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不一樣的大明火器
永寧和烏撒最初不過就是爭土地這纔打了起來,後來牽連到了當地漢民,才引發了後面一系列事情。
永寧和水西本就是一家,水西土司姓奢,永寧也姓奢,所以永寧拉着水西一起反了,烏撒也不甘落後,拉着烏蒙反了朝廷。
雖然都是反了,但這幾家之間仍舊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盧象升到了貴州之後並沒有立即對其出兵,而是先命人散佈了朝廷對土司的新政,看看貴州這邊土司的反應。
很快,幾家勢力弱小的土司當即表示願意聽朝廷的安排,聽聞朝廷科舉在即,已是讓自家兒郎出發前往京師準備考試。
這些人是不用一步步走童試、鄉試再會試的,朝廷對先接受新政的土司及其子弟給予了直通會試的渠道,當真能考中的,自會安排他們官職。
又十來日之後,水西先派人遞了消息,說他們是受永寧蠱惑,其實並沒有想要同朝廷作對,如今已是知錯,且讓兵馬回了駐地,不再摻和另幾家之事。
不過卻也沒有說要接受朝廷的新政,盧象升也不沒在意,又等了幾日見永寧、烏撒、烏蒙三家沒有消息,便帶着人馬殺了過去。
建奴有火器都敵不過如今的大明,這些土司又哪裏能夠抗衡?
他們離朝廷遠,還以爲朝廷的火器仍舊同從前一樣,那就沒什麼好怕的,火炮運輸在這山裏甚是困難,想來朝廷也不會運來,火銃殺傷力是大,但用起來費時費力,他們大可以趁明軍換火藥的時候攻擊。
可真到了兩軍相對的這一刻,這些土司們就蒙了,怎麼和原來不一樣了?
戰事雖還未結束,但已不用擔心會繼續擴散。
古語有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塞翁,本來想着滇南土司叛亂還未平息,貴州土司又亂了起來,會對朝廷的穩定有影響。
不想正好藉此機會,好好同這些土司展露一把朝廷如今的軍事實力。
看吧,不收你們不是不敢不能不行,而是本着以和爲貴,捨不得滇貴百姓流離失所罷了!
“好!”朱由檢放下戰報,臉上洋溢出喜氣來,“把戰報給禮部送去,蔣尚書知道該做什麼!”
會試歸禮部管,蔣德璟看到戰報後便會知道自己的用意,也該有所準備一番纔是。
眼下離會闈還有半年左右時間,看着還有不少日子,可主考官等人選也都該定下了纔是。
除了會試,還有選拔算科、法科以及能工巧匠的考試也都要準備。
對了,這次還得考女子武舉,按道理該讓兵部來選,但兵部只一個楊庭麟在了,盧象升不在,他忙得厲害。
對了,不如就讓方正化來做女子武舉的主考,正好他是坤興的老師,也知道選什麼樣的人適合她。
“傳方正化!”朱由檢朝王承恩吩咐。
方正化就在御馬監,得了話立即趕了過來,聽聞皇帝是要自己負責給坤興公主招募一些女兵時,一時竟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朕也不是說坤興不能帶尋常兵將,只不過身邊有支女子親衛,做什麼事都要方便一些。”朱由檢以爲方正化覺得自己不信坤興的能力,開口解釋了一句。
“是,陛下所慮甚是。”方正化忙躬身應道:“臣還有一個提議。”
“你說!”
“陛下,臣所教授的不過是些騎射以及拳腳功夫,可若真要爲將,這些遠遠不夠,是以,臣以爲,當讓公主也學些軍事學院中的兵法、築城等實務纔好!”
方正化算是明白了朱由檢的心意了,若是如此,坤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眼下學的這些哪裏夠?
“你說的不錯!”朱由檢點頭,可軍事學院中都是男子,多的是京師紈絝,就怕坤興去了軍事學院不好好學習,心思花在別的事物上。
可也不能讓孫承宗單獨給坤興授課,本就是年紀一大把了,除了要管京師三大營,還要抽空去軍事學院,若再給他增加負擔,這也太不人道了。
方正化見皇帝皺着眉頭不出聲,猜測怕是在思考該用何人來教授,如此想了一番後便道:“陛下,臣斗膽,不如讓曹廠督教授公主,曹廠督曾訓練勇衛營,頗有經驗。”
“可!”曹化淳倒的確合適,勇衛營在他手上也練得不錯,“待人選出來後,便讓曹化淳同你一起教授坤興,不可懈怠,定要好好給朕教出個女將來!”
不說要媲美花木蘭、楊家將吧,也要努力夠一夠秦良玉的風姿啊!
