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放榜,鹿鳴宴

作者:賣火藥的小男孩
第194章放榜,鹿鳴宴

  時光飛逝,半月轉瞬即逝。

  這期間,葉阿牛一直待在客棧,將紀曉嵐的故事講完,爲一同等榜的衆人消解煩悶,還收穫了不少打賞。

  放榜之日,天剛破曉,貢院外便已人頭攢動。

  考生們身着正式的長衫,緊張與些許寒意交織,令他們微微顫抖。大家三兩成羣,小聲交談,話語間滿是忐忑。

  毋庸置疑,他們都在等待決定自身命運的關鍵時刻。

  突然,一聲銅鑼響,打破衆人的討論。貢院大門緩緩開啓,差役們擡着象徵命運的榜單走出。

  人羣瞬間安靜一瞬,旋即人聲鼎沸,衆人相互擁擠推搡,都想瞧瞧自己是否榜上有名。

  “中了!中了!我中舉了!”有人眼尖,一眼看到自己的名字,聲音顫抖,不敢置信。

  也有人反覆確認,生怕看漏一個字,確定自己榜上無名後,呆立當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還有人癱坐在地,大聲哭泣,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悲痛難過。

  然而,在這激動人心的緊張時刻,葉阿牛卻在客棧睡懶覺。

  他早就盤算好了,早看晚看結果都一樣,榜單又不會改變。

  此時的他正沉浸在夢裏,正輕撫自家娘子的臉龐,準備狠狠親下去以解相思之苦。

  忽然,一聲如晴天霹靂般的銅鑼聲在他耳邊炸響。

  葉阿牛身子一抖,雙目睜開,睡意全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着戴掌櫃滿是喜色的大喊傳來:“恭喜解元郎!賀喜解元郎!”

  他伸了個懶腰,表情毫不在意,彷彿中個解元如同探囊取物般輕鬆。慢悠悠地打開門,門外報子和掌櫃已等候多時。

  見葉阿牛開門,他們立刻滿臉笑意地拱手道:“恭喜解元郎,賀喜解元郎!這是文書,還請解元郎務必不要忘了參加今夜的鹿鳴宴。”

  葉阿牛接過文書,看都沒看就直接收起來,隨後伸手從兜裏掏出賞錢,說道:“多謝。”

  報喜的人滿臉笑容地迴應:“能爲解元郎報喜,是我的榮幸。在下文書已送達,這就告辭了。”

  “請便。”

  國舅爺、丞相還有太師將同時參加鹿鳴宴的消息,如晴天霹靂般炸開了鍋。

  那些中舉之人無不欣喜若狂。今夜,他們精心梳妝打扮,渾身散發着精氣神,期待能得到幾位大人物的賞識,讓仕途一片順遂。

  “聽說了嗎?今夜朝中幾位重臣都會來參加。”

  “是啊,今夜可要好好表現,要是能得到他們其中一人賞識,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咱們還是事先準備一下吧!萬一他們考我們,答不上來可就出醜了。”

  與此同時,葉阿牛隨着一衆考生漫步在奉天學府的走廊上。

  他表情悠然自得,看着省城的學府,心中暗自讚歎:不愧是省城,學府如此氣派,若是京城,想必更加奢華。

  周圍的其他舉人見葉阿牛神情隨意,左顧右盼欣賞風景,不禁心生疑惑。

  “葉解元,你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啊?”

  葉阿牛微微一笑,問道:“緊張?爲什麼要緊張?”

  那舉人一愣,隨即拱手道:“解元郎果然心胸寬廣,我等自愧不如。”

  葉阿牛哈哈一笑,說道:“哪裏哪裏,在下不過是沒想那麼多罷了。”

  “解元郎果然非凡,我等受教了。”其中一人拱手施禮道。

  其他舉人紛紛點頭贊同,隱隱以葉阿牛爲首,簇擁着他一同走進學府大廳。

  廳內早已佈置得井然有序,桌椅整齊排列,大幅紅綢洋溢着濃濃的喜氣。

  此刻。

  國舅爺、丞相和太師正端坐在主位上,三人交頭接耳,討論着舉人們的試卷以及他們的背景、性格。

  衆多舉人簇擁着葉阿牛剛一進入,看到三位大人物後,紛紛搶先上前行禮,很快就把葉阿牛擠到了外面。

  葉阿牛搖搖頭,心想果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剛剛還在拍馬屁,轉眼間就不顧其他,這些人果然都是牆頭草,不值一提。

  等衆人施禮完畢,葉阿牛這才走上前,拱手行禮:“學生葉阿牛,見過國舅爺、丞相、太師。”

  國舅爺微微點頭,心中滿意至極,笑道:“葉解元,果然一表人才啊!”

