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跟你男人說再見? 作者:未知 周姿面色一下子漲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的小妾可是流產了!不心疼麼?” 江景程的眉目低斂了一下,“她是小妾,誰是大房?” 周姿又是啞口無言,“你的兩個女人打起來了,你找我幹什麼?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江景程又低頭笑了一下,笑得特別傾國傾城,搖曳生姿,如他說過——很美。 “也罷。我的作風,現在在豐城,已經不檢點,很不檢點,和多個女人有染,還都懷了孩子,周小姐,這該怎麼辦?”江景程雙腿交疊了一下,根本看不到半分生病的樣子。 “你的作風就是一張紙,不往東歪,就往西歪!不是我能左右的,你身不正,和多個夜總會的女人上過牀,難道就好麼?你的作風是你自己做出來,和我無關。”周姿說的很氣憤。 江景程正色了自己的目光,朝着門外看了一眼。 “還計較這事兒?” “我沒計較!我也早說了,從此和江總路歸路,橋歸橋!”因爲江景程說過的這句“計較”,周姿的心顫了一下。 她的確計較。 周姿走了。 崔沁說ethan最近有些發燒,問問周姿要緊不要緊。 周姿沒有意會過來ethan是誰。 “就是延東啊,在美國,總得起一個英文名字,是不是?”崔沁說到。 “發燒了?”周姿在自己的家裏,踱着步子。 此刻的她,很不冷靜,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美國,可是延東發燒,她只能乾着急。 此時,她更恨馮世綸,如果不是他,孩子會在她身邊好好的。 “你等一下,我問問簡醫生。”周姿掛了電話,才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溼溼的。 簡醫生現在應該還在國外,周姿坐在了椅子上,給他發微信,說延東感冒了,要緊不要緊。 簡醫生回答:“我剛下飛機,纔到豐城,要回友誼醫院一趟,可能到的時候要晚上了,你讓孩子的養母給我拍一張孩子的照片!” 簡醫生的話,讓周姿心安了不少,而且,簡醫生要回來了,周姿覺得心裏穩穩的。 簡醫生會給人家的感覺,讓人覺得特別踏實。 周姿先是和崔沁視了個頻,然後讓崔沁拍了幾張孩子的照片。 周姿給簡醫生髮了過去,簡醫生說應該沒事,就是正常的小孩發燒,讓帶去醫院看看。 周姿如此跟崔沁說了,周姿說還想去找簡醫生聊聊,好久沒見簡醫生了,而且,孩子不在身邊,她心裏不踏實。 簡遠東說,那來吧,我到了醫院可能得九點多了,有一個病患,我要去研究一下方案。 晚上九點,周姿去了,簡醫生的辦公室裏,安茜也在,不過安茜氣呼呼的,和周姿打了個招呼,就走出去了,臨走以前還說了句,“簡遠東,你沒時間陪我,整天出國,就別怪有別人疼我!” 說完就走出去了。 簡遠東的面色很難看。 周姿想問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不過簡遠東很快就恢復了泰然自若。 簡醫生又跟周姿說了婉婉應該注意什麼,江延東應該注意什麼,很多的注意事項。 “簡醫生,上次的事情,真的要謝謝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了,您安排的,分毫不錯!”周姿說到。 簡醫生走的時候,事情還是沒有開始,周姿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所以沒有謝。 現在周姿有時間了,當面感謝簡遠東,也是應該,還說延東這個名字是爲了感謝簡遠東。 簡遠東笑笑,“等將來,我當延東的乾爹可還好?” “可以,不過他乾媽可是剛剛被氣跑了。”周姿說。 “別理她。小孩兒脾氣。”簡遠東說,“我明天中午還要出國,長話短說。” 簡遠東繼續說婉婉和延東的事情,周姿又少不得一番感謝。 “其實,你也不能光謝謝我,這事兒,也得謝謝江總。” “他?” “對。我走以前,去過他家,他說,如果有事,就往他身上推,他會擔着。”簡遠東說,“我當時還沒有意會過來是什麼意思,後來想想,那時的他,可能都掌握了你的計劃了。可能不是那麼具體,可是,他知道。” 周姿愣了一下,江景程有這麼聰明?還是她對他了解不夠? 不過,當時真的是驚心動魄,要演這場戲,也不容易。 十一點,周姿走了。 剛剛走到了停車場,忽然間,脖子就被一隻手勒住。 周姿心裏凜然了一下,心想,碰上劫匪了。 “阿離在哪?” 周姿微皺了一下眉頭,找阿離? 這個人是—— “江唯仁?”周姿不太敢確認,“你找阿離幹什麼?” “阿離被一個惡女人推得流產了,孩子是我的,我不該來看看嗎?”江唯仁聲音壓在嗓子裏。 