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新婚夜

作者:賣火藥的小男孩
第182章新婚夜

  京城。

  京兆尹府邸。

  府邸高牆深院,朱門雕樑,庭院內,假山流水,木扶疏。廊下懸掛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府邸深處的一間書房內,一名極其英俊的男子正端坐在案前,手持畫筆,神情專注。

  他脣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世間萬物皆不在他眼中,唯有眼前的畫作纔是唯一。

  畫紙上,一位宛若天上仙那般的女子,最近勾着淺淺的笑意,正是當朝長公主。

  男子仔細下筆,生怕有一絲一毫的誤差影響了她的神韻,下筆之後仔細端詳。

  就在他全神貫注之際,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

  一名下人匆匆趕來,跪在門外,呼吸略帶急促報道:“報……稟報大公子,公主在青石鎮安好……只是……”

  男子手中的筆微微一顫,一滴墨跡不慎滴落在畫紙上,瞬間散開。

  他眉頭輕蹙,目光淡然的依舊停留在畫上,語氣雖平緩,卻帶着一絲冷意,道:“說?”

  下人神情緊張,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只是……公主似乎對一名男子頗爲感興趣,那男子似乎還對出了那個絕對……”

  男子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輕輕放下畫筆。

  他緩緩擡起頭,目光直視下人,如深潭般幽冷的語氣,淡然道:“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道:“我說了多少次,我作畫時不準打擾。下去自斷一腿。”

  下人聞言,臉色瞬間慘白,額頭瞬間冒出細密汗珠,卻不敢有絲毫違抗,只能咬牙道:“是。”

  說罷,他彎腰弓身,帶着些許顫抖退了出去,心中滿是恐懼與無奈。

  府中人都知道,大公子作畫時最忌打擾,但凡有人不慎打擾,必斷一腿。

  雖然公子都會將他們的腿治好,但那斷腿之痛,卻是實實在在的折磨,這真是恩威並施。

  書房內,男子重新拿起畫筆,輕輕拂去畫紙上的墨跡,目光再次變得專注,試圖將這一點點小小的污點抹去。

  二日後。

  縣令府邸。

  張之爲正俯首跪地,唯唯諾諾地朝着一個面容英俊,表情淡然的男子行禮。

  “說說吧!”英俊男子淡然問道。

  張之爲嚇得肝膽俱裂,傳聞京兆尹大公子,崔明遠手段狠辣,智謀逆天,常常殺人於無形,但他卻唯獨心儀與長公主,這點人盡皆知。

  “回大公子,公主她,喜歡上一個奇臭無比的東西,名喚臭豆腐,這才.”縣令這才緩過神,語氣恭敬道:“這纔對那葉阿牛關注了一番,其餘的小的也不敢問。”

  “知道了。”崔明遠淡然起身,道:“自己掌嘴十下,見紅。”

  說完他便起身離去。

  旁邊的催管家見公子走後,小聲道:“張縣令,你說公主喜歡奇醜無比的東西,這是對她的侮辱,公子心善,念你初犯,若有下次斷你一腿。”

  縣令露出苦瓜臉色,我哪知道你這麼變態的,接着只好在管家的目光下狠狠的自我抽紅了自己的臉。

  崔管家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瓶藥,道:“自己擦,一日內便會見效,免得被人看見臉腫的跟豬一樣,惹人笑話。”

  這一打一擡,爐火純青。

  言罷,管家便快步追上正在緩緩朝街上走去的崔明遠。

  “公子,奴才有一事不明。”頓了頓,見崔明遠面容淡然地朝着前方,管家這才小心開口道:“區區一介平民,即便對出絕對,又怎能和公子相提並論?公子何必擔憂?”

  不擔憂?崔明遠嘆息一聲,道:“朝中多少官家勳貴子弟對長公主這個婚事都虎視眈眈,遠的不說,就丞相之子李青雲就是個強勁對手。”

  “無論哪個對手,本公子都亦需獅子搏兔,竭盡全力。”

  頓了頓他似乎聞到了一股子奇異臭味,眼眸淡然地看向那邊,說道:“隨本公子前去看看,能令公主殿下喜歡的臭豆腐是什麼樣的!能令公主殿下都上心的人,又會是什麼樣?”

