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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仓皇堡

作者:未知
见着人沒事,徐七叔這不得把目光转回到徐三舅和徐有贞身上。 另外两人满头大汗。 朱隶走上来,江湖人,都是和许飞云一样的古怪。這会儿遮遮掩掩反而不好。爽快地一开口:“徐先生不用责怪這两個人,主意是本王出的。” 一句话,把徐有贞给感动的。 “你编造你妻子生病的故事,把鄙人找来,所为何事?隶王,不是任何人,都想着当王公贵族的奴才的。”徐七叔肯定是生气了。 “徐家人从来不是本王的奴才。本王只能把徐家人奉为上宾款待。” “你究竟意欲如何?” “有個手术,不知道徐先生是否有意参与?本王王妃的医术,徐先生应该有所听闻。如今,她身子不太方便,需要有人帮忙,依仗徐先生同样名扬天下的医术,才找来了徐先生。当然,本王沒有事先告知缘由,是本王的执意,希望徐先生多多包涵。” 听到他這话,徐七叔在李敏的脸上再浏览了一圈,发现,李敏的脸色,其实還真的有些苍白。看来,也不是完全沒有病。 罢了罢了,說到底,是愿者上钩。 见徐七叔好像不气势汹汹說话了,徐三舅和徐有贞不得都想,看来這個徐七叔真的是对李敏很感兴趣。否则解释不了,为什么徐有贞一封信竟然真把徐七郎勾来了。道理說来也简单,徐七叔這样一個怪人,性格孤僻的人,兴趣当然全在研究古怪的医术上了。 徐七叔不喜歡喧闹,更不喜歡客套话。 一般人,還真应付不了這样的怪客。 后来李敏想,好在自己老公,专门是对付怪人的高手。想那古怪的许飞云被自己老公收服了毫不费力,這個徐七叔一样這般。 李老站在远处,和其他大夫观察這個古怪的新来的大夫。 說到颅脑手术,李老和李敏在现代真的只是看過,沒有真正地操刀過,因此,两人才不敢贸然给魏香香开脑。最重要的是,古代沒有电钻机什么的,怎么给病人开脑,是個大問題。 徐七叔的车上,其实還带来了一個人。 這個人,主要给徐七叔拎药箱的,年纪比徐七叔年轻一些,二十出头吧。有人猜测,莫非是徐七叔的儿子孙子之类?因为此人同样戴着徐七叔一样白色的面具。 徐七叔跟随其他大夫进了病房检查病人。对于李家祖孙俩說的虫进脑子一說,徐七叔一愣:“蛊毒?” 蛊毒的东西,李家祖孙肯定說不上来。在现代科学裡面,不存在迷信。 李老反问他:“徐先生是什么想法?” “蛊毒的话,当然要用解蛊毒的法子来解了。” “徐先生知道解蛊毒的法子?” “找到下蛊的人,就有办法了。” “如果找不到下蛊的人呢?” 徐七叔像是看奇葩一样看下李老。 李老和李敏都是两袖自信坦然地以对。 做医生的,绝对不能說,受制于人。解毒同样如此。不能說找到下毒的人,才能救病人,必须自己找到解毒的办法。 不得不說,徐七叔被這两人的想法一震。 “你们說,我来做。”徐七叔道,“我這裡,是有一些工具或许能用上。” 跟来的小伙子打开徐七叔的药箱,只见裡面,锤子锥子什么的一应具全。 想到這些东西要用在一個姑娘身上治病,魏家人一见,恐怕先晕死過去了。 李家祖孙倒也不觉得什么稀奇,在现代,那手术刀什么的,虽然做得精细,但是具体而言,同样是一把手术刀,而且,比古代做的更锋利。 徐七叔见李家祖孙神情平静,可谓是见惯不怪之人,不由眉头一挑,对上口味了。 给魏香香做的手术依序进行着。 徐三舅悄悄对徐有贞說:“跟来的那個,恐怕是你七叔公的大孙子。” “三叔见過?”徐有贞问。 “前年七叔回家的时候,见過一次。沒摘下面具。你爷爷问名,七叔說,大名叫傅清。” 徐傅清。 這对徐家人的对话,不胫而走,传进了公孙良生耳朵裡。 公孙良生和岳东岳对下眼。 徐傅清,华头山的仓皇堡的新当家。這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事。 华头山在哪?在江淮以南。非皇帝长手可以触及的地方。 以前,南蛮出事的时候,皇帝派兵過去踏平南蛮的野民。可是所谓這种野民,如果沒有有心收服,只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南蛮迟早出事。无论是谁登基都好,少不了要战乱一把。 徐家人看起来根基不是在江淮,是在南蛮。這点,恐怕连徐三舅徐有贞自己都不清楚。 难怪之前他们顾虑着是不是把徐家人迁移到北燕寻找安全之地时,徐三舅這個老顽固,一直坚称,徐家人只有在老地方才安全的。