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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那一瞬间的感觉

作者:柳外花如锦
秋生哥說:“在松花江边儿,有很多地下的泉水,常年不干,有的在江底,大多数在江边比较靠岸的地方,因为水是从地底下涌出来的,温度比较高,所以冻不实成,为啥呢?水从地底下涌出来,表面的刚冻成冰,又有新的水流過来,把刚要冻住的冰,给化开了,根本冻不厚,只在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沒有雪盖着,還好分辨,一眼就看出来,可你看咱這,有不见雪的时候嗎?不熟悉是咋回事,那根本就是個要人命的地方,”话說到這裡,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一個舅舅,就是掉到暖溜子裡面淹死的,那一年,他才十四岁,我都沒见過面儿,就听我妈叨咕過,唉,不說了,”“小秋,冬天在這江面上,别的都不可怕,冰裂子,大不了别折腿脚啥的,可就這暖溜子,那可是能要人命啊!”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现在想起来,有点后怕啊,灵识也沒感觉到啥危险啊,看来,這不是活物,還真不好感应,也是自己沒经验啊,“秋生哥,那這暖溜子還真吓人啊,以后碰到可惨了,過不去啊!那可咋办?”,“這就要多熟悉,靠经验,這暖溜子,长短不一样,短的也就几米、十几米那样,這长的,可有好几裡地,一般都不大宽,也就五、六米,十几米那样,可是却深着呢,有暖溜子的地方,都是走水,這人一掉下去,指不定冲到哪去了,得等到来年开江,冰化了,這尸体才飘上江面,有的时候,在下游老远的地方才找到,有的,就再也找不到了,冲沒影儿了!你說蝎虎不?” 幸运啊,這是捡了一條命啊,“那咋办,咋才知道哪是暖溜子啊?又咋過去啊?”我听完秋生哥的话,有点急了,能不急嗎,以后的行动,指不定要来回過江多少回呢,這個問題不解决,我那放心啊,可别鬼子沒打多少呢,自個先交代了,那可够冤的啊,也不甘心哪!“沒啥好招,你得打老远注意看江面,一般的时候,江面上的雪,颜色发黑、发暗,跟平常的江面,不大一样,是热气把雪熏化了,最上面的又冻成冰了,那一准是有暖溜子,你就得加小心了,大大小小的暖溜子,你都记住在那疙瘩,就沒事了。” “遇到暖溜子,一般都是绕道走,认可绕多远的道儿,也不打這上面過,嫌命长啊,要是有太要紧的事儿,非打這過不可,只能慢慢爬着過,手裡還要拿一根细长的松木杆,为啥?一旦踩漏了,杆子能架在冰面上,人再想招爬出去,可這也不敢保准能成,就看這命好不好了,对了,小秋,哥知道你胆儿大,可别去试吧!”秋生哥說完,又警告我。 “哪能呢,這危险的事儿,我才不去呢!”“对了秋生哥,大家伙都等急了吧,咱俩快回去吧,在那下挂子,找到地方了嗎?”我对他做了保证,又问起了最为紧要的事,那是啊,干啥来了?咱啥时候都要保持头脑清醒不是?不因为意外的事情而影响主要任务和目标,领导者的基本素质之一! “来的时候,就看好了,那不是,在那边的江岔子下網,准能行,我就是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暖溜子,怕大伙出啥意外,可倒好,好悬沒把你搭进去!”秋生哥忍不住又埋怨起我来,“嘿嘿,不是沒事儿嗎,還有,秋生哥,刚才的事儿,别和大伙說啊,尤其是小玲,”沒办法,咱得要個小面子啊,“不說就是了”,你呀!我又指了指脑袋,還有這,秋生哥笑了,我可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去招呼他们到這来,說着,我起身就要往回跑,“不用来回跑,我喊就行了,一比划,大伙就明白咋回事”,秋生哥跑到一個比较高的地方,摘下帽子,冲着大队的方向比划几個动作,果然,我见大伙纷纷起身,往我們俩這赶来。 我們俩迎着大伙走了過去,一碰面,有几個性急的,就大声嚷嚷起来:“咋這么长時間啊,俺们在那干等着,都快冻僵了,還以为你俩现养鱼去了呢?”大伙哄堂大笑,“别吵,连這点耐心都沒有?還能干啥大事!”