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雖然對於前妻生的孩子談不上親近,但也是畢恭畢敬,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這次大概木少爺又是和老爺子鬧別捏了,肯定的連帶着他最痛恨的木夫人也遭殃了。
木生一句話沒說,認命的起牀穿衣洗漱,身上裹了厚厚的羽絨服,反正木驍和老頭子吵架又不是第一次,經過客廳的時候黃媽已經起來準備早餐了。
“二小姐這麼早要出去?”
木生一手撐在牆壁上,彎着腰換鞋,一邊回答黃媽。“嗯,木少爺又喝醉了。”
黃媽嘆了口氣,憐愛的看了眼木生,囑咐她開車小心點兒,轉身回了廚房。
木生是拿了車鑰匙出門的,剛一出去,刺骨的寒風迎面撲來,刮在細嫩的臉頰上,像刀割的小口子那樣疼。
木生停住前往停車場的腳步,頓了頓,轉身,帶上帽子,裹緊大衣,慢慢走近黑暗中。
位於市中心地段的高級公寓,坐落在T市最繁華的商業街,木生每次進出這裏,都會被保安像X雷達射線一樣的眼光從頭到腳打量無數遍,真把她當潛在的犯罪嫌疑人對待了。
再一次在門口和保安交涉多時後,木生才得以進到小區。
二棟十二層,坐南朝北的優越地理位置,奢華至極的裝修風格,處處透露出一種噁心到令人犯嘔的高高在上。
木生茫然的看着電梯壁倒映出的蒼白麪孔,手裏還拿着木夫人特意熬的醒酒湯,被藍色的保溫瓶細心的裝着,因爲冬天T市的氣溫已經是零下了,雙腳踩着路上只聽見嘎嘎的聲音,那是積雪因爲重力被積壓發出來的。
電梯叮的一聲響拉回木生悠遠的思緒,無聲的嘆了口氣,擡腳走出去,電梯門在身後緩緩的合上。一動不動的站在電梯門口良久,注視着那似乎夾雜着洪水猛獸般的防盜門,直到雙腳一動開始傳來蝕骨的麻意,木生才忍住疼痛,一步一個腳印的接近那個地方,彷彿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她更清醒的面對那個男人。
大門虛掩着,輕輕一推就吱呀一聲開了,屋子裏黑漆漆的,只有未拉攏的窗簾縫隙處傳來外間大樓上廣告牌的微弱燈光,看起來詭祕冷清,特別是在這樣寒冷的冬夜,更令人想轉身逃離。
屋子裏傳來濃烈的酒精氣味,寬敞的客廳裏酒瓶歪七豎八的躺着,感覺到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木生驚覺低頭,一件軍綠色的制服外套隨意的被丟棄在門邊,而同色的帽子卻靜靜的躺在沙發腳。
啪嗒一聲,房間裏燈光大作,冷色調的屋子因爲沒開空調而更顯得冷清。彎腰拾起外套掛在手臂上理了理,木生走了幾步再拾起帽子,一同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手裏的保溫瓶被她輕輕放在一邊的櫃子上,一言不發的開始整理一片狼藉的客廳。
從客房的浴室裏接了水,把已經乾涸的酒漬擦拭乾淨,茶几上的書本雜誌歸位,提了慢慢的一大袋垃圾出門,扔在樓梯轉角處的垃圾桶裏,木生相互摩擦着冰冷的手指一步步的往回走。
才折騰了一會兒,雖然進屋時已經把外邊的羽絨服脫了,因爲做起事兒來不方便,木生還是出了一身的汗,感覺裏衣都溼了,黏在身上特別不舒服,木生想,要趁早趕緊回去洗個澡,等一下還要去上課呢。
剛推開虛掩的大門,右手就被一隻大手強悍的一把扯了進去,大門在身後乓的一聲合上,隨即而來的是鼻息間刺鼻的酒味,男人沒有絲毫猶豫且熟練的把她雙手反剪在身後,低頭不容置疑的攫住她脣舌,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
木生覺得疼,不僅是後背剛剛被狠狠撞擊的那一下,還有被他粗魯的咬破皮的嘴脣,雙手被他蠻力制在身後的疼,還有左心房處,那隱隱傳來的異樣感覺!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該拿他怎麼辦纔好!
☆、第2章初夜
木生想,既然逃不過,那總要有些什麼改變吧,至少不能讓那個男人再死在木驍的槍下,也不枉上天給了她再一次選擇的機會。
其實木生已經記不得二十年前的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兒,亦如她早就忘了自己是怎麼和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的,因爲她承認自己痛並快樂着。人本來就有逃避痛苦事件的本能,她也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也想忘記那些痛苦的過去,可是誰知道,在忘記痛苦過去的時候,連帶着快樂的也被她一一遺忘了。
所以對於上一世,木生與其說是記憶,倒不如說模糊的印象而已,她記不得歐陽延長什麼樣,記不得怎麼和他相遇,記不得一切的遭遇,亦如她忘記了所有苦難一樣,忘記了上一世的一切,只是本能的遵從內心那個聲音,遠離歐陽延而已。
可是即使這樣,至少那三十八年的生活經歷告訴她,木驍就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如果不想自取滅亡或是連累無辜,最好不要忤逆他,她前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和他對着幹!
