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腦子裏提示的倒計時7天14時12秒讓她大早上就有點煩躁，隨着時間的逼近，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直接破罐子破摔地同意了。
昨天見過紅頭罩之後，剛回到宿舍就收到了馬弗的信息，說黑麪具盯上了她，他上午來接她回罪城。
只能爽約傑德了，希望他下週還有毅力來找她，畢竟他還欠了她把傘。
她不得不驚歎紅頭罩的消息靈通。
也證明了他確實多管閒事得像個義警，雖然他看起來不像是會承認的那種人。
約好的時間是九點，但她始終沒看到馬弗，只能繞到學校側門的小巷邊，果然發現了他。
他坐在二手淘來的改裝越野裏，龐大的身軀讓他在越野這種大傢伙裏都顯得有些……可憐？
他比起其他人來說在車裏顯得太擠了點。
“馬弗，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她有點火大地坐進副駕駛，“就好像你不在大門接我，別人沒看到你，他們就不知道我是罪城的人一樣。”
“你知道我不在乎你的想法。”馬弗都沒看她一眼。
“德懷特怎麼樣了。”伊芙琳無法抑制自己的煩躁。
“黑麪具要求明天交易，在罪城區碼頭上。”馬弗乖乖回答。
“德懷特本人還好嗎？”她難掩着急。
“視頻上人還是完整的。”
“說明他們確確實實想做交易了。”她鬆了口氣，看看馬弗，“你們不會讓黑麪具好看的，是嗎？”
馬弗一邊發動車，笑得有些惡劣，“我們會讓他意識到他惹了什麼樣的怪物。”
伊芙琳一手把一份早餐拍到了他胸前，“吃了再開車。”
“我喫過……”
“你肯定沒有。”她直接截住了他的話頭。
馬弗翻了個白眼，粗暴扯開了裝着早餐的紙袋子，還能聽見他嘟囔，“太蠢了……”。
“馬弗，你們不能就這樣把我拒之門外，就像黑麪具隨隨便便就能找上我一樣，他們甚至都不需要調查。你們是覺得我能聽得進去課嗎？”
“我給蓋爾打電話都打不通。”伊芙琳暴力將吸管插進紙杯裏，“她這是把我拉黑名單了吧。”
“我以爲你應該知道這件事上只有蓋爾這麼想，我們都是無辜的。”馬弗辯解道。
“但你們都聽她的。”
馬弗聳聳肩，沒有回答。
伊芙琳深吸一口氣，轉移了話題，“黑麪具盯上我的消息，我猜是紅頭罩給你們送的。”
馬弗嘴裏還嚼着肉卷，顯得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伊芙琳嘆了口氣，“我昨天遇到他了，他等在我回學校的路上。”
“他的消息真的靈通，不是嗎？”伊芙琳聳聳肩。
馬弗聽到她的這番話，表情立馬顯得有些古怪，“離他遠點兒，kitty，他不適合你。”
“？”
“？你說什麼？不！”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咬着牛奶的吸管差點噴出來，“當然不！他只是提個醒！我的天吶，你在想些什麼！”
“不是就行。”他這句話說得像是在哼哼。
伊芙琳翻了個白眼，接着說，“但我猜他是個義警？”
“不。”他一手打開車窗，一手點了只煙，表情有些煩躁，“恰恰相反。”
“那傢伙一晚上就截了黑麪具手下最大的八個街頭du販頭子，要知道，黑麪具是哥譚最大的du品供應來源。”
“怎麼可能？！”伊芙琳覺得自己彷彿聽到了什麼魔幻現實的科幻小說。
這怎麼可能，黑麪具是一個極其殘忍、恐怖的黑幫老大，怎麼可能有人敢承擔背叛他的代價。
“我們本來也覺得不可能，可你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嗎？”馬弗看了她一眼，啓動了車。
“什麼方法？”
“他割下那八個人副手的頭，把他們裝在袋子裏給他們看，聲稱自己做這些只花了兩個小時。”
伊芙琳突然感覺自己一時說不出話來了，只能良久發出一聲“……哇哦”的感嘆。
這手段……已經不是下狠手了，這是下殺手。
“所以是黑喫黑？看來我的直覺不太準。”
馬弗沒說話表示默認。
“他……不太像。”伊芙琳想爲自己解釋一下，“我是說，哥譚人瘋得都很明顯，看來他是瘋得不太明顯那一類？”
她看着過往的街景，一隻手託着臉，“你知道的，他那晚想保護我來着。”
“如果這能讓你自信點的話。”馬弗斜了她一眼，“他不准他的‘新’手下將du品販賣給孩子們。”
“那看來我也不算錯了，如果能不賣給孩子們，在我看來這黑喫黑也不錯。”
馬弗沒有接話，接着說：“哥譚稍微有規模的幫派都被他騷擾了個遍，他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
“看來他確實不是小丑的追隨者了。”伊芙琳聳聳肩，看馬弗斜眼看她，又補充，“我當然會離他遠遠的，這種人絕對是個大麻煩。”
“要我說，他的手段可不太聰明。”馬弗收回了視線，接着說道：“他能不能活到下週都是個問題。”
伊芙琳靠着車窗看看天空，“誰知道呢。”
畢竟和他們也沒太大關係，這個人隨後便被他們拋在了腦後。
伊芙琳回到酒吧的時候，大家都在爲明天做準備，她在地下室找到了蓋爾。
“蓋爾，你不能這麼做。”神奇的是，伊芙琳看到蓋爾氣就消了一半，她嘆了口氣，“你拉黑了我的號碼是嗎？”
從她的角度能正好看到蓋爾纖細的脖頸。
蓋爾正擦着一把ye戰刀，不看她，“你會後悔的，你不懂。”
“那只是你那麼想，也許是你不懂呢。”伊芙琳坐到她身旁，將頭靠在了蓋爾的肩膀上，輕聲說，“德懷特不只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你不能把我隔絕在外。”
