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美? 作者:未知 江景程的話也算是把周姿的話圓了,告訴馮世綸,他們現在沒有孩子。 這句話,用“再”這一個字就圓過去了。 可爲什麼就是這樣一句話,江景程也帶着對周姿赤裸裸的調戲? “沒有!工作爲重。”周姿低頭喫飯。 江景程的手放在周姿的椅背上,一直在撫摸她的頭髮。 馮世綸看到這一幕,以前臉早就黑了,現在得收斂。 江景程已經告訴過他,周姿,他動不得! 也就是,即使他官階又長了,可和江景程的這一局,他還是敗下陣來! 周姿之所以這次不坐在馮世綸的旁邊,一來因爲有足夠的位置,二來,她好像再次發現了江景程和馮市長的勢均力敵——從江景程的眼中。 喫飯的時候,江景程一直在說某塊地的審批情況,馮市長說話信手拈來。 終究有這個位置的人該有的派頭。 這次喫飯,沒有發生什麼。 飯後,周姿告辭,到了樓下,開自己的車門,怎麼都開不開。 反正不是鑰匙沒電了,就是車的電瓶沒電了。 恰好江景程從旁邊走,看到周姿,說了句,“周小姐上我的車,怎麼樣?” 周姿一個側身,便看到馮世綸從後面走來,在和金部長聊着什麼。 周姿上了車。 車上,誰也沒說什麼。 到了護城河畔,江景程說,“我下來抽根菸。” 就下了車,站在河邊的橋上,周姿看着他的背影,點菸,開始抽,吐着煙霧。 周姿在車上一句話也沒說,過了好久,他還不走,彷彿忘了還坐在車裏的周姿。 周姿敲了敲車窗,江景程回頭看了一眼。 車裏開車燈,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周姿皺着眉頭的模樣。 他好像說了一句,“等會兒”,看口型是這樣,周姿沒聽見。 好久以後,他還不走,周姿在車上悶得難受,下車了,走到了他身邊。 “你還誤會我和阿離?”江景程問。 “什麼叫誤會?”周姿微皺着眉頭,“我很忙,沒空想這些!” 看到江景程還對着河面抽菸,江面上星星點點,豐城的燈光都落在河裏。 竟然很美。 “阿離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她男人的,她男人叫江唯仁。你家破產的事情,是他籤的字,模仿我,估計盯了我很久了,只要阿離在我手裏,他應該會有所忌憚。這個人最近幾年如同遁地了一般。”江景程說到。 周姿愣愣地看着他,果然當年自家的破產和他無關,是薛明美處心積慮的結果。 “所以,你就用美人計?”周姿問。 江景程笑,“我有這麼猥瑣?再說,我美?” 不知怎麼,明明這句如同“小受”般的話語,從江景程的口中說出來,卻讓周姿對他刮目相看。 驚豔了整個豐城。 這句話,他翹着脣角說的,那笑,再多一分油膩,少一分薄涼。 就那麼恰到好處,落在周姿心裏的某個角落,不偏不倚。 周姿懷疑他,是不是對着鏡子練過怎麼笑,笑到什麼程度,纔會勾引女人,讓女人對他傾心不已。 憑他衆裏難尋的外貌,周姿覺得,他肯定做得出來。 可是憑他的個性,周姿又覺得他太傲。 以前周姿不覺得,現在他覺得江景程有些“陌生人如玉,公司世無雙”的感覺了。 高貴的,拒人千里的,帶着淡淡的微笑。 很真誠的笑容。 周姿愣了片刻。 她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看到江景程點的煙,第二根又快抽完了,這是五分鐘一根菸的節奏,她問了句,“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你走了以後!”江景程說了句。 接着把菸蒂踩滅在腳底下了,上車了。 車上,周姿怎麼想都覺得江景程是在施展美人計,他想把阿離的老公釣出來,又開始博取周姿的同情,說“她走了以後他開始抽菸”。 誠然,一般的女人聽到這句話,勢必心裏絞痛。 可爲什麼周姿一下子就聽出來江景程這是在裝可憐? 她走了以後,他抽菸,玩女人,認識了夜總會的9號阿離。 好像在有意無意地提示着周姿的“不該走”。 要不然就是爲自己的放縱找藉口。 這麼說起來,阿離是真在說謊了? 送周姿到了樓下,周姿上樓。 本來周姿都轉過身子,忽然又轉過身來,對江景程說,“以後少抽菸!” 江景程笑了一下。 上電梯的過程中,周姿一直覺得江景程今天晚上一直假裝軟弱,以爲他軟弱,周姿就會同情他? 想得真美啊! 第二天,周姿上班的時候,又碰到了阿離,就是在上次碰到她的那條路上。 看起來她是在豐城住下了,準備溫柔地攻入周姿的心,讓周姿繳械投降。 也就是說,把江景程拱手讓給她。 她和江景程簡直是能配一臉啊! 