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閉嘴,陶德！”這是惱羞成怒的惡魔崽子。
傑森：哈,我就知道,真是難以想象惡魔崽子居然是個姐控……等等，我和jessy不是同位體嗎,爲什麼達米安不是兄控？
“……？”這是無辜——不，好像並不是很無辜——被cue的提姆·跟蹤狂鳥寶寶·德雷克。
蝙蝠俠不可置信地插嘴：“羅賓，這就是你堅持要求幾個小時的單人夜巡的理由？”
“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又不會阻攔你。”
但是你會偷偷跟過去。
大藍鳥,大紅鳥和小紅鳥不約而同地在心裏想道。
“但是父親你會偷偷跟過來。”作爲親生兒子的達米安某種程度上是最莽的那一個,他平鋪直敘地把理由說了出來：“我並不知道那個時候的jessy是否會想見到您。”
他聳了聳肩,轉過頭,與蝙蝠俠那“被親生兒子背刺”的眼神錯開來。
尷尬而沉默的氣氛遍佈了蝙蝠車,卻帶給傑森無與倫比的快樂。
“哈哈哈哈幹得漂亮惡魔崽子,你這次倒是有點讓我刮目相看了。”
像是刷日常任務一樣把每個人都cue了一遍之後,傑森的心情顯而易見明亮了幾個度。
他一邊低頭大笑了幾聲,一邊給了巡邏進來的兩名九頭蛇士兵兩槍，硝煙散去，倒地聲響起，地上僅餘兩具不瞑目的屍體。
他甩了甩滾燙的槍管,轉了個漂亮的花式塞進大腿上的槍帶裏。
傑森現在呆在貨輪的貨倉中,他在這裏找到了堆成小山的鐵籠子,每個籠子裏都有一名被戴上變種人抑制器的小變種人。
剛剛找到這裏時,傑森和羅伊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升騰的怒火,一番討論過後，他們決定分兩路行動，羅伊去找找有沒有其他的相同用途的貨倉，傑森則守在這裏，嘗試救出並喚醒小變種人們。
沒錯，這羣靜靜地躺在籠子裏的平均年齡不超過12歲的小變種人全部處於昏迷狀態，傑森不知道他們是被注射了藥劑，還是九頭蛇在變種人抑制器上做了手腳，他只能先聯繫提姆黑進這間貨倉裏的監控，然後一個一個暴力拆籠。
以貨輪現在的速度，在它駛離哥譚港範圍之前，蝙蝠俠就能趕到，到時候一定會是一場混戰，他又讓星火也悄悄跟上來。
這也是爲什麼十分鐘前，提姆還在電腦前試圖調解隔着通訊吵起來的兩方人馬。
現在好了，兩方人馬線上匯合，就差開展嘴炮全武行了，他聽着頻道里吵吵嚷嚷的聲音，無力地捂住腦袋。
如果蝙蝠家有人早衰，那麼一定是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壓力的他。提姆絕望地想，摸了摸自己還算茂密的頭髮，心裏總算舒服了點。
他趴在桌子前，用臉滾了一會鍵盤，然後坐起來翻找資料。
很顯然，頻道里的幾人在傑森的打岔下都被轉移了注意力，聽着還要吵個一時半會。
電腦的藍光打在提姆的臉上，一串串冗長的文字和數據飛速劃過，光影交錯，他嚴肅地翻找着相關記錄。
很快，提姆得出了結論。
他皺着眉按住通訊器：“我能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樣的異動嗎jessy，近三年阿卡姆的相關數據都沒有太大起伏。”
傑西卡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應該出現什麼樣的異動，她只是想碰碰運氣罷了。
倒是頻道另一側也聽見了提姆的話。
憑藉蝙蝠系義警的智商水平，他們能很輕易地推出傑西卡的問題。
“阿卡姆的異動？”
“阿卡姆不是天天異動嗎？那地方什麼時候消停過。”意識到是傑西卡的問題，迪克興奮地復活，卻發現自己也給不出答案。
或者說哥譚這座城市就與異動脫不開關係，若是拿其他城市來和哥譚比較，罪惡之城的異動頻率和程度能嚇跑大多數普通人，並讓無數外地人發出由衷的“這座城市怎麼還沒毀滅”的感慨。
“我不太清楚，之前法外組去外太空執行任務，我們在宇宙裏飄了整整大半年，羅伊弄壞了導航儀，我們迷失在幾光年外，差點連地球都回不來。”傑森回憶道。
蝙蝠俠抓住了重點：“她在阿卡姆？”
傑森一聽就爆炸了：“哈？jessy在哪關你什麼事，怎麼，偉大的黑暗騎士打算放棄這些被捉住的無辜的變種人，調轉車頭去阿卡姆看看你親愛的老朋友們有沒有出事？”
“是啊是啊，什麼都沒那羣人均手染幾百條人命的瘋子的性命值錢，也許哥譚市民會想知道他們視之爲救主的黑暗騎士多少次拯救了他們爲之恐懼的災厄!”
