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元屠老巢
一路上，混沌之氣翻涌，宛如一鍋濃稠的粥，阻礙着他的前進。
楚陽皺了皺眉，這混沌之氣比他想象中還要難纏。
他一邊飛行，一邊回憶着從葫蘆符文中領悟的混沌法則。那些玄奧的符文，如同蝌蚪一般，在他腦海中游動，漸漸地，他開始嘗試將這些法則融入到自己的攻擊之中。
“嗤！”
楚陽並指成劍，一道劍氣激射而出，原本只是普通的劍氣，但在融入了混沌法則之後，威力竟然提升了數倍！劍氣劃破混沌，發出尖銳的呼嘯聲，所過之處，混沌之氣紛紛避讓。
“有點意思。”楚陽嘴角微微上揚，這混沌法則果然玄妙無比。
數日後，楚陽來到一處充斥着濃郁混沌之氣和一絲淡淡魔氣的地方。他心中一動，這股魔氣…難道是元屠殘留的氣息？
楚陽謹慎地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探索着這片區域。周圍一片死寂，只有混沌之氣在緩緩流動。突然，他目光一凝，在一塊巨大的隕石旁，發現了一些殘破的兵器和法寶碎片。
這些碎片散發着古老而強大的氣息，即使已經殘破不堪，但依舊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嘶…這…這該不會是…”楚陽倒吸一口涼氣，他拿起一塊碎片仔細觀察，從氣息上判斷，這碎片竟然是一件先天至寶的殘片！
先天至寶，整個洪荒之中，也就四件先天至寶而已。
誅仙劍陣，太極圖，盤古幡還有東皇鍾，後來東皇鍾隨着太一戰死，這件至寶也不知道流落到哪裏去了。
就是準提接引還有女媧這等聖人，也沒有先天至寶！
每一件先天至寶，都是威力無窮！
而這裏，竟然散落着數塊這樣的碎片！可以想象，當初的戰鬥是何等的慘烈！
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將先天至寶都擊碎？
楚陽將這些碎片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這些碎片雖然殘破，但若是能夠重新煉製一番，說不定能煉製出一件威力強大的法寶。
將周圍搜尋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遺漏後，楚陽繼續朝着元屠隕落之地飛去。
就在楚陽離開後不遠，在距離這大約五百里處，突然有一個詭異至極的眼球突然李安琪，它凝視了一眼楚陽離開的方向，隨後竟然又沉眠了過去。
……
混沌之中方向難辨，好在楚陽吸收了元屠的記憶，否則他早就迷失在這茫茫混沌之中了。
一路上，楚陽依舊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混沌之中危機四伏，各種兇獸，詭異的存在層出不窮，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吼！”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傳來，緊接着，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楚陽臉色一變，連忙閃身躲避。
只見一頭巨大的混沌兇獸，形似巨蟒，渾身漆黑，從他剛纔所在的位置一衝而過。
這巨蟒速度奇快，力量驚人，若是被它纏住，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好險！這等混沌生物，絕對有着準聖巔峯的實力！”
楚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暗自慶幸。多虧了從葫蘆上領悟的混沌法則，讓他對混沌之氣的感應更加敏銳，這才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巨蟒一擊不中，似乎惱羞成怒，龐大的身軀在混沌中翻滾，攪得混沌之氣更加混亂。
它猩紅的蛇眼死死盯着楚陽，口中發出“嘶嘶”的威脅聲，腥臭的鼻息噴到楚陽臉上，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畜生，找死！”楚陽冷哼一聲，混沌法則涌動，灌輸進入誅仙四劍中。
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既然這畜生不知死活，那就送它一程！
不就是一頭準聖巔峯級別的混沌兇獸嘛，楚陽現在的實力，和聖人相比都算是比較接近了，更何況他手裏還有一件殺伐至寶，誅仙四劍！
“斬！”
劍光一閃，一道凌厲的劍氣破空而出，直奔巨蟒的七寸而去。
巨蟒反應也不慢，巨大的身軀靈活地一扭，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劍氣擦着它的鱗片而過，帶起一片火花，幾片漆黑的鱗片飄落下來，化作混沌之氣，最終在混沌之氣中緩緩消散。
“皮還挺厚。”
楚陽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這巨蟒雖然實力不弱，但比起他來，還是差了不少。
他如今掌握了混沌法則，實力早已今非昔比。
“再來！”
楚陽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巨蟒頭頂。手中長劍揮舞，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巨蟒怒吼連連，龐大的身軀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擺脫楚陽的攻擊。