  另一邊。

  葉阿牛和任悠藍正忙得不可開交,攤前圍滿了前來品嚐臭豆腐的客人。自從縣令幫忙推廣後,

  他們的臭豆腐名聲大噪,甚至吸引了遠道而來的食客。

  葉阿牛手法嫺熟地將豆腐塊放入油鍋中炸至金黃,任悠藍則在一旁熱情地爲客人打包、收錢,兩人配合默契,生意紅火。

  就在這時,人羣中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葉阿牛擡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着綢緞服的男子緩步走來,身後跟着一名神情恭敬的管家。

  那男子面容俊美,舉手投足間透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崔明遠走到攤前,目光在葉阿牛和任悠藍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那一鍋香臭氣四溢的臭豆腐上。

  他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儒雅道:“聽聞此處的臭豆腐遠近聞名,特來一嘗,這位兄臺給我來一份。”

  葉阿牛聞言,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恭敬地答道:“公子客氣了,這臭豆腐雖不是什麼稀罕物,可也是我精心研製。”

  任悠藍則在一旁偷偷打量着崔明遠,有些不安,這位公子非尋常人家,爲什麼總感覺他似乎帶着某種目的。

  此人樣貌,談吐,氣質,皆不遜色於阿牛哥多少。

  很快,葉阿牛將一份炸得金黃酥脆用油紙包好的臭豆腐遞給他。

  崔明遠接過熱氣騰騰的豆腐,輕輕嗅了嗅,眉頭微蹙,似乎對這獨特的香臭味有些遲疑。

  但他很快放下疑惑,優雅地咬了一口,細細品味,瞬間明白長公主對此等食物的熱愛。

  良久他點了點頭,讚道:“果然名不虛傳,外酥裏嫩,香氣獨特,難怪能引得衆人追捧。”

  葉阿牛第一次見有貴公子喫得如此坦然,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本以爲這樣一位貴公子會嗤之以鼻,卻沒想到他竟如此自然地品嚐,甚至還流露出讚賞之色。

  崔明遠喫完後,將竹籤輕輕放下,目光再次落在葉阿牛身上,語氣淡然卻帶着一絲深意:“這位兄臺,不知可否告知這臭豆腐祕方,在下願重金購買。”

  葉阿牛笑了笑,坦然答道:“這祕方是我家祖傳的,經過我的多次改良纔有今日之口味,公子若是喜歡,隨時可以再來品嚐,但祕方不賣。”

  崔明遠微微頷首,沒有再多問,只是淡淡一笑:“好,如此,在下告辭。”

  言罷,他轉身離去,管家緊隨其後。

  走出一段距離後,管家忍不住低聲問道:“公子,您千金之軀,怎能喫這等看似污穢之物?若是喫壞了身子,此夫妻二人,十條命也不夠賠。”

  崔明遠聞言,輕笑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身子?公主喜歡的東西,本公子自然也會喜歡。公主千金之軀尚且可以喫,本公子有何不能喫?況且,這臭豆腐味道着實不錯,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管家聞言,不敢再多言,只是默默跟着,公子滿意他自然不能多說,言多必失。

  崔明遠心情似乎大好,嘴角微微上揚,公主或許只是被這獨特的食物吸引,纔會對那葉阿牛多加關注,況且此人已有婚配。

  既然如此,倒也不必過於擔憂。

  喫完臭豆腐,崔明遠忽然沉聲道:“隨我去會會那周家.”

  接着他語氣森寒道:“能讓寒梅姑娘扇耳光,會是什麼有趣的事呢!”

  管家在一旁隨即語氣陰狠道:“若公子下令,奴才立刻讓他們消失。”

  “不必,她不喜。”崔明遠隨即淡然道:“即便要他們消失,也要名正言順。”

  另一邊。

  任悠藍望着崔明遠離去的背影,心中依舊難以平靜。

  她轉頭看向葉阿牛,低聲問道:“阿牛哥,我總覺得那位公子有什麼目的,心中有些不安。”

  葉阿牛搖了搖頭,摸了摸她的手,笑道:“管他的,咱們只管做好自己便是,不用杯弓蛇影。”

  “馬上就是我們婚禮的日子了,別愁眉苦臉的”

  任悠藍勉強點了點頭,但心中卻總是隱隱有些膈應。

  三日後。

  任家小院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院門上掛滿了紅綢,屋檐下懸掛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院內的石桌上擺滿了瓜果點心,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爆竹硝煙,還有賓客們嘈雜的歡語聲。

  啪啪啪啪啪啪!

