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懷上孩子了

作者:未知
餘掌珠也去了,和江延東一起,餘元和餘添都去了。 不過因爲舞會很大,所以,餘掌珠還並未見到其他人。 馮麥冬帶着殷覓,好像是故意一般,殷覓挽着他的胳膊,從餘添的身邊經過。 殷覓走過餘添身邊的時候,也好像沒看見他一般。 殷覓還是如昔日般,雍容華貴,珠光寶氣,眼光四射。 餘添今日也穿得非常得體,黑色的西裝和領帶,他目光如同黑曜石,閃着冷漠又凌厲的光芒。 他的目光只是瞥過馮麥冬。 他是餘掌珠的三哥,是那個最帥、也最冷酷的三哥。 馮麥冬和殷覓滑進了舞池。 馮麥冬摟着殷覓的腰,“是真分了。” 殷覓的目光只是微微眯了一下,“嗯”了一聲。 餘添在和別的女人跳舞。 這些餘掌珠離得遠,沒看到。 她坐在那裏和餘元說話。 “掌珠,聽說江延東給你買了摩天輪了?”餘元問。 餘掌珠目光狐疑地打量着餘元,“這你都知道?” “自然。我前兩天回家的時候,老爺子和我說了,老爺子大概也在提點我,不要打世亨的主意,你和江延東的關係好的很。”餘元說到。 餘掌珠坐在那裏,沒說話。 “不過,掌珠,你這是又找了個爹啊,你是不是從小覺得自己的爸爸年齡大了,比同齡人的爸爸大很多,所以,如今你便找個小爹?不過這個小爹挺寵你的。當然,犯錯的時候除外。”餘元又說。 餘掌珠目光一閃,“這個——” “怎麼?” “你管不着。”餘掌珠又說。 弄了餘元好一個下不來臺。 片刻之後,江延東過來了,帶着掌珠去跳舞了。 餘元審視的目光看着這一對,好像是確實,掌珠只要看上一個人,從來沒有主動放棄的時候,除非是那個人拋棄她了! 也不知道掌珠這個拗性子隨了誰? 餘掌珠和江延東跳舞的時候,餘掌珠一下便看見殷覓和馮麥冬跳舞的樣子。 餘掌珠冷哼了一下,頭轉過去。 “怎麼了?”江延東問她。 江延東也已經看見了殷覓和馮麥冬。 “她愛着兩個男人,兩個男人都愛着她,她多能耐。”餘掌珠說到。 江延東的目光朝着那邊看了一眼,“或許她只愛一個呢。” 餘掌珠又瞟了殷覓一眼。 如果殷覓以前的高貴和她的審美都爲她增分的話,那麼現在,正在給她減分。 若是殷覓是和別人有了不可言說的情分,或許,餘掌珠會給她出謀劃策。 可那個人偏偏是餘掌珠的三哥。 餘掌珠最愛的三哥。 而且,餘掌珠生平,最討厭的便是對婚姻不忠誠的人。 這樣的人,三心二意,極沒有原則。 跳完舞,江延東牽着餘掌珠的手要離開。 卻不想,餘添從後面跟了來,他拍了一下掌珠的肩膀。 餘掌珠納悶,問“怎麼了?” “借你男人用用?”餘添說。 餘添不說,江延東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江延東給掌珠打了車,掌珠先回去了。 餘添和江延東開車去了別處。 餘掌珠嘀咕:“兩個大男人,神神祕祕的。” 江延東和餘添來了一個酒吧裏。 餘添點了很多酒。 “怎麼,今天碰壁了?”江延東問。 “是。” “你怎麼打算?” “沒打算。進入了一個僵局,我們倆—分手了。”餘添在一口一口地喝悶酒。 江延東的身子朝着後面靠了一下,雙臂抱了起來,“嚴格來說,你們不能算分手。” 餘添冷哼,“不算分手算分什麼?姦夫淫婦終於得到了大快人心的結局?” “這麼說,也不爲過。” 餘添的眼睛紅了。 “我從未想過,此生會讓自己進入一個如此不體面的境地。” “人生不能預料之事,十之八九。” 餘添還是悶,明知道把江延東叫出來,也是死路一條,但他一向認爲江延東頭腦相當清楚,會對他有幫助的。 可是,果然清官難斷家務事。 到最後,只剩下喝酒了。 餘添喝得很多,江延東酒量好,喝得相對也少。 最好,江延東讓司機來把兩個人送到了餘家的別墅。 爲什麼餘添也來了,這不好說。 