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第一次死在牀上是運氣使然,那麼第二次她絕對不要這樣恥辱般的死去,即使是上天也不可以。拼命的咬住自己的舌頭,要致命的疼痛霎時掩蓋了下身傳來的快感,眼眶裏的淚水如滾燙的岩漿噴涌而出,打溼了臉下的牀單。
一次次持續不斷的撞擊,使得大腿之間的兩面皮肉被摩擦得紅腫,而木驍每一次的深入撤出都更加重傷口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可是那種期待中的快感卻並沒有來臨,而是從始至終的劇痛伴隨着她。
終於,身後的人停住了動作,僵硬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兩下,火燙的泉漿如火山爆裂開一般向四周爆發開來,一陣陣強有力的噴射擊打在子宮內壁上,觸到那個敏感的點,終於掩蓋了一絲絲的疼痛。
早已痠軟的雙腿被陡然放下,身後的男人如死屍般的壓在她的背上,擠出了她胸腔裏的最後一口氣。木生也累極了,推開身上的人,慢慢的沉睡了過去。
天剛微微亮,木生就因爲窗外的微光而醒過來,看了看旁邊還皺着眉頭半身趴在牀上,雙腿掉在牀沿的男人,輕手輕腳的起牀,在溫水裏加了顆安眠藥,杯沿剛挨着木驍乾裂的嘴角,還緊閉雙眼的男人就自動張開喝了進去。
輕輕的推了推他,並沒有絲毫反應,以木驍的警覺程度,木生知道他是因爲勞累過度再加上宿醉和剛剛的安眠藥纔沒有醒來,忍着身體的不適,把他上身也搬到了地上,撤掉了還沾染着血跡的牀單,換上新的。
因爲這裏的備用的東西都只有一個顏色,而且都是一模一樣的,因爲木驍討厭其他的顏色,討厭屋子裏的任何改變,就如他討厭木生和木夫人一樣,厭惡至極,如果知道自己竟然和最厭惡的人睡過了,他大概會忍不住先殺了她再自宮吧,木生惡毒的想,雖然還是沒有逃過和他糾纏的命運,但是至少歐陽延的性命還掌握在她手上。
看了看躺在冰冷地板上的人,屋子裏本來就沒開過空調,木生直接把房間的窗戶打開着,看着冬天刺骨的寒風呼啦一下灌進來,被扯壞的胸衣被她包裹在帶血的牀單裏,縮着身子抱了抱冰冷的身體,把衣架上的羽絨服裹上,最後看了眼赤/裸着上身,甚至疲軟的小兄弟都還露在拉鍊外面的男人,嘴角染上了一絲冰冷的笑意,提起腳邊的一個大袋子開門走了出去,大門在身後本合上。
走在清晨依舊盎然的高檔小區,呼吸着空氣裏冰冷的寒意,路經一個個造型奇特新穎的垃圾桶,木生都是徑直走過,直到走到了僻靜處,才如手上提的是什麼污穢物一樣,啪嗒一下果斷的扔進了垃圾桶裏,決絕的不再看一眼轉身走向停車場。
清晨的道路特別暢通,不多一會兒就到家了,木生洗完澡下來,木夫人已經坐在左邊喫完早餐了,看了眼她溼漉漉的長髮,放下手裏的報紙,用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不問一句話的轉身上樓了。
黃媽給木生端來早餐,熱了牛奶端過來放在她面前,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忍不住幫木驍解釋着,“聽說少爺這次立功了,可能是太累了,所以心情不好才和老爺吵起來的,二小姐就遷就一下少爺吧,他內心也很苦。”
木生笑笑,喝了口溫熱的牛奶,直到那股溫熱到達胃裏,好像暖了整個心窩一樣,乖巧懂事的看着黃媽,“黃媽,我下午三點有課,等一下你記得叫我起牀。”
“好的,小姐,我兩點半叫你。”
“嗯,你去忙吧,喫完了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
黃媽看木生並沒有露出以往那種哀傷的表情,以爲她是原諒少爺了,高興的答應着出門買菜去了。
木生一口口的喫完桌上的早餐,如木夫人一樣的高雅端莊,甚至好心情的翻了翻她剛剛扔下的人民日報,頭版社論就是白寶山被捕事件的評價。
她知道,今年夏天,震驚中央,轟動警界軍界,震動了國務院,影響遠達海外的白寶山事件發生。此人作案手法極其狡猾,膽大妄爲,具有極高的心理素質和射擊技術。作案計劃周密,具有高超的反偵查手段。軍警合作出動了上萬人,經過多次較量,也終於將其抓獲,而今年剛好23歲的木驍因其做出的突出貢獻,被授予二等功。
而正是今天,歐陽延會代表傳承集團去軍需部洽談合作事宜。
不知是因爲那個難忘的初夜,還是從報紙上看見木驍胸口戴着胸章,鬥志昂揚的仰着欠扁的不可一世的笑容令從來沒有見過他笑容的她難忘還是怎樣,木生就是清楚的記得這一天。
而精疲力盡,加上未着一縷的上身在寒風摧殘下,即使是我們的人民英雄應該也爬不起來奔回部隊了吧,至少延遲了兩人見面的時間不是嗎?