  太師也隨口說道:“葉解元的《江城子》,老夫有幸讀過,果然好文采。”

  丞相眼神中閃過一道戾氣,但隨即恢復平靜,語氣意味深長地說:“葉解元,今日大喜,你高中解元,不知可有準備佳作?”

  一般在這種宴會上,考生們都會準備幾首詩詞,以應對主考的提問。

  若運氣好,正好準備到相關內容,便能對答如流;若運氣不佳,沒準備到,就只能臨場發揮。

  “回丞相大人,學生沒有準備。”葉阿牛拱手施禮,如實回答。

  本以爲三人會面露失望,可丞相似乎不打算放過葉阿牛,隨即用捧殺的語氣說道:“哦?葉解元如此自信?連詩詞都不曾準備,那老夫更要欣賞一番葉解元的詩詞了。”

  說完,他還看了一眼太師和國舅,後兩人也點頭同意,顯然他們也不打算放過葉阿牛。

  “.”葉阿牛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果然丞相不懷好意,看來自己必須裝一下了。

  於是他拱手道:“還請丞相大人出題。”

  “嘶……”丞相吸了一口氣,端起酒杯輕輕嗅了嗅杯中美酒,過了好一會兒,在衆人矚目的目光中,開口道:“便以酒爲題,如何?”

  以酒爲題?就算以天地日月星辰爲題又如何,反正自己有神書。

  阿牛閉目深吸一口氣,開始溝通神書,很快腦海中便顯現出內容。

  國舅爺見葉阿牛閉目沉思,端起手中酒杯,倒滿酒,手輕輕一揮道:“以酒作詩,怎可無酒?”

  葉阿牛穩穩接過緩緩飛來的酒杯,杯中之酒,一滴未灑,心中一凜:高手!但他知道這是國舅爺在幫自己,於是舉起杯子,語速放緩開口道:“浮生知幾日,無狀逐空名。”(出自《獨酌》——作者王績)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就這兩句,衆人便知此詩不凡。

  丞相眉頭一皺,太師眼睛一亮,其他舉人更是紛紛面露震驚與欣賞之色。

  場中鴉雀無聲,阿牛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語氣淡淡道:“不如多釀酒,時向竹林傾。”

  太師霍然起身,又閉目細細品讀,讚賞之色漸顯,彷彿在品嚐美酒一般,忽然拍手道:“好!好!好!葉解元道出了老夫的嚮往。”

  國舅爺微微眯眼笑着,對他來說,葉阿牛已經是自己人了,他不信有人能拒絕自己外甥女的魅力。

  丞相面露陰鬱,但很快也露出微笑,讚賞道:“沒想到,葉解元倒是灑脫之人,老夫佩服。”

  周圍其他舉人見狀,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三人中能得一人賞識,便可一飛沖天,可解元郎卻能同時得到三人賞識,這是何等榮耀。

  葉阿牛卻神色淡然,並非他不想自傲,而是因爲這些都是靠作弊得來的。

  隨着爆竹聲和敲鑼打鼓,鹿鳴宴正式開始。

  那些原本有些拘束的舉人們,也逐漸放下拘束,變得越來越開心,氣氛愈發濃烈,歡聲笑語中,大家都已面露微醺。

  丞相坐在主位上,起身端起一杯酒,其他衆人也皆起身舉杯。

  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朗聲說道:“今日鹿鳴宴,各位都是飽讀詩書之輩,今日以文會友,如何?”

  氣氛輕鬆歡快,大家紛紛附和,彷彿這不是權力的交際場,而只是一場簡單的宴會。

  丞相點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一轉,落在葉阿牛身上,笑道:“解元郎才華橫溢,不如就從解元郎開始,如何?”

  葉阿牛起身拱手,淡然一笑:“學生遵命,不知丞相大人,出什麼題?”

  丞相沉默思索片刻,好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爲民請命,那麼便以‘民’爲題,作詩一首,如何?”

  此言一出,衆人一愣。以“民”字爲題,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民乃天下之基、國之根本,然而,民卻常常成爲爲官者盤剝的對象,此題丞相顯然是在試探葉阿牛。

  衆人不禁爲他捏了一把汗。

  葉阿牛忽然想起在青石鎮時,看到農民、普通販夫走卒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爲生活努力奔波的疲憊模樣。

  略一沉吟,神書的內容在腦海中顯現,他睜開眼,朗聲吟道: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出自《憫農二首·其一》——李紳)

  詩作一出,滿堂皆靜,只有衆人清晰可聞的呼吸聲。

  國舅哈哈大笑,打破場中寂靜,隨即笑道:“好一個‘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葉解元果然胸懷天下!”神書讓我說的而已,胸懷天下這種事,都是你們高個子頂着,葉阿牛暗自嘀咕,我當官就是爲了光宗耀祖,讓我娘子不受欺負。

  太師見丞相出了兩題,頓時也技癢難耐,他捋了捋鬍鬚,笑道:“葉解元,老夫也有一題,請賜教。”

  太師此處說“請賜教”,已然將葉阿牛當作同輩探討學術,可見其對葉阿牛詩詞造詣的認可。

  葉阿牛哪敢託大,急忙拱手道:“學生洗耳恭聽,請太師說來。”

  太師微微一笑道:“老夫近日與一位至交好友因政見不合,鬧得反目成仇,深感人生在世,世事反覆無常,就以這‘反覆無常’爲題,如何?”