可能因爲一個人住的地方太淒涼了,而他,又太需要人氣了。 所以,他來了餘家。 餘掌珠剛纔到了家,一直在看書等他們。 現在看到二人進門了,三哥一進門,便坐在了沙發上,頭靠在沙發背上。 餘掌珠詫異地發現,三哥的眼睛裏,眼淚在流。 一個大男人,尤其是頂天立地的三哥,閉着眼睛,默默流淚的樣子,是很讓人心疼的。 每當這時候,餘掌珠便更加煩感殷覓。 在餘掌珠的眼睛裏,殷覓拿捏住了三哥,讓三哥無法自由。 餘添定是爲了兩個人分手的事情,而掉淚。 江延東看了看樓下,對着掌珠說,“我先上樓了。” 餘掌珠在樓下站着,錯愕心疼地看着三哥。 江延東上樓梯的時候,從樓上看了餘掌珠一眼。 餘世中已經睡了。 客廳裏只剩下餘添和餘掌珠,兩個人。 餘掌珠給三哥熱了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她重又蹲跪在餘添的面前,“三哥,你若有不開心的事,便告訴我。” 餘添還是閉着眼,不過,他伸手撫摸了一下掌珠的頭。 “沒有。我一會兒上樓睡覺。你去睡。”餘添聲音沙啞,帶着委屈的腔調。 餘掌珠又拍了拍三哥的後背,上樓去了。 上樓的過程中,突然想起來,江延東剛纔說去樓上了,是今天晚上要在這裏住的意思麼? 餘掌珠上樓以後,才發現,江延東已經靠在枕頭上了,他洗了澡,頭髮很明顯剛剛洗過,烏黑髮亮。 “今晚要在這裏住?”掌珠問。 “對,很晚了。” 餘掌珠沒有和江延東調笑的心情,她坐在了牀沿上,越想越不放心三哥。 她站起身來,說了句,“我去看看三哥。” 手卻被江延東拉住。 江延東把餘掌珠的手攥在他的手裏,“我也醉了。” “可我三哥醉的更厲害,再說了,你不是已經在牀上了嗎?”餘掌珠很正經地反問。 卻覺得自己的掌心裏癢癢的,她憋着的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隱約記得,以前江延東這麼弄過她一回。 好像撓手心是江延東和她的暗號。 暗號在那裏,什麼意思,不言自明。 江延東看着掌珠的態度柔和了,一把把她拉到了身上,關了牀頭燈。 這時候,房間裏一片漆黑。 “整個房間裏很暗。”江延東說。 “所以呢?”餘掌珠趴在江延東的身上,蹭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所以,你三哥已經不在客廳裏了,他睡覺去了。” 餘掌珠這才放了心,親吻起江延東來。 第二天早晨,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是江延東先起來的,他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那裏刮鬍子。 餘掌珠趴在牀上睡着,她的臉側壓在枕頭上。 “掌珠。”江延東開始喚她的名字。 餘掌珠迷迷糊糊地醒來,昨夜的一番男歡女愛,讓餘掌珠渾身疲憊,腰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一點兒都不聽使喚。 又加上,剛剛從睡夢中醒來,所以,整個人不說話,頭髮蓋在裸着的背上。 “我現在上班去,你再在家裏睡一覺。”江延東坐在牀上,撫摸着餘掌珠的背說。 “嗯。”餘掌珠說到。 江延東把餘掌珠的頭髮撩到一邊,露出她光裸的背,他輕拍了一下掌珠的肩胛骨的位置一下。 說完,江延東便走了。 房間裏又恢復了一室安靜。 餘掌珠本來想繼續睡的,可怎麼都睡不着了。 她抱過江延東曾經睡過的枕頭,貼着她光裸的身子,在笑。 以後,他都在美國了呢。 他日常上班下班,她日常在家裏等他。 日出而坐,日落而息,這樣的日子,想想就特別美好。 餘掌珠又笑。。 江延東去了世亨的辦公室以後,簡弘亦便來了。 