蓋爾被迫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有些無奈地看着她，棕色的瞳孔裏像是漾起了波紋。
“我一輩子都不想離開你們。”伊芙琳道，她沒太聽清，蓋爾好像是笑了一下。
蓋爾又輕輕攬住了她，給了她一個額吻，沒肯定也沒否定。
她能感覺到蓋爾現在的疲憊——心理和身體上雙重的。
點到爲止，她也知道這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兩個人就這麼坐了一會，時間像是在這個小房間停滯了一樣。
直到地下室的門被推開，“蓋爾，你得來看看。”
是南茜，“馬弗快跟人打起來了。”
蓋爾一臉習以爲常，趕緊起身上樓，伊芙琳也跟了上去。
而等伊芙琳從地下室裏上來看到跟馬弗對峙的人，一愣。
……紅頭罩？！
紅頭罩正拿槍指着馬弗的頭，而馬弗正掐着紅頭罩的脖子將他頂在牆上。
周圍圍了一圈人，卻沒人阻止，甚至還能聽到有人在吹口哨——他們恨不得兩人血濺當場好看熱鬧。
“紅頭罩，你這是什麼意思。”蓋爾嚴厲地問。
“我覺得你應該能看出來是他先動的手。”頭罩下的聲音聽起來既咬牙切齒又有點無語。
蓋爾沉默地看了他們幾秒鐘，只能勸道：“馬弗，冷靜些。”
“我不信任他。”馬弗仍舊死死盯着紅頭罩，惡狠狠的樣子像是要發瘋的一頭怪物，他將自己的壞脾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哈提甘看了一眼蓋爾，點了只煙，“馬弗，可以聽聽我們的小朋友想說些什麼，起碼我們知道他和黑麪具有結怨。”
伊芙琳想勸，但直覺告訴她就算如果真勸了，馬弗會更生氣。
“嘿！”蓋爾突然大聲喊道，“所有人！今天歇業了。”
“不！”那些客人開始叫喊道，“我們也想看馬弗擰掉這小子的頭。”
“對！我們付了錢的！”
“我的酒還沒喝完！”
聲音此起彼伏——他們簡直是把腦袋別在褲子上看戲。
伊芙琳心裏被這些人的叫喊聲攪得煩躁無比，又看了眼蓋爾即將發怒的臉色。
當即抽出了一把木倉。
“砰！”地一聲打斷了喊得最大聲的那個人的大腿，血頓時濺了一地。
所有人突然噤聲。
她似乎看到紅頭罩微微向她的方向側首。
“滾。”蓋爾睨了那個新鮮出爐的斷腿男人一眼，頓時所有人作鳥獸散。
那人的同伴拋下他就溜了出去，哈提甘上前抓着他油膩的長髮將他拖出了酒吧——期間充滿了那個人不知道該捂頭髮還是該捂腿的痛苦□□——順便關上了酒吧的大門。
哈提甘看着自己的手，一臉嫌惡。
罪城人就是這樣，永遠不長記性。
“馬弗，我們需要消息。”蓋爾嚴肅地看着馬弗。
“紅頭罩，放下木倉。”哈提甘努努下巴示意，“我們不信任你，所以我們需要誠意。”
“呵。”紅頭罩放下了木倉。
哇，這句“呵”真的是表達了千言萬語。
馬弗看他的動作，也手一鬆，將紅頭罩放了下來。
後者好像是看了一眼前者，一手扶着脖子轉了一下，轉得脖子“咔咔”響。
“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已經表達過誠意了不是嗎。”紅頭罩轉頭，臉朝向伊芙琳。
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卻讓馬弗嗤笑一聲。
紅頭罩並不理會，“黑麪具上週購置了新型超強殺傷力的武器。”
“我們並不會退縮。”蓋爾看着他。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紅頭罩拿起一個全息投影儀，投出了一個小兩米五、裸着上身穿着綠色褲子的高大健壯的男人。
他甚至比馬弗還要高一點。
“亞魔卓，高科技全自動化機器人。”
“這他媽是機器人？”哈提甘忍不住罵了一聲。
紅頭罩沒接話，繼續說，“昨天蝙蝠俠截獲了一臺亞魔卓，但其實黑麪具買了兩臺，分兩路送貨，另外一臺已經在他手上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蝙蝠俠截獲了的。”伊芙琳提出了大家的疑問。
他的頭罩微微扭頭，好像是看了她一眼，道：“我派了人去截他，蝙蝠俠截了我的人。”
？？？伊芙琳：地鐵老人手機
“只是機器人而已，和人比起來它的缺陷太多了。”哈提甘道，“只是這樣未免小題大做。”
“不，不只這些，它除了力量和耐力強之外，它還可以複製所有見到人的超能力。”
哈提甘在一旁半調侃半發牢騷道：“我說過我討厭超人類吧。”
蓋爾忍不住皺眉，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是有辦法解決它嗎？”
“有。”紅頭罩接道，“但確切地應該說，作爲一臺機器，它應該有所有機器共同的弱點。”
說着，他右手一劃，出現了類似爆炸、電擊之類的字樣。
“而現在的情況是黑麪具可能會想在明天的交易中試試它的威力，也可能因爲覺得你們不至於讓他拿出亞魔卓而放棄在明天使用它，雖然可能性不大。”
馬弗聽着他的話又想衝上去給他兩下。
“我的意思是，你們沒有一個人是超人類。”紅頭罩看着馬弗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必須做兩手準備。”蓋爾沉思了一會兒，又看看紅頭罩：“你要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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