  葉阿牛假裝閉目思索,神書的內容很快在腦海中浮現,於是他朗聲吟道:

  “酌酒與君君自寬,人情翻覆似波瀾。

  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出自王維的《酌酒與裴迪》

  一詩作罷,太師拍手稱讚道:“好!好!好啊!”

  接着他倒了一杯酒,遞給葉阿牛,緊接着爲自己倒滿一杯,道:“老夫多謝葉解元此詩,老夫敬解元郎一杯,先乾爲敬。”

  其他舉人紛紛鼓掌,眼眸中滿是羨慕嫉妒恨,心想自己也沒少讀書,怎麼就沒人家那麼聰明呢。

  宴會的氣氛隨着衆人一首首詩詞的呈現,變得更加熱烈,大家都已有了幾分醉意。

  就在此時,三位大佬忽然起身,他們端起酒杯,齊齊向衆舉人舉杯。衆人受寵若驚,要知道這樣的大人物平時想見都難,更別說給自己敬酒了。

  只見丞相說道:“今日能與諸位共飲一杯,實乃人生幸事,他日若同朝爲官,還請各位以萬民爲首。”

  衆人紛紛舉杯回敬,在這熱烈的氣氛中,皆一飲而盡。

  就在大家歡聲笑語之時,忽然一位身着官差服飾、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出現,正是神捕陳天仇。

  葉阿牛一愣,這老小子怎麼來了?

  只見他快步走到三位大佬面前,說道:“稟報三位大人,黑山狐妖又連殺三人,我帶着六扇門精銳,還請了落霞觀觀主、相國寺主持等前去圍剿,依舊損兵折將。那狐妖殺了人後,比前些時日更加強大了。”

  三人一驚,國舅爺問道:“就連觀主和主持聯手都拿不下?”

  國舅爺武功高強,本可入選仙府,卻因要輔佐外甥女,放棄進入仙府,還壓制修爲留在凡俗。

  陳天仇嘆息一聲,道:“稟國舅爺,那狐妖比之前更加強大,如今渾身血紅,雙目發出詭異紅光,嗜血如命,我們的人還沒靠近就被它吸乾血液。”

  三人同時沉默,好一會兒,太師纔開口道:“此事暫時先不要聲張,等我們稟報陛下,讓他請玄心正宗的人來協助解決此事。”

  三人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事重重,都無心繼續接下來的宴會。

  隨着一陣爆竹和敲鑼打鼓,鹿鳴宴落下帷幕,三位大佬依次離開,他們要連夜返回京城商議對付狐妖之策。

  另一邊,陳天仇被丞相喊走,商議對付狐妖之事。此刻,他們正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裏。

  “陳神捕……”丞相開口道,“狐妖作亂,黑山又有許多來奉天府趕考的學生路過,請神捕務必保護學生安全。”

  陳天仇可不傻,知道這老狐狸喊自己來絕非僅僅爲了學生安全。

  於是他恭敬地開口道:“請丞相大人示下。”

  “新解元葉阿牛,便來自青石鎮,勞煩陳神捕滅妖之時,將他帶在身邊好好保護一下。”丞相語氣淡然道,“可否?”

  陳天仇一愣,心想這一個小小的解元,還是剛中的,竟然得罪了丞相,看來仕途坎坷啊!不對,他怕是沒仕途了。

  “天仇自當不辱使命。”

  另一邊。

  在路上不斷有人前來巴結葉阿牛,都被他打哈哈敷衍過去。

  他知道自己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丞相今日明顯在試探、爲難他,他打算趁着夜色返回青石鎮。

  深夜,一道身影漸行漸遠。

  葉阿牛回頭看了一眼解元樓,心中有些不捨,畢竟住了將近一個月,都白喫白喝蹭習慣了。

  翌日清晨,濛濛細雨灑落地面。陳天仇身着官服,來到解元樓。

  他心中琢磨着丞相昨夜的話,表面是保護,實則借刀殺人,看來這個葉阿牛不簡單啊!

  “那葉阿牛可在?”陳天仇開口問道。

  戴掌櫃一愣,旋即苦笑道:“這位官爺,解元郎昨夜就不告而別了。”

  陳天仇臉色一變,心中暗叫不好,怎麼這麼巧,他就跑了呢?

