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哭什麼?我對你不好? 作者:未知 雖然,掌珠曾經餵過他喝水,那也是兩個人之間比較騷情的操作。 但和喝錯水比起來,一個是情慾,一個是性慾,一個是不自覺的操作,一個是掌珠刻意而爲,畢竟很不一樣。 第二日,掌珠醒來,江延東已經走了。 掌珠心裏有些委屈,她明明不是故意的,他就這般小心眼,容不下她。 又恰好,今日廣告部策劃了一個廣告創意,是從兩個人的戀情開始的,是兩個人開始同喝一杯水開始的,這個案子,掌珠沒做。 她在廣告部,就是一個特別不起眼的小職位,沒什麼發言權。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心想着,廣告部千萬不要把這個案子交給江延東,這不是添堵嗎。 給江延東添堵,江延東就會給她添堵,很明顯。 可偏偏不遂掌珠的願,這個案子廣告部還就是給江延東看的。 創意策劃都已經寫好了,就等着開拍。 因爲這個案子是上次拍避孕套那個廣告導演拍的,那個導演本來就很著名,怕創意出亂子,所以,提交江延東看。 廣告創意和掌珠還有陸越澤的經歷一模一樣,也是兩個人有共同愛好,共同去看球,不過看的是橄欖球,從喝錯一杯水開始,兩個人的緣分就開始了。 江延東眉間的陰騖怎麼都揮之不去,廣告部經理從來沒見江延東這麼大的火氣。 “這是誰的創意?”江延東問,低吼的聲音。 “廣告部的集體創意,怎麼了——總裁?少男少女情竇初開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一點點的誤解,也會認爲是天賜的姻緣,多好。”廣告部經理不解,好像心裏在說江延東不懂愛情。 這個經理不是副經理,是個美國人,對人性缺乏鑽營,也不懂得揣摩上司的心意。 江延東一下子把策劃案扔了,“重做!” 美國人聳了聳肩,一副不可置信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上司讓重做,那就只能重做了,端人家的飯碗,就得聽人家的。 經理回到廣告部以後,說了江延東的反應,讓大家集思廣益,創新考慮。 掌珠一直緊緊地咬着下脣。 還是第一次聽說江延東摔人家的策劃案,想必應該是特別生氣。 掌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下午回家的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江延東家。 掌珠是真的很怕江延東啊。 如果不去,她又怕他爲難,所以,他去了。 掌珠到家的時候,江延東坐在沙發上,在揉着自己的額頭,好像很累,又好像氣急了的模樣。 看到掌珠回來,他只是擡頭看了一眼,並未說話。 掌珠看到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水,用一個青瓷茶杯盛着,掌珠說,“我很渴了,想喝杯水。” 端起江延東的水來,就喝了。 江延東看着她,氣好像消了消。 這個男人,真是小心眼的很。 晚上睡覺得時候,掌珠貼着江延東的背,使勁兒地抱着,兩個人什麼都沒穿。 方纔,掌珠的額上還都是汗。 “你別這樣好不好?”掌珠從後面抱着江延東,“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若這樣,我以後還要怎麼做人呢?” 江延東的氣又消了,他轉過頭來,緊緊地抱住了掌珠。 那日,掌珠沒事,又去了殷覓的醫院。 她對着殷覓說,“我覺得我和他現在越來越好了,他會爲了小事喫醋,當然了,他也不會讓我喫醋,你說是不是很好呢?” 