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的心,也給你了

作者:未知
江唯仁的監獄牢裏,薛明美來看了他。 她只說了一句話:“原來你不是他的私生子,我錯怪他了。” 薛明美也知道江唯仁關進來和江景程脫不了關係,但更多的,她沒想。 雖然是她的親兒子,可畢竟都已經兩年沒聯繫了。 也不知道江景程有多恨她。 江景程不見她。 面都見不着。 …… 豐城的一座酒店裏。 “一江景程”的陸總陸旭成剛剛從洗手間裏出來,甩着剛剛洗過的手。 剛出男洗手間的門,就有一塊熱毛巾遞了上來。 嚇了陸總一跳。 又是曲然。 曲然是什麼心思,陸總自然知道。 他四十歲的人了,什麼人什麼心思,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低聲咳嗽了一下,“這是男廁所。” “我也不進去。”曲然睜大了眼睛,特別天真地說。 說實話,曲然特別特別感激江景程。 因爲江景程把她弄來了旅遊衛視,不在電視臺幹了。 沒有了和客戶的曖昧不明。 所以,以前對陸總的暗戀,變成了明戀。 不過,即使以前,她的眼神太過炙熱,陸總怎麼不知道? 陸總擦乾了手,就往前面去了。 曲然亦步亦趨地在後面跟着。 陸總的步子停下,“你老跟着我幹嘛?” 曲然委委屈屈地說到,“我跟着你幹嘛,你都看不出來,我要怎麼說啊?” 二十五歲的女孩子,機敏的眼神,吹彈可破的肌膚,這話說出來,特別惹人憐。 陸總心軟了一下,“我一會兒見江總。” 曲然又兩眼放光,“江總?哪個江總?我老闆?” “對!”陸總說到。 “那我趕緊走吧?”曲然誠惶誠恐的模樣。 “晚了。”陸總說道,他面朝大堂,大堂裏,江景程正雙手抄兜,大踏步地朝着陸總走來,看見陸總了,打了個招呼。 曲然面色扭曲了一下,用手擋着自己的半邊臉。 這只是掩耳盜鈴,對江景程沒用,曲然也知道沒用,只是用來遮羞。 “走吧,陸總,我定好房間了,一起去談。”江景程看了陸總,盯了一下陸總身後的曲然。 沒說話。 曲然現在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只能尾隨着兩個人進了房間。 江景程在和陸總說話,曲然只能跟個服務員似的,站在一旁。 “那個誰,陸總的跟班,給我倒杯水。”江總說到。 曲然又特別感激江總。 她覺得江總真是善解人意啊,看到她在一邊站得尷尬,安排她點兒事情做。 她先給江總倒了,然後給陸總倒水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江景程和陸總談完了正事,這次是兩個人要共同入主一家機器人公司。 機器人是未來的前途,談了入主的金額還有股份,兩個人的股份加起來,持股比例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了。 江景程和陸總一樣,都是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兒,將來有事兒,兩個人可以其中一個賣給另外一個股份,這樣能夠說了算。 商人的眼界啊,嘖嘖嘖,曲然不得不佩服。 “陸總是不是還沒有心上人啊?”江景程突然問到陸總。 陸總輕聲咳嗽了一下,“對!” 江景程什麼意思,陸總心裏跟明鏡一樣。 “你別自己的事情還沒弄好,就來關心我。”陸總低聲說了一句。 聲音特別磁性,曲然都醉了。 “我的?我就止步於此了。”江景程說,“人家天天在香港,也不惦記我,可能早就有了別的心上人了。” “周姿不是這樣的人!”曲然替周姿反駁了一句。 “距離產生深淵。”陸總說到。 “根本沒有!”曲然又反駁了一句。 陸總擡頭看她,曲然好像真的生氣了。 江景程心想,這都第幾個人跟他說距離產生深淵了? 江總聊完了以後,看到曲然站在陸總身後,沒話說的樣子。 江景程說了一句,“還不走?” 曲然就坡下驢,跟着江景程走了。 曲然追了陸總這麼久,都不知道他有沒有心上人。 今天,江景程替她問了,她特別開心。 好像前面縱有再多的阻擋,她也能克服。 看到曲然坐在車上,信誓旦旦的樣子。 江景程想起周姿,心想:什麼時候,你也能上趕着我? 江景程把曲然送到了樓下,曲然的家在什麼小區,江景程知道,畢竟是趙鴻儒的表妹麼。 江景程回家以後,又逗弄起貓來。 “姿姿”他叫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 …… 周姿在香港,週五的時候,想回家。 在機場,恰好碰見簡遠東轉機。 這種萬里挑一的機率讓周姿和簡遠東趕上了。 兩個人都坐在vip休息室的椅子上,正好廣播裏響起登機的聲音,周姿一歪頭,恰好看到簡遠東也在歪頭。 