蝙蝠俠試圖對線：“……傑森，你知道的，我不能……”
迪克：又來了，又吵起來了。
提姆：好煩，好想靜音。
達米安：幹掉陶德就能讓他閉嘴了對不對。
事情也卻如他們想的那樣，爭吵還在繼續。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別再跟我重複你那套論調了，殺戮只會使這座城市無可挽回地沉淪向深淵對不對。”傑森的確已經和蝙蝠俠和解，但是這不妨礙每當談論到這件事他總想拱一拱火，而且今天這事的性質又換了，他大概清楚傑西卡去阿卡姆做什麼事情，他當然也知道蝙蝠俠也能想到的，所以，就算攔不住蝙蝠俠，至少拖一拖時間，讓傑西卡把事情做完。
雖然他不懷疑傑西卡有在蝙蝠俠面前解決joker的實力，可是當她面臨蝙蝠俠的阻攔的時候，一定會產生難以避免的悲傷和痛苦。
這不應該是他們來承受的東西。
他太明白這種感覺了，所以傑森不能讓自己的同位體再經歷一遍這種事情。
一想到這，傑森忽然就熱血沸騰，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和老父親嗆個地老天荒，嗆到他心梗躺進醫院爲止。
“你有資格阻止任何人，卻沒資格阻止jessy做這件事，甚至恰恰相反，這反而是你應當揹負的罪孽！”傑森拔高聲音，裏面是壓不住的憤慨。
“應該爲她殺掉joker的是你纔對!”
高亢有力的質疑震盪在每個人心裏。
蝙蝠俠沒有回答，一瞬間萬籟皆靜，沒人想在這個時候出聲，傑森除外，就在他愈戰愈勇，鼓足勁想要進入下一輪時，布魯斯說話了。
話題來了一個急轉彎。
“變種人事情牽涉過多，我們今晚必須阻止九頭蛇將這批變種人帶走，既然選擇踏入哥譚，他們就該做好這樣的準備。”他又恢復成了那個沉穩理智的角色，有條不紊地安排着今晚的計劃，直接進入了工作狀態。
但是傑森的話卻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捏緊了耳麥。
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蝙蝠俠妥協了。
我知道今晚阿卡姆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沒有接到確切性的證據，而且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絆住了我的腳步，我已無力分神。變種人事件事關重大，我需要前往港口而不是阿卡姆瘋人院。
這是蝙蝠俠無聲中向傑森所傳達的。
年輕的反英雄意識到這一點後，握住槍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顫抖。他停下了手裏拆卸鐵籠的動作，用力閉了閉眼。
傑森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等到這麼一天。
蝙蝠俠沒有向不殺原則妥協，但他爲自己的孩子做出了無聲的讓步。
他爲這一天所做出的等待，何等漫長。
頻道里渡過了一陣尷尬的吩咐和應答後，終於有人再次打破了這僵硬的氛圍。
“我知道。”達米安忽然出聲。
大家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他在回答傑西卡最初的問題。
“我不記得有什麼時間段是你呆在哥譚而我不在的。”提姆第一個發出疑問，更何況，蝙蝠電腦裏有着最詳盡的資料，常年作爲後勤的他才應該是和其他人拉開信息差的那一個。
“德雷克，顯而易見，你那被咖啡糊滿的大腦當然已經退化到無法擔此重任的程度了，不過沒關係，看在你這麼多年爲韋恩集團鞠躬盡瘁的份上，我會擔負你餘生呆在老年活動中心的費用的。”
提姆深吸一口氣試圖冷靜。
不，他不冷靜，惡魔崽子的嘴越來越毒了，他早晚拜師毒藤女毒啞那小子。
達米安無縫銜接回之前的話題：“大概半年前，確切來講是189天前，母親來過哥譚。”
“塔利亞？”布魯斯震驚：“她來這裏做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沒告訴我們？”
自己這位前……不知道多少任情人，在蝙蝠俠的危險名單上的位置可不低。
作爲惡魔之女和刺客聯盟現在明面上的掌權人，從出生開始接受最頂級的刺客訓練的女人，塔利亞的潛行能力不說天衣無縫，但想瞞過蝙蝠俠的眼睛還是可以做到的。如果不是達米安接受過同樣的訓練，他也做不到發現那點蛛絲馬跡。
