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温婉问因由 作者:六月浩雪 十三:温婉问因由 重生之温婉十三:温婉问因由 ()皇宫: 皇帝拿着一张白纸,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好半天,又仔细看了之前的东西。一双手,把纸捏得紧紧的。 “袁天,真的有做梦,梦见菩萨托梦,說以后会大富大贵,再无灾难”皇帝对于這点,真是有着疑虑与敬畏。 “這個,也是有的”袁天斟酌着說道。 皇帝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心裡却是嘀咕开老。說沒有,那個孩子一直读窝在庄子上,沒出過门。不可能会游泳,当时那地方又是個荒凉的,也不可能有人救得上来。能一获救的原因,就只有神鬼之說。莫非這個孩子,真是個有福气的。 可是转而想,又觉得,很可能是這個孩子一直在故弄玄虚。为的,就是能得到他的看重“宣郑王觐见” 正好郑王到了宫门口。 “皇上,郑王殿下在外等候”温宝进来禀报着。 “你這么喜歡那個孩子,哪怕为了她,什么都愿意”皇帝犀利的看着郑王,冷漠地问着。 “父皇,儿臣不奢求其它,只愿這孩子能平安。儿臣也希望,這孩子能得到她该有的。父皇,如果得不到你的辟护,温婉只有死路一條。儿臣那时候,看她被打得红肿的脸,還有身上一條條青紫的伤痕。儿臣……父皇,只有你才能给温婉一條活路了。只有你能辟护得了她。父皇,儿臣求你”郑王平常都是一脸平静 、冷漠。可是這会,却是面色悲戚。 郑王想着温婉肿红的脸,肿得高高的手,身上的淤伤。明明受了那么大的罪,却還能笑着对自己說沒事。郑王的心就特别的疼,他宁愿看着那孩子哭,也不要看她沒事一般地笑。他知道温婉不是沒心沒肺,只是不想他担心。所以,就一直强撑着。 “就因为她跟你长得像,你就愿意這么为她”仁康帝看着這個被人评价为,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儿子,竟然会为了那個娃娃求情。還如此难受的,皇帝看得出,郑王是真的疼惜,不是装的。 “這個孩子可人疼。如果将来父皇跟她接触了,儿臣相信,父皇也一定会喜歡她,会很疼她的。父皇,這個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如今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還受這样的欺负。儿臣实在是忍不住了。父皇,你沒看到,那孩子肿红着脸,全身都是伤,還对着儿臣笑着說沒事,還让儿臣不要担心,說她会過得很好。儿臣,儿臣却不能为她主持公道,父皇,儿臣心裡……父皇,要是你顾虑朝廷律法,你让她跟儿臣一起去封地吧要再這样下去,這孩子,不知道還能活几天”郑王义发自内心的话。如果皇帝真不答应,那就只有强行把人带回封地去了。放在這裡,郑王真的担心温婉被他们害死。 皇帝看着郑王,這個从一生下来就被他所厌恶的儿 子。恍惚之间,他好象能看见一個朦胧的影子:“那孩子,现在怎么样?” 郑王心裡有些吃惊,也有些欣喜“太医說无发碍,只是以后要好好养着。不過,她醒了后,就一直在书房练字” 皇帝错愕“她的手不是肿了,怎么写字,這不是胡闹?手不要了” 郑王心裡闪過莫名的味道“儿臣也劝了,可是她一定得坚持着。神神秘秘的,不過這些日子,一直在反复练习一副对联,不间断” 皇帝沉默了一会“明日,你让祁言带着那孩子上大殿” 郑王惊喜地看着皇帝。可是皇帝沒给她再說话的机会,直接让他出去了。之后继续处理政务。 郑王府: “王爷,你說,皇上让世子带着小姐上大殿。王爷,你求的?”沈涧觉得脑袋都大了。让一個身有隐疾的孩子去参加皇上的六十大寿,還在大殿之上,這不存心给皇上添堵嗎?還很容易让人攻击他心怀不诡。 “不是,是父皇吩咐的。我也不知道父皇是何意。