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060章】

作者:惗肆
微信發出去不到十分鐘,薄越明和晏岑就出現在了靜吧門口。

  裴意的視線情不自禁地凝固——

  室內酒吧的環境很暗,全方位打轉的射燈晃過薄越明的眉眼,呈現出一種冷厲的,卻又不可侵犯的美感。

  像是與生俱來的默契。

  薄越明之前壓根踏入過這家酒吧,但他就在第一時間準確無誤地對上了裴意,眼眸又深又靜,帶着專屬於他的吸引力。

  裴意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失控,沒由來地想要撞入對方的懷抱。

  不過幾步路的距離,薄越明和晏岑邁着大長腿就靠了過來。

  晏岑的視線凝在黎於安的身上,擔心溢於言表,“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一瓶半不到的威雀。”裴意如實回答,擡眼就對上了薄越明。

  無聲的目光交匯。

  裴意像是澄清也像邀功,“我一口都沒喝,不!是一滴都沒喝。”

  薄越明揚脣,“嗯,今晚挺乖。”

  “……”

  誰要你誇我乖了?

  我這是分得清主次!

  裴意暗戳戳地想,假裝淡定地轉移話題,“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免得引起其他人注意。”

  薄越明和晏岑作爲原著中的兩大顏值代表,平日光有一個就足夠引人注目了,現在還一來來倆,待久了難免會吸引更多的視線。

  晏岑點頭,“嗯,我車子就停在外面。”

  裴意嘗試着喊醒,“於安?”

  醉意朦朧的黎於安悶哼一聲,閤眼往後靠回到了卡座沙發上,他只覺得頭暈腦脹,胃裏更是燒得難受。

  “別喊他了,我揹他出去吧。”晏岑主動請纓,“幫我拉他一下。”

  他第一念頭是想要直接橫抱,但這兒畢竟是公衆場合,怕黎於安半睡半醒間好面子、不配合。

  裴意不想在這裏繼續耽誤功夫,上前幫扶了一把。

  醉意暈眩間的黎於安只覺得身體突然騰空,再眨眼就落在一個寬闊□□的背上,熟悉的茶葉淡香鑽入鼻中,像是給混沌的醉意劈開一道清明。

  “……”

  黎於安心尖凝上一絲莫名的酸澀,顧不上眼前是幻覺還是真實,雙手不由自主地勾緊。

  “學長。”

  低到塵埃裏的啜泣點在了耳畔,灼得晏岑莫名心酸,他偏頭溫柔低語,“別哭。”

  一行四人離開了酒吧,車子就停在正門口。

  薄越明示意,“裴意和黎先生坐在後面吧。”

  晏岑將黎於安安置在了後排車座,“越明,你坐副駕,我來開車。”

  “行。”

  關門聲喚回了黎於安片刻清醒,他費力確認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掙扎着想要下車,“別管我,我、我自己回去。”

  裴意止住好友的動作,一把替他將安全帶扣上,“你現在打算回哪裏?”

  據他所知,原著中的黎於安在身世揭穿前是和安陽住在一塊的,今天發生了這種鬧劇,他又醉成這樣,哪裏適合回家?

  “……”

  黎於安茫然不語。

  晏岑透過後視鏡注意着他的神色,“要不,我先帶這小黎總住我那邊?”

  黎於安剛搖了搖頭,身邊的裴意就代替他拒絕,“不了。”

  裴意靠近副駕的正後方,“二哥,我能先把於安帶回別墅住一晚嗎?”

  並非裴意不願意給晏岑和黎於安獨處的機會,而是他看得出好友不可言說的情愫和心思、明白好友的敏感和自尊——

  對黎於安來說,今晚發生了這麼離譜又荒唐的大事,自己的狼狽模樣又被晏岑全部看去,躲着還來不及。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單獨相處,就算今晚醉酒可以度過,恐怕他明早起來也無法好好面對晏岑。

  薄越明想了想,應了下來,“家裏還有凱叔在,萬一小黎總醉酒不舒服,人多方便照顧。”

  晏岑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想到自己和黎於安並不熟絡的關係,只能壓住心頭那點擔憂。

  “那我先開車送你們回去。”

  “行,辛苦。”

  …

  四十分鐘後,裴意和凱叔一併攙扶着醉酒的黎於安,回到了自己的小臥室。

  裴意幫忙給好友脫去了套在外面的染髒毛衣,“凱叔,解酒藥什麼的明天再給於安準備吧。”

  “好的,小先生。”

  裴意沒想着打攪已經醉酒昏睡的黎於安,殘存那麼一點不能明說的顧慮,“對了,家裏還有多餘的被子嗎?”

