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入住客棧
餘鳶點點頭:“我們出來遊玩,老早便聽說奈何橋好玩,特趕來看看一二。”
老闆道:“姑娘幾人過了頭恰不說,忘憂川,鎖靈城皆一直到我這的奈何橋,我看姑娘身上一點傷都未有,跟着姑娘的那位公子更是氣質不凡,想來幾位也不是一般人。”
約摸怕餘鳶多想,老闆又是笑道::“姑娘不必多想,事實上每年來奈何橋的能人異士不在少數,在下雖不會看相,賭石略懂,異術未有,但好歹也是活了大半輩子,雖有些大話但在下敢說。”
餘鳶笑道:“所以呢,有什麼好玩的還請老闆係數告知,來便來,定要玩個痛快纔好,莫不然便負了千辛萬苦來此一趟了。”
老闆摸着下巴一處鬍鬚,緩道:“這幾日未有,奈何橋一向太平的緊,賊人一般不曾出現,倒是過幾日是奈何橋三年一次的賭石大會,幾位應該會有興趣。”
想到昨日見到的王書人與那男子的賭局,餘鳶道:“賭?錢財?”
既是靈石賭局除了花下大價錢買下不知是寶還是廢物的靈石外,應該還會有別的東西。
弱者死,強者生。
這六個字在不同地方,依舊道理通用。
老闆望着餘鳶一會兒,神祕道:“不可說,說了便沒了意思,姑娘介時去了便知曉了。”
話說間門外便出來一陣騷動,看門的兩個小廝急急忙忙從外面跑進。老闆皺眉呵斥道:“大白天的客人還在,唐突。”
小廝戰戰兢兢的一手拿着抹布,彎着腰指着門外。
餘順着方向望去,便見到原本清淨的門處聚滿了車輛官兵,還有馬蹄踏過之聲,隨後便聽得一人下馬,門看不得了紙窗隱隱還透着幾分光線。餘鳶模糊看到一男子利落的將馬繩扔到後面。
這陣勢有個腦子的都知道來人定不是一般尋常百姓了。
老闆心裏一跳,忙起身招呼笑道:“客官,客官裏面請,裏面請。”
還未看到人臉老闆便已做好了迎客的準備,走到自家門口處門外便走進三個士兵,一身戎裝加身,高大挺拔,面容一絲不苟,整列有禮的站在門前。
老闆略有些尷尬了頓了步子,臉上依舊笑着。
餘鳶看着這兩個如“門神”一樣的官兵,抓了一把香甜的瓜子邊嗑瓜子走到老闆身後,小聲道:“老闆,這都是什麼人啊?”
老闆低着頭,表情十分恭敬,聲音出來面上不動:“宮……宮裏。”
吐出皮,原來是皇家的人,那應該是有事要尋,看這陣仗應該事還不小。
餘鳶又嗑了一個,反正也於她無關。
走也,走也。
欲走之時門外那人踏過門檻走了進來,開口便叫道:“恩人。”
衆人一愣。
餘鳶步子一頓,凝神想了想,又擡了步子。
又是一聲:“恩人。”
這次不止是聲音了,餘鳶還未反應過來,身後便停了一高大的黑影。
她扭過頭,待看清來人面貌餘鳶恍然道:“是你。”
來人正是昨日餘鳶想救下的夜溧,不過那日夜溧身着普通素服,今兒一身錦袍加深,胸前一金色牡丹圖案耀眼,墨髮束的整齊,面容俊美,笑容也不似那日的輕浮,而多了幾分儒雅。
一看恰真是翩翩好公子模樣。
夜溧溫潤笑道:“恩人,方纔夜某叫您,您怎麼不聽?”
餘鳶撇撇嘴:“恩人?我可不是你的恩人。”
夜溧道:“怎麼不是,上次多虧了恩人相救,才讓在下免了被賊人謀殺之禍事。”
“別別別,我可承擔不起。”
“恩人,恩人。”說的好聽,上次即便未有她,那些人也根本動不了夜溧一毛一發。依葉清之講的靈川國靈石修爲來看,這人處五,便是上中,修爲挺高,那些個小雜碎,想來夜溧根本未放在心上過。她不過是多管閒事而已。
夜溧耐心道:“即便未救,當時那個情況姑娘有心便是最好,夜某最喜見義勇爲的女子,昨日得此一見,今兒便決定定要找到姑娘纔可。”
老闆在一邊聽的心驚膽戰,本是個大寒的天背後卻出來一身的冷汗,擔心的時不時看向餘鳶。
那眼神裏分明是驚恐。
餘鳶恍若未看,繼續道:“找我,找我做什麼?”
