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輩子認識你
摸摸自己的肚子——這個動作我一直沒有想到會發生在馮楠的身上,這再次證明了馮楠這個傢伙的大條性格。
“等等我,我要去洗手間。”
馮楠很可愛的說,我微笑的點頭說:“你去吧。”安寧也說:“我也在這裏等你。”
可是,馮楠卻拉上了安寧,老實說,女孩子的這種習慣真的很難理解,就是上個洗手間還要拉上自己的親密女友一起去,難怪說女性的同性戀者要遠遠大於男性,當然,這是一個科學的問題,我,蕭浪,作爲一個跨世紀的色狼、超級種馬是不能理解或者是解釋的,但是我一直認爲,馮楠這種具有獨立個性的女子是不應該有也這樣的小習慣的,沒有想到,我還是失算了。
安寧被馮楠拉去了,我順便買好了單。
而此時的安寧,卻正在接受着馮楠的鼓動。
“寧寧,晚上你一定要幫我。”
安寧疑惑:“幫你什麼?”
馮楠說:“蕭浪欺負我。”
“蕭浪怎麼欺負你的?”
馮楠立刻一副勞苦大衆控訴舊社會的地主的模樣:“他說我喝醉了酒的樣子很難看,還說我喝不了那麼多,偏又好酒喝,真是個女酒鬼,你知道的,上次,我也是不得已的。”馮楠哪裏好意思說我沾她小便宜的事情,只有用這種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的藉口。
“那你想怎麼樣?”安寧笑着看着馮楠。
馮楠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以及她天馬行空的個性,安寧很有體會。
“所以,我要報復。”把報復說在口頭上的女人,不得不說這句話說的很堅決,但是也是滑稽。
可惜,安寧可不敢取笑,因爲說不定馮楠連她也一起報復了。
“那怎麼報復呢?”安寧悄悄的問。
“乾脆把他也灌倒了,讓他也嚐嚐喝醉酒的味道。”馮楠是這樣說的:“我們兩個的酒量加起來,難道還頂不過他,所以,我需要你這個小酒桶的幫忙。”
“討厭,又說人家是小酒桶。”安寧沒有直接的回答,馮楠這樣說,擺明是不容拒絕的,唯一的,就是安寧的心中有一點點不是很好的預感。
可惜,大條的馮楠根本就看不出安寧的這麼一絲小小的心緒波動,還在調笑:“你本來就是個小酒桶呀,上次,我們兩個出去酒吧的時候,那一大瓶的酒可都是你喝的,拜託,那可是XO呀。”
“可是,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喝了那麼多的呀。”安寧不好意思。
馮楠拍拍安寧的小臉蛋:“好了,你就幫幫姐姐,姐姐以後一定會感激你的。”
安寧低頭咕噥一句:“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拒絕嗎?”然後揚頭問:“可你保證蕭浪就一定會喝嗎?”
馮楠倒是放心:“放心,他一定會的。”說着,心中暗笑的想:呵呵,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他們公司的上帝呀。
“哦。”安寧點點頭,沒有追問原因,最後問到:“那……等下我們去什麼地方?”
馮楠“恩”了一句,才說到:“就去加樂家KTV。”
兩個女孩子再次出現的時候,面孔上都帶着神祕的笑容。
我拿起外衣:“走吧。”
馮楠說:“我去買單。”
“我已經買過了,是不是準備報銷?”我玩笑着說。
馮楠呵呵說:“別,既然你買過了,那就算我沾便宜了。”
我也呵呵一笑:“算了,就算大家扯平。”
我話說完,馮楠那大條的臉上竟然泛起紅暈。安寧卻不解:“什麼扯平?”
我剛要說,馮楠立刻就大喊:“不準說。”讓安寧好是一聲嚇的。
上了車,位置不好做,我對馮楠說:“要不我來開,你們兩個坐後面?”
馮楠疑惑的看我:“你會開車?”
“要不要我把駕駛證給你看。”說完,拿過馮楠的車鑰匙,不理她們直接上了駕駛位,兩位女孩半相信的上了車,直到汽車平穩的開上了南京路到淮海路的方向,才放心下來。
馮楠一點指點着我的方向,一邊和安寧閒聊着,很快就到了KTV了,一到門口,把車停好,我對着馮楠問:“我說大姐,不是來唱歌吧?”
“怎麼,有意見?”