雖則掌珠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裏,總覺得有點什麼被人束縛住了一般。 她才二十多歲,還沒有到認命的年紀。 隨着年紀的增長,有些什麼,在心裏猛烈地發芽。 林珥進來了,掌珠便不說了。 餘添也進來了,他看到掌珠坐在殷覓的牀前,沒說話。 他只是側眼看了林珥一眼。 自從上次林珥那個電話打過,兩個人便沒再說話。 餘添不知道林珥有沒有生他的氣,但,林珥沒搭理他。 …… 江延東家,延遠回來了,讓掌珠陪他去代瑋家。 延遠是徹底在代瑋的身上滑倒了,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 掌珠和代瑋是好朋友,至少代瑋不會把掌珠關在門外的。 掌珠的小性子便又上來了,“怎麼江家的人,談個戀愛都找我的?婉盈找我,延遠也找我?” 江延東便笑,“看起來,你這二嫂沒白當,延民現在還沒有,有了估計也是你的事兒,長嫂如母麼。” 掌珠哼了一下。 她發現,每當這時候,江延東是最開心的時候。 所以,掌珠故意放大自己的小性子,尤其她以“江家二嫂”自居的時候,江延東很開心。 掌珠雖然使着擰,但其實心裏還是開心的。 只要他開心,她便開心。 掌珠便坐延遠的車去了代瑋家。 代瑋還是氣鼓鼓的,不肯原諒延遠。 兩個人的戀愛,是真的還沒有開始,便遭遇了這般,也是很少。 不過,無奈,代瑋內心是很喜歡很喜歡延遠的,長得帥,是白馬王子的模樣,雖然曾經遭受過喬詩語的算計,但對她,總算是真心。 延遠和代瑋,之前在美國,也受到了很多的挫折,所以,代瑋心裏的氣便淡了。 最重要的,掌珠曾經跟代瑋說過,第一次的男人,其實沒什麼好。 而且,江延遠又是被算計的,因爲他是江家最受寵的那個孩子。 所以,代瑋拿捏了幾下,也便放下了。 代瑋的父母對江延遠也自然是滿意的,江家的三公子,父母叮囑代瑋,以後和延遠在一起,不要任性了,大家都是父母掌心裏的肉,別老想着對延遠撒嬌,代瑋也應該時時刻刻替延遠着想,兩個人要勁兒往一處使,別老想着耍小性子。 對代瑋的第一次戀愛,父母是這麼叮囑的。 所以,沒過幾天,代瑋便和延遠在一起了。 初戀的甜蜜在代瑋身上體現得特別明顯,她也如同小公主一樣,接受延遠的吻和擁抱。 延遠一抱她,她便要戰慄的那種初戀。 讓她心動、身動的那種戰慄。 一旦開始了戀愛,代瑋便要重新開始合同了。 當初決定撤合同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 現在合同重新開始,也是鄭重其事的。 上次江城已經考察過了,按理說,已經沒有重新考察一次的必要了。 但是—— 代瑋要求再去一趟江城,和江延遠一起。 她什麼目的,江延遠明白:小女子的虛榮心,在兩個女人的爭寵戰爭中,代瑋以絕對的優勢,贏了。 “你堂堂凱達的大小姐,去和一個屌絲小女人比,豈不是失了身份?”延遠問。 “我不管!你若是真喜歡我,就該給那個女人點兒說法,讓她死了這條心,我要讓她成爲跳梁的小丑。”代瑋歪着頭說,挺任性的模樣。 代瑋的任性,比起當年的掌珠,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尤其是在愛的男人面前。 掌珠身上的毛,現在已經被二哥修理得差不多了。 延遠正好也想跟喬詩語說清楚了,別以後有事沒事,老拿上牀這件事情炒剩飯,最重要的,這件事情,周姿還不知道,以江延遠對喬詩語的瞭解,她極其沒有底線,告訴周姿這種事情,她完全能夠辦得出來。 他這次去江城,也要夯實這件事情。 兩個人去了江城,跟喬詩語的老總說了,要重新考察一下。 老總看到江延遠攬着代瑋的肩膀,挺失望的,看起來江家三公子,對喬詩語沒意思啊,自己先前這是爲別人做了嫁衣裳。 