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喫幹抹淨
本有些幾分愧疚的江眠聞言怒氣上了心頭,他幾乎後瞪着降火俸,一字一句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降火俸,你白白睡了我江眠,喫幹抹淨後一句喝醉了就能將所有的責任脫的一乾二淨了嗎。別忘記了當初我經歷過什麼,對你,我下了多大了決心。”
降火俸站在地上,未穿鞋的白嫩腳趾都曲了起來,一向清冷的他,面上慌亂無比,看樣子着實不知該如何了。
江眠驀的心臟一痛,他恨了恨心,道:“降火俸事已至此,我們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
江眠也半起了身子,*着上半身,離降火俸算不得多遠,他伸直了胳膊抱住降火俸瘦弱的腰肢,顫着聲音道:“陪着我,就行。”
…………
中午時分漸漸都起了牀,洗漱好一通後,餘鳶老遠便聽得樓下熱鬧的厲害,隱約還有幾句慶賀或是嘆氣,和當時賭石那天如出一轍。
他對收拾房間的葉清之隨意說了兩句便跑着去了樓下。總歸溫阮還未下來,喫不得飯,找點事做也是不錯。
阿悄手裏惦着一藍色包裹,紛不停從裏面拿出一塊連着一塊青苔滿布的石塊放在桌上。
老闆,小二,客棧所有的人堵在一起將阿悄圍了起來,盯着桌上那幾塊石頭低聲不知說些什麼。
“唉唉唉,我賭是個二級寶石夜詢王爺贏。”
“切,老子壓二十個,百分百夜詢王爺贏。”
阿悄靜靜聽着,一下將袋子裏的寶石盡數倒在桌上,冷聲道:“三十個紫色寶石,我賭我家主子贏。”
幾人都被阿悄這豪大的手氣怔住了,紫色寶石啊,上號的二級寶石,雖不得藍色寶石那般珍貴,倒也只是若了三分,在尋常人家中算是寶了。
老闆盯着桌上那價值不菲的寶石看,驚訝道:“我說阿悄少將,雖說四皇子孟勇善戰,可到底離開奈何橋多年,賭石賭的是兩分昨日,七分實力,一分眼裏力。夜詢皇子這些年在奈何橋這裏可是出了名的神機妙算,片片不會得失太多,開石最起碼也是二級。你這,可別因爲這次夜詢王爺與四皇子對戰,腦子一熱下了這麼大賭碼。”
另一位小廝也道:“老闆說的極爲有理,阿悄少將,這些寶石怕不得也是你所有家產了吧。”
面對所有人懷疑,勸導,不相信的諷刺。阿悄很淡然,眉頭都未皺一下可看出他並未將這些懷疑的話聽進去。
餘鳶站在樓梯口聽到現在,聽得迷迷糊糊,恰好老闆向這望來,衝餘鳶招着手。
餘鳶回個微笑,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梯。
老闆笑着道:“這位姑娘賭誰贏?”
餘鳶迷茫道:“我也聽了不少,恕我直言,未聽懂多少。”
老闆哈哈一笑,道:“對了對了,忘記姑娘你是外來的了。是這樣,前兩日在下應該說過這幾日奈何橋會熱鬧起來。”
餘鳶點點頭。
老闆指着桌上的還未開光的寶石,繼續道:“明日晚上便是賭石大會,所有奈何橋的人都會前去觀看,無論懂與否,不參加也可,去了便行。因真正進入最後緩解的寥寥無幾,近日便已開始篩選了,淘汰了不少曾也挺厲害的賭石高手,連着王書人都差點被後輩擠掉,你說嚇人不嚇人。現在的年輕人啊越發猛了,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一塊寶石最起碼要觀個兩三天,青苔,紋路,連着壽命,一一算齊後纔可將其定價,可麻煩了。”
老闆說的偏離了主題,且越說越起勁,餘鳶尷尬的笑着,小廝和阿悄終是不忍繼續聽下去的輕咳一聲,打斷了老闆的徐徐光輝事蹟。
小廝他心裏不禁道:若是當年真有這麼厲害,何必現在開個這麼破舊的客棧,收入微薄,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吹牛有吹牛的發,在外人面前吹吹也就算了,還偏偏當着他們幾個曉得內情的人面前,這就有點忍不下去了。
老闆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的兩撮小鬍子,說道:“這次去邊疆打戰多年的四皇子回來,也參加了這次賭石大會。真沒想到離開奈何橋這麼多年了,四皇子懂的不少啊,真是一匹黑馬啊,力壓王書人不說,一路斬殺無數在奈何橋算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沒有一次失誤過,直直逼向夜詢王爺蟬聯了三年的寶座。”