本是兩室一廳的房子被他改成了一室一廳,更搞笑的是,在法律上,這套房子的戶主正是木生,雖然她沒有那樣的錢可以買一棟這樣豪華的公寓,但是至少在名義上這裏是她的私有財產。
這樣天掉餡餅的事兒發生在她身上,只因爲她是木驍的繼妹,而木驍是一名軍人,T市陸軍軍區最年輕的少校,他不可能給政委調查他的機會,畢竟在那種地方,總有人會看你不順眼,特別是表現太過優異的人。
所以春節一過剛滿十八歲的時候,這房子就已經過戶在她名下了。
身體被死死的壓制在門後,雙手被他一隻大手握着固定在頭頂,一件白色的貼身羊毛衫凸顯出木生姣好的身材,胸前的雙峯因爲此時的動作而顯得特別噴薄欲出,更方便了他往上拉扯衣服的動作。
靜電摩擦在寂靜漆黑的房間裏發出火花的閃亮,伴隨着特有的呲嚓聲,外面的冷風毫無阻擋一寸寸的凌虐着皓白的肌膚,木生竟然有種被火花刺痛的錯覺。
背後的暗釦被他大手一扯,假冒僞劣的劣質肩帶啪嗒一聲應聲而短,一隻手從雙峯中間穿過,五指張開向兩邊延伸,帶着老繭的指尖摩擦着嬌嫩的蓓蕾,令人產生異常的酥麻感,向下滑落的胸衣正好掛在他堅實的手臂上,被木驍不耐煩的一把揮開,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
哆嗦嗦嗦的木生雙手緊緊的扣住木驍的雙肩,並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只是顫抖的身體,指尖幾乎刺進他肉裏的舉動證明了她並不如表面那般淡定。
木驍身上的酒氣一陣陣的侵蝕着她的思維,她知道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麼,可是她似乎除了噤聲承受,別無他法。
他身上的軍襯被她纖細的手指一顆顆的解開,要不然肯定是被他大力一扯宣告陣亡,那可屬於軍需用品,損毀了應該要賠償的吧?
木驍雙眼模糊,只看見眼前的人好似倒立的蠶蛹一樣慢慢的一下下的蠕動,胸前又好像被毛毛蟲爬過一樣的酥麻不適,胯間的火熱堅硬如鐵般的頂弄着薄薄的軍褲,而身前的熱源卻吸引着他去掠奪,去吞噬。
早已失去耐性的他停止了對大掌包裹着的柔軟觸感的戲弄,大手一揮,本來還未解完的扣子被他一扯還是掉了幾顆,踏踏踏的蹦躂在地板上,木生有種油然而生的挫敗感。
男人天生在*上都是任督二脈不打自通的,領悟力超羣,因爲本屬於新手的兩人,木驍顯然不似木生那般手足無措,雙臂一用力,拖着他渾圓的臀部,木生就如小孩一樣坐在了他手上,雙腿纏在他堅實的腰間,雙手攀着他硬硬的手臂肌肉。
十八歲的木生有一絲的緊張和無措,既期待那*的快感,又害怕那蝕骨般的疼痛,可是並不等她考慮太多,木驍早已踢開了本就虛掩的房門,大力一揮把她扔在了大牀上,木生害怕的要往大牀的另一頭爬過去,卻被他扯住雙腿往後拉。
低腰牛仔褲被他像剝皮一樣的扯下,秋褲內褲也不能倖免,木驍直接拉開了軍褲的拉鍊,拉住她的兩個腳踝,就這樣站立着把她提高將就他的高度,如猛虎下山一般的俯衝而下,一下子衝破那層薄膜,進入那乾澀的甬道。
木生強忍住痛意,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木驍有一瞬間的清醒,停住一切動作,雙眼死死的盯着在黑暗中倒立着身體的女人,冰冷而低啞的開口,“你是誰?”
木生覺得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衝,兩邊太陽穴像被充血要爆開了一樣的難受,卻只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抓着身下的牀單想要爬行着脫離木驍的深入,逃離他的視線。
可是那突然的一動,徹底使還處在*邊緣的木驍失去了理智,一把把她扯了回來,堅硬如鐵的昂揚猶如被巨大的磁鐵吸引着一樣,輕鬆的再一次進入那個洞口,完全不管對方是否能承受住他的力量,一下比一下更深入的撞擊。
有溫熱的血液順着兩人相連的地方流了出來,一直順着木生白皙的大腿,到腹部,再到雙峯之間,經過頎長優美的頸部,最後流進她的口腔裏,那種從私密處因爲身體變得殘缺而痛哭的血淚夾雜着兩人的蜜液,滾燙的刺激着木生的味蕾,直讓她犯嘔。
木驍每一次的撞擊都猶如一次凌遲,撕裂着木生的身體,而長時間的倒立更使得她產生頭暈目眩的感覺,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周身的毛孔裏滲透出來,滴落在木生的腳底板上,竟然滿是涼意,腳踝卻是被他手心炙熱的溫度和汗水一起炙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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