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是魔鬼
邊開着車,我的心也已經是飄忽到了那莫測的國際金屬期貨風雲中去了。
不得不說,現在我面臨着的,是一場傾注了我所有熱情的博弈,可是,我的對手畢竟是太過於強大,不管怎麼說,暫時拋開成王敗寇的定律,在這片對撞中,無論是作爲空方的索羅斯還是多頭方的濱中泰男,他們在整個金融界的地位,那可都不是我這樣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所能比擬,所以,在這種重量級的比賽中,我最大利益的體現,就是在兩個重量級拳手的平衡變化中。
一路上想了很多,以至於連時間都忘了去關注,反正到了中興基金公司所在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了,按照正常的作息時間,此時都已經是要下班的時間了,但是,這個中興基金的辦公室了卻還是依舊保持着一副正常的工作風氣,好象今天都是統一加班一樣。
心中還以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邊就看見了我的琪琪大表姐向我走來。
“琪琪表姐。”
“小浪。”看到我的身影,此時的琪琪大表姐很是興奮:“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我笑着向琪琪大表姐走去,然後看着旁邊好像沒有什麼人特別的注意我們,我忍不住親暱的在琪琪大表姐那充滿滑膩和彈性的臉蛋上調皮的摸了一把,然後調笑的說到:“這麼想我?一刻都捨不得我?”
琪琪大表姐被我一把“狼爪”之下,已經是羞澀的臉都紅了,見我這樣口無遮攔地說話,哪裏還能忍受。當下就嗔了我一句到:“鬼才想你,只是顧大哥已經等你有點時間了。”
“顧大哥?”我心中還在嘀咕:“哪個顧大哥?”
“笨死了。”這樣的話,或許在我的公司或者是我的那些紅顏中,大概也只有琪琪大表姐敢這樣直白的說我:“當然是顧東民大哥了。”
“顧東民?”我疑惑的看了一下琪琪大表姐:“他怎麼來了,我不是特意的安排他今天在家裏好好的休息一下,順便補補前兩天沒有陪嫂子地缺?”
琪琪大表姐用眼睛瞪了我一眼到:“你以爲大家都和你一樣不負責任呀,人家顧大哥可是和你不一樣,心中掛着公司的事情。就是休息也休息不好,這不,實在是放心不下,就和嫂子請假,也不要休息的跑到公司來了,正好好象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些人剛打完電話給你,顧大哥就到了,現在正在操作中心裏面盯着行情呢。”
聽到連顧東民都已經是這樣了。我心中突然之間的就是感到一隈的羞愧。聽起來。這個當老闆的也是的確顯得太不上心了。汗顏呀。
想到這裏,我也就不再個和琪琪大表姐再玩笑什麼了,當下就對着琪琪大表姐說到:“那你安排其他沒有什麼事情的早點下班吧,你要不也先回去?”
琪琪大表姐倒沒有說什麼,知道我有正事,也不影響我說:“好,那我去通知那些沒有事情的人下班吧,要知道。今天可真的是很難得哦,看見我們的顧東民先生這樣的積極以公司爲家,大家可都是特別的感動與欽佩,這不,一個個的都好不怨言的主動加班起來,不過,他們加班到底是在做什麼事情,我還真的是不知道。”
被琪琪大表姐這麼一說。我才明白了,難怪今天的員工都變的這麼認真?我心中“哦”了聲,不過很快就釋然了,這種沒有事情地時候假裝加班做樣子的事情在我的前一世中,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做了,基本上都是做個好樣子給老闆看的,所以,這些員工難得加班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一個自然受到了顧東民的刺激,而另外一個,則或許是都知道了我這個大老闆這幾天在這裏蹲點的事情吧。
不可置否的笑笑,然後對着琪琪大表姐說到:“那好,你去吧,我去找顧東民。”
琪琪大表姐應了一聲,不過在他轉身去通知那些員工下班的時候,她突然間又說了一句話:“不過,我可不提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走。”
既然琪琪大表姐這麼決定,我倒沒有什麼意見,點了一下頭:“恩”了一聲,說了句:“你看着辦就是。”琪琪大表姐這才千嬌百媚的給了我一個**的媚眼,滿足的離開了。
要說,經過了我的滋潤,現在的琪琪大表姐不但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甚至連那眼神的殺傷力也是瘋狂的遞增了起來,她那一眼,還真的讓我的心中猛的就是顫抖了一下,等到漫步走到我們的操作小組的大辦公室的時候,我的心情才逐漸的平復下來。
可剛走到操作小組大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裏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吵什麼?