  算是小私心吧,他實在不喜歡讓自己的被子沾上其他人的味道。

  凱叔應話,“有的,我現在就去拿。”

  裴意補充,“再帶一杯水上來,宿醉半夜很容易渴。”

  “好的。”

  凱叔離開後,薄越明還倚靠在小臥室的門口沒挪動。

  他看着裴意給黎於安事無鉅細、忙前忙後,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小酸味,“你今晚打算和他睡一塊?”

  裴意想當然地回答,“嗯,凱叔不是說一樓的客房沒收拾嗎?”

  薄氏莊園的面積很大,有準備給客人準備的獨棟別墅,至於薄越明所住的這幢別墅,除去他們日常居住的房間,只留着一間客臥。

  他們帶黎於安來得突然,凱叔來不及再準備牀品,重新收拾折騰累人累己。

  薄越明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凱叔就抱着被子走了回來,“小先生,給。”

  “嗯。”

  裴意安忙着頓好了黎於安,轉身發現薄越明還杵在門口一動不動,“二哥?”

  薄越明看他,“怎麼?”

  裴意記着他的生物鐘,“快十一點了,你還不去抓緊時間洗漱睡覺嗎?”

  “……”

  好不容易主動聽小貓說上兩句話,結果就是在下逐客令?

  薄越明心裏鬱悶,但面上不顯示,“嗯,這就回去。”

  …

  夜已經深了。

  洗漱完畢的裴意裹着自己的被子躺了下來,他看着牀上醉睡過去的黎於安,暗暗做好了失眠到天亮的準備。

  他從來就不習慣和外人同牀而眠,即便是相處多年的朋友也不例外。

  裴意將小半張臉埋在被子裏,腦海中卻冒出了一個不着調的念頭——

  如果邊上是薄越明就好了,他不用擔心失眠,而且還能睡得很好。

  這個想法纔剛成型,緊閉的房門就傳來“咔嚓”的輕微開門聲。

  縮在貓窩裏的探長鑽了出來,“喵嗚~”

  裴意警惕睜眼,看清來人的那一秒——

  薄越明就“連人帶被”地將他橫抱了起來!

  裴意本能摟住對方的臂膀,失控喊出全名,“薄越明,你幹嘛?”

  “噓,輕點。”

  薄越明帶着他往外走,“去我房間睡。”

  裴意小幅度地抵抗,“不行,你快放我下來。”

  薄越明確認探長一併出屋後,才輕巧將小臥室的門帶上,“我記得你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睡覺?今晚想失眠到天亮?”

  被戳中心事的裴意小聲嘀咕,“那也不能和你睡。”

  薄越明低頭,離得近了些,“真不想?各蓋各的被子,你怕什麼?”

  “……”

  裴意想起自己不久前的莫名念頭,心虛卡殼。

  薄越明笑而不語,繼續帶着裴意往主臥走。

  他之所以答應對方帶黎於安回家過夜,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哪裏肯輕易放棄?

  …

  後腦勺重新墊上了柔軟的枕頭,裴意放棄掙扎,整個人躲在被子裏面當縮頭烏龜。

  薄越明輕笑提示,“房間裏開了暖氣,你這樣蓋着會熱。”

  “不熱。”

  裴意嘴硬,“你別管,快睡吧。”

  薄越明意外配合,果真沒有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全身被包裹的悶熱漸漸瀰漫全身,裴意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確認了薄越明沒再盯着自己後,打算悄咪咪認輸。

  只可惜他估算錯了自己和牀沿間的距離,剛一轉身踹被,大半個身子就驟然落了空。

  “啊!”