小廝接着話道:“明上說是所有人都有可能,這次約摸都曉得真正較量的只有夜詢王爺和四皇子了。其他的人啊不過都是個陪襯罷了。”
阿悄橫了眉,道:“所以,我爲什麼不可賭我家主子贏。”
老闆道:“阿悄少將,這不是同理之話,四皇子固然厲害,一路斬馬殺敵,十成九贏,一眼便可辨出二級靈石,可要比尋常有了三四十歲的男子要有天賦的多,可詢王爺在奈何橋的威名你可知道多少。”
沉默片刻,阿悄抿着脣道:“英勇善戰,文韜武略堪稱靈川國前三,最愛遊玩山水,與人賽文,賭石天賦極高。”
小廝發出一聲輕笑,阿悄斜着眼看他。小廝忙捂住嘴,身份高低在此,這般便是愉悅了禮儀。他忙輕扇了自己一巴掌,賠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阿悄略冷,因不止小廝,連着老闆也是輕笑不語,顯然是覺得阿悄這番話是個笑話。
餘鳶心裏也頗有了幾分疑問,她所瞭解和知道的與阿悄所言無差,但看老闆二人的反應明着這話不對,或許這些只是冰山一角,皮毛都算不上,卻讓阿悄當成了全部信之,心裏頗覺好笑。
她在一旁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挑眉道:“老闆這話的意思,詢王爺的威名不止如此啊。我這初來乍到的很多事情不明不白的,老闆若是有時間,有雅興,不如上兩道小菜,擺一壺好酒好好暢聊一番。”
餘鳶幾句待着玩笑的話適合適宜的到處,老闆暗暗衝她豎起了拇指,笑容也多了幾分爽朗之氣:“姑娘好話,今兒午飯在下在這明着給姑娘免單了,隨意喫,我這飯菜雖沒有宮裏的精緻,但味道後我敢保證絕對不輸一分一毫,絕對讓姑娘滿意。”
餘鳶道:“那可不,昨天喫着就挺好。只是,老闆,別扯開話題啊,我想問的和想象知道的不止這些呢。”
她眉頭衝阿悄高挑,道::“對吧,阿悄少將。”
阿悄抿着脣一言不發,但目光卻是緊緊盯着老闆,意思不可言說。
老闆訕訕後笑了兩聲,撓着頭道:“也怪不得同爲皇室中人,阿悄少將不知,約摸四皇子也是不曉得的,只有上年參加賭石大會進去前十的人才知。賭石大會遠遠不止賭石那麼簡單,可以說是賭命。”
餘鳶錯愕道:“命……”
小廝道:“可不,要不然靈川國這裏怎麼會被稱之爲奈何橋。姑娘,你也別逼我們家老闆了,這些事說不得。”
內幕不少啊。餘鳶撇撇嘴,道:“不可說,前十得知,你家老闆怎知這麼多?”
老闆雖喜才人,自己賭石看着卻是一般的,莫說夜溧,怕是連前十都未進,只在第一輪就被淘汰的王書人都比不過。又談何知曉前十名纔可曉得的祕密。
提起,老闆臉色猛然蒼白了幾分,哆嗦着脣角,欲言又止。
小廝許是不忍見自家老闆這模樣,攤開手,灑脫道:“不說兮顏姑娘,怕是阿悄少將都不曉得,從前奈何橋這有位賭石十分有天賦的農家女子,名喚鶯歌。在爲數不多家貧中,她是唯一一個上了前十的女子,固之被稱爲千年一遇的天才,再後賭石大會結束之際她隨着十位天賦極高的人進了奈何橋。出來後,心情低落,那幾日鬱鬱寡歡,家裏種的莊家也不問了,整日埋頭喝醉,又沒錢,她又不肯幫人看石,那裏有錢整日遊手好閒,只有我家老闆人好,管她米酒。一次喝醉,那女子發瘋似的在這裏說奈何橋什麼都是騙人的,那裏根本不是公平公正的賭石大會,那是命啊,一步一條命。”
說着小廝自己也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寒顫,看樣子當年的事的的確確親眼目睹過,那名喚鶯歌的女子怕便是說的遠遠不止這些。
餘鳶未說什麼,倒是阿悄接着問道:“後來,鶯歌呢?”
“死……死了。”小廝一字一句道:“第二天屍體就在客棧門口趴着,頭都斷了半個,眼睛瞪的老大,身體沒一塊好的地方,鎖骨處的鎖骨乃至胸口都被人挖去,死相極慘。”
老闆慘着臉道:“傳說是招惹了鬼物,纏死而至,她家人都不願認她,屍體在我可笑門口又不好一直襬放,我便買了個涼蓆,草草將鶯歌安葬了。”
餘鳶聽得頗有幾分不舒服,道:“誰殺的你們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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