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賊子賊孫 作者:未知 戚武子從林家大門裏,扔到了自己腳下屍體,擡頭問扔屍出來侍衛道:“這誰啊?” 侍衛說:“我們爺把林府里人都查了一遍,有可能是水匪只能是這個人了,他是我家爺江南僱筆墨先生。” 戚武子說:“你扔個筆墨先生屍體給我,你想幹什麼?你小子也想死吧?” “將軍不是說要我們交出水匪嗎?”侍衛反問戚武子道。 “媽,”戚武子覺得自己再讓這個小白臉拿話堵了,這個將軍自己就不用做了,着這個侍衛道:“就這一個水匪?你當我們這麼多人這兒玩呢?” “你!”侍衛領着萬把人一個將軍,跟他一個小侍衛這兒耍賴,瞪着戚武子道:“你還要臉嗎?” “放箭,”戚武子命左右道:“給老子弄死他!” 侍衛飛地把大門給關上了,站門裏,他能清楚地聽見箭射進大門裏聲音。 這天夜裏,符鄉一隊鄉勇想衝進林家大宅去,被圍林家大宅外面衛**給殺了一個乾淨。戚武子命人將這些人屍體,全都吊符鄉一座宗祠戲臺子上,讓符鄉人都能到這些人後下場。 白承澤站林家大宅望樓之上,也能到戲臺上高掛着屍體,跟林端禮說了一句:“難爲他們不怕麻煩,這麼多屍體要一具具地掛上去,還得費些工夫呢。” 林端禮直反胃,想吐,但是當着白承澤面他只能忍着,過白承澤殺人之後,林端禮就開始本能畏懼白承澤。清貴人家講究濁世自清風骨,講究剛正不阿,可是性命之前,這一代林家家主,可做不到祖上們那樣視死如歸。 白承澤也知道林端禮心思,他現一點也不擔心林端禮會跟他玩陽奉陰違之一套,家大業大,享受了富貴之後,沒有幾個人是不怕死。白承澤轉身下望樓,林家大宅被圍之事,外面白登應該已經知道了,既然上官勇想跟他拼命,那就是皇族國法厲害,還是匹夫之勇厲害了。 “殿下,”林端禮下樓梯時,一腳踩空,險些跌下樓去,被白承澤一把拉住了。 “你去歇一下吧,”白承澤道:“你是一家之主,怎麼如此不經事?” 林端禮連聲說是。 “上官勇對我大不敬,你好現就給他記着,”白承澤道:“日後見到我父皇,你可不能結巴了。” 林端禮說:“下還能見到聖上?” “不然何人給我作證?”白承澤笑道:“他上官勇兵圍林家大宅是實,還有你這個人證,上官勇想逃脫這個大不敬罪名,應該不容易。” 林端禮擦了擦臉上汗,他有活着上京一天嗎? 等白承澤回到水閣,侍衛手裏抓着一隻灰鴿正等着他。 “外面有消息進來了?”白承澤伸手將這灰鴿拿到了自己手裏,這種灰鴿身形不大,灰色羽毛也不引人注意,是個傳信好工具。 侍衛把一張紙條白承澤面前展開了,說:“爺,這應該是白管家傳來消息。” 白承澤一眼這紙條,紙上用蠅頭小楷寫了幾個字,消息已送往京城。 “爺?”侍衛拿着紙條,白承澤面前舉了半天,只聽到了灰鴿咕咕叫聲,忍不住擡頭向白承澤道:“要給白管家回信嗎?” “你去寫,”白承澤道:“讓白登派人星夜趕往京城面見我父皇,就說爲了江南官場清濁之事,我與上官勇發生了爭執,現被上官勇兵圍了符鄉林家,請我父皇速來救我於水火之中。” 侍衛聽了白承澤這話後,就愣住了,他跟了白承澤多年,還沒聽過白承澤說這種示弱話。 “去,”白承澤一眼這個侍衛道:“你想什麼?” 侍衛一邊去桌那裏拿紙筆,一邊道:“屬下就是憋氣。” 白承澤輕輕摸着灰鴿羽毛,這事之後,他不一定還能保住江南官場這些人了,上官勇這個武夫,跟文官玩殺伐無情這一套,江南官場到了後能活下幾個人來?不過現想想,死了這些官吏,讓他有機會把上官勇徹底解決掉,這樣算起來,他反而得到了大好處。上官勇一死,他與白承允要爭就是衛**主將之位歸於何人,想到這裏,白承澤笑容帶上了些愉悅意味來了,白承允軍中勢力就是一塊短板,如何與他相爭? 侍衛寫好了紙條,雙手捧着,送到了白承澤面前讓白承澤過目。 “紮起來吧,“白承澤把灰鴿扔給了這個侍衛。 這天夜裏,一隻灰鴿從林家大宅院牆裏飛出,沒有引起院牆外衛**們注意。 符鄉鄉勇被衛**殺了吊屍示衆之後,符鄉這裏是聽不見什麼兵戈之聲了,然而隨着衛**對水匪山寨巢穴清剿,江南這會兒到處都燃着烽煙,喊殺搏命之聲日夜不息。 