☆、第3章回家
木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窗戶大開着,寒風呼呼的灌進來。飲酒過甚加上昨晚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讓他身體比經歷了一場嚴酷的戰爭還來得疲憊。
動了動僵硬的四肢,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間,胯間的小弟弟還疲軟的耷拉在中間,好似顯示着曾經經歷過的激烈戰鬥。
木驍無奈的撫了撫額,揉揉突突直冒的太陽穴,看來喝醉了又做了那些奇怪的夢了,難道自己真是太飢渴了?
正對着大牀的電腦桌上還擺放着從部隊帶回來的DV,那是前幾天軍事演習的時候用來當臨時監控設備用的,正好休假,木驍就帶回來研究一下,好看看那羣新兵蛋子的表現,研究制定一套他們接下來的訓練方案。
今晚沒有月光,十二樓的高度已經受不到路燈的照拂,漆黑的房間裏那DV的顯示燈一閃一閃的特別顯眼。
木驍起牀,大手一揮直接關了電源,那玩意兒上的那些按鈕具體是什麼功能,他也沒有仔細研究過,反正用着是覺得挺簡單的。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打開客廳的大燈,整潔的房間裏還殘留着清洗液的馨香,而被自己隨手扔地上的軍裝此時也靜靜的掛在衣架上,看了看玄關處的藍色保溫瓶,木驍才恍惚覺得,昨晚她似乎出現過。
心裏直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自己遺忘了,可是宿醉之後頭疼得厲害,怎麼也想不起來。
長時間沒有進食的肚子此時也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木驍墨色的瞳孔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臉色卻在看見保溫瓶的那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好像面對一個棘手的敵人一樣,帶着防備和勢在必得的矛盾心理。
裏面的醒酒湯已經涼了,木驍就連打開看一眼都覺得多餘,連桶帶湯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一點猶豫留戀都沒有。
電視裏播放着軍事新聞,木驍在房間換衣服,沙發邊的座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木驍穿了一半襯衣的手頓了頓,才繼續着手裏的動作,放任電話鈴聲合着電視機的聲音一起叫囂着!
等穿好衣服出來時,電話鈴再一次執着的響了起來,“什麼事兒?”
木驍以爲電話是木天打的,因爲這裏的電話號碼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有老爺子那稱職的祕書纔有那份閒心記着這幾個數字。
可是電話卻出乎意料的不是木天或是木天的祕書打來的,而是黃媽的聲音。
“少爺,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都打了一天了。”
木驍防備冷厲的聲音霎時變得溫柔起來,真的是溫柔,和他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和反應,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黃媽啊,我睡過頭了,沒聽見電話響,我正準備回去看你呢。”
“那你肯定今天一天都沒喫東西吧,快點回來,黃媽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全是你愛喫的。”
“好。”
木驍到家的時候黃媽剛把最後一個菜端上桌,看着身姿挺拔的站在她面前的木驍,曾經那個拉着她手撒嬌的小男孩似乎在一瞬間已經長這麼大了,看來自己也老了。
黃媽激動的拉着木驍打量了半天,昨天就開始休假的人,竟然沒有回家,後來才聽祕書說是和老爺吵架了,黃媽心裏難過極了,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放下心裏的包袱,兩父子能夠敞開心扉的和平相處。
黃媽在木驍五歲的時候就在木家做事兒了,因爲那時候木驍的媽媽剛剛去世,而新媽媽肖笑還帶來一個襁褓中的繼妹,木天那時候還是一個地方上的小領導,工資沒多少,但是卻有做不完的工作,實在沒人看管木驍,只得找了個人幫助肖笑照顧兩個孩子。
黃媽是鄉下人,傳統思想比較嚴重,這麼多年了對這一家子的稱呼一直堅持着,即使是木天親自說不需要帶着那種階級思想,直呼其名就行,黃媽還是不答應,一直這麼叫着,大家也隨了她去,叫習慣了反而覺得更親切,黃媽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木天也很尊重她,從來沒有把她當下人看過。
“你上去叫老爺喫飯吧,兩人有話好好說,實在不行你委屈點認個錯好不好,一家人別搞得跟階級敵人似的。”
黃媽把木驍風紀扣親自給他解開,理了理大衣掛在衣架上,推着木驍上樓,想讓他們父子有多餘的時間相處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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