劍氣落在它的身上，雖然沒能造成致命的傷害，但也讓它疼痛不已。
“吼！”
巨蟒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接着便是想要逃竄。
可這個時候楚陽豈會讓他逃走。
誅仙四劍嗡鳴不止，劍氣縱橫，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將巨蟒籠罩其中。
巨蟒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突破劍網的封鎖。
“想逃？晚了！”楚陽冷笑一聲，手中劍訣一變，誅仙四劍光芒大盛，劍氣更加凌厲，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
巨蟒的鱗片終於承受不住如此密集的攻擊，一片片碎裂開來，鮮血飛濺。
它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嘶吼，龐大的身軀在混沌中劇烈翻滾，攪得混沌之氣更加混亂不堪。
“給我死！”楚陽眼中殺機一閃，誅仙四劍合而爲一，化作一道璀璨的劍光，狠狠地斬向巨蟒的頭部。
“轟！”
一聲巨響，巨蟒的頭部被劍光劈開，露出體內的情形，緊接着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在混沌中激起一陣巨大的波瀾。
“這混沌兇獸若是放到洪荒之中，恐怕也是一場災禍！。”
他伸手一招，就要將巨蟒的屍體收入儲物戒指中，可還沒等他過去，這巨蟒屍體居然化作了混沌之氣，和周圍的混沌之氣混合到一起。
楚陽看着消散的巨蟒，眉頭微皺。
這混沌兇獸，死後居然連屍體都留不下，直接化作混沌之氣，倒是有些奇特。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從元屠的記憶裏就得知了這一點，畢竟在混沌中，什麼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解決了這頭混沌生物後，楚陽繼續往前飛行。
混沌之中，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
楚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周圍的混沌之氣越來越濃郁，幾乎要將他擠壓成齏粉。
他悶哼一聲，混沌法則運轉，這才稍微好受一些。
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就在這混沌之中悄然流逝。
前方，一個天然形成的巨大漩渦出現在楚陽的視野之中。
這漩渦緩緩旋轉，如同深淵巨口，吞噬着周圍的一切，散發着令人心悸的氣息。
“終於要到了。”楚陽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元屠的老巢就在這漩渦深處。
誅仙四劍發出錚錚劍鳴，環繞在楚陽周圍，形成一道森嚴的劍陣。
沒有絲毫猶豫，楚陽一頭扎進了漩渦之中。
元屠的記憶中，這漩渦並沒有太強大的力量，有着大羅金仙級別的實力，就能安全通過。
剛一進入漩渦，楚陽便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一臺巨大的洗衣機裏，天旋地轉，混沌之氣更加狂暴，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他的身體。
但楚陽只是鼓動法力，在體表形成一個球型護罩，便抵擋住了。
手裏拿着誅仙劍，也是爲了防止出現意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陽只覺得眼前一亮，那股撕扯之力驟然消失，楚陽也隨之落在地上。
“咳咳……”
楚陽吐出一口濁氣，環顧四周。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荒涼的平原之上，地面上佈滿了裂縫，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彷彿經歷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在平原中央，一座巨大的陣法殘骸映入眼簾。
雖然陣法已經殘破不堪，但依舊可以看出它曾經的恢弘氣勢。
“這就是元屠的老巢？”楚陽走進陣法，仔細觀察起來。
從元屠的記憶中，楚陽得知這座陣法名爲“混沌無極陣”，激發之後，可以隔絕混沌之氣，形成一方獨立的空間，並且裏面還有着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根據元屠的記憶，他之所以能這麼強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這座大陣的原因！
楚陽站在“混沌無極陣”殘骸前，眉頭緊鎖。
陣法紋路複雜繁複，如同蛛網般交錯，但如今卻殘破不堪，許多地方的紋路已經斷裂，如同被巨獸撕咬過一般。
“這陣法核心損毀嚴重，想要修復，難如登天，就算是師尊，估計也沒辦法！”
楚陽嘆了口氣，指尖輕輕拂過殘破的陣紋，感受着其中殘留的混沌之力。
他精通陣法之道，一眼便看出這陣法曾經的輝煌，但也正因如此，才更能體會到如今的破敗帶來的惋惜。
