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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啊……你别咬我

作者:Dei
010江夫人的求饶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江秋泽垂首看向云聆,双手死死攥着拳。他面目生得棱角分明,又眉骨略高,显得眼眸深邃而冰冷。即便在這样漆黑的夜裡,眼神裡的暴戾却根本压制不住。

  這些都是什么條件?

  她在跟他装傻嗎?

  這种时候不跟他狮子大开口,反而跟他欲擒故纵嗎?

  這個女人是真蠢還是太聪明。难道她以为這么說,自己就能将這十年的恨意一笔勾销么。虽然他现在决定包养她了,但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就能回到从前。他要让她清清楚楚知道,她是他包养的一個小玩意儿,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云聆,我提醒你,這种时候最好明码实价一点。你想要多少钱,想要我哪套房子,或者是为你做什么事。你最好明明白白說清楚。”

  江秋泽欺身而上,额上青筋暴起,红血丝直逼瞳仁,在夜裡看着简直可怖,像是随时能癫狂起来杀人一般。

  “沒有。其他都不想要。”

  云聆小声辩驳着,依旧乖乖跪坐着。她睁着圆圆的红眼睛,从下到上仰视他。泪花在眼裡打转,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鼻尖也红红的。

  云聆努力咧出一個微笑,笑得实在难看。

  江秋泽眼底的怒火压不住,俯下身捏住云聆的下巴,警告道,

  “别装了!”

  装下去最后還不是为了他的身家,为什么不能說明白让他一开始就死心。包养多简单,就是一场财色交易。他不用去再去管她心裡想什么,只要在她身上随意发泄,一逞這积压了近十年的满腔恨意……和思念。

  江秋泽发狠掐着云聆的脖子,一把将人按到床上。云聆吃痛挣扎,下一秒就全身被死死压住完全无法动弹。云聆被掐得呛出泪来,大脑也因为缺氧而慢慢失去意识,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告诉他很多事。

  江秋泽死死盯着怀裡的人。

  只要再用力一点,她就会永远安静下来。

  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

  一直在。

  這個念头蛊惑着江秋泽。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他听不见云聆在說什么,耳边只有无限拉长的嗡鸣声,将思绪拉倒黑白的记忆裡。

  這八年裡有多少次梦见那個深秋明净的夜,鹅黄槐树下的女孩,穿着干净的白色背带裙,乖乖坐在花圃边的石阶上,听到他的脚步声后抬起头来看他。她左脸颊笑起来有一個小酒窝,她黑色的长发柔柔散在风裡,声音很小很低一不注意就可能听不见。

  可他還是听见了。

  她笑着說:我們分开吧,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那些话如恶鬼的诅咒般折磨他八年,把他变成一個需要定期服用抗抑郁药物的神经病,把他变成毫无感情的疯子。

  八年的時間足够得久。

  久到让他能转身就走,放任她在酒吧被人欺凌。

  久到他可以像现在這样拿包养羞辱她,拿钱砸她。

  可是从昨晚上到现在,他沒有办法把她从自己的脑海裡移除,哪怕一秒都做不到。

  她醉醺醺时埋在他颈间低低哭泣,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

  她睡意昏沉抱住他的手臂撒娇。

  她乖乖等他回家。

  她笑着等自己亲吻。

  八年所有尘封的记忆像洗去了厚厚的灰尘。她的音容笑貌都让他心悸,都在提醒着他。

  江秋泽,你是多么地……想要她。

  想要云聆這個女人。

  想到快发疯的地步。

  想到……舍不得她受一丝一毫,你曾受過的苦。

  江秋泽闭了闭眼,霍然松手放开云聆。

  云聆被掐得胸腔裡像是快炸裂开来,猛然间憋闷已久的肺部呼吸到新鲜空气,反而难受得剧烈咳了起来。

  江秋泽面色阴沉站起身,感受着自己发狂的心跳,一双嗜血的眼睛看向云聆,他哑声道,

  “我是個疯子,你该逃走的。”

  耳边那人痛苦的咳嗽声不断放大,胃裡一阵阵痉挛的绞痛让江秋泽冷汗涔涔,他背過身翻找白衬衫口袋裡的药片,抖出四五個药片便急忙吞了下去。

  离药效生效還有十分钟左右,在生效之前他会经历一段严重的药物副作用时期,会折磨得他产生暴力幻觉,从前這时候被他弄成重伤送去医院的佣人不下十個。

  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先离开,再待下去這個女人可能真的会被他失手掐死。

  江秋泽喘着粗气往门的方向走去,眼前一片模糊,身后還有她微弱的呼唤声。

  他恨声道,“裡面有内锁,关闭這间屋子的指纹权限,反锁好门。今天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不然,”

  他眼角爬满可怖的红血丝,五指死死攥门框,偏過头警告道,“我会真的掐死你。”

  啪嗒一声外部上了电子锁。

  江秋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靠着门慢慢滑下去。汗水沿着眉骨滑进眼裡,视线慢慢模糊起来,全身忽冷忽热,整個脊梁骨都透着钻心的疼痛,他痛得攥拳猛砸向地面,靠着冰冷的墙面大口喘气。