周姿心想,如果江唯仁知道,這件事情,她纔是始作俑者,還不知道怎麼對待周姿。 “說不說?”周姿感覺到自己的腰部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阿離在哪個病房?說不說?” 周姿覺得,阿離的老公,是不是當年犯了什麼事兒?爲什麼一副亡命之徒的樣子? “你可知道我是誰啊?”周姿問。 “我知道,當年周家的千金。當年江景程心尖上的人,爲了你,他不和薛明美聯繫了,搬出了江家,自己住在阿離的京雲會所,後來麼,人就變了,變成了著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不知道是你,我還不問你!你剛纔是不是去看阿離了?她怎麼樣?”江唯仁一口氣把這些都說完。 周姿又愣了一下,覺得心是在顫着的。 她曾經是江景程心尖上的人麼? 不過也是曾經了。 花花公子? 他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十足的。 又看起來,周姿沒猜錯,江景程果然不和薛明美聯繫了。 “江唯仁!當年你害的我們家破產,我遠走美國,我沒錢,生活不好,孩子生下來就有白血病,爲了救她,我又生了一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又死了!被注射了過量的麻藥!你讓我的人生命運改寫!你的阿離,孩子丟了;我也丟了孩子了!當年你害死了我爸爸,現在又準備害死我嗎?”周姿沒有回答江唯仁的話,變被動爲主動。 果然,江唯仁的刀子開始鬆動。 “我沒去看阿離!她到處都和人說,孩子是江景程的,我這麼喜歡江景程,我怎麼會去看情敵的孩子?今天我知道了,孩子是你的!”周姿又說。 江唯仁的聲音開始顫抖,“她到處跟人家說,孩子是江景程的?” “對!如果不這樣,她的孩子也許還不會丟。” 江唯仁冷笑,“江景程的,什麼都是江景程的——” 江唯仁一下子推開了周姿。 這時候,趙鴻儒帶着幾個人從那邊衝了過來,江唯仁看到了,慌忙跑開了。 大概江唯仁躲習慣了,所以速度比趙鴻儒等人快好多。 他跳上一輛車,就不見了。 “周小姐,你沒事吧?”趙鴻儒問周姿。 “沒事!”周姿咳嗽了一下,剛纔脖子被勒得難受。 周姿看着趙鴻儒,“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面部有表情!” 趙鴻儒面色挺羞愧的,“周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我現在給總裁打電話,讓他來,可能總裁要問您好多話,您得等等。江總找這個人找了好幾年了。” 周姿皺了一下眉頭,好像,她確實得等着。 江景程來是十五分鐘以後,剛下車就問趙鴻儒,“他人呢?” “跑了!” “跑了?沒用!”江景程咬着牙說了一句。 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姿,周姿正站在車旁邊,看到江景程,白了他一眼。 花花公子! 江景程走到了周姿身邊,剛纔對着趙鴻儒咬牙的樣子,現在已經不是那副表情了,雲淡風輕的。 “沒事?”江景程問。 “沒事!” “我猜周小姐這麼冰雪聰明的人,馮世綸都被你耍得團團轉,更何況是一個小嘍囉。他都跟你說什麼了?”江景程問,說話間,拿過周姿的手。 周姿的手冰涼。 “她問我阿離的病房在哪。” “然後呢?” “我說我不知道。我沒去看阿離。我爲什麼要去看她?”風吹來,吹起了周姿的頭髮。 “那你爲什麼沒去看她?”江景程問周姿。 周姿看着江景程,她剛纔就說了這一句話,江景程腦補出了什麼? 她說她很喜歡江景程,不過是情勢所逼,權宜之計罷了! 怎麼江景程跟親眼所見一樣? 是她對他了解不夠,不知道他聰明成這樣? “這句話,他沒問!”周姿停頓了片刻,纔回答江景程。 江景程又開始笑,是那種特別真心的笑,笑得很燦爛,很美,很傾國傾城。 “周小姐不準備報恩嗎?”他對着周姿說。 “報什麼恩?”周姿說到,“你也說過了,他不過一個小嘍囉,怎會是我的對手?” “如果不是我的人來了,他可能沒這麼容易放手。”江景程說。 “哦,那要怎麼報?”周姿假意問到。 “陪睡吧,我也沒有別的嗜好。”江景程說。 就聽到旁邊的趙鴻儒還有幾個人,一本正經地站在旁邊,咳嗽了幾聲。 趙鴻儒反射弧向來長得很,反倒是旁邊的一個人說,“什麼都沒聽見!” 江景程沒等周姿回答,就要進醫院。 “你去幹嘛?”周姿在後面問。 “看看阿離。” 周姿心裏有一股氣,她也跟上了。 江景程在周姿的身邊說到,“要不要報恩?” “不報!” 江景程沒說什麼,進了醫院。 阿離躺在病牀上,正在打點滴,旁邊的是一個姑娘,應該是京雲會所,她的人。 看到江景程和周姿一起進來,阿離羞憤難當。 先是讓江景程當爹不成,現在又混到這步田地。 她羞於見江景程。 看周姿的目光,多了好多的惡毒。 