都這麼——不要臉。 阿離還是走路,就是那種柔柔弱弱的樣子,周姿從後視鏡裏,看到阿離的身影。 上班的時候,周姿已經做好了欄目的詳細策劃,下一期的節目是去墨西哥,周姿在做出境準備,把簽證交給公司的人事,過幾天準備出國。 出國以前,她跟曲然說了阿離的事情。 “有這事兒?這種女人,典型的綠茶婊,不要臉!”曲然一聽說到。 “我要是一直這麼被她這麼壓着,她會越來越得意,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本來我應該慣着她,她會得意忘形,到時候,讓她九個月的時候流產!可我,心軟!”周姿說到。 她這幾天心情不錯。 鬼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跟她解釋了那麼多? “依我看,這種女人應該讓她浸豬籠!”曲然說到。 兩個人商量好了計策,曲然先出動。 醫院那邊,周姿已經打好了招呼,就是周姿生江延東的過程中,起了重要作用的那位中年女醫生。 是曲然不小心開車,差點兒又撞了阿離。 阿離最近的路線,周姿已經知道了,反正是周姿從哪條路上班,她就在哪條路上出現,每天跟鬼魅一樣。 阿離坐在地上,情緒特別不好。 當然了,阿離不認識曲然,曲然沒有周姿那麼高的知名度,再說,阿離也不怎麼看商界,看也看不懂。 曲然卻顯得特別惶恐,因爲阿離穿着防輻射服,所以曲然假意纔看出來她是孕婦。 非要帶着阿離去醫院,醫院就是那位中年女醫生所在的醫院。 在醫院,曲然一直扶着阿離,特別惶恐的樣子,說到,“這要是小寶寶有事,我就罪過了!孩子爸爸呢?讓他來看看,確認沒有事情,我才能再走啊。你柔柔弱弱的弱女子一枚,知道我的姓名了,萬一孩子他爸將來說是我撞的,可就說不清楚了。” 阿離的臉色便很蒼白,說,“他不在。” 曲然看了看自己的表,說到,“我下午還有個欄目要錄播,我讓我同事來。放心,我絕對不賴賬!我的身份證,銀行卡,都壓在這裏,等我同事來了我再走。” “是不是還要等一段時間啊?醫生?”曲然問。 “對!” “那我真來不及了!”說完曲然給周姿打電話,沒說自己的同事叫什麼名字,還特意跟周姿說,“你一定給孩子爸爸打個電話,確認平安,我看這個阿離姐姐柔柔弱弱的,看起來也做不了主。” 十五分鐘後,周姿就來了,風風火火的樣子,看到是阿離。 阿離看到周姿,臉已經白了。 “我給孩子的爹打電話!我知道他號碼。”說完,周姿就給江景程來一下,說“你的孩子有點兒事,你來一下市立婦產醫院。” 江景程接到電話,就有些不明白,究竟是哪個孩子?婉婉不是上幼兒園嗎? 周姿已經掛了電話。 江景程二話沒多問,來了市立醫院。 看到曲然和阿離坐在那裏,周姿說到,“我同事不小心撞了阿離一下,和她來檢查。想和孩子的爸爸確認孩子沒事,免得日後算舊賬,說不清楚,所以,就把孩子的爹,也就是江總叫來了!江總,孩子是真的沒事啊。” 周姿抱着雙臂,站在一邊。 江景程恨得牙癢癢。 阿離一直坐在醫生的診療臺前,面色蒼白。 “搗什麼亂?”江景程咬着牙,對周姿怒斥。 “阿離說,孩子是你的啊,你這當爹的,怎麼這麼不關心呢?”周姿又說。 “胡鬧!孩子有亂認得麼!”江景程轉身就走。 “江總,別走啊,這位阿離說是你的啊,難道她除了你,還有別的男人?”周姿從後面撤着身子,拉着江景程的衣袖。 阿離已經羞憤難當,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了。 她走了以後,江景程對着周姿說,“鬧夠了?” “江總,你可搞反了,是她每天出現在我上班的路上,讓我堵心,讓我鬧心!每天都扶着肚子,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周姿搞了阿離,心情不錯。 反正現在她的兩個孩子都挺好的,她有時間和讓她不痛快的人鬧。 “你爲何堵心?爲何鬧心?”江景程問。 “我——”周姿沒有回答上來。 “喜歡我?”在醫院的走廊上,江景程一挑周姿的下巴。 周姿心裏盪漾了片刻,說到,“沒有,你和她,是真的配一臉!你也就能配得上她。” 說完,周姿就走了。 江景程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 周姿去了墨西哥,她不想面對江景程,她討厭他。 曾經在心裏所起的波瀾有多大,現在就有多恨他。 而且,比喜歡還要恨好幾個層次。 周姿生平,並未恨過什麼人的。 躺在墨西哥的沙灘上曬太陽的時候,周姿想着,阿離這種女人,如同眼鏡蛇一樣。 