夜溧拱手行了個禮,含蓄笑道:“上次在下未介紹完,在下名爲夜溧,方從邊疆回來不久的四皇子。”
餘鳶不足爲怪的點點頭。果不其然,如葉清之和他所說一樣這人定不是尋常人家,非富極貴。
記得葉清之說當今皇上夜雄皇子不少,三皇子爲太子,能文能武或德才兼備者不在少數,許是教導有方,個個年紀輕輕便年少有爲,隨便說出一個不足十八歲出頭,也定是有一番英雄事蹟的。
其中文采謀略最好的要數大皇子夜詢,年不過二十,生的儒雅,妻妾兩個,兒子一位,持家有道,謀略之深戰場一打十之弱勢也可扳回局勢。
記憶最深便是南疆一戰,大雪堆積膝蓋,夜詢帶百位將士身子埋進了雪中,潛伏了一晚上之久,晨起方時趁着敵軍毫無防備心路過,一舉將其捕獲,順利扭轉戰局。
固有“皇家有嗣名夜詢,翩翩公子國之傲。”的美稱。
武不過便是這位四皇子夜溧了,十歲那年便被派往北疆守家,與南面國家凱旋。
他的事蹟很多,零零散散一堆,葉清之昨日將的很輕,似乎不願多言,隻言片語便將其帶過,至此她也不曉得夜溧這人屬於何種。
只昨日頑劣子弟,今兒翩翩公子,餘鳶覺這人也是個大尾巴狼,不可輕信便是。
老闆腿一軟,差點跌落地上,又怕失了禮儀,忙跪在地上同着客棧現有的小二和客官行禮:“草民,草民見過四皇子,不知四皇子嫁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請四皇子莫要見怪。”
一羣人拜神似的恭敬。
餘鳶站的筆直,一點都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老闆見狀以爲餘鳶被驚到了,偷偷碰了下餘鳶的裙角,小聲道:“姑娘,姑娘,見了皇家的人要行禮的,快些同我跪下。”
餘鳶一手抱着胸,說道:“姑娘我這輩子除了葉子家的長輩,我從未向誰下跪過。”
這話雖過狂妄,事實啊。
她這輩子連着上輩子只無奈向天尊和連尊下跪幾次,或者是天道坊的夫子,若不是葉清之她才懶得如此。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子不也一樣嗎,
“客官你……”
夜溧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繁文縟節而已,恩人若是不願夜本王自不會勉強,只是面對其他皇子可不許這樣,沒幾個像我一樣好脾氣的不計較這些。”
餘鳶擺手道:“還需多謝了。”
說罷便要轉身離去。夜溧步子一跨就要伸手攔下,手到半空又覺不妥便停了下來,潤着嗓子道:“本王還不知恩人芳名?”
“我說了你就能放我走了嗎?”
“這……”
餘鳶一袖一甩,說道:“餘鳶。給你說了別再纏着我了。”
真是夠了,當初只是好心救之,萍水相逢的多了去了,她何曾放在心裏過,只願別人也別記得,她素不喜欠人人情,也不喜別人這樣。
本着心情便不好,若不是徒增麻煩,她直接轉身走人算了。
走的利潤,身影極快,餘鳶飄回了二樓。
夜溧望着背影,緩緩勾了脣角:“餘鳶。她不是奈何橋的人吧?”
老闆邊擦着汗一邊恭敬回道:“回王爺的話,外來者。”
“外來的啊。”夜溧呢喃的重複了一遍,揚手道:“給本王準備間房,這些日子本王就在這兒住下了。”
老闆愣在原地。
夜溧又道:“離這姑娘近些。”
“好……好……”
老闆脫魂似的任由兩個小廝將他架起回到櫃檯之地。
板凳就在原地未動,他摸索着坐了些許才坐正。坐下又覺不妥,慢着身子站起。
他雖喜招待能任賢齊,各地好漢,但皇家的人主動要求住在這裏還是頭一次,還是當今皇上最受重用的四皇子。
老闆看着夜溧莫名的笑意只覺自己定是早上未睡好。
夢中,夢中。
過了會兒,夜溧便帶着人馬離去,街上恢復平靜後,老闆過了好大會兒才低聲衝小廝吩咐道:“去,那姑娘挨邊的可還有空閒的房子?”
小二道:“沒了,共五間,那位姑娘第四。”
“對面呢,可有人?”
“一壯漢。”
“認識嗎?”
“外來。”
“立馬讓他退房,馬不停蹄的滾。”
小二:“……”
…………
日上三竿甚至說是半上午已至,溫阮才懶懶的出了房門,由江瀾扶着挺着肚子。
餘鳶在葉清之懷裏餓的眼冒金星,看着一桌子的飯菜就是不能喫,眼巴巴瞅着樓上那抹人影出現。
降火俸看着心疼道:“阿鳶,幹嘛一定要等那女人,餓了就喫。”
餘鳶舔了舔嘴角道:“餓會兒好不過溫阮找事,也省的瀾兒爲難了。”
降火俸心裏對溫阮更加厭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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