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昨晚……
微弱燈光下降火俸算不得白嫩的古銅色肌膚散發着一種淡淡泛着幽怨光暈,十分迷人視線。
江眠只覺喉間一干,吞了口口水掩下失態打趣道:“降火俸,你說每次小爺來都被小爺看了個正着,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引誘小爺的。”
來之前他本就喝了一罈子酒,先已有了半醉。許是酒壯人膽,他頭一次對着降火俸說了些這個露骨的話。
降火俸絲毫不見慌亂的在江眠面前敞開了膀子,*着上半身,正欲彎身拿起放在牀塌裏的褻衣。江眠身子晃盪了兩下,一個箭步跨到降火俸後面,他本意是想摟住,手也伸了半個,猶豫了兩下最後又停了下來,頓在半空中。
降火俸披散着頭髮,零零滴落的墨發遮住了一兩分視線,江眠做的這些動作都未察到。他回頭,以極快的速度褻衣換好,只只換了上半身,下身穿的整齊,隨後面無表情的依在牀上。
這也是他的極限了,在忘憂川一行後他答應過江眠,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可趕他離開,要是以往他早一掌將其人踹走算了。
江眠笑着抱酒踉蹌着,一屁股坐在牀上。
降火俸終是睨了眼看他:“你來做什麼?”
江眠嘿嘿笑道:“說好的,今兒晚上喝酒來着。”
“那是你自己答應的,從頭至尾我一句話都未說過。”
江眠道:“降火俸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喝酒多好啊,你又不亂找女人,偶爾喝點酒放縱放縱也不失爲一個法子不是。”
降火俸淡淡道:“我沒什麼可煩心的。”
江眠笑了笑,故意拔高了音量道:“兮顏啊,十有八九懷身孕了,說來也是,兮顏與清尊整日黏在一起,夜裏也不曾分房睡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管他清尊如何淡欲面對喜歡的女子總會行周公之禮,有孩子那也是正常的事,咱們這些外人只能替二人高興嘍。”
此話正戳降火俸痛處,不過再擡眸一瞬,降火俸的臉色明顯難看的許多。
江眠看在眼裏,繼續道:“降火俸,我知道你喜歡兮顏,可你看,人家根本不需要你啊,有你沒你都一樣,你呀還不知遭人嫌棄的跟着二人。”
“恕我江眠直言,說不定兮顏心裏早已巴不得你離開了呢,只是不好意思說哎出口罷了,降火俸,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咱也得少乾點不是嗎。”
酒勁上來,江眠整個臉都有些酡紅,神智也有些渙散了,他一手攀上了降火俸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在他脖間吐氣如蘭道:“降火俸,我會一直陪着你,也有酒,難受的話不必憋着,喝點,哪怕一點也好。”
降火俸緊緊抿着脣,任由江眠在他身上胡來。躊躇了片刻,降火俸一語不發的奪過原本被江眠抱在懷裏的酒罈子,使勁擰開後,悶頭痛喝。
酒罈子不小,裝置的酒少說也有兩斤之多,且酒勁不小。
看着降火俸乖乖喝了酒江眠心裏微喜,可還未喜得片刻,降火俸是如瘋了般一口一口連着一口,酒灑落了不少,染溼了一片衣物,連着他的頭上也被滴了幾滴。
酒濃重的香味充斥着整間屋子,一罈子酒見了低,降火俸喝的不過有三分之二多,另一小半則盡數灑落了二人身上。
江眠漸漸一點笑意都沒了,擡了頭,靜靜盯着醉酒的降火俸。
溼中帶香,衣服黏在了一起。降火俸放下酒罈,不舒服的撕開了胸前一方包裹嚴實的褻衣,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健碩的胸膛。
酒沒了,降火俸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一下將酒罈子扔在地上,摔個個粉碎。
尖銳的噪聲刺的江眠耳朵直疼,他定定看着降火俸,說道:“好受點了嗎?”