“沒有。”我笑笑:“只是到時候別讓我這個音樂殺手、K歌之王太丟臉就是。”
馮楠大笑:“你這人臉皮真厚。”
要了一個包間,我這邊還在問她們:“你們唱什麼歌,我幫你們點。”那邊,馮楠就已經招呼服務生:“wAITER,拿酒。”
我沒有說什麼,進了KTV,弄點小酒呵呵也是氣氛,再說,馮楠不也是說了,她可是家族遺傳的好酒。
可是,馮楠接下來的話讓我大喫一驚:“記得給我們拿兩瓶XO,帶個果盤和小喫上來。”
我當場就噴:“兩瓶XO,誰喝?”
馮楠得意的笑:“誰喝?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們兩個小女子欺負你呀,我們也不讓你喫虧,我們喝多少,你喝多少就是。”
我暈,這樣還說自己酒量不好,不過,我馬上心中一動,馮楠我不知道,可是安寧我卻是知道的,這可是安寧的一個小祕密,那就是,一般人不知道,安寧平時是不喝酒,可是一喝起來,她的酒量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小,記得,我和她結婚的時候敬酒,家人都勸她和我一樣,用白開水替換白酒的,偏這女人說對我是真心的,就是這結婚酒也應該是真心真意真真實實的,硬是一斤多白酒,什麼事都沒有,還和我鬧了一個晚上春情勃發的新婚之夜。
可是,現在,也許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這麼的一天了,我隱約的覺得,馮楠這個丫頭肯定是利用安寧來出我的糗,以“報答”我那句“老相好”沾她小便宜的“情份”,爲了自我保護,我當即就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那好,既然這樣子,我們就來個不醉不休,兩瓶XO怎麼夠,服務生,再拿個半打啤酒上來,我們混着喝。”
呵呵,安寧喝酒是厲害,不過那也限制在一種酒上,可是,真要是喝白酒,那可是最多三杯就倒的。作爲她的丈夫,以我和她生活了一年的拍拖生活以及一年的婚姻生活,我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就是她現在大姨媽哪幾天來,我都是清清楚楚。
安寧自己知道自己事,被我這麼一說,立刻訝聲:“什麼?混酒。”
我卻是看想馮楠:“怎麼樣?行不行?”
馮楠哪裏知道我也在算計着她們:“有什麼不行的,我們就捨命陪帥哥好了。”說完,還轉頭對身邊的安寧說:“是吧,寧寧。”
安寧本來想說些什麼,可是,當看見馮楠那殷切的目光,以及我在不經意之間向她投去的一瞥,安寧竟然不知道怎麼的忘記的辯駁。
空氣中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這時,音樂聲突然想起,悠揚的旋律告訴我們,這是一首很老的情歌,《相思風雨中》,而且還是男女合唱的那首,悠揚的旋律頓時讓我們三人的心中都開始洋溢起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出來。尤其是我和安寧之間。
這首歌,是在我剛纔問她們點什麼歌的時候無意之間點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會點這首歌,可是,我知道,這首歌也許就是我和安寧在後世中愛情存在的見證。記得第一次和她的約會,她就告訴我,這是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的歌曲,在我們的婚宴,我們也是唱着這首歌步入我們的結婚禮堂,也許是應該忘卻的東西,可記憶偏偏讓我在這個時候鬼使神差的又點燃了記憶裏的***。
馮楠看着男女合唱,顯得很是大方,把話筒給了我和安寧兩個,自己坐到了電腦點歌臺前:“你們唱,我自己點。”
歌聲悠揚的想起,也許是宿命總的緣分,我們想不到我們的配合竟然是這樣默契:
“難解百般愁相知愛意濃。”
“情海變蒼茫癡心遇冷風。”
“分飛各天涯他朝可會相逢。”
“蕭蕭風聲悽泣暴雨中……”
一首情歌在如水的夜晚中唱完,等到結束了,我和安寧的心靈卻在這一個瞬間,不由的拉進了許多。
馮楠在一邊鼓掌:“呀,想不到你們還真的很合拍,唱的這麼好,慶祝一下,喝。”
兩個酒杯送到了我的手中,那是馮楠已經分好的酒,我一杯,他們兩個一人半杯。的確是不讓我喫虧。
反正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的我竟然忘記了客氣:“幹。”
昂頭之下,一杯紅豔的混酒就是一杯無法言語的辛酸,倒入我的腹中,兩位女士也是巾幗不讓鬚眉,轉眼之下,杯中也空,酒意一衝之下,安寧已經笑着靠近了我:“蕭浪,這麼巧,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首歌?”
這還用說嗎?可是我能怎麼回答呢?
我微笑着告訴她:“相信,我上輩子一定認識你。”
臉上是微笑,可是心中,一滴久違的淚水卻已經瀰漫在了我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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