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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情绪干擾

作者:未知
陈清绘很显然也沒有料到這一点,醒来发现身上的“新装备”当下脸就变了颜色,身子一软差一点就跌倒在地上,虽說撑住了沒有摔得太狼狈,之后也是浑身瑟瑟发抖,整個人原本硬撑起来的意志力全面垮塌。 夏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的内心裡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只不過是强迫自己不表露出来,在短暂的头脑一片空白之后,就再次开始了高速运转。 沒過一会儿,郑义又来了,照旧拿了餐食過来,看到面色铁青,瑟瑟发抖的陈清绘,還有一旁表情同样有些严峻的夏青,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们两個沒必要這個样子,真的!”他笑嘻嘻地說,眼睛不停的来回打量着陈清绘和夏青,好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我這也是以防万一的办法。” 陈清绘看样子是再也不想和郑义說话了,她可以不說,夏青却不可以,哪怕心裡面已经很不得扑過去把对方活活掐死,也還得努力克制住。 “吃啊!這怎么不理人不說,饭還不吃了呢?”郑义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分别放在他们身前的的盒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了,我怕吃了之后沒办法跟你聊天。”夏青沒有办法故作轻松,索性就不勉强自己了,反正說话么,谁也沒规定非要面带微笑才进行的下去。 郑义咧咧嘴,盘腿坐下来,自顾自打开自己的盒饭吃了起来,夏青趁机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指,终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怪不得之前见到這個“胖老板”的时候,从来沒有在手上发现什么异样,原来他是戴了硅胶的仿真义指,乍看起来和健全的双手并沒有什么区别,只有做一些精细动作的时候才会看出有一些不灵活。 “你的头发是怎么做到的?”夏青忽然开口问他,“我以前只听說過植发,還沒听說過原本头发挺浓密,還能人为变成‘地中海’的。” “這有什么做不到的,只不過正常人沒谁会選擇這么做罢了。”郑义回答。 “我看過你以前的照片,长得不算什么帅哥,至少也還挺精神的,明明還挺年轻的一個人,硬是把自己给弄得好多四十多岁奔五十了一样,值么?”夏青手指下意识的摸了摸锁在自己腰间的东西,那上面显然带着装置,而遥控器之类的东西,很显然是在郑义手中,她和陈清绘的死与活,现在变数很大,有些事如果再绕弯子,可能就真的沒机会问了。 那些事情对于现在的局面来說,影响不大,但是假如自己能够平平安安完成這個任务,這些事情的答案,对于纪渊来說却是很重要的。 “你当初那么大费周章,图什么呢?就图把自己变成一個油腻腻的谢顶中年猥琐男?”她把心一横,话說的又直白又不留面子。 “那不是要感谢小绘,還有你那位‘大英雄’!”郑义并沒有拒绝回答夏青的這個問題,只是语气裡面带着几分讥诮,“但凡有得选,谁会選擇這种代价?成天被人压着,只能做陪衬,要钱沒钱,要啥沒啥,我能怎么办? 都說富贵险中求,我也就是想要多赚点钱而已,沒想過亲手做什么過格的事儿,我就想收了那小子爹妈的钱,提前通风报個信儿,结果本来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我找了一個不知情的中间人,沒曾想那個帮忙传消息的中间人才最不是东西,摸清楚来龙去脉之后,自個儿惹了事儿,要我帮忙摆平,而且還不是一次半次,不帮就要举报我,你說這事儿我能忍?這人我能留着?” 夏青也沒有想到郑义居然真的回答了自己的提问,有些惊讶:“沒想到你還挺坦诚,我以为你会遵从‘反派角色都死于话多’的原则,不愿意提呢。” 郑义笑了笑,指指夏青又指指自己:“咱们俩,至多只能活一個,這是乐观估计,悲观一点的话,那就是黄泉路上好作伴了!