降火俸打了個酒嗝,身子隨意向後一躺,一手放在眼前遮住眸子,雙腿微曲,嘴裏低低呢喃不知些什麼。
江眠看了他半刻,隨後也學着降火俸的模樣半躺在牀上,鞋襪未脫,身子定在降火俸一邊,一手撐着腦袋。
降火俸個子很高,平日裏要比江眠高上半個頭,骨骼卻極爲細,衣服寬大平日裏倒也遮擋了一些。可江眠曾與降火俸同睡過幾日,自是極爲了解。
他凝着降火俸秀氣的眉眼,閒着的一隻手輕輕挪開了降火俸遮眼的手指,隨後自己彎了身子攏着像他打成了一個爲男女之間懷抱相擁的姿勢。
看着被自己禁錮在懷裏的降火俸,江眠笑的很滿足。一隻手閒不住的撫摸上了降火俸的眉。
他的眉很濃,也很黑,卻很規整,一根一根道道分明。他的眸算不得多大,是極爲魅惑的丹鳳眼,平日裏淡淡的一撇都可性感的要人性命。他的鼻很高,堅挺,爲其多了幾分秀氣的陰陽美。他的脣很薄,泛着淡薄的紅,笑起來隱隱還有兩個梨渦,看起來可人極了。
降火俸的手指劃過一片又一下,笑容佈滿了,他想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好看的陰柔美呢。
面前這人,半醉不醉,半醒不醒,露着一塊胸膛性感極了。
江眠低頭輕輕嗅了嗅降火俸裸露的鎖骨,依舊是淡淡的竹香味。
很淡很輕,聞着卻很舒服。
許是不太舒服,降火俸不怎麼舒服的扭了下身子,胳膊又不老實的搭在了額上。
江眠彷彿是做了壞事的賊,以極快的速度從降火俸懷裏起來正襟危坐。
牀上降火俸只動了下,便再沒了動作。
江眠鬆了口氣,這才覺自己心跳如此之快。
他見降火俸面上有些紅,試探性叫道:“降火俸?”
降火俸未動。
他伸手晃了兩下身子:“降火俸,降火俸?”
無意識的降火俸低低“嚶嚶”兩下,微動了頭,再沒了後。
江眠心裏頗覺好笑,降火俸性子清冷,不近女色,他卻未想到降火俸的酒量如此之差。那罈子酒算不得多少,況且降火俸喝時還撒出去不少,了了下來以他算不得太好的酒量也是五分醉而已。
這降火俸看這,八分也有了……
夜悄然而至過去,江眠再三確認降火俸是真的醉了後,看着一副美人半裸的畫面,壯了壯膽子,在降火俸耳邊道:“降火俸,說江眠很好。”
他微吹着熱氣,降火俸神志不清,一手遮住眼睛,呢喃了句:“江眠……”
江眠笑道:“江眠很好。”
“江眠……很……很好。”
心裏像是吃了糖,江眠又道:“降火俸,喜歡,江眠。”
“降火俸……喜……喜歡……”
江眠湊近了聽,滿眼的期待。
降火俸吞吐了半晌,模糊不清的說:“餘……阿鳶。”
江眠眼裏漸漸涼了下去,嘴角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不見。他半起了身子,看着降火俸目光很涼。
降火俸轉了身子,以後背對着江眠。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江眠雙眼發紅,一雙手死死攥住了降火俸的雙肩,咬牙道:“降火俸,降火俸,我是江眠,江眠。你這般喜歡兮顏,好,很好,很好,棒極了。”
他一連三次重複,眸子血紅。一把撕開降火俸胸前的散衣,幾乎是惡狠狠道:“今兒,我就讓你徹徹底底斷了這癡念。”
今兒奈何橋下了小雪,夜裏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下起,待早晨有人出來纔看覺自己已滿院子堆積了沒到人腳踝的雪。
天驟然冷了很多,溫阮今兒難得的沒折騰幾人,睡的香甜。
餘鳶被這寒意打了個冷顫,便抱緊了被窩裏的葉清之,葉清之身上算不得多暖和,甚至有些涼,餘鳶卻極爲喜歡這種觸感,抱着他比什麼都好,都安心。
奈何橋的人似乎極爲不喜早起,早晨很靜,還時才隱約聽得客棧有很走動,外面街上也有人影走過。
醒來後的降火俸發現自己全身*與一件衣服都沒穿的江眠躺在一張牀上,他還枕在江眠的臂彎裏。
一動,身體便痛的難以走動。
活了這麼多年,雖未碰過女子,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是。閉着眼想也可知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臉色白的可怕,猛然從牀上站了上半個身子,竟是不知該做什麼。
起的過猛,被褥連着帶起,也驚醒了江眠。
江眠轉了個身子,隨後輕嘆了兩口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相比於降火俸,他則很淡然,淡淡的睨着降火俸蒼白的臉,笑道:“昨晚上……你喝醉了。”
降火俸墨發散亂,迷茫的抓了兩下頭髮:“你……我……江眠,我……”
他竟然,他竟然和江眠睡了,同爲男子,這,怎麼可,罔顧人倫啊。他該如何向餘鳶交代。
頭一次,降火俸迷失到不知如何。
沉默片刻,江眠道:“我也醉了,降火俸,你也醉了。”
降火俸抿着脣不語,江眠的小腿還搭在他的腿上,嚇的他連忙收回了腿。
他白着臉隨手拿起牀上殘留,爲數不多的衣物隨意套上,隨後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下了牀兩腿一軟險些跌落地上。他咬着牙強迫讓自己站的筆直,雙腿卻忍不住直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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