我有点严肃的說道,是啊,這要是在战场上,那還不坏了大事,培养大家的沉着和耐心,就从這裡开始,不习惯也要這么做,大伙见我這個样子,静了下来,有点奇怪的看着我,“好了,都听秋生哥的安排,不要乱,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行动,”我沒给大伙說话的余地,直接就命令道。领导的权威,必要的时候,就得使用,同时,我也要给大家留下一個這样的印象:我說的话,就是命令,执行就是了,对于打小就野惯了的伙伴们来說,刚开始,可能会不习惯,但是,不习惯也要做,這是成功的经验,军队,就要有铁的纪律。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吱声,跟在秋生哥的后面,往下網的地方走去,不過,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這哥们,是咋的了,平常大伙不都是這样闹着玩儿的嗎?今儿個咋像是变了個人似的,凶巴巴的,别是受了啥刺激吧?”伙伴们,我必须這样做,以后你们会理解我的用意,我們即将面对的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野兽,培养团队的服从、合作与全局意识,是我們要做的第一步! 又走了将近一裡多路,到了选好的地方,大伙在秋生哥的安排下,卸下了爬犁上的工具,又给每個人安排了要做的活,這個地方是一個江岔子,江面明显窄了许多,看来是要下拦河挂子,秋生哥指定了打第一個冰眼的地方,這套活计,我是插不上嘴,只有看的份儿,为啥?不懂,外行呗。 這打冰眼,是個力气活,更是個技术活,下挂子口儿,要打成长方形,得能下去引杆和挂子,冰穿子不能直着下去,那样费力气不說,還起不了多大一块冰,要斜着凿向冰面,开口要大,成梯形,上宽下窄,随时把凿下来的冰,用铁锹清到坑外面,還不能在一個点上一直凿下去,要不,一下子凿漏了,江水反上来,下面的活,就沒法干了。 按照引杆儿的长度,间隔一定的距离打一個冰眼,依秋生哥的计算,得打三十多個冰眼,看来,這次带的挂子,可够长的,从第一個冰眼开始,二十多人,每人都拿一把冰穿子,按照计算好的距离,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离下挂子口近的那几個冰眼,每個面上都有最少俩人在干,這样不耽误事,可以這边下引杆、带挂子,前面的继续打冰眼,一時間,宽阔的江面上“咔咔“声四起,冰花飞溅,我的秋生哥的组织能力,是非常欣赏。打冰眼的当然都是男孩子了,哪能让女生干這力气活呢?我是個例外,秋生哥也沒安排我具体干啥,伙伴们也不让我干打冰眼的活儿,說是我的伤刚好,可不敢累着,哪也不能闲着,這不脱离群众嘛,再說了,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有了,去捋顺挂子吧,有几個年纪比较小的男孩子和全体女孩子在那整理挂子,這挂子长時間不用,有的地方勾到一起了,得用手慢慢摘开,破洞的地方,用網线补上,要不到时候漏鱼,缺铅坠儿的地方,重新系上铅坠儿,要不,到水裡,挂子不沉底儿,還挂啥鱼啊,這时候,挂子已经捋顺一百多米长了。 這活儿,咱能干,我正干着呢,云飞凑了過来,“秋离叔,刚才你真厉害,說话一套一套的,把大伙都给震住了,我就学你,也要這么厉害”,這孩子,一脸对我的崇拜,幸亏那时沒有粉丝的說法,要不,指不定整出我是你最忠实的粉丝之类的话来,“去去,干活去,這么大的一帮人,沒有個规矩那成,叔說道都是正理,以后你会明白的”,我假意举手要拍他的后脑勺,這小子笑着跑开了。 沒消停一小会,我觉得身边多了個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小玲這丫头,借着捋挂子的机会,凑到我身边来了,顿时,一股女儿家的幽香把我包围了,真好闻,**啊,這血流咋又加快了呢?怪了,這丫头咋胆子变大了呢,往常也沒有在大伙跟前,离我這么近的举动啊? “秋离”,动听又带点甜味儿的声音,叫得我心裡一颤,魂儿倒是沒飞,不管咋說,咱還是有抵抗力的!对了,满屯子,只有小玲姐這么叫我,她从来不叫我小秋,這好像是她的专利,“玲姐,有事儿啊?”咱是男人,得主动开口不是,能像一個橛子似的,干巴的杵在那,等人家女孩子把话都說完,那有失风度啊! “秋离,刚才和秋生哥咋去那么长時間,你的鞋上怎么有冰?你不会掉到暖溜子去了吧?”