“我不知道母親來哥譚有什麼目的，我只是在當天夜巡的時候發現了她的痕跡，但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裏，但是現在想想，那個方向確實是阿卡姆的方向。”達米安扣着副駕駛右側的把手，眼神飄忽，似乎在回憶什麼。
至於爲什麼沒有告訴蝙蝠俠那就更簡單了，達米安畢竟同樣是塔利亞的兒子，在之後幾天哥譚依舊風平浪靜，沒有瘋子大越獄也沒有刺客聯盟的刺客們組團進入哥譚後，達米安就打消了把這件事告訴蝙蝠俠的打算。
頂着蝙蝠俠的不贊同的眼神，達米安絲毫不氣短，理直氣壯地看了回去：“父親，我以爲你已經習慣這種事了。”
關於自己的兒子們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這種事。
布魯斯愣住。
蝙蝠俠：那倒也是。
提姆將達米安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了傑西卡。
這種“異動”和傑西卡想的不太一樣。
星辰羅盤上的魔法波動對於精神狀態異於常人了人來說，可能會產生預料之外的化學反應，但是就像上一枚那樣，尤非也不是沒有可能以特殊手段防止魔法氣息外泄，而且放置羅盤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不驚動任何人。
莫名其妙摻進來一個刺客聯盟是她沒想到的。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傑西卡沒有任何思路了。
她一直不是很喜歡麻煩別人，哪怕是超過了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只要成功率在一定數值以上，她也會咬牙拼一拼。
依賴別人會給她一種難言的危險感，傑西卡難以對一個人付出真正的信任，也憎恨自己無能爲力時的弱小。
但她也並非不知變通的老頑固，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的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她在心中默唸着。
洛基，本世界最偉大的空間系魔法師，哥譚的地，就拜託你犁一遍了，如果可以的話，再加上大都會、中心城、星城……
紐約
蝙蝠家一般不離開哥譚活動，單飛的夜翼也只是呆在和哥譚相鄰的布魯德海文，即使發生了什麼大事件使家族傾巢而動，那也是依託正義聯盟和少年泰坦的名義。
所以傑西卡放棄了拉[蝙蝠]勢力下水的打算，當然，布魯斯那個控制狂一定不會放棄跟進這件事情，甚至可能他現在就在蝙蝠洞拉着紅羅賓和神諭開始全世界搜尋九頭蛇的相關資料了，不過任務面板不認可，傑西卡也懶得多做打算。
倒是達米安給了傑西卡靈感。
雖然有些對不起塔拉，但是拖刺客聯盟下水確實是一個性價比極高的方案。
雷·霄·奧古雖然現在生死不知，但不能否認的是他的獨女對權勢和力量得渴望和他一脈相承……雖然大部分反派勢力都是這個想法，再籠統一點就是統治地球統治世界之類的，大差不差。
能夠讓幾個勢力踏入同一個泥沼，靠的不是同盟也不是敵對，而是共同的利益。
反派是這樣，正派也亦然。
傑西卡已經有了計劃。
此次任務需要傑西卡同時在兩方面推波助瀾。予惡更惡，予善更善。
希望我的演技沒有退化，足夠支撐我遊走黑白兩方不露破綻，不然到時候目的暴露，可能就要被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同時追殺了。
大場面。
傑西卡悠然自得地想。
但她首先要弄清楚，九頭蛇和盧瑟的目的是什麼，就算畫餅，也得先知道餅長什麼樣子啊。
九頭蛇內部用的是局域網，萊克斯則是應該把重要資料都以紙質文件保存，傑西卡開着光腦繞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她本來是想直接去復仇者聯盟找洛基，畢竟神盾局和九頭蛇老對頭了，從他們那下手更容易一點，直到傑森給她打電話。
“要不要一起去砸九頭蛇的場子？”
傑西卡：“你哪來的情報？”
傑森在電話那頭得意洋洋：“我扔在九頭蛇夫人身上的十三個定位儀，猜猜怎麼樣，直到她回到基地也只發現了十二個。羅伊改造過的定位儀信號棒呆了，甚至能越過那麼多道檢測，不枉費他刷爆了我三張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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