所以甭管怎么样,說出来对我也沒啥特别大的影响,你先前說的对啊,這几年我连個能唠唠心裡话的人都沒有,有的时候也确实会觉得有点苦闷,人不能总苦闷着,容易憋出毛病来! 放着好日子谁会不愿意過!我以前也不是這么粗的腰围,我也是一身腱子肉,我以前唱歌很好听的你都沒听纪渊提起来過吧?为了让我不像我自己,我還得把自己的一把好嗓子给弄废掉!那滋味儿能好受么? 我再跟你說一個连纪渊都不知道的秘密吧!当时在我设局跑路的时候,被诈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嫌疑人,所谓的嫌疑都是我提前設置的干擾,最后人也是我给绑到爆炸现场的,就跟你们现在差不多,身上都给捆巴上了。” “你害死了无辜的人,自己弄残了自己的手,之后又跑去收钱替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這样一来你的人生价值就实现了?”夏青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你当初明明可以直接诈死跑路就好,为什么要埋伏在半路伏击纪渊?” 郑义并沒有试图否认這件事,同样的,他也沒有流露出丝毫的悔意,只是放下吃了一大半的餐盒,从怀裡摸出一把好像卷帘门的钥匙那么大的东西,在手裡把玩着,似笑非笑看着夏青:“小师妹,你是真的挺敢问啊!你就不怕你這么维护纪渊,一下子把我惹不高兴了,我這手一哆嗦,咱就一道走了!” 他這么一說,一旁的陈清绘明显瑟缩了一下,夏青却只是笑了笑。 “你不会的,如果你不想活,就不会自导自演那样一场戏,更不会這几年裡每一次收钱做事,都费那么多的心思,把事情做得干净漂亮。 所有這些,你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保命!你是一個那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连怎么全身而退都沒有尝试過,就冲动的跟我們一起死呢!如果你甘心就這么死掉,這几年裡的那几個案子就都不可能发生了。”她直视着郑义的眼睛,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丝的畏惧和恐慌。 郑义盯着夏青,听她說完這番话,扯着嘴角笑了:“你真的挺有意思的,甭管是女人還是男人,有你這种胆色和心裡素质的估计都不多。 這纪渊還真的是让人嫉妒,在学校的时候,他总是被评优,工作上面总是他出风头,感情上,前有陈清绘,后有你,他是一点都不亏!” 陈清绘原本面无血色的跌坐在那裡,现在听郑义這么說,忽然一股火涌上来,暂时讲恐惧心理压了下去:“郑义,你真的是够了!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承认我利用你来接近纪渊,這是我不对,那你不也反過来利用纪渊接近我了! 从头到尾整件事最无辜就是纪渊,他是被我們两個好像绑架一样的架在了中间!我跟他一点瓜葛都沒有,他不喜歡我,我知道,就算是這样,我也還是沒有办法接受你,這是我們两個人的問題,你为什么要转嫁仇恨?!” “就因为我求而不得的,都是纪渊不屑一顾,或者不太当回事儿的!凭什么啊?大家都是人,他就家境殷实,父母对他的决定都支持尊重,从来不图他很么,学习工作表现都突出,我苦苦追求也求不来的都是他唾手可得的,這种落差摆在那裡,我有多痛苦,你会知道么?你也不知道,你就是個喊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主,你能懂個屁!” 郑义对陈清绘的试图撇清似乎也有些误解,认为她是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居然還一门心思的在维护纪渊,不由有些肝火上涌。 “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看你方才连自己的心路历程都拿出来跟我們分享過了的份上,我也跟你說說吧。”夏青在這個时候开口对郑义說,“你急急忙忙动手勒死杜承泽,是不是以为他是杀了人犯了事? 事实上他不是什么杀人犯,只是一個一边借着岳父家的雄厚实力吃软饭,一边在外面找自尊心,养了一個外室的人罢了。 他之前找你,是不是许你重金,让你帮他遮掩当天的行程?你以为他是因为杀了人所以找你帮忙做伪证,实际上是他和那個案子的被害人关系不正常,生怕被牵扯进案子裡面,被他岳父一家发现端倪,丢了饭碗。” 