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不是處女 作者:未知 “我現在發現你和掌珠之間,和延遠的不一樣了。”周姿說。 “哦?哪裏?”江延東問到,饒有興趣。 “她和延遠在一起,就是小孩兒過家家,外頭看着很熱鬧,但是都走不到彼此的內心,你和她不是的,你包容她,接納她,接納她的優點,也接納她的缺點,走到了她的心裏,所以,掌珠對你越來越依戀,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周姿說到。 江延東笑了一下,“不愧是主播。總結陳詞很到位。” “難道不是嗎?”江延東又問。 “是。”江延東又笑。 周姿剛纔說掌珠對她越來越依戀了,他很受用。 第二日,餘掌珠沒事,要去看看周姿阿姨。 問江延東在哪。 江延東說他今日不上班,在家,因爲周姿來了。 餘掌珠不想去世亨,畢竟昔日是她的地方,如今換了主人。 不過,這一丁點兒的小心思,餘掌珠沒有告訴江延東。 餘掌珠來看周姿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不過想見見江延東。 餘掌珠來了江延東家,是鐘點工阿姨開的門。 “江先生呢?”餘掌珠問。 “江先生還在樓上,餘小姐等一下。”阿姨說到。 阿姨說完了這話,便走了,剛纔阿姨也剛要走。 餘掌珠便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挨着扶手坐着。 過了片刻,江延東下樓了。 餘掌珠一看見江延東,便紅了臉。 她也不想紅臉的,一紅臉,什麼心思都暴露了。 可偏偏,臉又紅了。 “臉紅什麼?”江延東還沒走到樓下,便問。 餘掌珠換了話題,“今天周姿阿姨怎麼不在?” “延遠陪她出去買東西。”江延東說道。 “你怎麼沒去?” “我在家陪你。” 餘掌珠側頭看着江延東。 江延東走過來以後,似乎是不經意地在餘掌珠的腰間撓了一下。 餘掌珠笑了起來,笑得特別俏麗動人。 江延東坐在她的身邊,順勢就把餘掌珠吻在了身下。 餘掌珠因爲靠着扶手,所以動彈不得。 餘掌珠推着江延東,但是推不動。 江延東脫了餘掌珠的衣服,也在脫自己的。 “去樓上。”餘掌珠嬌聲說道。 江延東喜歡她這種嬌滴滴的聲音,吻她吻得更狠了。 她讓去,他偏不去。 在沙發上,江延東和餘掌珠來了一場。 餘掌珠去了洗手間,端了一盆水,拿着抹布細細地擦。 邊擦,邊聞到了那種淫靡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他的,也是她的。 餘掌珠擦的時候,江延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着她。 餘掌珠跪在沙發旁邊的小地毯上。 江延東勾起了餘掌珠的下顎。 片刻之後,便放了。 餘掌珠沒有推諉,一雙眼睛看江延東的時候,含着霧氣。 那種欲說還休的嬌羞之情。 比起以前,他強迫她上牀那次,現在的餘掌珠,既沒有戾氣,也沒有反感。 很好很好。 是江延東的女人了。 餘掌珠擦完了,便去洗手間裏把水收拾了,又洗了手。 回來便坐到了江延東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在親吻着他的脖頸。 江延東緊緊地抱着餘掌珠,兩個人又親吻了好一會兒。 許久以後,江延東說他要去做飯,一會兒延遠和周姿要回來。 “我幫你?”餘掌珠問。 “不用。我很快。”江延東回。 於是,餘掌珠便坐在沙發上,自己看了會兒書。 不多時,江延遠和周姿就回來了。 江延遠一進門,就吸着鼻子問,“什麼味兒?” 周姿是一個心思玲瓏剔透之人,再說也經歷過,什麼味兒,她一想便知。 倒是延遠,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是什麼味兒。 餘掌珠心想,自己都已經處理得很乾淨了,怎麼還有味兒? 餘掌珠有些臉紅,不過江延東已經端着菜出來了。 說實話,喫飯的時候,餘掌珠有幾分喫不下。 