考察也就是代瑋的公司考察,對喬詩語的公司沒有任何益處,所以,老總的態度挺冷淡的,以後公司不是江家的關係戶了,老闆還看他的臉色幹什麼。 “還想讓我二哥來?”江延遠問。 “不不不,絕沒有這個意思。江總盡情考察。”老總說到。 中午喫飯的時候,江延遠和代瑋特意選了樓下的一家餐廳。 這家餐廳,很多代瑋公司的人也都在這裏喫飯。 代瑋已經看到喬詩語了。 代瑋非常得意。 她故意和江延遠很親暱。 喬詩語在後面,和同事一起喫飯。 同事們也都認識代瑋和江延遠,曾經大鬧公司的兩個人。 同事們都看出來代瑋和江延遠的故意了,是來氣喬詩語。 喬詩語一直在低頭喫飯,想起江延東所說,想起周姿所說,想起喬正業給她過的孤零零的生日。 她只是世上一葉孤獨的飄萍,和江家三公子註定無緣。 自始就沒有開始過,所以,往後,就不要想了。 既然不想,那就祝他幸福! 喬詩語喫完了飯,早早地上樓去了。 江延遠和代瑋這次的動作,竟然沒有起到打擊對手的目的,代瑋略失望。 下午,江延遠回酒店去了,代瑋說想看看江城的風土人情爲由,出來了。來了喬詩語的公司。 當着很多人的面,代瑋問喬詩語,這件事情,喬詩語是否還有下文,反正她曾經和延遠上牀的事情,代瑋已經知道了,沒有任何要挾的殺傷力了。 “延遠?”喬詩語坐在那裏,淡定地回了一句。 當初把那件事情爆料,是因爲延遠被人搶走了。 如今,延遠真的被搶走了,她反而淡定了,反正這已經是最壞的結局,不能更壞,所以,心也沉着了。 “怎麼?我叫他延遠不該嗎?”代瑋又問,“還有沒有下文?” 喬詩語一邊淡定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說,“沒有了。江延遠已經是和我無關的人。” 代瑋鬆了口氣地笑笑,“退出了?” “我根本沒有進入過。”喬詩語說到。 代瑋很得意,走了。 代瑋走了以後,同事們都在竊竊私語。 沒有人因爲喬詩語是自己的同事而是對她有任何的偏袒,反而都在說,這出宮鬥戲,太好看了,一個豪門,一個屌絲,屌絲如同跳樑小醜一般。 而且,同事們並不介意,這些話讓喬詩語聽見。 喬詩語也聽見了,並沒有什麼反應。 其實,在最開始,她也沒想過一定要得到延遠。 當年,父親得不到周姿。 就已經給喬家下了一個不好的詛咒:喬家人永遠不會得到江家人。 這是階層差距,更何況,她之前的所作所爲,更爲她蒙了一層陰影。 周姿沒說錯,她不會愛人,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 從小,她承受母親的打罵慣了,她能夠承受得了。 所以,這些年來,她在逐漸地變成母親那樣的人,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她以爲她能夠承受的了母親的打罵,別人也能夠承受得她了。 可自從那日周姿來過,她覺得,她又錯了。 她幼稚的很。 不過,成人的世界,能夠爲自己的幼稚買單的,只有自己。 …… 代瑋和延遠,兩個人返回了美國。 這一日,延遠代瑋,延民還有鮑成山都在江延東的家裏,聊天,打牌。 鮑成山還是那個最活躍的人,他沒坐在椅子上,就沒正形地坐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 江延遠隨口問到,“成山來了美國以後,交了不少朋友啊,別把我們家婉盈忘了。” 鮑成山一邊看手裏的牌,一邊說道,“我交的朋友再多,也都是男朋友,沒有女朋友。你有什麼不放心的?而且,我交的朋友,可都是大咖。” “大咖?”江延遠問了一句。 “自然,比如陸越澤吧,他是他們俱樂部全場的靈魂,而且還是金融天才,對公司數據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有啊,他現在去肯尼亞了,好像參加什麼紅十字支援活動。”