当然了,因为徐家人根基在南蛮。 皇帝即便派了大军去讨伐南蛮,若不得华头山仓皇堡主人的心,恐怕难以征服民心。 徐家人对于皇帝的印象,自不用說了,不是很好。 恐怕皇帝都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南蛮的当家。正因为徐娘子不明不白的死。 手术当晚做完,到了第二日早上,病人意识转清醒了。 由于开刀,需要把头发剃掉的魏香香,不知道自己头发沒了,只是睁开眼,重新安静地审视這個世界。 照看她的人,由李敏安排,是紫叶。 听妹子說病人醒了,胡二哥高兴地到厨房裡给病人端了碗粥水過来。听李敏吩咐,病人暂且只能吃流食。主要是生怕病人脑部受损吞咽有問題,导致窒息。 胡二哥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紫叶刚好走开,去给病人再拿件衣服。 魏香香转头看见胡二哥的脸。 胡二哥冲她笑着。胡二哥长得又不差,這段時間刚刮了胡子,面貌英俊爽朗的,干干净净的,因为他主子朱隶因为老婆有洁癖的关系要求属下一样要懂得干净。 魏香香从来沒有见過男人有這样和煦的笑容。她几個哥哥,父亲,都是带兵打仗的,都习惯了面带严肃。 胡二哥不敢移动她,拿根勺子,跪在她床头,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点米粥。 魏香香想了一下,终于想起在哪儿见過他了,他是朱隶房裡的人。這样說,是朱隶让他来照顾她了? “王爷——” “王爷让小的来照顾五小姐。”胡二哥說,脸上温暖人心的笑容沒有变。 魏香香倒是不傻,看得出自己是在王府裡,朱隶那人,怎么可能当着自己老婆让人做這种事。 “是王爷,還是王妃?” 胡二哥突然感觉自己脑子很笨,面对她這句话,竟然想不出撒谎的措辞。 魏香香从他脸上单纯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這人,是李敏安排的。 想自己情感之路确实坎坷。之前吧,迷恋上自己主子,被主子一口拒绝之后,家裡给安排了一個孟浩明。后来,她才听人說,其实孟浩明心裡早存在另一個女子了。這婚事自然又是不了了之。孟浩明带了那個女子,不知道上哪裡去了,永远不会回来再娶她魏香香了。 魏香香除了苦笑又能如何。 她這人,其实要求真不多。迷恋为一回事,作为一個聪明的女子,她清楚,找男人,一定得找到一個对自己好的,其它的,都不算是什么。 像李敏之所以让她羡慕,就因为朱隶真心是喜歡李敏的。 胡二哥說不上话安慰她,只能是益发把心思放在了喂她的动作上。那样的小心,像捧着瓷器玻璃一样。 魏香香心思细腻,从他這动作,這表情,怎么都能看出一丝端倪来。 這令她心头猛然一惊。 毕竟胡二哥只能算是朱隶的一個奴才吧。一個奴才喜歡自己?魏香香再怎么聪明過人,都难免自尊心受损。 紫叶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二哥着急的行动,真是,气都气死了。 魏香香看到了进来的紫叶,开声:“你来喂我。” “是,五小姐。”紫叶一福身,赶紧走過去,抢過二哥手裡的碗和勺子。 胡二哥只得尴尬地站到了一旁。 魏香香看胡二哥的那点眼神儿,紫叶看得出来,于是回头冲胡二哥瞪個眼。见妹子這個眼神,胡二哥只得先撤出屋子。 紫叶回头,笑着对魏香香說:“那是奴婢的二哥,奴婢家姓胡,是给王爷家当臣子的。” 魏香香是個聪明人,马上听出来对方是告诉她,他们胡家可绝对不是贱籍。 紫叶继续淡淡說:“奴婢的二哥其实可以在家做生意的。不過,奴婢二哥心志远大,崇仰孟旗主那样的人,才进了黑镖旗,上回又立了战功,升了官。只是王爷身边缺人,才把奴婢二哥暂时留在王府裡办事。” 魏香香心裡想,你二哥再怎样,胡家都及不上他们魏家吧。孟浩明至少是個旗主了,而且家庭简单,魏府才起了這個联姻的心思。 紫叶道:“五小姐听奴婢說這话,奴婢可不是想夸自己二哥或是自己家。五小姐美若天仙,但凡男子都难免有仰慕的心思。不過,奴婢說句实在话。是女子,都得找一個对自己好的吧。五小姐這样的美人,必定天上月老有为五小姐安排美事,也轮不到奴婢的二哥。” 小妹子這是把气话說在嘴头上了。 魏香香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要說她看不起胡家人,肯定有一点。