雖然廚房和客廳有很長一段距離,但是,畢竟剛剛做了沒多久。 喫過午飯,掌珠和周姿又聊了一會了。 掌珠說,難得看到周姿阿姨這麼休閒的時刻,以前的時候,都是風風火火的,總也見不到人。 “我哪像你,這麼有福氣,都有人替你分擔了?”周姿拍了拍餘掌珠的手說到。 “哪有。”餘掌珠臉又紅了。 現在,周姿是江延東的神助攻了,至於什麼時候變成江延東的,江延遠並不曉得。 喫過午飯,掌珠在樓上休息了一會兒,便走了。 周姿這次要在美國待十來天,說自從工作,從未有過這麼長的假期,延東和延遠都在美國,她也來玩玩。 餘掌珠便開車回家了。 經過殷覓別墅的時候,殷覓看到兩個人,從別墅裏面走出來。 馮麥冬攬着殷覓的腰,殷覓的腰是那種水蛇腰,因爲腰細,所以顯得臀特別大。 估計是男人見了都想上的那種。 餘掌珠對殷覓簡直嗤之以鼻,同時和兩個男人保持性關係,她是如何做到不精分的? 若不是以前殷覓的女神形象在餘掌珠的腦子裏根深蒂固,餘掌珠不排除自己會下車扇她一耳光的衝動。 餘掌珠還是開車走了。 一路上,越想越氣,索性把車停到了路邊,拿出手機來給殷覓發了一條微信:請你離婚後,再和我三哥在一起! 接着就走了。 不過殷覓這個手機沒帶,在家。 自從上次餘掌珠那麼說她,她就已經決定和餘添斷了。 那天她也真的和餘添說了分手的事情。 那晚的馮麥冬又很溫柔,她覺得,就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廝守一生算了。 省得遭到別人的白眼。 她是中午和馮麥冬出去喫午飯的,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臉頓時火辣辣的。 曾經對她餓推崇備至的餘掌珠,現在也開始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了。 殷覓緊緊地咬着下脣,眼睛在眼眶裏咕嚕咕嚕地打轉轉。 “我已經決定和餘添分手了,以後和我老公在一起。” 殷覓這樣給餘掌珠回的。 餘掌珠看到這條信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 她幸福的時候,卻見不得別人幸福。 可殷覓和三哥在一起,真的幸福嗎? 餘掌珠人生的路還很長,不知道人生有那麼多的迫不得已。 餘掌珠便把這條微信給了三哥了,說到,“死心吧,三哥。我不想你陷入一段三角戀中。” 餘添沒回,只是看着這條微信,在生氣。 …… 江城那頭。 喬詩語最近把弗洛伊德的書都看完了,她還信誓旦旦地想考個心理諮詢師。 喬正業看到喬詩語這般進步,很開心。 雖然他從來沒說過,但是,自從喬詩語搬到江城,和他一起住以後,整個人變了好多。 以前的戾氣沒有了,也沒有那麼愛鑽營人心了。 喬詩語現在,對自己以前的事情,看得挺透的。 總覺得以前的自己好討厭,好讓人厭惡。 所以,江延遠那麼厭惡她,也在情理之中了。 “我們學校有個老師,二十九歲了,和我關係不錯,如果你沒意見的話,可以去見見。如果不想去就算了,爸不勉強你。如果這一輩子不嫁人,爸養你一輩子,當然,你也養爸一輩子。”喫飯的時候,喬正業說到。 喬詩語竟然很難得地笑了一下。 喬正業從來不逼她,也很少開玩笑。 這種環境很寬鬆,讓喬詩語心裏很放鬆。 喬正業好像一直喜歡“無爲而治”的方式。 算得上是教育,也算得上是他的爲人。 喬詩語挺喜歡的。 “反正也沒事,就去看看吧。”喬詩語說到。 她心想,嫁個大學老師也很好,受人尊敬,都在江城大學,離得近,這一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了。 她抱着一顆平常心去了,在一家很好的西餐廳。 對方長相英俊,一表人才,他對喬詩語也很看好。 拋開喬詩語的性格不談,她的相貌還是一等一的。 尤其現在,她的穿着也比較清純。 兩個人談得比較愉快。 “喬小姐的生長環境很簡單,過去應該沒男人的哦?”最後,對方看似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 喬詩語特別錯愕。 