  四肢百骸裡像是有蚂蚁在密密啃噬他的神经,啖食他的血液,痛得他急切想要把什么抓在手裡撕碎或者直接毁灭掉。這样的痛苦他已经承受了三年了,从最初的冷汗昏厥到最近时常出现幻觉,季明說得沒错,這样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所以他现在疯到那种程度了?那個缠着他要回来,要让他包养的人,是不是……只是他的臆想。

  那個人,会不会从来都沒有出现過。

  江秋泽竭力克制住想要破门而入把那人紧紧攥在手掌心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大得可怕,上一次发病江一他们三個保镖折腾了十五分钟才勉强制服住自己。

  要是他现在闯进去。

  要是他现在闯进去……

  就能確認她是不是真的了吧……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边缘慢慢爬上赤红,显得阴森无比,有些痉挛的修长手指伸向指纹锁。

  只要按上去。

  他就能抓住她。

  抓住她之后呢。

  会不会一不小心真的掐死她,她比从前真的瘦太多了,几乎沒有什么重量,看着就很柔弱。她說過她心脏不好,万一她喘不上气来,会不会真的就消失了,以后连個让他恨的人都沒有了。

  刚刚,她是不是很疼。

  江秋泽攥拳猛砸向墙面,一拳又一拳,关节上的猩红的血液染红了墙面,鲜血从手指缝裡流淌而下。仿佛這样,他和她的疼痛都能转移。

  江秋泽跪坐在地上蜷缩着,全身冷汗涔涔,从胃部深处传来痉挛的痛苦绞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整张脸都扭曲了。

  身后的门啪嗒一声。

  门开了。

  他瞳孔急剧收缩,回头怒视她。

  “滚!”

  云聆探出半個头,小脸上都是泪,哭得跟兔子眼睛一样,紧接着整個人从门缝裡挤了出来。

  “秋泽。”

  云聆半跪下来抱住摇摇欲坠的江秋泽,他半個身体的都压了過来,云聆被压在墙上,见他额上冷汗不断往下流,流进脖子根裡,他的体温低得吓人。

  云聆被挤在墙上,听着他痛苦难耐的低吟声,心都像是快要炸开一样。云聆焦急道,“药呢?吃了嗎??”

  云聆从他裤子口袋裡摸出了手机,手指颤抖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回拨给艾伦。电话几乎是刚接通,云聆就喊道,“艾伦,快打给季医生让他快来,秋泽他发病了。”

  二十四小时随时待机的艾伦马上道,“好的,云小姐。在此之前您先冷静。江总目前是在床上休息嗎,好請您小心移动。然后請您检查药盒裡面的药片,原本有十二片,现在還剩……七颗是嗎,好的,那請您确保江总处于安静环境中……”

  “并且和江总保持一定距离……我不是危言耸听,您也注意到了家裡沒有管家和佣人,是因为曾经出现過江总服用药物后暴力伤人的先例。”

  “是的,請您先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江总现在很危险。保镖還有八分钟左右到,在這期间,冒昧再强调一次,請您确保自己的安全,尽量离江总远一点。”

  “啊痛痛痛痛!”

  ……已经来不及了

  她好不容易把江秋泽扶到床上刚躺好,就被他一個突袭死死攥住手臂,一個用力扭转迫使让她整個人贴在他的胸膛上,那力道简直要把她骨头捏碎。

  江秋泽正痛苦煎熬着,猩红双目死死瞪着她。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贴身的白衬衫已经全被汗浸透,显出明显鼓胀的胸肌和腹肌线條来。

  可是云聆這会儿又痛又急,哪有這些旖旎的心思,她连忙求饶道,“秋泽,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啊啊啊啊!是真的!是真的!胳膊要脱臼了!”

  云聆崩溃大喊,哪裡知道江秋泽听到這些之后反而下手更狠了。

  云聆痛苦地抬头看了江秋泽一眼,他狂乱无神的眼眸一直放在她身上,片刻不肯分开,甚至還努力抬脖子要把她看個仔细。

  云聆死马当活马医,毫无羞耻心喊道,“秋泽啊不老公!我想亲你!想抱你!你拽着我我够不到!”

  江秋泽闻言痛苦拧着眉,盯着她像是很艰难地抉择了一会儿,然后根本沒有松手,甚至更用力把人拽到嘴边,无比凶狠地吻了上去。

  云聆在被吻得迷迷糊糊间,默默流下了无比悔恨的泪水。

  世人皆知姓江的是個疯子,恨不能避而远之,偏偏她不信邪,這下好了吧。

  江秋泽你這個狗比王八蛋!

  亲就亲!干嘛扒衣服!

  扒就扒了!为什么還要拧人胳膊!

  啊啊啊啊啊啊……痛死了!

  当十几個保镖破门而入的时候,還不知道即将面临他们从业生涯甚至整個人生的生死关头——

  他们的阎王爷江总正把江夫人压在床上做不可描述的事。

  還是個多看江夫人就要人去死的阎王爷。

  他们竟然摸黑听到了江夫人的求饶声。

  “秋泽你轻点。”

  “啊……你别咬我。”

  “……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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