不過,我已经確認了消息,父皇大寿一完,我就得回封地了。父皇,可能也是想给這個孩子一個机会。虽然她有哑疾,但還是希望父皇,能给她這個恩典。让她好好的”郑王叹息着說道。 再怎么說,有一個克父克母克家的名声,沒有几個人是不顾忌的。 “王爷,你是用回封 地,换取温婉小姐去祝寿的机会。王爷,你怎么可以這么感情用事”旁边一個幕僚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要留,也不会为了這事就不让留;要走,也不在乎多做這件事。王爷,温婉小姐若知道王爷的這片拳拳爱心,应该会很开心的”沈涧赞叹着,自然也就不再拦着了。其他人都下去了。 “我沒有想那么多,当时听到温婉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很愤怒地去了平国公府。可是我去见她的时候,她還說她過得很好,仍然很高兴。可她脸上還有全身的伤痕,却是一句话都沒說。只对我說自己很好,让我不要为她担心,她会好好過的。我倒是宁愿他抱着我哭一场,我也不要她笑着对我說沒事。想起我小的时候,在宫裡时,被人欺负羞辱的时候,沒有一個人站出来。去跟我母妃哭诉的时候,她不仅不为我出头,還训斥我净给她惹祸。那时候,我多希望,有人可以帮帮我。可是,沒有人帮我。我只能靠自己走過来,一步一步走過来”郑王哑着声音說着。 “我也知道,很多人都在怀疑,是我在散布的消息。其实,我沒有散布過這样的消息。可在内心,我却希望這是真的。我沒有看不起她,太祖也是杀猪出身,英雄不问出处,我想要的,可以凭我自己的努力得到。但我真的不想做她的儿子,沒有一個母亲,可以对自己 的孩子這么冷漠,這么无情。所以,在我知道温婉的身世时,我很高兴。虽然我沒有证据,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沒有错”郑王看着远方,很平静地說着。沈涧在一边静静地陪着他。 等出来的时候,沈涧心裡想着。虽然有這方面那方面的因缘,但最重要的,要能找到证据,荣登大宝才有可能。虽說英雄不问出处,可那只是乱世,而且也要能成为英雄,在之前,還是一样被人唾弃。王爷,你很清楚,在太平盛事,讲究的就是出身,還有朝中的势力。 王爷,你的出身就是硬伤,一旦夺嫡失败,永远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而就算成功登位,也会留下一個污点。事事追求完美的你,又怎么能忍受得了這样的瑕疵。 不過现在,你能为了一個孩子,而变得不再完美。希望,這個孩子,能让你一直保持這样的不完美。太完美的人,不适合为帝的。不止皇上不放心,他也一样担心。 绿园: 温婉吃完饭,去了书房。开了门,看了贴身照顾自己的两個人,抬手指了指夏芹,再对夏荷挥了挥手。夏芹跟着温婉进了书房。 书房裡只剩两個人的时候,温婉取了一张写了字的纸,上面写道:“跟我仔细說說,皇帝外公是一個怎么样的人?” 夏芹,会武功,眼裡沒有卑微,只有恭敬。不用猜,就知道她 是干什么的。正好,温婉有很多不知道的。 夏芹看了温婉一眼,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圣上是一個很英明的君主。先皇宠幸奸臣,致使天下叛乱四起,灾祸不断,民不聊生。当今圣上力挽狂澜,用了十年的時間,消除了一切的祸患,才有现在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温婉了然,皇帝外公是一個不糊涂英明睿智能造福百姓的好皇帝。這样的人,更是难对付,比老狐狸還老狐狸的“平国公府的地位是不是很高?否则,为什么平家老夫人敢对舅舅這么横?” 夏芹垂着头“第一任平国公跟镇国公,与太祖皇帝乃为结拜兄弟。三個人出生入死,夺取天下。当时,三個人以太祖皇帝才华最次,军功也最少,但两位国公爷都推举了心胸宽阔的太祖皇帝为帝。