現在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在乎是不是處女? 也可能他想知道的是,喬詩語之前有沒有男朋友,但這種可能性極小。 這個大學老師是博士畢業以後分來學校的,知道喬正業有個女兒,喬詩語的過去,喬正業從未告訴過別人。 喬詩語雖然人長得清純,但她的思想比較激進。 “對不起,有過。”說完,喬詩語拿着包就走了。 現在錯愕的變成了那個男人了。 她爲何這麼直接? 雖然喬詩語的年齡,長相,他都非常滿意,可他是從農村出來的,怎麼能夠允許自己的老婆不是處女? 還有,這件事情,喬正業知道嗎? 喬老師那麼正直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種女兒?一點兒都不檢點的。 喬正業問喬詩語相親的結果如何,喬詩語說,不好,沒有以後了。 “相不中也沒有關係。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爲何相不中,喬正業沒問。 反倒是喬詩語不是處女的事情,這個男老師在學校裏大肆宣揚。 他有一種“我喫不到葡萄,別人也別想喫到”的感覺。 畢竟喬詩語相貌好,家事清白,算是很不錯的家庭。 這種傳言到了喬正業的耳朵裏。 他一直相信喬詩語,即使喬詩語是錯的,他也相信她。 所以,喬正業一直沒問過喬詩語這事兒。 喬正業也不知道喬詩語和江延遠的糾葛。 那天,喬詩語坐在自己的陽臺上,喬正業走近她。 喬詩語很明顯在想心事。 “爸爸,學校裏的傳言,您信不信?”喬詩語問。 喬正業的家,就在學校附近,這是學校的第二批福利房,不過在校外,當年他以很便宜的價格買下。 “姑娘大了,有心事,爸爸也管不了。”喬正業說到。 並未對喬詩語有任何的譴責之情。 喬詩語並未說話。 那天,喬正業給周姿發了一條信息,說:孩子大了,管不了,小時候我就缺席了,她心裏的空白填補不上,可能以後永遠都填補不上了。 周姿看到這條微信,知道喬正業是有感而發。 自從上次,餘掌珠流了孩子,兩個人偶然會發微信。 發微信的事情,江景程知道,不過他睜隻眼閉隻眼,當年就是手下敗將,現在即使捲土重來,他江景程閉着眼睛也能刷得他一根毛不剩。 更何況,喬正業早就失去了和他競爭的資本。 現在,周姿休假,難得周姿現在有時間,聽喬正業說這些事情,便問怎麼了。 喬正業說了之前喬詩語相親的事情,還說了別人對她的傳言。 周姿問:喬喬呢?她什麼反應? 喬正業回:她?沒反應。她挺高傲的,不和凡夫俗子置氣的心態。 周姿笑了一下:那不是很好? 喫晚飯的時候,周姿就把這件事情和延遠延東說了。 至於喬詩語遭受怎樣的詆譭,喬正業沒說,周姿也不知道,只把喬正業這句“不和凡夫俗子”置氣說給兩個人聽了。 這件事,江延東沒興趣。 畢竟喬正業是周姿的老相好,江延東本來對他就沒有絲毫興趣,之前對喬詩語很反感,不過時間長了,也就淡了,再說,他這麼忙—— 江延遠冷哼了一聲,“她也有這一天!” 周姿瞪了江延遠一眼。 她不知道喬詩語和江江延遠做過的事情,只覺得,幸虧那種相親對象早日暴露出來了,如果是結婚以後,那可了不得,喬喬可要喫虧的。 沒過幾天,江延遠和周姿回豐城去了,兩個人一起走的。 江延東的家裏又恢復了安靜。 …… 卻說那日。 餘掌珠把殷覓的微信截圖給了三哥以後。 餘添陰騖的眸子從手機上擡起來,若是眼前有一道牆的話,也早就被他瞪穿了。 他早知道,殷覓是怎樣想的。 她想安靜,他偏不讓。 那日,馮麥冬要做一個股權轉讓的儀式,轉讓給自己的太太,邀請業內的人都來了。 轉讓只是一個藉口,想和殷覓秀恩愛才是真。 殷覓最近好像心都已經收回來了,和他在牀上比較恩愛,做飯也都做馮麥冬喜歡的。 馮麥冬本來就愛瘋了殷覓,既然她肯回頭,那馮麥冬也要給她個面子。 殷覓知道馮麥冬的目的是什麼,既然都決定這輩子和他過了,要配合他。 圈內的人都會知道殷覓和馮麥冬又是一對讓人恩愛的夫妻了。 可有一個人偏偏不想讓這兩個人安靜,那個人便是——餘元。 