“是!臣領旨!”方正化忙拱手應下。
另一邊,錢旃出了宮後先命人遞了拜帖去農政司給陳子龍,聽皇帝的意思,陳子龍最近忙得很,還是先約了時間,待他有了時間再見面也是不遲。
不想錢旃這帖子才遞出去,一個時辰後就收到了回帖,約他晚上一起喫飯,就當給錢旃接風洗塵。
錢旃帶着兩個兒子和弟弟錢棻一同去了酒樓,見到陳子龍時,還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陳老弟,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錢旃上下打量許久,不敢相信眼前又黑又瘦的人竟然是當年一柄摺扇一壺酒,出口成詩的才子陳子龍。
“哎,說來話長啊!”陳子龍笑呵呵得看向陳熙陳墨兩兄弟,從袖中摸出兩塊玉佩來遞過去,“這是熙哥兒和墨哥兒吧,都長這麼大了,這次是來會試?可溫習得如何了?”
兄弟倆看了一眼錢旃,見他點了頭,才恭敬接過玉佩道了聲謝,“江南人才輩出,不敢言這次便能上榜,就是來見識一番罷了。”
“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們錢傢什麼水平我還能不知道?”陳子龍笑着招呼酒樓僕從上菜,又看向錢棻,這個酷愛書畫的少年很是沉默,陳子龍同他交情不深,也就隨意勉勵了兩句。
說完,他才轉頭朝錢旃道:“這次讓你來,的確是因爲農政司忙不過來,宋司農離開之後,更是如此。”
“我去司農司能做什麼?你們新研究的什麼番薯啊、玉蜀黍,我也不懂,要是種些菜蔬,我還能幫個忙。”
“種植的人已是從各黃莊,還有從各村鎮去挑了,你便做些調度安排,最重要的是沙塵過去後,處理田間沙土以及疏通水渠...”
陳子龍將帶來的文書放在桌上,這便給錢旃安排起了工作,實在沒有辦法,時間緊任務急,若可以,明日錢旃就得帶着人出城朝通州去。
“通州不遠,你先處理着,我明日一早便要去太原。”陳子龍最後道:“我會留兩個人給你做幫手,你若有不懂的問他們就成,這份文書也留給你,你照着章程辦就好,依錢兄才幹,定能處理妥當。”
錢旃這才知道事情嚴重性,也不再推脫,“好,既然是陳老弟推薦我入京,我又怎麼能讓你沒臉?放心,我一定好好妥善處置。”
“那熙哥兒和墨哥兒...”陳子龍有些擔心兄弟二人,錢旃去了通州,只留他們在京師能行嗎?
“他們早就及冠,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在他們這個年紀,早就遊歷四方,哪裏還整日粘着父母親的,”錢旃說着看向錢熙錢墨二人,“你們老實待在客舍,京師這地界掉個牌匾都能砸到三品官,你們別出去惹事!”
“父親放心!”兄弟二人立即放下筷子承諾。
這頓飯也並沒有用多久,錢旃翌日一早要出京,離了酒樓便回去收拾行李,他是真沒想到,到北京不過住了一個晚上就要走,這等走馬上任,他怕是古今第一人了!
青江船廠,宋應星同王徵秉燭夜談,對於遼東水利的分析,他們已是商議得差不多,二人手邊放着厚厚一疊紙,上面畫的便是如何營建水利設施,好引水入田灌溉糧食。
可饒是如此,燭光下二人的臉龐也沒見得多輕鬆,相反都是蹙着眉頭,翻着書中厚厚的典籍,也不知在查找些什麼。
“渤海國當初的稻種應當是帶去了遼國,遼國被金所滅,金國南下後也用不着種植抗寒的水稻,怕是沒有了!”宋應星翻完書籍最後一頁,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嘆了一聲。
“建奴也不種水稻,他們那裏也不會有,哎,若實在不行,便不要種了吧!”王徵說道。
“這怎麼成?”宋應星當即搖頭,“這可是陛下吩咐,要好入口的糧食,水稻如何能不試試?要耐寒...耐寒...對了...”
宋應星突然想到了什麼,朝王徵道:“若問朝鮮要些稻種來,可能行?”
“朝鮮?”王徵在腦海中勾勒出朝鮮的地形,朝鮮同遼東接壤,遼東氣候朝鮮也是一樣,朝鮮也種植水稻,若用朝鮮的稻種在遼東試驗,說不定能成!
“你說得不錯,正好周將軍還在朝鮮,咱們得趕緊派人去同他說一聲,這事等不得,快,紙筆在哪兒?”宋應星說着就在案上找紙筆來,“還得找人送去,哎,找誰呢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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