鮑成山剛要說什麼,便又打出了一張牌,“贏了。” 江延遠又插科打諢,所以,話題也沒繼續下去。 江延東靠着沙發的扶手那邊坐着,他看着這些人打牌,一人坐在那裏。 餘掌珠坐在他腳下的地毯上,用他的杯子喝水,來例假的,總得多喝點兒熱水。 她雙手捧着杯子,彷彿是冬天來了。 她喜歡坐在暖烘烘的房間裏,朋友們都在身邊,她喝着他杯子裏的熱水。 用他的杯子喝水不是故意,不過因爲上次拿錯杯子的事情,開啓了他和江延東之間的新篇章。 更親密了。 江延東在身後,雙腿交疊,交換雙腿的時候,腳不小心蹭了掌珠了背一下。 “怎麼?”掌珠語笑嫣然的模樣。 世上衆人,她只有對待江延東,纔是這副態度。 畢竟是昔日的小狐狸麼。 “沒事,不小心。” 掌珠對着他笑笑,眼睛裏還是愛意融融。 等到鮑成山走了,江延遠送代瑋回家以後,房間裏暫時就剩下江延東和掌珠了。 掌珠困了,要上樓睡覺。 江延東把她橫抱起來,上樓,一邊上樓,一邊低頭親吻她。 掌珠咯咯地笑。 等到江延遠送代瑋回來了,還聽到掌珠咯咯的笑聲。 看起來掌珠早說睡覺的,還沒有睡着。 兩個人今天晚上也沒有牀上運動。 這一日,掌珠上班的時候,剛剛打開電腦,裏面便彈出來新聞,有肯尼亞的新聞,說肯尼亞雖然風景很美,但是也有瘧疾,各種傳染病,艾滋病,還是熱帶,各種疾病頻發,是傳染性疾病高發的地方,而且,治安也不是很安定。 掌珠看了以後,便關了。 下班以後,江延東帶着她,江延東讓她去給鮑成山送些東西,好像是房子的一些材料,他說自己不上樓去了,讓掌珠自己上去,他在樓下等掌珠。 掌珠答應了。 江延東的車停在了小區,掌珠一個人上去了。 剛剛上樓,便看到一個人在和鮑成山說話。 現在看,這個人的身材是真的很高大,穿着一身很好看的運動服。 只能看到這個人的背影。 鮑成山的大門虛開着,沒關。 掌珠開門,便看到這兩個人在說話。 “掌珠?”鮑成山很開心,“二哥讓你給我送材料?” “是。”說完掌珠便把材料遞過去。 那個人也回頭,是陸越澤。 “掌珠?”他也淡淡地笑着,說了一句。 “你幾時回來的?”掌珠問。 “昨天剛回來,今天約他去打球。”陸越澤也笑着說。 他的眼睛很明亮。 “嗯。”掌珠笑,“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掌珠便下樓去了。 今天的掌珠非常開心,江延東問她爲何開心成這樣,掌珠說,就是開心啊,不成嗎? 江延東許久都未見到掌珠笑成這樣了,很難得。 他的車停在了路邊,手從掌珠的後背撐過去,把掌珠的身子攬過來,脣便壓下去了。 “我來了,肚子好疼!”掌珠說到。 撒嬌是她的天性,她喜歡在江延東面前撒嬌。 江延東也很喫掌珠這一套。 因爲太陽照着,所以,掌珠的臉愈發地紅了,亮了。 “掌珠——”江延東突然說。 “嗯。” “以後若你有二心了,想想今日我怎麼待你的。” 餘掌珠的心一沉,江延東是什麼意思? 她爲何會有二心? 掌珠有點兒生氣,使勁兒地咬着江延東的脣。 然後,她推開了江延東。 江延東發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江延東說,剛纔董杉來電話,說她要結婚了,讓回去一趟。 “真的啊?她要結婚了?”掌珠問。 “對。” “真好。”掌珠很興奮。 “別人結婚,你那麼興奮幹什麼?”江延東又問。 “情敵啊,結婚了,我自然開心。” 江延東便笑,很開心的那種笑,“我幾時讓你受到過她的挑釁?即使讓你喫過虧?即使是情敵,從來也是給提鞋的情敵,不是嗎?” 餘掌珠想想,對,江延東好像從未利用過董杉還有邱寧,給過她屈喫。 很多的事情,不想的時候不知道,想通了的時候,才知道江延東對餘掌珠的好。 