緩走出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