簡弘亦這次來美國有一個會議,順便來看看江延東,當然了,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他已經在辦公室裏等着了。 江延東一進門,他便擡腕看了一下,“二哥,現在十一點。” 言下之意,世亨纔剛剛掌舵沒多久,就已經開始江氏的管理辦法了。 早晨十一點纔到公司。 不過兩個人相識多年,所以,很多話,不用說明。 “有問題?事情都安排好了,今天很有序。”江延東坐在了椅子上。 甚至郵件都很少有,都直接彙報給相關人員了。 江延東就是有這種本事,不讓所有的事情都來煩他。 所以,這麼多年,江延東身上一直有一種“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脫和高貴感。 “上次來,世亨的掌門人還是掌珠,這次來,便換成了二哥你了,掌珠呢?”簡弘亦饒有興趣地問。 江延東也擡腕看了一下表,“還在睡覺。” 簡弘亦會意地笑笑,笑得高深莫測,“你明知道,我問的是宏觀的在幹嘛,你非要告訴我她現在在幹嘛。” “你是這個意思?實在抱歉,沒懂。”江延東還是不動聲色,“她現在沒什麼事,主要在延民的導師那裏做一些輔助性的研究工作。” “你是真的把她富養起來了。” “不好麼?”江延東反問,“本來也是富養着的人。珍珠還是做珍珠該做的事情。” “沒有。言歸正傳,江氏最近有一個會議,需要您江大總裁出席一下。”簡弘亦繼續說到。 “知道,南美的戰略合作協議。日程已經安排上了。” “樂不思蜀是真,沒忘了正事也是真。” 沒過幾日了,江延東便回國了。 餘掌珠自然不樂意,像個要要糖喫的孩子那樣,不讓江延東走。 “聽話,我回國一兩天就回來。” 餘掌珠嘟着嘴,不樂意。 江延東就喜歡她這副樣子,任性的,自私的,小女子的。 若她變成了一個識大體的女人,他反而不會喜歡。 只能說江延東的品味比較怪。 江延東回了江氏,照樣在會議室裏開會。 董杉早就回中國了,看到江延東從美國回來,欣喜異常的樣子。 她的工作和江總的工作相反,她日常都在中國,而江延東,日常都在美國。 看到江延東,她特別興奮。 “總裁,回來了?我還以爲您不回來了呢,世亨那邊這麼忙嗎?”開會以前,董杉整理着自己的資料。 “和老婆有點兒私事。”江延東說了一句。 這話,全會議室的人可都聽見了。 董杉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特別下不來臺。 特別特別尷尬。 這個老婆,指的肯定是餘掌珠了。 大家也都知道。 江延東開始開會了。 董杉因爲江延東的這套說辭,整個會議期間,都一直低着頭。 江總的動機非常明顯。 兜兜轉轉,他還是和餘掌珠在一起了。 初定的緣分,便是一生的緣分。 董杉這麼高學歷的人,自然知道,人和人之間的聚散隨緣,一切人爲的力量都打不破的緣分,纔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 想到此,她多少有點兒意興闌珊。 …… 美國。 殷覓和馮麥冬最近關係不錯,殷覓一直在和馮麥冬求好,馮麥冬不想計較過去的事情了。 畢竟他和殷覓已經是夫妻了。 畢竟他很愛殷覓。 那日清晨,兩個人在睡覺。 因爲馮麥冬早起要上班,所以,早早地便醒了。 殷覓靠在他的懷裏,手撫摸着他的胸膛。 不知道殷覓做了一個什麼夢,渾身哆嗦了一下,接着手指使勁兒按着馮麥冬的胸膛,淺聲說了一句,“餘添,添——” 馮麥冬的腦子頓時“哄”地一下,他要把殷覓弄起來的。 可他沒有。 好不容易殷覓已經回到他的懷抱了,若他把她夢裏的事情說起來,她肯定會察覺到自己剛纔的夢。 馮麥冬不能做這種傻事。 他把殷覓往旁邊挪了挪,上班去了。 