  早有預料的薄越明穩穩抓住裴意的手腕,一個天旋地轉,就將他半壓制在了身下。

  “……”

  “……”

  目光交匯,手腕相纏。

  裴意被熟悉的氣味和重量包裹,恍惚間像又回到了那個失控又繾綣的夜晚,周遭的一切都是蕩在雲端,也是墜入湖水。

  裴意呼吸亂了,“你故意的?”

  薄越明不藏不掩地湊近,企圖將真實的自己完全暴露出來,“是,我故意的。”

  他將裴意抱到牀上時,猜到對方肯定會避開和自己的貼近,所以只給他留了一點點可以朝外轉身的空間。

  然後薄越明就像是潛伏在黑夜裏的獵豹,伺機等待着獵物掉入陷阱、被自己捕獲的那一刻。

  薄越明就着呼吸聲靠近,“小先生,那晚忘了問,舒服嗎?”

  裴意只覺得渾身熱得離譜,思緒亂了方寸,“我、不、不知道。”

  薄越明的指腹蹭過他的薄脣,一路往下摩挲過喉結,再往下深入誘導,“那我再幫你一次,你感受一下,好不好?”

  “……”

  裴意想着往後躲,但潛伏在深處的渴求佔據了主導權,無意識地就將自己往對方懷裏送了送。

  “嗯?”

  小貓呢喃,是推拒,更是邀請。

  薄越明眸色驟暗,早已下落的掌心動了真格。

  時間模糊了概念,微涼着指尖混雜着越攀越高的熱度,最終奇妙地交融在一塊。

  裴意溢出一聲悶哼,尾調軟乎乎的。

  他帶着霧氣的雙眸迷茫地盯着眼前人,來不及弄懂自己怎麼就交代在了對方的手裏。

  薄越明忍住自己的衝動,只是似有若無的蹭了蹭他額頭的髮絲,不捨得多碰。

  裴意哽了一聲,潰散的理智還沒完全回籠。

  他縮在薄越明的懷中,混亂思緒游來蕩去,不確定地追問,“薄越明,我們這樣算是炮友嗎?”

  不涉及戀愛的關係確認,但又越過了朋友和家人該有的界限。

  這樣的關係只縱情於當下的快意,不需要精神上的契合和負責。

  裴意沒由來地想,如果以這個稱謂來標榜兩人的關係、認知得當、早有準備——

  或許未來薄越明對他的感覺變淡後,他就不用承受容爸承受過的痛苦。

  “……”

  面對懷中人突如其來的提問,薄越明錯愕了好幾秒,就連眼底的悅意也跟着淡了下來。

  “你等一下。”

  “嗯?”

  驟然鬆開的擁抱讓裴意心裏跟着空洞。

  薄越明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響了一會兒,他纔將一塊溫熱的毛巾拿了回來,“擦擦?”

  裴意臉頰發燙,一聲不吭地處理乾淨。

  薄越明挨着牀沿坐下,鄭重其事,“裴意,我們聊聊。”

  “什麼?”

  “不是炮/友。”

  薄越明單刀直入,瞳孔深處堆滿了無奈和愧疚,“我從來都沒想用這個身份將我們兩人綁在一塊。”

  “無論是那晚,還是剛剛,從始至終我都認爲你默許不抗拒,所以纔會得寸進尺。”

  “是我忘了顧及你的感受,也是我出爾反爾。”薄越明欲言又止。

  他是眉心涌起一絲難得的懊悔,彷彿怎麼說都不對,分明承諾過不觸及對方的底線再追求,可自己好像心急得忘了分寸。

  兩個月的時間太短了,薄越明怕什麼都來不及改變,更怕裴意再提着行李箱離開。

  無聲的沉默蔓延。

  裴意察覺到對方會錯了意、誤會了自己的提問,“二哥?”

  “抱歉,以後不會這樣了。”薄越明絕口不提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只是重新承諾。

  他將掉落的被子重新給裴意攏了攏,“時間不早了,主臥留給你睡,我去小沙發上將就一晚。”

  “不是的!”