先是沒有注意聽什麼,但是就是覺得聲音有些大了,好在我們中興基金的辦公室分爲內外兩個部分,操作小組的辦公室作爲公司最爲重要的戰場被最好的保護在了公司的最內部,和我的董事長辦公室那可就是靠在了一塊,加上作爲公司的重地,爲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嫌疑,一般的人也很少跑到這個地方來遊走。所以,現在這操作小組辦公室裏面的爭吵纔沒有影響到外面正常辦公的其它員工。
我有些好奇他們到底在爭吵些什麼東西,因此也沒有就此的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等到仔細的聽了一會,纔多少聽出來了裏面的人到底是在討論些什麼東西。
雖然我聽的其實並不怎麼完整,但是基本上的一些我還是聽出來了的。
現在正在說話的是操作小組裏面一個比較活躍的傢伙,平時也是最喜歡發表自己的意見的。此時可以聽出他的話是在對顧東民說的
“……顧老大,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攀到了半年以來的價格最高點了,你看看這半年以來的整個價格走向,自從去年年初國際金屬銅的價格受到阻擊,國際銅期貨的價格從3000美元每噸以上一路受到拋壓,倫敦銅價直接從3075美元每噸高點跌至去年5月份2720美元每噸左右,但是。就是在濱中泰男沒有輕易就範的情況下,在這半年來,也就只是在去年的七到八月份,濱中泰男才勉強的把銅價位拉昇到3000美元以上,但是,至那以後,國際金屬銅的幾個還在一路的走低,可你看,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裏面。就算濱中泰男得到了衆多銀行的資金支持。他們也只是把國際銅價的價格穩定在2700美元到2800美元一噸的價格上,可在今天就一天的時間中,我們纔剛剛投入了兩個億的資金做多,這國際銅期貨的價格在短短的一天之中就強勁攀升到了2930美元每噸,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在倫敦金屬期貨的價格變動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戲劇性的,這明顯就說明了裏面存在着一定的問題。這個時候,我們不趁着高點出手,難道還想等到國際銅期貨的價格開始被大量拋底的時候再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
操作人員一口氣可是把話都講到底了,他講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說現在的國際銅期貨的價格已經是走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危險的頂端,這個時候,最爲保險的做法自然就是把我們手上剛剛建立的兩個億的多頭倉交割步兵師,這樣一來。我們兩個億的資金在這不尋常的200多美元左右的價格差價上,也能賺上個三千多萬,可是,要等到市場再度高速的時候,萬一就回到了2700美元到2800美元之間的價位上,把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說實話,這個操作人員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這種突然的變化,明顯是經過人爲的操作的,我可沒有那麼的自信到僅僅靠着自己剛剛投入的才兩個億的資金就能撬動整個國際銅期貨每天平均一百二十多億美元交易量的市場大勢,相信,一定的影響還是有的,可怎麼着也能那樣大。正是因爲大家都有着這樣理智的想法,所以,這個操作人員的話還是等到了很大一部分操作人員的支持,這個時候,在大家都紛亂的發表自己意見的時候,顧東民突然說話了。
作爲那些操作人員的頭,大家自然都想知道顧東民到底是怎麼想的,而且,我的心中也是想知道顧東民的心思是不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可惜的是,顧東民並沒有擺出太多的診所去說明他的論點,顧東民只是用他那睿智並且是簡樸的話語說出自己的結論。
顧東民是這樣對那個操作人員說的:“小孟,也許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卻並不認爲現在是我們出手的最好時機。所以,我並不準備在這個時候出手。並且,我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剛剛我們從銀行進帳的幾個億的資金中,我決定再投入一到兩個億來刺激整個倫敦的期銅交易。”
啊?!
幾乎每一個人都被顧東民最後的結論給嚇呆了,顧東民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並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就可以了。
那個被顧東民說的小孟已經是有些要抓狂了的對顧東民說到:“老大,你可不能衝動呀,你以前不是常和我們說的,衝動是魔鬼呀。”
也許以前的顧東民是經常以衝動是魔鬼這樣的話來自律的,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又何嘗不能衝動一把呢?這纔是我真正看中的顧東民。
心動到這裏,我已經是忍不住的把操作中心辦公室的大門一把推開,然後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到了顧東民的身邊,先對着顧東民會心的一笑,然後才把頭轉向了所有的操作小組成員,對着他們說出了一句我心中最想說的話,那就是:
“那就讓我們也來嚐嚐當魔鬼的滋味到底是什麼樣的吧。”
顧東民笑了,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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