殷覓起牀以後,覺得頭特別疼,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又和餘添在一起。 餘添還是如往昔般強要,她還是如往常般反駁。 可殷覓不知道的是,自己內心的所有傾訴,都通過她說的三個字的夢話暴露了出來——餘添,添—— 她自己不知道。 可馮麥冬聽見了。 所以,殷覓內心深處都不知道的——她愛的是餘添。 …… 馮麥冬的車在路上截住了餘添的車。 餘添認識馮麥冬的車。 就見馮麥冬從車裏走出來,怒氣衝衝的模樣。 朝着餘添走來。 “你對我老婆做了什麼?”馮麥冬說到。 餘添坐在自己的駕駛座裏,拿出一根菸來抽,他開着車窗,“分手了。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時候。” “就這兩天。” “這兩天?”餘添冷哼了一下,餘添自有一種桀驁不馴的自由氣質,鶴立雞羣的長相和顛倒衆生的容貌,所以,不過是微微垂了一下眉頭,便讓馮麥冬覺得這個人真的好帥,帥到讓馮麥冬自卑,心裏那種壓不住的狂躁,“舞會之後,我根本沒看見她人,舞會你全程陪同,我能拿她怎麼樣?” 馮麥冬狠狠地瞪了餘添一眼,轉身就走了。 餘添慢慢地發動車子,心想,莫不是殷覓這幾天有什麼事情,觸怒了馮麥冬? 而這件事情,和他有關? 餘添笑了笑,看起來,她也不是那麼絕情麼。 中午掌珠要請餘添喫飯,這很難得。 這次餘掌珠不是選在上次的楓葉餐廳了。 上次有很多的不愉快。 喫飯的時候,餘掌珠說,“三哥,咱們家你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你的女朋友將來也是我最親最親的嫂子,我希望我未來的嫂子,家事清白,人品也好。我很喜歡殷覓,可她現在是已婚的身份,二哥,我不希望你做第三者!” 掌珠說話的時候語重心長,不禁勾起了餘添的手足之情。 好像,他和殷覓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反對。 掌珠反應最厲害。 “喫飯吧。”餘添只是說了一句。 這次他的反應沒那麼強烈。 …… 馮麥冬決定最近和殷覓回國一趟。 他的家鄉是江城,想和殷覓出去一趟散散心。 到了江城,自然有很多人伺候,其中就有喬詩語公司的老總。 商場的事情,向來是人拉人的,只要有一點兒利益關係,都能牽扯上。 喬詩語的老總,自然不能放過這個鑽營人性的好機會。 要說鑽營人性,喬詩語的老闆尚在喬詩語之上好幾個臺階。 恰好那時候,江延遠也在江城。 江延遠總是耳聞“殷覓”的花名,她和餘添的花邊,這種已婚婦女出軌的事情,最讓人津津樂道。 餘添向來又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 喬詩語的老總請了一大桌子人喫飯。 很不幸,喬詩語也在場。 她的老闆好像故意的,只要江延遠在場,他也必定要讓喬詩語去。 老總的心思深不可測。 江延遠看出來了,卻不說破,喬詩語也看出來了,她冷眼旁觀,並且不屑一顧。 殷覓的身段,那種勾人的勁兒,如同狐仙一般的狐媚之氣,又有女神一樣的高貴之氣,胸大腰細,五官極爲立體,輪廓很深,相當相當吸引人,餘添被勾引住也是正常。 男人見到美女,而且還是此等美女的勁兒,在江延遠的身上,表現得非常明顯。 在江延東家的時候,他聽過二哥提到殷覓,不過就是一筆帶過。 面對江延遠如此起勁兒的表現,喬詩語冷眼旁觀。 殷覓在飯局上表現相當得體,點頭微笑,極有分寸,一看就是個做事有數的主兒,處處有女神範兒,和馮麥冬也配合得很好。 突然之間,殷覓噁心了一下,手捂着嘴。 本來想把噁心壓下去的,可是誰知道,越壓越下不去。 殷覓跑去了廁所。 