  任老爺站在院中,手持一根長長的竹竿,正喜氣洋洋地點燃一串爆竹。

  任老爺臉上堆滿了笑容,心中滿是欣慰。

  雖然他們一家並非本地人,親朋好友不多,但爲人厚道,今日還是有不少鄰里和關係不錯的人前來祝賀。

  婚禮簡單,沒有繁瑣的接親迎親儀式,新郎和新娘僅有一牆之隔,倒也顯得別有一番溫馨。

  任悠藍身穿大紅嫁衣,頭戴鳳冠,坐在閨房中,臉上帶着羞澀的笑意。

  葉阿牛則是身穿新郎喜服正在招呼客人,寒暄。

  任嬸子正端着喜,抓起一把就朝着路邊上撒去,路邊上,村裏,甚至鄰村的孩童玩伴都已經等候多時,彷彿這婚禮就是他們的饕餮盛宴。

  果滿天飛,孩童們歡呼雀躍,瞬間朝着果飛奔而去,看誰搶的多。

  而恰好其中有一顆果落在一名身着大紅衣衫的女子胸口,只見她面容未曾有不悅,而是惆悵地拿起果,看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將果放入懷中,接着緩步走入院中。

  她手中捧着一份禮金,走到任老爺面前,微微一笑,聲音清亮悅耳:“小女子云裳,特來祝賀葉公子與任小姐新婚之喜。”

  長公主雖極力表現得和藹,可舉手投足間還是帶着逼人的貴氣和威嚴。

  任老爺一愣,心中驚訝,她是誰?這女子如此美貌,氣質非凡,自家女兒與她相比,簡直如米粒之光與皓月爭輝。

  他有些不知所措,但面上依舊和和氣氣,連忙拱手道:“多謝姑娘厚禮,不知姑娘是……”

  長公主淡然一笑,語氣溫和道:“任先生不必疑惑。小女子曾患有厭食之症,曾因機緣巧合嘗過令婿與令愛的臭豆腐,竟因此痊癒。”

  “今日特來祝賀,並表達謝意。”

  任老爺聞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嚇死老朽了,還以爲她是來搶女婿的。他臉上立刻堆滿笑容,連忙側身讓道,語氣恭敬道:“哪裏哪裏,姑娘太客氣了,裏邊請,裏邊請!”

  長公主微微頷首,面帶微笑地迴應,帶着侍女緩步走入院內,找了個拐角坐下,餘光一直瞥着正在招呼客人的葉阿牛。

  她的到來,頓時引起賓客們目光的聚焦,並開始紛紛低聲議論,猜測這位美貌女子到底是誰。

  過了一會。

  任老爺正忙着招呼客人,忽然又見院門外走進一名英俊無雙的少年。

  那少年身如蒼松,面容俊美,舉手投足間透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他手中捧着一份禮金,走到任老爺面前,雙手遞上,語氣溫和道:“恭喜任老爺,在下崔明遠,特來祝賀。”

  任老爺心中又是一驚,這少年又是何方神聖?如此俊美,氣質非凡,比之女婿也不遑多讓。自家何時認識了這些貴賓?

  他雖心中疑惑,但面上依舊熱情洋溢,笑道:“多謝崔公子厚禮,裏邊請,裏邊請!”

  崔明遠微微一笑,目光在院內掃過,最終停留在長公主身上。

  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很快恢復如常,緩步走入院內,朝角落邊長公主旁邊而去。

  長公主眉頭微皺,他怎麼來了?