等喬林見過周宜江南六位舊部,趕回上官勇軍中之時,水匪們陸地據點,已經大半都被衛**強蠻地攻下。 “燒了,”上官勇騎馬立於一座水匪依山而建寨子前,大聲下令道。 大火不會兒就從寨子裏燒了起來,濃煙嗆得外面衛**們,也咳嗽不止。 “這***應該叫土匪吧?”有將官咳了幾聲之後,一旁說笑道:“這裏沒有水,他們還叫什麼水匪呢?” “管他是水是土,反正是賊人就對了,”有人笑着應和道。 上官勇扭頭喬林,道:“喬先生路上辛苦了。” 喬林這會兒聽到了寨子裏有淒厲地慘叫聲傳了出來,“裏面還有活人?”喬林忙就問上官勇道。 “有些水匪帶着家人不肯出來,”上官勇說:“想死一起,我成全他們。” 喬林搖了搖頭,人爲賊之後,後代便是賊子賊孫,聽着寨中傳出孩童啼哭之聲,這聲音讓人不忍去聽,可是這會兒誰也救不了這些人。“我見了華將軍幾個人,他們已經帶着自己所轄水軍往將軍這裏來了,”喬林跟上官勇道:“只是我打聽到,江南水師總督房春城對此事不是太熱衷。” “我們搶了他活計,”上官勇道:“他不高興也情理之中。” 喬林了左右,道:“五少爺有消息嗎?” 上官勇搖了搖頭,袁威一行人一路往下流尋找,只是到了今天,還是沒有安元志消息傳回來。 喬林皺了皺眉,然後跟上官勇道:“他們沒找到五少爺屍體,五少爺就有可能還活着。” “但願吧,”上官勇嘆氣道。 半個時辰之後,這座寨子大火中坍塌,連同裏面堅守不出水匪及其家人們一起,終成了一堆灰燼。 十日之後,水匪們陸地據點都被打掉之後,中斷了陸地上活動,一起轉到了水上。 上官勇見過了幾位江南水師將軍之後,衛**與江南水師這幾部兵馬合兵了一起,江南一場水戰隨即爆發。 龍頭島水寨裏諸大如同困獸一般,寨中大廳裏來回轉圈。 “我日他娘!”有頭領一旁罵着:“這個時候,那些狗官們,都說他們管不了上官勇事,不管我們了!平日裏收錢,他們也沒少拿一個銅板啊!” 頭領們一起罵罵咧咧,這個時候,隨着上官勇弄來了江南水師跟他們打水仗,那些往日裏跟他們同氣連枝官員們紛紛裝死,讓他們求告無門之後,這些江南橫行了上百年水匪們,終於是知道怕了。 “都閉嘴!”諸大不勝其煩地吼了一句:“這個時候罵娘有個屁用!” 聚義廳裏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了。 諸大一屁股坐了頭把交椅上,跟衆手下道:“我們上林家那個小白臉當了。” 衆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這事是諸大一人定下事,現說上當了,那個他們能找這個大當家算帳嗎? 幾個諸大親信座頭領裏,有人面露了不忿之色,忙都聚到了諸大身邊。 “都回去坐下!諸大卻不領這幫親信情,道:“老子不用你們護着!” “我誰敢動大當家一根汗毛!”有親信一臉兇相地瞪着聚義廳裏衆人道。 “死開!”諸大一腳把這位踹一邊去了。 聚義廳裏,又是一陣沉默。 後諸大道:“等我們過了一劫,我自請下位。” “大當家!”馬上就有人衝諸大叫道。 “嚎什麼麼喪?”諸大說:“做錯了事,老子認!殺了安元志,上官勇這是要我們所有人去陪葬了,林家那個小白臉,現自己都被上官勇困死了林家大宅裏,媽,這個小白臉擺明了是玩我們。” “我們跟他有仇?”有人問諸大道。 諸大說不出來他們這幫人跟白承澤有什麼仇,這麼多年老江湖,到老到老讓一隻雁給啄了眼,這種惱恨還帶着羞恥感覺,諸大無法用言語形容。 “等過了這一關,老子去宰了那個小白臉!”有跟着諸大一起去見過白承澤漢子怒吼道:“老子把他碎屍萬斷!” “現不是管這個小白臉時候,”諸大把自己聲音擡到了高,這樣才能壓住自己這幫手下聲音,道:“現我們要想想,怎麼跟上官勇玩我們自己這條命!” 有諸大軍師,捻着自己下巴上一撮小鬍子,道:“再像先前那樣分開來跟官兵打,我們人遲早被他們一點一點地殺光。” 諸大說:“你意思是,把人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