太祖登基以后,要赐封两位兄弟为王,两位国公爷都推了。太祖發佈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封两位异性兄弟为国公爷。還公开允诺,平家跟罗家永不夺爵、永不降爵,与大齐工存亡,共享万年富贵” 温婉可是记得那個乞丐皇帝是個狠的。把有功之臣基本都杀了個精光,赐的那些個免死金牌都是屁用沒有,纯粹就是糊弄人。 也不知道夏芹是不是看出了温婉的想法“当初两位老国公爷也是看出了太祖宗皇帝是個宽厚仁义的,才推举太为帝。太祖皇帝也兑现了 自己的诺言,对两家都很优待。对追随他的那些大臣,都从厚宽贷。那些功臣,沒有战死的,都寿终正寝。太宗的皇后就是出自平家” 說完,停顿了一下“王爷,一直都不得皇上的喜歡。当时王爷出生的时,皇上,得了消息厌恶,說反正也长不大不愿意取。還是在一旁的苏妃娘娘劝导,最后還是苏妃娘娘取了個‘章,出自锦绣文章之意’。王爷出生沒多久,杜娘娘因为冲撞了皇后娘娘的轿撵,被打入冷宫。王爷是在冷宫裡长大的,這些年,皇上一直都很厌恶王爷,从离开京城到现在,整整十年,第一次得昭回京。王爷,在京城,沒有任何势力” 温婉這才释然,否则,老太婆怎么敢這么嚣张。只是,王爷舅舅,真的,什么势力都沒有嗎,温婉心裡有個大问号“赵王呢??” 夏芹仍然不急不慢地說道“当年皇后于苏贵妃之死,皇上杀了好多嫔妃。其中包括品阶最高的白皇贵妃,淑妃,德妃,死了无数宫人。自由贤妃逃脱此劫难,现今的德妃是二十年入宫,十年前赐封的。宫裡统管后宫的时贤妃,贤妃出自镇国公府邸罗家。赵王是贤妃的儿子,是所有皇子裡最受宠的,每年都会回京城,至少滞留一個月。在京城裡,很有威信。基本上,有七成的人都认定,皇上会赐封赵王为太子” 温婉想了想“你能 說說,国公府邸這么对我,会受到什么惩罚,我是說,最轻的” 夏芹眼神闪了闪“皇上這几年,不再像年轻一般,现在对臣下更多了宽厚。如果国公爷愿意退让一步,捐献一半的身家,大概无事。至于那些人,对皇上来說,都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是不会上心的” 温婉愣了愣,再想,不愿意问了,省得心寒了。明日见着皇帝,裡有有怨恨之气。還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不過疑虑又浮上心头“平家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在這個以夫为天的世界,平国公竟然如此纵容她,以致对后院的钳制权利都沒有。闹得這個叫鸡飞狗跳。 夏芹看了温婉,沒想到她在平家两天,竟然可以看出這么多事出来“现在的国公爷,并不是老国公的亲身子,是老国公胞弟的嫡三子。当年老国公要挑选嗣子,竞争的有六位。而现今的国公爷能胜出,不是本身的能力,是因为娶了现今的国公夫人容氏。容氏的母亲,与老国公夫人是未出五服的堂姐妹” 温婉接着拿出一张纸出来,上面写着“皇帝外公,疼不疼我娘” 夏芹垂下头,估计是在斟酌怎么开口“皇上,以前是很疼爱公主的。公主的诗词很好,乃是大齐朝有名的才女。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皇上下令,不许再有任何人,在皇宫裡提起公主的名字” 婉愕然,笔画了几下,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夏芹保持沉默。温婉让她出去,自己想了一会,沒什么思绪,只得暂时這样,暂时丢开不想。 她出去,关了门,继续练字。 温婉一整天都在书房裡练字。郑王跟大表哥很繁忙,只是吃饭的时候看到人。就這样,安静地過了一天。 晚上练字练习到非常晚,看着還是扭扭歪歪的字,只得放着。咳,希望,不要太丢人吧练到了半夜,才不得不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