  “拜見.”崔明遠話未說完,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崔公子,我家小姐問催公子來此做什麼?”寒梅跟着長公主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她的意思?所以她立即出聲打斷。

  崔明遠語氣溫和,淡然一笑道:“聽聞有人對出絕對,特來見識是何人有如此文采,順便嚐嚐令公主都爲之讚賞的臭豆腐。”

  長公主聞言,眉頭一皺,雖然這話說的沒什麼毛病,可沒毛病就是最大的毛病。

  她心中更是憤慨,這分明是未雨綢繆,若是對手就弄死,若不是對手,就當陪同自己,一舉二得,崔明遠,你還是這麼討厭。

  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爆竹聲,將衆人的思緒拉回。

  喜娘手持紅綢,笑容滿面地站在堂前,高聲喊道:“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葉阿牛與任悠藍並肩而立,兩人身着大紅喜服,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葉阿牛目光溫柔地看向任悠藍,任悠藍則羞澀地低下頭,臉頰微紅,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

  “一拜天地.”喜娘的聲音洪亮而喜慶。

  葉阿牛與任悠藍雙雙跪下,朝着堂外的天地深深一拜。

  長公主坐在角落,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着他們的動作。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嚮往,彷彿那拜堂之人便是自己。

  她將那顆喜拆開放入口中,甜,可爲什麼又有些苦澀了。

  崔明遠坐在不遠處眉頭一皺,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嚮往。

  他心中微微一震,自己從未見過長公主露出如此神情,那是一種對平凡幸福的渴望。

  終有一日,我也要給你一個這樣的婚禮。

  “二拜高堂.”喜慶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阿牛同任悠藍緩緩轉身,朝着堂上的任老爺子和任嬸子一拜。

  任老爺笑得合不攏嘴,任嬸子則是眼中含淚,兩位老人終於了卻一場心願。

  長公主看着這一幕,心中泛起一陣酸意,不知是因爲從未體驗過這般溫馨的家庭氛圍,還是因爲別的什麼,亦或者都有。

  崔明遠察覺到長公主的細微動作,心中微微一愣,這樣的你真美,可你究竟爲誰綻放呢!

  “夫妻對拜.”喜娘的聲音再次響起,將衆人的注意力拉回。

  葉阿牛與任悠藍面對面站立,彼此凝視,眼中滿是深情。

  兩人緩緩彎腰,彼此對拜。

  長公主看着這一幕,心中酸意更甚,她微微側過頭,不願再看,生怕自己的情緒泄露,這將會給這戶普通人家帶來滅頂之災。

  “禮成.送入洞房!”喜娘高聲宣佈。

  堂內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與掌聲。

  葉阿牛與任悠藍在衆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向洞房。

  長公主望着他們的笑容,心中五味雜陳,還是走吧!否則只會給這對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輕輕起身,準備悄然離去。

  崔明遠見狀,低聲道:“公主,可否一同離開?”

  長公主一愣,語氣淡然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任家小院,喧囂聲漸漸遠去。

  長公主擡頭望向天空,月色如水,灑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形勾勒得一股朦朧美,也映出一絲淡淡的惆悵,讓一旁的崔明遠看的如癡如醉。

  另一邊

  夜色漸深,小院的喧囂漸漸散去,賓客們陸續離去,只剩下滿院的紅綢在火燭和微風中輕輕搖曳,擺動着虛影。

  婚房內。

  紅燭高燃,燭光搖曳,紅色的牀幔輕輕垂下,牀榻上鋪着繡有龍鳳呈祥的錦被。

  而牀邊上端坐着頭戴鳳冠,身披大紅嫁衣的任悠藍,紅蓋頭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雙纖細的手,輕輕交迭在膝上,手微微抓着膝蓋將婚服抓得微微褶皺,顯示出此刻的她,顯然很緊張。

  葉阿牛站在房門口,面容淡然,就好像他是個常常駕馬車的老馬伕一樣。

  關上門,他緩緩走到任悠藍面前,伸出手,輕輕掀開紅蓋頭,紅蓋頭緩緩滑落。

  任悠藍的面容逐漸顯露出來。

  她此刻臉頰因羞澀而泛着淡淡的紅暈,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格外柔美。

  葉阿牛看得有些癡迷,半晌纔回過神來,輕聲道:“娘子,你真美。”