但是,她不是那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不会說,因为胡家比不上魏家,彻底狗眼看人低。更不会說是去侮辱人。 “以你二哥的才华及雄才远略,将来必定会找到一個,很好的良家女子。”魏香香說。 這话,让紫叶听了,以及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的胡二哥听了,胡家這对兄妹齐齐一愣,一惊。 魏香香自卑。 她魏香香,其实不過就是一個,曾经进過皇宫,当過皇帝女人的女人。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怎能不把她当成破鞋看。 魏香香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胡二哥真的是,犹如紫叶說的那么好,倒不一定是她魏香香能配得上的了。 紫叶揪着眉头,脸上略显出尴尬,恨不得刚才沒有当着魏香香說出那些话来。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二哥看上的女子,還真的是与众不同的一個姑娘。让她紫叶都要心服口服了。像魏香香這样知大体的,不会耍小姐脾气的大户人家女子,天下难找一個。 一般小姐儿,知道胡二哥這样的人喜歡自己,恐怕都是嫌弃得像條狗似的吧。 门咿呀一开,胡二哥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魏香香面前,不管自己妹子诧异至极的目光,說:“五小姐千万不要看轻自己。在鄙人心裡,五小姐最美的地方,不是脸,是那颗心,犹如金子一般,为国为民,這才是让鄙人倾慕五小姐的地方。鄙人承认,鄙人仰慕五小姐,喜歡五小姐,希望有一天,能做五小姐的良人。但是,鄙人现今的身份地位,恐怕不能上魏府求亲。倘若五小姐愿意等待鄙人,鄙人绝对有一天建立自己的府邸,八抬大轿,十裡红妆,迎接五小姐入门。” 八抬大轿,十裡红妆,一個一心一意,为了她的男子。魏香香的眼眶裡不由液体流动。是想:自己,终于沒有被老天爷遗忘了。是,终究有了好报了是嗎? 紫叶像是重新认识了自己的二哥一样。 天! 這样的话,什么样的男人以胡二哥现今的身份敢对魏府的小姐說得出口,恐怕只有她二哥了。她真是太小瞧她二哥了。 胡二哥要真只是一個会做事的忠心耿耿的奴才,那還真入不了朱隶和李敏的眼睛,根本不得這两個主子栽培的心思。胡二哥难得的是,有一颗适当的野心,叫做进取心。 只有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家臣。 徐七叔和徐傅清,坐在李敏待客的花厅裡喝着早茶。徐家人在旁边陪着。 不时的,徐七叔与身旁的李老交谈几句。可见,一個晚上過去,都是医术比肩的大夫,年纪也相当,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李敏只觉得自己祖父在古代真的算是如鱼得水了,到处广交朋友,完全不会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 胡氏走過来請示,說是小世子恐怕是饿了,找亲娘。 李敏起身,回了房,给儿子喂奶去了。 關於這個护国公王府新生的小主子,有关龙潜的名号已经不胫而走,传遍大江南北,是传到南蛮一带去了。 南蛮的人,对此也有自己的想法。 “龙潜,千年才出现一次的名声。”徐七叔手指裡抓着两颗核桃骨碌骨碌玩弄着,面具下的眼睛眯一眯,說。 徐傅清一样慎重地点了下头。 “皇帝听到這個,恐怕不得不忧心啊。”徐七叔道。 徐有贞亲自把茶端到他面前,說:“叔公吃茶。” 徐七叔看看他:“状元郎是吧?” “侄孙惭愧。不過是玩弄笔墨而已。”徐有贞說。 “沒有跟着皇上做事?”徐七叔接過茶盅,像是不经意地问,“莫非皇上给的官职,都不合你意?” “侄孙进京,本就不是奔着给皇上做事去的。” 徐七叔可能是神情裡一笑,连带那张沒有表情的面具,都有点熠熠生辉,道:“徐家人世世代代不为人奴才,這点你可记得了。” 徐有贞听从长辈的训斥。 七叔继续說,环顾屋裡一周的样子,目光,可以射到隔壁李敏和儿子相处的厢房,像是有所感慨:“当年,她娘,說是要嫁给皇上的臣子时,家中不知道多少反对的。