他有意無意地去了餘添的公司,說了這件事情。 日常都是餘元和馮麥冬的關係最好。 所以,馮麥冬有什麼事情,他都知道。 “是麼?”餘添只是問了這一句。 “是啊。”餘元注意看着餘添的表情。 到了晚上,酒店門口。 殷覓穿得很漂亮華麗,站在酒店門口迎客人。 餘添的車開在馬路對面,看着她笑靨如花的模樣。 還真是他媽的恩愛啊! 餘添把一隻煙扔到了地下。 不多時,餘添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殷覓面前。 殷覓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你怎麼來了?”殷覓問。 她的目光還看了看會場裏面。 “我?來看你秀恩愛。怎麼不秀了?”餘添問。 “你快走吧,我求求你。”殷覓在請求餘添。 餘添一拉殷覓的手,就拉着她上了街,要去街對面。 殷覓的高跟鞋很高,餘添步子快,殷覓忍不住趔趄。 餘添一把把殷覓抱起來,扔了她的高跟鞋。 殷覓此時只穿着絲襪,肉色的絲襪。 她的兩條腿在不斷地蹬着。 她並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對餘添是怎樣一種誘惑。 把殷覓扔到車的後座上,餘添便開了車。 那雙鞋,孤零零地躺在街上。 會場裏,馮麥冬聽說殷覓失蹤了,又急又氣,聽目擊者說,是餘添帶走了殷覓。 馮麥冬一跺腳,惡狠狠地說,“餘添,我和你勢不兩立!” 餘添把殷覓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殷覓從車裏拉出來就開始做。 讓她趴在車門上,他從後入。 動作相當粗暴,也很簡單。 殷覓一邊哭,一邊說,“我知道你以前沒談過戀愛,以後,不要浪費在我這種女人身上!” “是沒談過戀愛。現在正在談。” “談戀愛不是性愛。談戀愛就是兩個人心心相印,不是你這樣的!” “我不懂談戀愛什麼感覺,我只知道,我想要你!就現在。” 殷覓不說話,今天的殘局,她還不知道如何收場。 她也已經知道,事已至此,收不了場了。 兩個人之間,滴滴答答的液體在流。 餘添瀉火之後,替殷覓收拾好衣服。 “你送我回去!”殷覓說到。 餘添並不聽。 他點了一根菸,靠在車上,慢吞吞地抽起來。 那是男人的荷爾蒙滿足了之後的一種生理上的快感,饜足之情。 “事已至此,你現在回去,還是半夜回去,還是不回去,在他眼睛裏,有什麼改變嗎?”餘添慢吞吞問到。 他轉過頭來,看着殷覓身穿旗袍的身子,玲瓏有致,婀娜多姿。 確實是女人中的女人,人上之人。 “餘添,我們之間,這不叫戀愛,我和你,沒有心的交流,你對我,不瞭解。”殷覓說到,“在戀愛上,你很盲目。你玩我,和你玩一個妓女沒有區別,你對我沒有尊敬,只有侮辱。” 餘添身在其中,並不能體會到其中的含義。 “就是想要你!” 殷覓轉了一下頭,剛纔,她的態度,已經表明得很清楚了。 她轉身離開。 剛纔身體還很痛,現在還有點兒痛。 好像他比馮麥冬大很多。 不是年齡上,是心智。 她一直光着腳。 餘添皺了一下眉頭,開車跟上了殷覓,說了句,“上車!” “除非你答應分手!否則,我就這麼一直光腳走下去,走到死。” 餘添又是緊皺了一下眉頭。 剛纔殷覓說他不會尊重她,只會侮辱她—— 現在,又分手。 “我們也沒有正式在一起過,談何分手?”餘添的車開得很慢,和窗外的殷覓說話。 “我的意思,你明白的。”殷覓臉色泛白。 本來天氣就冷了,她只穿着一身旗袍。 走在郊外,郊外本來就比城區冷很多。 她瑟瑟發抖。 “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夠讓我屈服。” “你可以不屈服,我咬舌自盡!”殷覓又說。 餘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知道殷覓說得出做得到,性子剛烈。 餘添的喉結滾了滾,“上車!” “分不分?”殷覓擲地有聲。 “分!”餘添說到。 殷覓上車了,在車上,她一直在打哆嗦,下一秒鐘,她就要暈過去。 