郑义明显愣了一下,连方才被陈清绘的解释激起来的怒意都消失了。 “所以說,我還是自作聪明,多此一举了?”他有些恼火的一拳捶在自己的掌心裡,一张原本看起来還略有几分忠厚老实模样的圆脸,现在看上去颇有些狰狞,“怎么就好巧不巧的,被我遇到這么一個蠢货! 不過我也不算亏,是他跟我說的,那天撞见我凌晨从外面回来,還說我們是同道中人,鬼知道他說的是個什么同道中人!谁跟他那种白痴赌得起,一個在外面偷偷养了個女人的事儿,居然随便我开价几万都答应,换成你怎么想?” “你但凡对杜承泽多一点了解,也就不会觉得這种事有什么奇怪了,”夏青淡淡道,“几万块钱对于他岳父的身家来說,就连九牛一毛都论不上,所以别說是几万,你开口要十万,但凡能帮他遮掩住感情背叛的事情,也是值得的。 這個道理你沒道理不懂,毕竟這几年你帮忙办事的人,给你付的费用应该也不会太少,這一点从你除了自己留下的部分之外,還能给你父母汇那么多钱過去,供他们挥霍,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了。 给你的钱不少,但是你的雇主還是心甘情愿,因为只要你把事情做得干净漂亮,他们沾不到嫌疑,可以从中谋取到的利益就大了去了。” 夏青和郑义說话的时候,虽說是脸色并不那么好看,但是状态一直還算是比较平静,不過這都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她在這样冷冰冰的环境当中,后背上的衣服却都已经被汗水给黏在了身上,那很显然不会是热出来的,而是因为一直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而生生冒出来的冷汗。 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拿捏着对郑义說的话题,甚至包括措辞,表面上似乎已经是把心一横之后的破罐子破摔,实际上她比最初被绑来那会儿還注意分寸。 郑义的计划当中,出现了令人始料未及的一环,那便是此时此刻被捆锁在她和陈清绘身上的這些东西,控制器在郑义手上,他說乐观来說自己和他可以活一個,搞不好最坏的结果是两個人一起死,夏青却不是這么想的。 她最担心的是纪渊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对這件事沒有充分预估的情况下,最坏的结果可千万不要是把纪渊也给一并搭进去。 所以她也迅速的改变了策略,原本是想要稳住郑义,现在她已经不這么想了,两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能够有点胜算,所以既然他们对于郑义的這一手事先沒有料到,那夏青也不能让郑义有條不紊的按照他的计划去实施。 扰乱郑义,干擾他的情绪,让他变得情绪不那么稳定,不管是因为自己先前的失误感到气愤或者懊恼還是错愕惊讶,总之杜恒泽的那個案子,手段照比企业家那边明显要仓促很多,這是有目共睹的,也与郑义以前同一地区同一段時間内只能出现一起类似的案件的谨慎风格不相符。 這很显然是郑义的一個判断失误导致的节外生枝,越是小心谨慎的人,越是不喜歡自己计划外的小插曲,尤其還是那种可能加速自己身份暴露的小插曲。 郑义知道自己判断失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绪多少会受影响,情绪的波动就有可能会造成更多小插曲的出现,只要郑义心烦意乱,他的后续计划和行动就都会有出现漏洞的可能性。 虽然夏青也不确定漏洞会有多大,這已经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攻心术了。 并且在实施的過程中,那些刺激争议情绪的话也必须掌握好度,否则真的把他给激怒起来,恐怕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這边双方都各怀心思的說這话,忽然原本還在暗自懊恼的郑义忽然警觉起来,他扭头朝储藏室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迅速起身,解开夏青脚踝上的铁锁链,用一條手臂勒住夏青的脖子,挟着她朝门口方向移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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