  裴意拉住挽留,他想要解釋卻又怕越說越亂,“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剛剛只是單純覺得這種關係更簡單。”

  “裴意,我不想用這樣的詞彙來定義我們,你明白嗎?”

  “明白。”裴意應得很小聲,“我只是需要點時間去適應,我、我實在沒想過要談戀愛。”

  “我知道,我不逼你。”薄越明不想要給他任何壓力,“時間不早了,睡吧。”

  裴意哼唧,“那小沙發塞不下你。”

  薄越明知道他的意思,“那我不走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塊。”

  裴意給出理由,換來薄越明一聲低笑。兩人重新躺回在了牀上,牀頭燈關閉。

  黑暗中,裴意輾轉難眠,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對話上。

  他猶豫糾結了好一會兒,最終往牀中央挪了挪,“二哥。”

  “嗯?”

  “我也沒有不願意。”裴意鼓足勇氣,但架不住那點滾燙的羞澀,越說越輕,“其實還挺舒服的。”

  穿書前,他自己安撫的經驗少之又少,穿書後,更是等同於零。

  薄越明喉中溢出一聲悅意,“謝謝小先生的認可。”

  裴意急匆匆關上話題,“晚安。”

  “晚安,小先生。”

  …

  第二天一早。

  裴意端着解酒湯和早餐進入小房間,黎於安才從浴室洗漱完出來。

  視線相碰,強忍着頭疼的黎於安有些拘謹,“裴小少爺,謝謝。”

  他昨晚穿着的毛衣已經被凱叔拿去洗了,這會兒身上的新衣服是裴意的。

  雖然尺碼緊了些,但不算緊身難看。

  裴意將餐盤放在書桌上,“怕你下樓喫早餐會不自在,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這會兒胃估計舒服不到哪裏去吧?”

  “……”

  黎於安一言不發地盯着裴意,眼中藏着驚訝和疑惑。

  裴意抱起了在腳邊求抱抱的探長,回答隨性,“幹嘛這麼看着我?昨晚你不就知道了?”

  “我不傻也不呆,之前都是僞裝的。”

  黎於安聽見這段承認,才意識到自己腦海裏殘存的記憶不是假象。

  他不太理解,“既然裴小少爺一直在僞裝,那爲什麼要告訴我?你就不怕我把這事抖摟出去?”

  裴意慢悠悠地揉着探長的小腦袋,倚靠在書桌邊,“我好歹是ywy的合夥人,小黎總不至於出賣我吧?”

  黎於安聽着裴意“自/爆”般的發言,杵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大跨步地走了上來——

  “你是will?!”

  裴意將探長放回地面,笑着拍了拍電腦,“小黎總,需要我打開遊途網站向你自證嗎?”

  黎於安烏雲密佈的心情總算破開一絲光亮,語氣鬆動,“怪不得當初說什麼不方便見面,你這藏得夠深啊!”

  “我當初說過,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裴意主動伸出手,微微一笑,“而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候。”

  “最合適的時候?”黎於安不解,但還是伸手握了上去。

  “梨園,黎、裴兩家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冠冕堂皇的安慰我就不說了。”裴意不是愛繞彎子的性子,沒刻意找角度安慰好友,“我只希望你知道——”

  “無論如何,在事業上,你有我這個合作伙伴,在生活上,你也會有我這個朋友。”

  黎於安聽見裴意的這番話,總算把腦海中will的形象和眼前人重新結合在了一塊。

  “謝謝,我明白。”

  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了,她有自己的事業,也有自己的合作伙伴、同事、朋友!

  “客氣的話少說。”裴意敲了敲餐盤邊緣,催促,“趁熱喫吧。”

  黎於安坐了下來,強打起精神喝了一口解酒湯暖胃,“對了,昨晚在酒吧……”

  裴意明白他的欲言又止,“昨晚你說着說着就醉了過去,正好晏岑他們還沒走,所以我發短信讓他們來幫忙了。”

  “晏總?”