大概他格局高,根本不需要使“利用情敵”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餘掌珠的心裏暗自甜蜜了一下,他這樣待自己,日後,她也定然會好好待他的。 “我定了後天的機票。”江延東說。 “我也回去嗎?”掌珠問。 “對。” 掌珠心想,回去就回去,她也回去看看董杉找的是什麼樣的人,比不過江延東是肯定的,她就是要回去秀秀優越感。 董杉結婚那天,掌珠穿得很漂亮。 不過,掌珠所在的席桌竟然不和江延東在一起。 真是有意思了,明明知道人家是兩口子。 不過,這次掌珠沒生氣,人都輸給她了,董杉做點兒小把戲,讓她心理平衡一下,餘掌珠可以原諒。 江延東的大圓桌自然是在第一梯隊,和簡弘亦在一起。 簡弘亦在酒桌上打趣江延東,說這去了美國,一去便不回來了,樂不思蜀的,美國到底有誰啊? 江延東側頭看了掌珠一眼。 “行了,二哥,你不看,我也都不明白,不就是掌珠麼。”簡弘亦說到。 “倒是你,快三十的人了,什麼時候也帶回來一個?”江延東問。 “你不在,整天事情都是我的,即使曾經對某些人有過某種念頭,也早被二哥你截胡了,二哥,你向來強悍,跟土匪差不了多少。”簡弘亦又說。 江延東又笑,他自認不是土匪。 掌珠和他在一起,也挺開心的。 這裏是豐城最豪華的酒店,聽說董杉嫁給了豐城大學裏的一個老師。 好像是她經常去豐城大學找邱寧,碰上的這個老師。 這個老師從此改變了董杉的人生渠道,邱寧於她,也便如浮雲了。 不過,這並不能妨礙董杉對掌珠的恨意,所以,她特意沒有把江延東和掌珠安排在一桌。 掌珠這桌上,女眷很多,大多數掌珠都不認識,不過有一個人她是認識的——邱寧。 董杉爲什麼請邱寧,掌珠不清楚,不過,參加個宴席,卻碰上兩個情敵,這也是醉了。 邱寧一直偷偷地看掌珠,看這個嬌媚的女子,看江延東不經意間朝掌珠投過來的目光。 如果不是董杉的婚禮,邱寧估計這輩子都見不到江延東的面了。 在江氏集團的課程已經結束了。 這種視線,穿過所有人,直投到掌珠的身上,邱寧很受傷。 這次宴會,掌珠喝多了。 是江延東把她扶上車的。 把她扶到了車後座上,餘掌珠攀着江延東的脖子,說話很大膽,“ethan,你若對我好,我也對你好,若你整日懷疑我要出軌,那我有朝一日,我真的會出軌。疑心生暗鬼。” 江延東沒作聲,心裏沉了一下子。 兩個人又回了江景程的家一趟,周姿因爲喬詩語和延遠的事情在憂慮。 問掌珠,延遠怎麼樣了,掌珠說很好,代瑋的家人也很喜歡他。 周姿點點頭,心裏竟然又淡淡的失落。 她總是想起喬詩語,目光不屈不撓,她小時候曾經受了很多苦,讓她和別人不一樣。 如果是現在,喬詩語和延遠好了,周姿可能還是不是很同意的。 代瑋很好,又是掌珠的朋友。 這樣想着,周姿便釋然了。 掌珠回了美國以後,照常上下班。 這一日,她去了醫院,去看殷覓。 在和殷覓說,延遠和代瑋的事情,董杉結婚的事情。 人活着,總如流水一般,時常有這樣那樣的事情,時間於殷覓而言,已經停止。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 掌珠的車,還停得比較遠,沒拿傘,不知道怎麼去停車場。 不過掌珠又想,可能一會兒雨就下了。 於是,她也沒管。 殷覓現在已經是她的親人了。 忽然間,殷覓的手劇烈地抖動起來,胸口起伏不定。 掌珠沒見過這種情況,她按了牀頭鈴,叫護士。 然後,她給三哥打電話,讓她趕緊來。 餘添說他正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掌珠怕,萬一殷覓有什麼不測,以後都見不到餘添了。 殷覓的頭在劇烈地擺動,掌珠很害怕。 林珥進來以後,查看了殷覓的眼皮,然後叫來了醫生。 