飯桌上,大家祝賀的聲音已經不絕於耳。 只有馮麥冬,心裏一萬個怨恨。 他絕對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因爲之前餘添的事情,兩個人鬧了好久的矛盾,沒有性生活,哪來的孩子? 他和殷覓和好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 雖然大家嘴上都在祝賀,但如同江延遠這般知道內情的人,還真是不少。 江延遠心裏也有一個疑問:誰的? 飯局散了,江延遠便給江延東打電話,說起殷覓的事兒。 挺起勁兒的。 “也看上她了?”江延東問。 “沒有,沒有。我就算看上了,我也沒那麼大膽,餘添膽子是真大,殷覓可是有夫之婦!話說,二哥,當年你和殷覓是同學,你怎麼就不追呢?”江延遠又問。 “她不是我的菜,一直也不是!”江延東回答。 “哦,對了,二哥,殷覓懷孕了。也不知道是誰的。”江延遠又說。 江延東微皺了一下眉頭,心想着:這下可麻煩了。 江延遠打電話的時候,喬詩語一直在江延遠的身前走着,在酒店的走廊上。 大概江延遠天生豁達之人,也可能說的話,沒什麼祕密,所以,不揹人。 打完了電話之後,江延遠經過喬詩語,喬詩語莫名奇妙地說了句,“我今日才知道,掌珠的選擇沒錯的!” 說完,喬詩語似乎嗤笑了一下,就走了。 江延遠心想:掌珠選擇了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所以,喬詩語是在替掌珠和二哥說話? 怎麼她的立場微妙成這樣? 不是一直跟掌珠過不去的嗎? 江延遠跟上去,從後面拉住了喬詩語的胳膊。 喬詩語眼睛瞄了一下,說道,“江總,男女授受不親的。” 江延遠就笑,特別嘲弄的笑,授受不親?當初不是主動上我牀的? “解釋。”江延遠說道。 “什麼?” “你剛纔說的話。” “作爲男人,嘴碎,好緋聞!很致命!”說完,喬詩語就準備走。 “那是我二哥!”江延遠反駁。 “那並不能改變什麼!”說完,喬詩語便走了。 江延遠一個人站在原地。 …… 殷覓回到酒店,又嘔吐了幾回。 馮麥冬心想:丟人從美國丟到中國來了。 殷覓這樣不顧及他的面子,那就別怪他破罐破摔! 他在洗手間裏掐住殷覓的脖子。 “是他的對不對?你們倆究竟做了多少次,懷上孩子了?”馮麥冬被逼急了的樣子。 殷覓一直在咳嗽。 “若是不去打掉,我去告餘添強姦!”馮麥冬惡狠狠地說。 最後一招殺手鐗,他總得用上。 是殷覓和餘添把他逼急了。 “不許去告!我求你。” 馮麥冬的臉更加漲紅了,“你終於在我面前替他求情了,他究竟給了你什麼?讓你爲他說話?啊?” 殷覓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天知道餘添曾經給過她什麼,給她的不過是無盡的羞辱。 可這羞辱之外,他片刻的溫柔便顯得彌足珍貴,打高爾夫球的時候,她躺在他的懷裏。 學長說,“你不心疼”的時候,他微微皺起的眉頭。 他狂傲不羈的男子漢氣概。 他—— 殷覓不知道爲何竟然迷戀他到了如此地步。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病態,病的特別嚴重。 “求求你,不要。”殷覓又求。 馮麥冬一用力,把殷覓摔倒在了客廳的地毯上,殷覓護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馮麥冬看到殷覓本能的反應,他的直覺是——他和殷覓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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