路上,餘添還陪她買了一雙鞋子。 馮麥冬召開的酒會早就結束,殷覓直接回了家。 少不得馮麥冬的一番質問。 殷覓失蹤的當時,馮麥冬打算報警的,告餘添的強姦。 可一來,他沒有實打實的證據,雖然他知道餘添和殷覓做了,但何時何地,他確實不知道,二來,告強姦,確實也把他和殷覓的關係推到了風口浪尖。 殷覓畢竟是他的妻子,不到萬不得已,這一步,他是不會走的。 “去哪了?” “他今天來找我,我去和他談分手的事情了。我和他都決定了,以後不再見面。”殷覓說。 馮麥冬的氣消了消。 雖然結婚了和別人談分手有點兒兒戲,也有點兒荒謬。 但是,她和餘添,確實需要這種儀式感。 想必餘添一言九鼎,就此罷休。 雖然馮麥冬知道,今晚殷覓是和餘添分手去了,可外界不知道,並且對今天晚上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 大家都說馮麥冬被餘添“截胡”,公開戴了綠帽子。 這讓馮麥冬很擡不起頭來。 餘掌珠自然知道這件事情。 她什麼也沒說。 她知道,憑二哥現在和殷覓的關係,她說什麼兩個人也是不會聽的。 殷覓自從和餘添分手以後,以爲自己的心情會很好,可是她很失落。 她想找掌珠聊聊。 免得掌珠還跟以前那麼看她。 雖然她在這個可人兒心中的形象已經摺損了,可殷覓想挽回來。 畢竟,殷覓不是因爲她是餘添的妹妹才喜歡她,而是因爲她是餘掌珠才喜歡她。 殷覓微信告訴餘掌珠,在楓葉餐廳和她一起喫午餐。 餘掌珠看着這條微信,看了半天。 想了想,她覺得這次應該叫上江延東。 對三哥的事情,餘掌珠有自己的心思。 就是她的態度,一定讓大家都明瞭。 萬一某天殷覓說她和餘掌珠偷偷見過,說餘掌珠已經同意殷覓和餘添交往了,然後在餘添的面前再倒打一耙,這種事情,說不清楚。 餘掌珠對女神印象是不錯。 但那種好印象僅限於殷覓是“馮太太”的時候,不是出軌女“殷覓”的時候。 殷覓這種女子,她一個女人都能夠喜歡成這樣,更不用說男人了。 於是,那日,餘掌珠拉着江延東去了。 殷覓一直在討好地、小心翼翼地問“掌珠喜歡喫什麼?” 掌珠回答“隨便。” 喫什麼都行。 殷覓便點了好多好多菜。 等菜的過程中,殷覓端茶在喝,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頓了好一會兒,她說,“掌珠,我前幾日見你三哥了,我們說了分手的事情,所以,掌珠,你不用擔心了。” 餘掌珠本來一直在側着頭的,聽到殷覓這樣說,有些氣惱,“意思是我的壓力,你們倆才分手的?” 江延東看了餘掌珠一眼。 餘掌珠也擡眼看了江延東,餘掌珠懂江延東的意思,讓她降低火氣。 “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掌珠,是我自己熬不住,主動分手的。馮麥冬對我真的很好,這段時間,我們也很好。”殷覓又說。 餘掌珠曉得,她曾經說過很多話,大概讓殷覓產生了很大的心理壓力,那天她給餘添的截圖,可能最終導致了兩個人的分手。 但,既然殷覓不承認,餘掌珠也樂意接着這種不承認。 將來三哥不要把帳算到她的頭上。 殷覓只低着頭,像是犯了“七出之罪”要被沉譚的搞破鞋的人。 餘掌珠看着殷覓低着頭可憐兮兮的樣子。 心想唏噓不已,若只是一個高冷女神多好? 掌珠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非要干涉三哥的事情。 但她真不想三哥做“小三。” 打着愛情的名義,一個搞破鞋,一個做“小三”。 餘掌珠覺得,這種耗盡力氣,從別人手裏搶女人,最終結果都不幸福。 而且,馮麥冬和殷覓已經結婚了。 她害怕三哥會因爲竹籃打水一場空,會影響日後三哥的三觀。 因爲這種情感,最刺激的部分是偷情的部分,一旦見到天日了,愛情也就結束了。 餘掌珠此時彷彿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看着餘添和殷覓,她覺得自己又不是多管閒事。 一頓飯,不歡而散。 