  黎於安想起自己醉意朦朧間出現的畫面,喉結不自覺地滾了一下。

  裴意看穿他隱藏的緊張,假裝沒發現繼續說,“嗯,發生了那種突如其來的事,我們看得出你不想回家。”

  “原本晏岑是想要帶你暫時回去安頓的。”

  ——哐當。

  黎於安手中的勺子驟然滑落,濺起幾滴湯水。

  裴意心知肚明,揶揄,“緊張什麼?你這不是被我帶回來了嗎?”

  “沒緊張。”

  黎於安口是心非地喫着早餐,但心底簡直一萬個慶幸——

  幸好裴意將他帶了回來,幸好自己沒跟着晏岑回家!要不然昨晚醉成那樣,他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狼狽笑話!

  裴意督促着好友將解酒湯和早餐喫乾淨,才摸索起了自己口袋,“對了,還你一個東西。”

  “什麼?”

  裴意從中摸出一粒奶糖,遞到對方的眼前,“昨晚你那件毛衣弄髒了,凱叔從胸口小袋裏搜到的。”

  “……”

  黎於安頓了頓,假裝隨意,“不就是一粒奶糖?我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呢。”

  話雖如此,他還是搶在裴意出聲前將這粒奶糖收了回去,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

  “這奶糖口味挺、挺好喫的,我偶爾想要忍煙癮的時候就含一顆。”

  裴意聽見好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挑眉。

  要是他沒記錯,薄越明上回在gm給他抓了一大把這種奶糖,好像都是從晏岑的辦公室順手摸來的?

  黎於安轉移話題,“《末霧10》還剩一個半月就要發行了,你確定不去工作室親自把關?”

  之前是因爲身份未說破、不方便,那現在呢?

  裴意正有這個打算,“這樣吧,我下週找時間過去。”

  在遊戲總控方面,裴意總歸是要比黎於安更懂一些,越到了關鍵時刻,作爲核心負責人的他越不能脫節!

  何況工作室成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也得和樓央、向南生等人正式見個面了!

  黎於安贊同,“好,你確定好時間提前和我說。”

  裴意又想起什麼,悄聲叮囑,“不過,你暫時別往外聲張。”

  “怎麼?”

  “說來話長,二哥……”

  裴意掩脣,超小聲透露,“就是薄越明,他、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我的工作馬甲。”

  黎於安雖然不是知道好友的葫蘆裏賣了什麼藥,但不是愛嚼舌根的性子,“好,我替你保密。”

  裴意笑,“謝謝。”

  黎於安原封不動反駁,“客套的話少說。”

  …

  喫過早餐後,黎於安就主動離開了薄家。

  裴意重新登陸了遊途網站,新遊戲《深海之下》的拍賣已經在昨晚順利結束,最高價格爲八十八萬元整。

  競拍方是赫赫有名的“迅亞科技”,也是華國top級別的遊戲製作公司,和裴意上回合作過的“微易”一直都是明着的對頭。

  裴意懶得去管這些大公司之間的競爭,只明確誰出錢多誰就是老大!

  他和對方負責人確認了拍賣價以及多項協議後,最終達成了合作意向。

  這一弄,就耗費了整個白天。

  夜幕悄然降臨。

  裴意從工作狀態中掙脫出來,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坐在小客廳沙發上的薄越明。

  “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集團不忙嗎?”裴意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還不到六點呢。

  薄越明關掉手中的平板,看裴意的眼裏帶上了一絲不同尋常,“今天另外有事情要確認,所以就提早回來了。”

  回答時,他的視線還往小房間偏了偏。

  “黎先生回去了?”

  “喫過早飯就回去。”裴意走到水吧檯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解渴,隨口問,“什麼事情要確認啊?工作項目?”

  “不是。”

  薄越明的視線緊盯着裴意不放,似笑非笑地報出一個微博id,“酒量王者will?”

  “——噗!”

  裴意嚇得嗆出聲,勉強穩定下來後,有些僵硬地側過身子。

  “啊?”

  又懵又傻又心虛。

  薄越明將小貓的反應看了個明明白白,挑眉揶揄,“是你嗎?will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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