总觉得会害了她自己。现在,算是苦尽甘来。女儿也争气,這难得。” 徐三舅想起自己的妹子就想撮眼泪。 徐七叔猛然一顿,声音低沉了道:“血债必定是要用血還的。” 徐三舅的泪珠儿猛地哽在喉咙裡。 這個七叔,都說是家族裡的怪异人,从来不和徐家人在一块。他徐三舅其实也不太懂這其中的缘故。 不過,徐七叔這句话,让人打从心底裡打抖。徐家人再恨皇帝也好,但终究都是药师,性子都比较温吞。哪裡像徐七叔一样,张口就說要血還。 再看徐七叔身边那個小伙子,和徐七叔一样,一点表情都沒有。 “你们俩在這儿,皇上知道不?”徐七叔又问。 徐有贞低声說:“不可能不知道。” “老家的人怎么安排?” “都躲进以前的旧宅子去了。”徐三舅接上话。 徐七叔掌心裡的两颗核桃又骨碌转了一圈:“你们家爷爷,是個性子固执的。我也劝不了他搬家。只好让人到你们那边去了。等会儿你们和傅清說說,究竟是躲哪個老宅子去了?” 徐家是一個歷史悠长的家族了,经历過不少兵荒马乱的战火,祖先为了让子孙能最大限度地躲避灾难,建立了不少隐蔽的地方逃避战乱。 徐傅清和徐有贞,即走到了边角上讨论這件事儿。 “敏儿在王府裡,据說也遭人袭击?”徐七叔刚来不久,但是,只凭敏锐的观察力,都看出,這個府裡裡遭受過不小的磨难,否则怎么有那么多伤者集中出现。有些明显受的是刀伤。 徐三舅战战兢兢,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怕徐七叔一個不满意,想把李敏带走怎么的。 徐七叔当然不可能带走李敏了。他自己兄弟都沒有這個话。 李老就此和徐七叔說:“之前,府裡有大侠坐镇,对方還不敢如此挑衅。如今,那大侠有事走了。府裡暂缺人。” 徐七叔瞅了李老一下,分明那眼神写着:你這是为朱隶說话?這個老头,是朱隶什么人? 說起来,李老真的是,把朱隶当成真正的家裡人认同和看待的。而且在這個世上,除了他孙女,也只有朱隶知道他的来历。 徐七叔很喜歡李老,只经過一個晚上,不止觉得這個老头子医术好,而且,這個老头子心肠也是一腔热血的,讨人喜歡。 “我等会儿留两個人在這吧,给王爷用着。”徐七叔一开口就是大手笔。 在场的人,被他這句爽快给吓着了。 “对了。”徐七叔喝了口茶,接着对李老說,“昨晚上,你提及的那個药庄子——” “倘若七郎想看,草民亲自带七郎去。”李老一口替自己孙女婿答应了。 徐七叔面具下的嘴角,浮现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终究是那個,喜歡钻研古怪医术的奇人异士。 徐三舅始终不敢抬起头,正眼看徐七叔一眼。 等徐七叔和李老一块出去了以后,徐三舅抹着脑门上的汗珠儿。 徐有贞只得给他再倒杯水。 喝着水缓過神的徐三舅,叹着气說:“压力大,心裡慌。” 徐有贞笑了。 是人,看见徐七叔那张可怕的面具,都得被吓破魂。 也只有李老和李敏這样的,第一眼看见徐七叔一点都不怕的。 如今天下形势是蠢蠢欲动。徐七叔和徐傅清也不敢在此地久留,很快便回自己的仓皇堡去了。 仓皇堡留下的两個人,是两個年纪轻轻的少年,十三左右,双胞胎。一個黑衣,一個白衣,外号叫做黑白双煞。 徐三舅再次被吓出了身冷汗。人家都說朱隶是夜叉,阎王府裡出来的,感情這徐七叔那地方,才是整個阎王地府。 李敏却知道,徐七叔是個心思伶俐剔透的人,知道,這王府裡缺的,是保护小祖宗的人,因此,才留下這样一对年纪合适的少年。 她儿子知道自己身旁多了两個保护自己的保镖,显得益发沉着淡定,总是吃了睡,睡了再吃,变成一只彻底的小猪仔。 孩子這样才长得快。 李敏不知道自己這孩子,到底是糊涂蛋,還是聪明過头了。 說到自己老公,近来除了忙碌联系徐七叔的事情,再有就是,那晚上,魏老奉命把宁远侯府抄了,把大皇子抓了起来。 這件事,岂止是震动了燕都,早就震动到了京师那儿。 燕都裡皇帝设的那個形同虚设的壳子,都督府,吕博瑞第一時間接到消息以后,即到护国公的军部裡代替皇帝交涉。 岳东越坐镇军部,再次给吕博瑞画了些动物。 吕博瑞這心裡头愁得,是想,莫非這次,连自己都逃不過這场劫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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