小玲說着,声音竟然惶急起来,“沒事吧?身上湿沒湿透?鞋裡灌水了嗎?可不行,快把衣裳和鞋脱下来,我给你拷烤!身子要紧!”那种担心和关切,毫不掩饰,**的天性,表露无疑,要不咋說呢,這被**喜歡和关心,真是非常、非常幸福和舒服的事儿,可這丫头也太细心了,打我鞋上的冰,推理出這么多的可能,“玲姐,沒那么严重,就是不小心踩在暖溜子边上了,衣裳和鞋啥的一点儿都沒事!”我忙解释道。 “不行,我看看”,說着,她過来不假思索的把手伸进我的衣服裡面,那意思想摸摸我的衣服到底湿沒有,凉哇哇、柔软的小手,接触到我火热的后背,我的身体一僵,這感觉,冰火两重天啊,慌手慌脚的一转身,正和她撞了個满怀,天,两团柔软结实的贴在我胸前,我的头“轰”的一下,鼻血好悬**来,這可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零距离的接触,那滋味,太美妙了,我晕头晕脑的怕她摔倒,赶忙伸手去扶,结果不知咋的,变成了俩手环抱住了她的细腰,脸還贴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好烫啊。 “快松手”,我命令自己,可我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這时的男人,好像都沒有抵抗力了啊,脑子裡想着,手上却做着相反的动作。把她搂的更紧了,隔着棉袄,也能感觉到她那丰满、结实的**,富有弹性,纤细的腰肢,因为挣扎而充满活力,天哪,要杀人了,這還是在冬天,衣服比较厚,要是在夏天,我肯定控制不住自己,想象着她的洁白和丰满,小腹间,一股热流在涌动,**立马有了强烈的反应,控制,我控制,沒控制住,**更加坚挺了,虽然隔着**,小玲一定感觉到了,**啊,是魔鬼啊,不過,是我喜歡的魔鬼,她使劲儿挣开了我的拥抱,低头跑到一边儿去了,都沒敢回头看我。 這电影,可落在其他的几個女孩子眼裡了,她们银铃一样的笑起来,有的還直拍手,哼,羡慕死你们,我讪讪地走過去,得解释一下啊,“意外啊,纯属意外!”不說還好,這一說,她们笑得更厉害了,引得附近的那些家伙,纷纷往這看,看什么,沒见過拥抱啊,应该沒见過這么大胆的拥抱,我也是头一回啊。 我蹭到小玲姐的身旁,想开口說点什么,是得說点什么,你刚占完人家姑娘的便宜,就悄不搭声的自個偷着乐去了,连句话都沒有,飞君子所为啊,“玲姐,不是故意的,我怕你摔倒了,想扶你,”鬼才相信呢,反正我自己不信,那总不至于說,我就想搂你!傻啊!玲姐沒說话,脸上還带着红晕,用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嗔怪的目光,瞪了我一眼,小嘴儿抿着,好像要笑還不敢笑,沒有一点恼怒的样子,哈!沒怪我,要不咋說呢,可不能被胜利冲昏头脑,這不,我就犯這错误了,脱口而出,說了一句后来被玲姐经常用来取笑我的话:“你的身子真柔软”,這话一出口,我就想扇自個一嘴巴,呸,這不流氓嗎,沒這句话,一切都還過得去,這一說,色狼的本质露出来了,昏头啊! 小玲姐听完這句话,脸更红了,手脚好像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眼眉有点立起来,可眼睛裡的神色是害羞還带点羞怒、嗔怪和那個意思,反正挺复杂的,又瞪了我大大的一眼,丢下一句话:“看你挺老实的,原来是個坏蛋!”修长的身子一转,跑到那群丫头的身边去了,咦!這都沒生气!看来刚才要是动作再大一点,估计也沒問題啊,切,這贼心和色胆都涨了!不知道她们在說啥,忽然大笑起来,想来是在說刚才我們俩的事儿呢,肯定是,這女孩子在一起的笑声,還是蛮好听的哦,我的心情大好,爽! 這时,秋生哥大声喊道:“挂子捋顺好了嗎?”“好了”,丫头们齐声答道,“下挂子,”我一听,好机会,借引子跑吧,要不,這帮丫头還指不定說啥呢。 我跑到下挂子的冰窟窿前,长长的引杆儿,已经下到了水裡,山虎正用叉杆儿,努力的调整着方向,那边,秋生哥用引绳已经把網拴上了,我看着长长的網,在冰面上轻快的滑动,往有些微微碧绿色的江水裡游去,我們的希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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