看起來身姿柔弱,極討男人喜歡,但是一旦發起威來,十個男人都扛不住。 周姿覺得,阿離吃了這一場虧,讓周姿以爲她的孩子是江景程的幻想破滅,她一定會捲土重來,用更毒的計害周姿的,周姿作爲電視臺的主播,可沒空和她搞這些宮心計。 而且,電視臺裏有左丹。 左丹一直想讓周姿成爲馮世綸的情婦。 周姿微眯着雙眼,沐浴着陽光,這要是她們兩個人能夠打起來就好了。 都轉移了注意力,就沒周姿什麼事兒。 好像這種辦法,還真有。 周姿拿出手機,給曲然打了個電話。 曲然接了。 周姿把自己的計劃詳細和曲然說了。 “每回都讓我爲虎作倀?”曲然說到。 “爲虎作倀你不也挺痛快嗎?”周姿說到,“我在國外,id地址大家很容易想到是我,目標太大,你在國內,找一間網吧。” “好嘞,整天工作也沒什麼事,乾點兒這種事兒換換心情,我就藉着阿離去醫院的這個勁兒,推波助瀾!不過,江總真的沒事麼?”曲然問。 她還有點兒顧及江總的。 “他?我的目標也不是他,搞他就是順手。再說,也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周姿說到。 “我晚上就去搞!” 今天晚上,就在本城的各大論壇上出現了一條帖子,說阿離的孩子是江景程的,阿離本名叫江離,江景程在江城花一個億給她買了會所,讓她經營,她是江景程的大後方,是江景程的紅顏知己,她纔是江景程背後藏的最深的女人。 而且,還附上了阿離的b超通知單。 上次曲然不是因爲一次車禍弄到阿離了,爲了確保日後,阿離不會捲土重來,她複印了一份阿離孩子很好的b超單。 此帖子一出,馬上激起了千層浪。 墨西哥那邊比中國晚十四個小時,周姿剛剛收工回來。 在酒店的電腦上,她撫着下巴,看到了這條帖子,又有點兒心軟,這樣對待一個孕婦,好像不厚道。 可週姿隨即想,阿離碰瓷,每回故意發生車禍,應該也沒把這個孩子放在心上,她好像挺盼着這個孩子流產的。 所以,周姿的心又定了定,惡人自有天來收。 這條消息,左丹也看到了。 她就不明白了,江景程和周姿斷了嗎? 好像是斷了,他們的老二死了,周姿性子剛烈,應該和江景程斷了,再說,周姿也曾經說過,江景程就是她的精子庫。 沒有聯繫的理由。 整日看起來,周姿也不把江景程放在心上。 而且,周姿那麼心高氣傲的,沒有理由去吃回頭草啊! 阿離,江離,名字中都帶着個江字,肯定不是巧合。 馮世綸現在對左丹,可有可無,牀上關係很少,都是找她辦事。 如果周姿和江景程斷了,那就好辦了。 左丹很想看看江景程的“新寵”,這個叫做阿離的女人。 要打聽她住在哪裏,並不難,住酒店,最近一直住酒店。 至於爲什麼不住在江景程的家,左丹猜測,可能跟婉婉有關。 畢竟婉婉大病初癒,江景程是親爹,不會讓一個懷孕的後媽來住的。 左丹想通了,便去了阿離住的酒店,當時阿離剛剛起牀,穿着自己的吊帶睡裙,還是真絲的,特別嫵媚動人,頭髮都在一邊攏着。 特別小女人,和周姿的知性嫵媚和高貴不同。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勾引男人的坯子。 讓女人一看就胸中生氣的那種女人。 左丹盯着阿離的小腹看。 “懷孕了?江景程的?”左丹笑得特別詭異。 剛剛周姿的孩子掉了,又來了一個,江景程真是好能力。 看樣子,應該是在周姿懷孕期間和阿離搞上的,看起來,江景程也不那麼愛周姿。 若是愛,怎麼會讓周姿離開五年? 又在會在周姿懷孕的時候和別的女人亂搞? 昨天發的那個帖子,正對了阿離的心口,她來豐城,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懷了江景程的孩子,本來被周姿打擊得毫無信心了,想着另外搞一出計謀呢,現在好了,什麼都不用做,大家都知道這個孩子是江景程的了。 她和江景程不明不白,大家都知道了,周姿誤會,現在江景程要想甩掉阿離,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她的手上還有殺手鐗——江唯仁。 阿離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對啊,在江城那邊和他離得太遠了,就過來了!” 阿離這副嫵媚的樣子,連在牀上以嫵媚著稱的左丹都有些憤恨。 她恨不能撕爛阿離的這張嘴。 尤其當阿離扶着自己的肚子,特別無辜地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還冒着星子。 左丹“啪”地一耳光扇了上去,不是故意扇人,是真的沒忍住。 