他鄉遇故知,這種事情,的確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簡醫生?”周姿不可置信地說到。 “周姿?我從英國剛回來,回豐城。” “我也是。我回去看孩子。” 而且兩個人還是同一班飛機。 都是頭等艙,雖然座位不挨着,但頭等艙本來也不大,能夠看到。 下飛機的時候,周姿和簡遠東一起走的。 一路上,周姿和簡遠東說起豐城的風雲,沒提江景程對馮世綸的算計,沒提江景程的心思,因爲這種事兒,萬一被人知道,那是無事找事。 兩個人都是職場上的人,步子都很快。 周姿一邊說,簡遠東一邊“嗯”,其實,他對這些事情不是很關心。 因爲周姿說話的時候,抑揚頓挫,非常悅耳。 讓他覺得心曠神怡。 簡遠東一邊走一邊笑。 周姿和簡遠東說說笑笑地從機場出來,旁若無人地聊了五分鐘。 這些,江景程都看到了。 周姿沒跟他說今天要回來。 不過,他給電視臺打了電話,前臺說,今天週五,周小姐今天不加班了,回大陸了。 果然,見得多了,心也野了。 開始重新選擇男人了。 周姿和簡遠東差點兒走過江景程。 聲名赫赫的江景程,往那裏一場,氣場能夠逼退所有的人。 可在周姿面前,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 “周姿。”江景程抱着雙臂,叫了一句。 周姿回頭,纔看到江景程。 “你怎麼來了?”周姿問,特別詫異。 “來接你。” “哦,我在機場碰到簡醫生了,簡醫生剛從英國回來,在香港轉機,竟然碰見了。”周姿還在感嘆這種機率,特別有些此地無銀。 江景程攬過周姿的肩膀,邊走邊說,“簡醫生,要不要一起回去?” “不了,不打擾你們。在機場碰到周小姐就已經是天大的緣分了。”說完,簡遠東走了。 江景程和周姿回了家。 孩子們都不在,周姿自然又抵擋不住江景程的荷爾蒙爆發。 最近他好像很聽周姿的話,一直戴套。 所以,周姿不知道他有沒有出去找女人。 江景程的脣附帶着很多的荷爾蒙氣息,在周姿的臉上逡巡。 “怎麼這麼配合?”江景程喘着粗氣問周姿。 “年紀大了,有這方面的需要,一旦有了,就想要更多。還有——”周姿說得頗爲冷靜。 “還有什麼?” “還有,也挺喜歡你的,是那種把握不住的喜歡,那種對吸引女人的男人的喜歡。你是萬人迷。”周姿說。 江景程笑了一下,“你和簡遠東,真是在機場碰到的?” “不然呢?我和他上了一夜的牀?一起回來的?”周姿問。 她很討厭江景程的這種質問,帶着不信任。 “沒有。”江景程說。 加快了衝擊的力度,他抱着周姿的腰,使勁兒衝撞。 他閉着眼睛,在機場裏那一幕,還在他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 江景程對這種事情,特別介意。 說他心眼小也罷,沒有容人之心也罷。 他還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兩個人在牀上聊天。 好像周姿每次回來,就是和江景程做的,並沒有情感上真正的進步。 這次兩個人躺在牀上,說馮世綸。 “你的手段,瞞天過海,我歎爲觀止!”周姿說到,“過慧早夭,你不知道?” “那你是希望我夭還是不希望?”江景程問,手扣住周姿的額頭,問到。 周姿側趴在牀上,看了江景程一眼,說道,“我不知道!” “如果我夭了,你要怎麼辦?”江景程問周姿。 “不知道,看年齡吧。如果三四十歲,大概還要找一個,如果六七十歲了,就沒有必要了。”周姿說。 “如果我三四十歲就夭了,你想找什麼樣的?”江景程問。 周姿把臉埋在枕頭裏,良久才說,“不知道。反正不找你這樣的。可能會找一個更踏實的人。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想找一個什麼樣的?” “找一個你這樣的!”江景程平躺在牀上,微微眯着眼睛。 周姿不過不經意的側眼,便看到江景程的手搭在額上,眼淚順着他的眼角落到了枕上。 周姿一看到江景程這種樣子,頓失分寸,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好。 男人默默流淚的樣子,用手擋着不讓人看見,讓周姿特別被動。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這次不是江景程故意演的,是真的。 爲何落淚,江景程也不知道。 就是沒來由地覺得一陣淒涼。 很淒涼。 周姿在家待了兩天,陪孩子去商場買衣服。 因爲無法給孩子更多的陪伴,所以,彌補孩子的方式就是花錢。 江景程,周姿陪江延東去商場買衣服。 江景程曾經偶爾說過一次,他覺得最美好的畫面,就是他抱着孩子,周姿給孩子挑衣服。 好像不是現在說的,應該是五年前。 是某個喫飯的不經意的瞬間,可這話,周姿偏偏記住了。 