盯得周姿渾身發冷,阿離的孩子掉了,這是周姿始料未及的,她的本意就是想讓左丹教訓一下阿離,阿離整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其實蛇蠍心腸,周姿看了就煩。 就是左丹太狠。 她看自己的目光,周姿覺出來,肯定後面還有更毒的計策等着她。 冤冤相報何時了。 “景程。”阿離叫到,柔柔弱弱的樣子。 “怎麼了?”江景程走到了阿離的面前。 說時遲那時快,阿離伸出雙臂就抱住了江景程的脖子。 周姿站在一邊,偷偏向一邊。 果然是女人多了,和女人的這種接觸都不放在心上了。 “放開!”江景程說。 “我不放開。孩子丟了,我好難受,景程——”阿離梨花帶雨地說到。 “當着周姿的面,你這樣做合適?”周姿,不合適。 彷彿周姿不過是一個外人。 大概意思是,不當着周姿的面,就合適了。 “有什麼不合適?我當着她的面,都坐過你大腿。再說了,她也從來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過!我一直愛你,你不知道麼?”阿離哭得特別可憐。 江景程已經掙開了阿離,“醫藥費會從京雲會所里扣,我來就是和你說這個的。” 說完,江景程就轉身要走。 周姿在後面跟着,拳頭攥得緊緊的。 剛纔看到這一幕時候,那種心酸的感覺還在。 到了醫院樓下,周姿說,“我要回家了,江總。” 剛要走過去,手卻被江景程拉住,周姿撞在了江景程的懷裏。 接着,周姿就被江景程抱了起來。 “江景程,你放我下來!”周姿說到,她要哭了。 剛纔的委屈,花花公子的稱呼,現在江景程對她態度的對比,這種情緒的衝撞,讓周姿很想打死江景程。 江景程把周姿抱到了自己的車後座上,開始脫周姿的衣服。 “你流氓,你混蛋——”周姿縮着身子不讓。 可女子力弱,周姿始終不是江景程的對手。 “不是說了,讓你多學幾句罵人的話?”江景程在脫自己的襯衣。 江景程把周姿壓在了身下,先是輕輕地蜻蜓點水一般地輕吻她,接着又重重地吻周姿的脣,周姿有些窒息,雙手要打江景程的,手又被江景程握住。 性慾如他,可能這幾個月沒有女人,該是憋壞了。 可週姿也知道,他這種人,去夜總會都跟家常便飯一樣,周姿猜,最近他肯定又沒少去。 江景程啃吻着周姿的脖頸,在攫取周姿,如同他一直做的那樣。 衝撞到周姿覺得自己的小腹都疼。 周姿微皺着眉頭,“我剛生完孩子。” 江景程咬着周姿的耳朵說,“三個多月了,還不行?” 周姿發現,許久沒有,她竟然也想了。 想江景程在她身邊的溫存,想江景程在她身體裏時,兩個人之間欲說還休的曖昧,想那份獨屬於他和她的親密。 江景程給了周姿作爲一個女人,很大的虛榮。 因爲這種時候,江景程是需要她的。 許久許久。 周姿渾身全都是汗,她起身,在穿自己的胸罩,還把自己的頭髮弄了一下,非常風情。 是一種不自覺得風情。 “做完了,一句話都不說?”現在的江景程,饜足的很。 “不是報恩麼,一次性就報完了,報完了自然要穿衣服走人,你以爲我要幹什麼?”周姿不耐的口吻。 “我以爲你會衣不遮體地趴在我胸膛上,說痛,說不捨得我!”江景程還沒穿衣服。 他坐在旁邊看着周姿穿。 周姿不過偶然一歪頭,便看到他褲子拉鍊鬆着,估計他這副樣子,可以去拍性感大片了吧。 他就坐在那裏,也不穿衣服,在調侃周姿。 就是隨意的一個表情,都可以拍得特別唯美,讓女人們看了都噴鼻血,如果上《男人裝》,估計那一期的銷售量會賣到爆棚的。 還有,那兩年裏,他有過那麼多的女人,這些女人肯定會迷得五迷三道的。 周姿咬了咬牙,心裏有一種特別酸特別酸的情緒。 周姿拉車門,要下車。 “不跟你男人說再見?”江景程問。 本來周姿也不是願意上車,是他強拉上來的,不理他。 又被江景程拉住了胳膊,抱着她又親吻起來。 有一種男人的吻,如同中毒一般,如同罌粟。 不想沉迷於此,可是沉迷了,再也戒不掉。 他的吻,很深入,可又吻得周姿特別舒服,深入到她每一個角落。 如同他進入周姿的身體一樣。 周姿沉迷於此,無法自拔,身子都變得軟軟的了。 最後,周姿推開了他。 江景程也沒有強硬。 周姿要下車,還是不說話。 “當我是出來賣的?”江景程說到。 周姿忽然回過頭來,滿臉淚水地對着江景程說,“對一個夜夜做新郎的人來說,我能說什麼?我不過是你衆多女人當中的一個!我寧願當年根本沒有嫁給你!” 說完,周姿就下車了。 留下江景程一個人,坐在車裏。 他開了後面的車燈,從前排座椅中間的儲物盒裏拿了一個煙,抽起來。 從車外面,能看到他赤裸着上身抽菸的樣子。 周姿下車以後,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靠着座椅,仰靠座椅抽菸的樣子。 很頹廢。 周姿心裏竟然生出一陣心疼,很疼很疼。 彷彿一根針刺穿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