阿離無辜受了這麼一下,提前沒有準備。 她朝着牀那邊碰過去,好像是故意的,她的肚子撞在了牀上。 她瞬時間頭髮凌亂,她手捂着肚子,“好痛!好痛!” 左丹纔不計較。 如果是周姿,左丹要掂量掂量的,不過這個野女人,左丹纔不怕。 畢竟,給她撐腰的可是馮世綸。 阿離開始打電話,她嘴角有血。 左丹心想,反正已經做了,索性做得更徹底一點兒。 她伸過手去,打飛了阿離的手機,讓她叫救護車去吧。 幹完這些,左丹走了,特別趾高氣揚的樣子。 阿離掙扎着身體的疼痛,去了那邊,把手機拿過來,才撥打了120。 撥打之前,她已經看到了自己身下的一灘血。 這個孩子,早就該死,江唯仁的種,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沒有打擊到周姿,可就是沒有打擊到周姿,她也要拉上左丹這個墊背的。 這個孩子來了世上一一遭,總算,有點兒作用。 120來了,在酒店服務員的攙扶下,阿離上了車。 酒店的服務員馬上給江景程打電話。 大家都知道阿離的這個孩子是江景程的。 江景程緊緊地皺着眉頭。 周姿讓曲然發帖子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也知道周姿什麼目的,讓他們互相殘殺。 這一招,的確夠狠。 江景程沒去醫院,給江城那邊打了電話,說放出風去,阿離的孩子掉了。 他想把江唯仁釣出來。 阿離的孩子丟了,也是周姿始料不及的事情,畢竟阿離是和江景程聯繫在一起的女人麼,孩子丟了,自然傳的很快。 周姿從墨西哥回來。 她覺得這事兒,阿離應該有故意的成分,可能不想懷那個所謂江唯仁的孩子。 回來的第二天,周姿例行在家休息,倒時差,正好是週末麼。 接到了婉婉的電話,婉婉說讓周姿去爸爸家裏一趟。 “怎麼了?”周姿躺在牀上,她是一萬個不想去江景程的家。 “爸爸病了。”婉婉可憐兮兮地說。 “病了?家裏不是有看護嗎?我去也治不了他的病。” “媽媽,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啊,爸爸病了,沒有人看着婉婉了啊!”婉婉說道。 周姿自問,她是鐵石心腸的人麼?連婉婉都這麼說? 拗不過婉婉,周姿從牀上起來,開車去了江景程的家。 客廳裏沒人,剛要上樓梯,就看到江景程從樓梯上下來。 他襯衣上面的扣子沒扣,站在那裏,卻仍然熠熠生光的。 周姿現在發現,“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應該是他。 喬正業和梁展是是主角出來之前的配角,讓周姿一葉障目,沒看見這座真神。 “來了?”看到周姿正要上樓,江景程擡腕,在自己的嘴邊,輕聲咳嗽了一下。 看這個症狀,似乎是感冒。 “對,來看婉婉。” “婉婉不是讓你來看我?” 周姿語塞。 江景程譏諷地說了一句,“還真是鐵石心腸!” 周姿心想,看起來婉婉給她打電話的內容,江景程都聽到了。 “婉婉在樓上睡着了,等等去看她。”江景程說完,繼續往下走。 走過周姿的時候,順勢撫了一下她的背,於是周姿跟着江景程下樓了。 聽樓上,很安靜,婉婉應該是睡着了。 “你怎麼病了?”周姿問。 “被人算計病了!某個人的手段簡直讓我脊背發涼!”說完,江景程就坐在了沙發上。 周姿頓了一下步子,感情今天這是找她秋後算賬來了。 江景程歪頭,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周姿,“怎麼不過來?我能吃了你?” 周姿心想,她怕什麼?打死不承認就算了。 不過,憑江景程的明察秋毫,必然猜到事情的經過了,而且曲然還附上了阿離的b超,雖然做了處理,但江景程曾經去醫院看過,應該知道。 不過周姿又想,曲然應該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趙鴻儒了,江景程知道不奇怪。 “你之前知道不知道?”周姿問。 “知道!”江景程天經地義地說到。 “那你還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周姿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江景程的胳臂忽然擡起來,放在周姿背後的沙發上,側着臉對周姿曖昧不明地說到,“我想看看我的女人能厲害到什麼地步,我想縱容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