路上,江延東並沒有質問餘掌珠。 反倒是餘掌珠,感覺自己耗盡了力氣。 …… 江延遠回了江城以後,去了喬詩語的公司。 他本來挺不想去的,不過這次有了喬詩語被造謠的新料,所以,去去無妨。 甚至,他根本都沒有那麼大的排斥和反感,還挺感興趣的。 想不到,在公司的走廊上,就碰到了喬詩語。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淡的模樣。 以至於江延遠現在都忘記她面目可憎的時候,到底是一副什麼樣子了。 喬詩語看到他,照樣淡淡的。 是江延遠先說了一句,“最近遭遇挫折了?” 這句話並沒有讓喬詩語有絲毫的微表情變動。 “是。” 江延遠的興趣更大了,“爲什麼?” “不是處女。”喬詩語天經地義的面目看着江延遠。 江延遠得意地笑笑,心說,讓你算計我,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看到江延遠這副表現,喬詩語說了句,“江總是奚落我來了?可這,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說完,喬詩語轉身就走了。 讓江延遠在原地咬了半天的牙齒。 他很想問:怎麼就和他沒有半分關係?關係可大! 江延遠轉身走了。 喬詩語走出了好久,忽然鬼使神差地回頭。 看到江延遠的背影走在晨光熹微裏,他一手抄兜,步伐利落而乾脆,帶着年輕人的那種意氣風發。 喬詩語忽然感覺到前世今生,過去和今朝。 電光火石間,現在的江延遠,已經不是原來的江延遠了。 從以前的對江家人的恨多,到現在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反而江延遠,對她的態度一直苛刻。 江延遠一直留在舊時光裏看她,而她早就跳出了過去,不是昔日的她了。 他不瞭解她,她無所謂。 他詆譭她,也無所謂。 她所做的就是讓自己擡起頭來,讓喬正業不再爲她感覺到恥辱。 …… 這一天晚上,餘掌珠飯後,和餘世中去散步。 她和爸爸一起住,飯後常常散步。 “還是閨女是爸的小棉襖。”餘世中說。 餘掌珠只是笑了笑。 江延東現在在美國了,兩個人見面的機會來日方長,所以,餘掌珠心裏的怨氣少了,她穿着運動褲一邊和餘世中走。 兩個人經過一座櫥窗的時候,餘掌珠看見裏面有一座摩天輪的造型。 特別精緻,摩天輪裏還有人的造型。 餘掌珠趴在窗戶上,有些看呆的神情。 餘掌珠對摩天輪,有自己的執念。 小時候,媽媽說要帶她去坐摩天輪,還沒坐成,媽媽就去世了。 摩天輪的記憶裏,還有三哥—— 餘家人當中,大哥和二哥永遠面目可憎,三哥是超越所有的愛,媽媽是永失我愛。 這成了餘掌珠永遠的遺憾。 而更小的時候,她不敢坐,一直等,一直等。 媽媽去世以後,她就再也不坐摩天輪了。 但是對摩天輪,餘掌珠一直有一個少女的夢。 她很想買下來,旁邊的價格她也看到,一千二百美元,純鋁合金一比一造的,非常精美。 “走了,掌珠。”餘世中在旁邊,雙手放在背後說到。 “我想買摩天輪。”餘掌珠說。 “那個?買來幹什麼?”餘世中對餘掌珠這麼大年齡的人了,竟然還玩心不退,心裏也只是莞爾。 餘掌珠不敢在餘世中面前提起媽媽,只說,“我想買麼。” “別買了。走吧,我要八點之前到家呢。” 餘掌珠悻悻的,心想着,等我明天再來買。 晚上回去的時候,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江延東了,還說明日一定買下這個摩天輪。 想不到第二天晚上,江延東上門了,還給餘掌珠帶來了餘掌珠昨日看過的摩天輪。 “喜歡麼?”江延東問。 “很喜歡。” 餘世中看着江延東對掌珠的態度,很欣慰。 如果延東和掌珠一直這樣,那世亨遲早還是自己家的。 將來還是延東和掌珠的孩子繼承麼,那也還是餘家的產業。 至少繼承人是餘家的血脈。 餘掌珠面對江延東的時候,也是說不來的俏麗和嬌羞。 沒過幾日。 有一個舞會,上流人士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