  “走!他一個文弱書生,很快就能追上……”

  此時,黑山之中天色陰沉,透過樹葉縫隙看向天空,厚厚的烏雲壓頂,彷彿隨時都會墜落。

  葉片不停滴水,山間野草上也滿是水滴。

  葉阿牛獨自一人趕路,很快身上就被野草打溼。

  天空中淅淅瀝瀝又下起雨,阿牛感到陣陣寒意。

  無奈之下,他只好加快腳步。

  轟隆!一聲炸雷響起,雨滴突然增大增快,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聲。

  前方不遠處便是蘭若寺,葉阿牛心中一陣糾結,反正現在是白天,應該沒事,於是一咬牙走進廢棄寺廟躲雨。

  老實說,經歷上次的事,他再也不想來這裏,只因這裏有鬼有妖,上次的林婉君就差點把他折騰死。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樹葉上,匯聚後變成更大的水滴砸在蘭若寺破舊的屋頂上。

  沒了雨水的困擾,葉阿牛摸了摸肚子,這才感覺有些餓了。

  於是他掏出在解元樓順手牽羊的燒雞,立刻啃了起來。

  “阿彌陀佛。”一聲洪亮的佛號,打斷了正在進食的阿牛。緊接着,一道聲音傳來:“施主的燒雞真的很香,能否讓老衲嚐嚐?”

  葉阿牛一愣,和尚?他下意識地擡眸看向門口,只見一位滿臉慈祥的老和尚正站在那裏。深山之中突然出現一人,阿牛立刻警惕起來。

  這和尚看起來雖慈祥,但經歷了陳天仇的事,他明白這世上最不可取的就是以貌取人。

  但他還是撕下一隻雞腿,道:“大師請便。”

  說完,便將雞腿丟過去。

  老和尚準確無誤地接住雞腿,也不顧形象,不客氣地接過雞腿就啃了一口,道:“嗯,這應該就是解元樓的燒雞吧!”

  阿牛一愣,這老和尚竟然知道解元樓?於是他問道:“大師是如何得知解元樓的?”

  “老衲的師門普陀寺中,有一位師弟,就喜歡那裏的雞腿。”

  葉阿牛露出古怪的神色,心中感慨,這普陀寺都是些什麼和尚啊?難道全是不守清規戒律的和尚?

  “大師,您爲何會淪落此處?”葉阿牛忍不住開口試探。

  老和尚緩緩說道:“老衲在等人,他一會就到。老衲喫你雞腿,定會保你周全。”

  葉阿牛心中一動,看來老和尚知道這裏肯定有妖怪,不然怎會說保護自己?

  此時,雨幕中傳來不尋常的沙沙聲,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茂密樹林中亂竄。

  葉阿牛心中一驚,難道又是那狐妖?若只是上次那隻狐妖,倒也不用太過害怕。

  老和尚忽然眉頭一皺,雙手合十,空氣中響起陣陣佛號。

  一道身影嗖的滾了進來,沒錯,是滾進來的。

  竟是一名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的捕快,滿臉煞白,口吐白沫,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外面傳來一陣打鬥聲,忽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禿驢,還不出來幫忙,你想累死老道我啊!”

  砰砰砰!一陣倒地聲傳來,竟然都是六扇門的捕快,他們個個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我靠!這些人難道都被狐妖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各個萎靡不振的。

  老和尚雙手合十,語氣淡然道:“還請施主不要出去,看老衲超度那隻妖物。”說完,他拿着禪杖,一個閃身便衝了出去,加入外面樹林裏的打鬥。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闖入,葉阿牛定睛一看,竟是神捕陳天仇。

  “是你?”陳天仇滿臉盡是詫異之色,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撞見葉阿牛。

  “是你呀!陳神捕。”葉阿牛同樣迴應道,他心裏清楚,陳天仇此時出現在此地,絕非偶然。

  陳天仇目光直直地盯着葉阿牛,語氣透着一股冰冷的淡然,緩緩說道:“你可知道,得罪權貴會是什麼下場?”

  葉阿牛心中猛地一沉,暗自思忖,這天殺的,十有八九就是丞相派來取自己性命的,事後只要宣稱自己死於妖物之手,便死無對證了。

  不過,他並未因此而亂了陣腳,反而鎮定自若地說道:“陳神捕,那你又覺得,你若得罪權貴,會是什麼下場?”

  “這世上,無非就是,要麼折腰屈膝,從此失去自我,要麼就是站直着腰桿子死去。”葉阿牛的話,讓陳天仇微微一怔,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自己可不就像一條狗嗎?一條替權貴咬人賣命的狗。

  “哼,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今日,你必須死在妖物手中。”陳天仇說着,緩緩拔出腰間殺豬刀。

  葉阿牛心中也是納悶,看來註定有人要死在妖物手中,只是不知道是你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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