哪怕是以陣法聞名的通天聖人，估計也對這等陣法束手無策。
“不過……”楚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些殘留的符文，倒是有些意思。”
他揮手將那些殘破的陣法柱子收起，這些柱子雖然殘破，但上面的符文卻保存完好，或許能從中領悟出一些關於混沌無極陣的祕密。
按照元屠的記憶，這老巢之中，雖然大部分東西都被損毀，但有一件東西，是絕對不可能被損毀的。
那件東西，纔是楚陽此行的真正目標。
楚陽開始在廢墟中仔細尋找，目光掃過每一塊碎石，每一根斷裂的柱子。
這片區域不大，但因爲損毀嚴重，到處都是碎石瓦礫，找起來頗爲費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陽依舊沒有找到目標，他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難道元屠的記憶有誤？”
楚陽心中暗想，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目光突然停留在不遠處的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上。
“果然還在！”楚陽心中一喜。
那石頭只有巴掌大小，通體漆黑，乍一眼看上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楚陽走過去拿在手上，哪怕是動用法眼，也看不穿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
楚陽掂了掂手中的黑色石頭，入手冰涼，觸感光滑，像是某種玉石，卻又沒有玉石的溫潤。
他將一絲神識探入其中，卻如同泥牛入海，沒有絲毫反應。
“怪事。”楚陽眉頭緊鎖，這石頭明明看起來平平無奇，卻又給他一種古怪的感覺。
他反覆觀察，甚至用上了從葫蘆符文中領悟的混沌法則，依舊無法窺探石頭內部的奧祕。
因爲並不能將這塊石頭收進空間裏面，所以楚陽只能將黑色石頭揣進懷裏，轉身離開了這片廢墟。
他並沒有急着研究這塊怪石，直覺告訴他，這東西非同小可，貿然探查說不定會引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他按照原路返回，混沌漩渦依舊翻滾不休，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
楚陽深吸一口氣，再次踏入其中。
撕扯之力如期而至，不過有了一次穿行的經驗，已經對他沒多大的影響了。
穿過漩渦，楚陽再次回到斬殺了混沌兇獸的那片混沌之氣濃郁的地方。
就在他準備加速離開這鬼地方時，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了他的脊樑。
他猛地停住身形，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回來了！
楚陽放出神識，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擴散，然而，卻什麼也沒發現。這片空間空蕩蕩的，除了濃郁的混沌之氣，再無其他。
“錯覺？”楚陽心中疑惑，但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他決定儘快離開這裏，催動體內靈力，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混沌之氣的邊緣飛馳而去。
然而，就在他飛遁之時，眼角餘光瞥到一抹猩紅。
那顆詭異的眼球！
它靜靜地懸浮在混沌之氣中，猩紅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楚陽，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緊跟隨。
楚陽心中一沉，這絕不是錯覺！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混沌之中爲何會有這種東西？
楚陽再次加快速度，試圖甩掉那顆眼球。然而，無論他如何加速，那眼球始終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如同鬼魅一般。
楚陽停了下來，臉色陰沉。
逃是逃不掉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正面應對了！
他祭出誅仙四劍，四道凌厲的劍氣沖天而起，在混沌之氣中劃出四道璀璨的光芒，將周圍的混沌之氣攪動得翻涌不止。
“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楚陽一聲暴喝，誅仙四劍化作四道流光，朝着眼球的方向激射而去。
然而，就在劍氣即將擊中眼球的瞬間，那眼球卻突然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楚陽心中一驚，這東西，竟然能躲過誅仙四劍的攻擊？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神識全開，不敢有絲毫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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