爲了補償江景程昨天晚上的掉眼淚,所以,周姿今天特意重現了這種畫面。 都說女人一滴淚,是天上的一顆星。 江景程的一行淚,便讓周姿不知道怎麼對他纔好! 真是比女人的眼淚還金貴。 他怎麼這樣? 周姿還是走了,畢竟香港纔是她工作的地方。 走的時候有些悶悶不樂。 最近,周姿工作上遇到了一個問題。 就是有一個挺有名的人,她想採訪,可人家不接待。 這個人可是赫赫有名的。 無論周姿以個人的名義去請,還是用節目的名義去請,人家都不接待。 說周姿的節目不夠分量,那是開玩笑,這可是全香港最有名的關於商界的欄目。 說周姿自己不夠分量,那也應該不是,畢竟能主持這麼重量級的節目。 周姿也不清楚。 反正這個人姓梁,脾氣倔,低調得很,輕易不上節目。 周姿拜帖了三次,人家都拒絕。 周姿找了很多人,包括美國的richard,都沒有做通。 這個人,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啊。 周姿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挺苦惱的樣子,手在轉着筆,一籌莫展。 想起江景程曾經說過的話,不要轉筆,於是周姿停止了。 實在沒有辦法,周姿給江景程打電話,問他認識不認識梁某某。 “認識。怎麼了?”江景程好像在開車。 周姿便詳細說了這件事情,說梁某某不接受她的採訪。 “我去香港。”江景程說到。 “什麼?”周姿問。 “我去香港!”江景程又重複了一遍。 周姿答應。 周姿心想,江景程城府極深,聽他的意思,應該能辦好這件事情。 就在周姿抱有希望的時候,簡遠東的電話來了,問周姿江婉寧的健康體檢表在哪,他現在就在在社區,沒找到。 簡遠東好久沒回來,回來了要檢查一下江延東和江婉寧的身體,他在社區服務站,沒找到,剛纔給江總打電話,他手機佔線,反正這事兒也不需要本人來,他就給周姿打電話了。 周姿說,讓簡遠東找祁醫生好了,祁醫生負責延東和婉寧。 這時候,有人來遞交梁某某的資料,放下的時候,說了句,“周主播,這是梁世明的資料,您看一下。” “放在這裏。”周姿捂着電話說了句。 “誰?”那頭,簡遠東問到。 “一個很倔的大咖,不接受我的採訪!”周姿隨口說了一句。 周姿要看姓梁的資料。 大概十五分鐘以後,姓梁的就給周姿打電話了,說接受周姿的採訪。 周姿特別喫驚。 姓梁的那麼高傲的人,竟然主動給周姿打電話,要接受周姿的採訪。 周姿心想,江景程果然厲害啊,就一個電話,就讓姓梁的接受採訪了。 周姿趕緊給江景程打了個電話,江景程好像剛從地庫出來,信號不是很好。 周姿說,“謝謝你啊,江景程,幫了我大忙了。” “什麼?”江景程在走路,問她。 “就是姓梁的啊,剛纔主動給我打電話,要接受採訪了。”周姿興高采烈的聲音。 “我香港還沒去,不是我。”江景程如實說。 “不是你?那是誰?”周姿微皺着眉頭,想到剛纔簡遠東的話,她說,“難道是——” “難道什麼?”江景程問。 “沒什麼。”周姿掛了電話。 她坐在椅子上,想剛纔的事情,早就聽說這位姓梁的得過病,大難不死,纔有今天,想必簡遠東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剛纔簡遠東的表現也聽得出來,他是認識姓梁的。 簡醫生真是好人,做了好事不留名。 周姿又給簡遠東打了電話,謝謝他。 “謝什麼?小事而已。”簡遠東並不放在心上。 就是這副不把好事總掛在嘴上的樣子,所以才更加難能可貴。 江景程來到香港是晚上,他在樓下等着周姿。 周姿剛剛下樓,便看見那個人了。 他坐在車的駕駛室裏,正在抽菸。 從側面看,他的樣子是真的好帥啊,特別冷峻,特別迷人的樣子。 周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江景程側過頭來,看到了周姿。 “我給梁世明打電話了,他說他曾經的救命恩人給他打了電話,他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言聽計從,所以給你打電話了,你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是誰嗎?”江景程發動了車子,隨口問着。 “知道,簡遠東。”周姿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答。 “簡遠東要調來香港工作一段時間,可能半年,知道麼?”江景程說,一邊發動了車子。 周姿側過頭來,詫異地盯着江景程,“真的?” “這還有假?他剛纔去家裏給婉婉送藥的時候說的。婉婉的藥藥換了,比較輕度的。”江景程看了周姿一眼。 “挺好。”周姿說到。 “什麼挺好?是婉婉的病好還是簡遠東要來香港好?”江景程又問。 “都好。” 好歹她有了事情,可以有人商量一下。 “採訪的事情,既然簡遠東已經搞好了,我就不做什麼了。”江景程閉了閉脣,說到,“採訪完了,我和梁世明打局高爾夫球就走。” 周姿答應了。 這次的採訪很順利,梁世明相當配合。 收視率也很高,畢竟梁世明是不世出的高人麼。 採訪完了,江景程的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他了,周姿送出去了。 “採訪完了?”江景程熱絡地問周姿。 “嗯。” “江總認識周小姐?”梁世明回頭看了周姿一眼。 “對,我老婆。”江景程淺笑了一聲,回答。 周姿微微有些臉紅。 的確,都倆孩子了說女朋友是挺矯情的。 可明明都離婚了,她求婚他沒同意。 不過,礙於和梁世明並不是很熟,所以,周姿沒說什麼,轉身要回電視臺。 聽到後面傳來聲音,“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早說是尊夫人啊,這採訪我早就接受了。” 江景程只是笑笑,看了看周姿的背影。 看起來江景程和梁世明交情匪淺,可能比簡遠東的關係還要深。 江景程打完了高爾夫,就回豐城去了。 周姿再回豐城,是兩天以後的週五。 這次兩個人見面,就隔了兩天。 周姿回去是想看簡遠東給婉婉換了什麼藥。 婉婉的藥還要喫一陣子。 她每個藥瓶都檢查過了。 江景程問,“簡遠東給配的藥,你有什麼不放心?” 口氣很古怪,周姿聽得出來。 “總得心裏有數,用法與用量。”周姿說到,低頭看藥的用法與用量。 “我照顧了婉婉這麼久,你也沒有這麼不放心?”江景程坐在了周姿對面的沙發上,慢悠悠地對周姿說。 “你是她親爹麼。”周姿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你。” 江景程沒說話。 晚上,江景程再次強要周姿。 周姿很累。 對和江景程上牀這件事情,周姿已經習慣。 時間很晚了,周姿剛剛趕飛機,很累,沒洗澡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起晚了。 起來的時候,江景程已經不在身邊。 周姿到處沒看見他,便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澡。 隱約聽見有孩子尖叫了一聲,周姿裹着浴巾就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孩子們沒在樓上,她下樓梯,一邊走一邊叫,“婉婉——” 走了一半的樓梯,才發現簡遠東坐在樓下,和江景程說話。 簡遠東不經意的一擡頭,也看見周姿了。 江景程隨後回頭,微皺了一下眉頭,對着周姿說道,“上樓去換衣服。” 周姿低下頭,纔看見自己露着肩膀,衣冠不整的模樣。 她慌忙轉身,去了樓上。 換了衣服,去吹頭髮,沒有立刻下樓去。 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周姿知道,簡遠東走了。 吹頭髮的時候,是用的弱風,很小很小的弱風。 吹完了頭髮,她才下樓,問道,“簡醫生走了?” “對。我今天要去趟公司,可能很晚纔回來。”江景程說道。 “嗯,怎麼我剛來就要走?”周姿有些埋怨。 “明天不是還有一天嗎?”江景程反問。 說完話,司機就開車來了。 因爲江景程走了,周姿今天很有些心不在焉。 很想他。 帶婉婉和延東玩的時候,又想起他來。 外面下雨了,周姿愣了片刻,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你們爸爸也沒拿傘,我去給他送傘吧。” 婉婉說,“爸爸坐車,不會淋着的。” 周姿“嗯”了一聲,還是失神。 片刻之後,她站起來,讓阿姨照顧好婉婉和延東,她自己出去了,拿着傘。 那年下雨的情景,總是在她眼前浮現。 周姿很快到了江氏集團的樓下。 剛剛下車,便看到江景程從樓上走下來。 遠遠地看到周姿過來,他站在那裏不動了。 雨越下越大。 周姿快步走了過去,撐着傘。 江景程站在那裏,等着她過來。 周姿把傘撐在了江景程的頭上,“你出來也沒拿傘。” “特意來給我送傘的?”江景程問。 “嗯。”周姿和江景程坐在廊檐下,看着瓢潑大雨。 腦海中一直浮現那日江景程把襯衣脫給她的情形。 今天下雨的場景,又放大了那日的浪漫。 “江景程。”周姿突然說。 “嗯。”江景程沒說話,抄兜站在廊檐下,周姿拿着傘。 “上次在江城,你把心給我了,這次,我也想把我的心給你了。”周姿盯着朦朧的雨霧說,“不知道你的心有沒有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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