  任悠藍聞言,臉頰更紅,微微擡起頭,目光與葉阿牛相遇,眼中滿是柔情。

  她輕聲迴應:“阿牛哥,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葉阿牛點了點頭,心中生出憐惜。

  他坐到任悠藍身旁,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柔聲道:“是啊,我們現在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任悠藍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輕輕靠在葉阿牛的肩上,擡眸看着葉阿牛,紅脣微微張開,等待着採摘。

  兩人靜靜依偎在一起,燭光映照在他們的臉上,葉阿牛輕輕撫摸着任悠藍的髮絲,心中疑惑,爲啥我這麼熟練?好像什麼流程都知道?難道我成過親?

  不可能吧!搖了搖頭,放下思緒,葉阿牛輕輕吹滅了桌上的紅燭,月光透過窗櫺灑進來,爲房間增添了一絲朦朧的美感。

  葉阿牛輕輕將任悠藍擁入懷中,兩人的呼吸漸漸交織在一起。

  “阿牛哥,我怕.”任悠藍的心跳加快,臉頰滾燙,但她並沒有抗拒,而是輕輕閉上了眼睛,任由葉阿牛的動作。

  “別怕.”葉阿牛的吻落在任悠藍的額頭上,從緩緩下移,輕輕吻過她的眉眼、鼻尖,最後停留在她的脣上。

  任悠藍的呼吸漸漸急促,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了葉阿牛的脖頸,氣息交織在一起。。

  葉阿牛的手輕輕撫過任悠藍的肩頭,緩緩解開了她嫁衣的繫帶。

  任悠藍害羞地閉目,睫毛微微顫抖。

  嫁衣緩緩滑落,露出任悠藍白皙的肌膚。

  “阿牛哥愛我。”

  葉阿牛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輕輕吻了吻任悠藍的指尖,隨後緩緩俯下身。

  院中。

  月光愈發皎潔,一陣大風忽然呼嘯而過,長長的紅色綢緞隨風飄起,不小心掛在一根尖銳的刺上,“撕拉”一聲!悶哼一下,緞綢忽然被風吹得撕裂開來。

  得到解脫的緞綢立即隨風不斷飛舞,來回有節奏地擺動,如同心跳那般。

  洞房內。

  只剩下交織的呼吸聲和心跳。

  翌日清晨。

  折騰了一夜,任悠藍還在熟睡,葉阿牛不愧是人如其名。

  他早早便已起牀讀書,他答應過二老和妻子,要專心讀書,考取功名。

  就在這時,院外忽然響起敲門聲,這時候會是誰?葉阿牛心中納悶。

  疑惑間,他走到院門,打開一看,入眼竟然是那位美若天仙女子的侍女,葉阿牛記得她叫寒梅。

  只見她面色陰沉,語氣不善道:“科舉鄉試還有兩個月,我家小姐聽聞公子要參加鄉試,特送你一封推薦信,另外贈送公子百兩銀票。”

  葉阿牛正要拒絕,寒梅彷彿料到一般,說道:“公子應該不忍心看到自家娘子爲了碎銀幾兩,日夜操勞吧!”

  是這麼個回事,葉阿牛轉念一想,有便宜不佔,不是王八蛋嗎?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要之

  “如此,多謝”葉阿牛最終還是接了,這能少走多少彎路,娘子也能少受累。

  寒梅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似乎哪兒哪兒都不滿意,但轉念一想,萬一公主搶人成功,哪天成親了,自己可是第一個要侍寢試婚的

  嘶.我剛剛是不是說話大聲了點?

  三日後。

  新婚的喜氣逐漸退散,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平淡的迴歸生活。

  任悠藍一家又開始重新開張賣豆腐,葉阿牛也想幫忙,但悠藍怕耽誤他讀書,堅決不同意,葉阿牛拗不過她,只好一人在家專心攻讀。

  這天,悠藍一家三口賣豆腐回家,還沒歇息多久,忽然就有官差前來。

  “有人吃了你們家豆腐中毒,縣令大人懷疑你們投毒,命令我等帶你們問話。”

  還不等幾人反駁,衙役冷喝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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