餘添進來的時候,醫生正在給殷覓檢查,說讓掌珠別害怕,也別驚喜,殷覓沒醒,這輩子都不會醒。 醫生走了以後,林珥站在殷覓身邊,細細觀察她的情況。 餘添進來了,特別着急的樣子,問了句,“剛纔殷覓能動了?是不是要醒了?” “不會!”林珥很淡定地說了一句。 “那她爲什麼會動?”餘添咬牙切齒地問到。 林珥的一句“不會”將他心裏對殷覓的所有期待全都打碎。 他有點兒恨他。 “末梢神經抽搐。”林珥又說,“別把病人抱得太緊!” 餘添從殷覓的身上起來。 林珥給殷覓蓋了蓋被子,“她這種情況,你們最好早做好準備!” 餘添接受不了“早做準備”這話,負氣說到,“爲何?” “爲何?我還需要明說嘛?”林珥說道。 餘添不服氣的目光看着殷覓,他不相信她會死,即使行屍走肉地活着,也是個念想。 餘添給醫院打電話,要求換掉林珥,重新給殷覓安排護士。 林珥很喫驚,指着自己的鼻子問,“我做錯了什麼?” “不需要我說!”餘添說到。 掌珠看到殷覓已經安靜了,已經聽出來三哥是什麼意思了。 三哥怕林珥對殷覓不好,盼着殷覓早死。 加上今天的事情,林珥中性的話語,讓餘添覺得林珥太過絕情。 他寧可找一個更會說話的護士。 林珥看着餘添,目光很堅定,“餘添,你太自作多情了!我林珥喜歡一個人,絕不會通過弄死情敵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來實現,同樣,你也不要用小人的心思來考慮我,你若是不喜歡我,把我換到別處我沒話說,但若你用我專業不合格來換我,這是對我的侮辱。餘家的三公子,也不過如此!” 說完,林珥便出去了。 餘添盯着林珥沒說話。 他覺得自己剛纔做的有點兒過分,林珥做的確實很好,可能再也沒有比她更好的了。 剛纔是他看到殷覓的情況,加上林珥的話,太傷人。 餘添握着殷覓的手,靜靜地看她。 可只有餘添知道,他的腦子裏,想的是林珥受到的委屈。 掌珠覺得,她不應該留在這裏了,便走了。 走出去以後,她看到林珥站在走廊裏,對着窗口,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也是,和殷覓這個舊愛比起來,她是一點兒分量都沒有啊。 想想也是傷心。 今天殷覓的事情,讓她心裏懨懨的,外面又下大雨了。 她心情不好。 也沒撐傘,慢慢地朝着停車場走去,雨都灑在了她的身上。 她好像沒有知覺。 歸根結底,殷覓的癱瘓,和她脫不開關係,掌珠很愧疚。 可無論如何,殷覓都醒不過來了,掌珠希望三哥看上別人,別整日陷在殷覓的陰影裏,出不來,如果三哥和林珥好了,掌珠心裏的愧疚會少一點。 到了停車場,天已經矇矇黑了。 卻看到那邊,有一個人。 這是公共停車場,她不曉得陸越澤爲何在這裏。 但是,看到陸越澤,掌珠覺得有種發自內心的溫暖。 陸越澤手撐着傘。 看到掌珠不像往日那般神情飛揚,他叫了句:“餘掌珠。” 掌珠也露出來淡淡的微笑,她也叫了他一句,“陸越澤。” 之後的種種,千言萬語,都不需要說了。 陸越澤看到餘掌珠沒撐傘,走了兩步,把傘撐在餘掌珠的頭上。 江延東遠遠地看着。 他坐在車裏,開着遠光燈。 遠光燈把雨打成了雨幕,很美的。 可是,餘掌珠和陸越澤沒有看到。 畢竟是停車場,有車來來去去也正常。 兩個人根本沒說幾句話,好像就是叫了彼此的名字。 江延東在車裏點了一根菸,眯着眼睛看起兩個人來。 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江延東看不懂。 但每次江延東看到陸越澤就心驚肉跳。 他甚至知道兩個人說話都很少,很多東西根本都不瞭解。 然後陸越澤朝着餘掌珠那邊站,餘掌珠低頭低了好久,接着,她擡起頭來,很禮貌地對陸越澤說,“謝謝你,不過,我要回家了。” 說完,餘掌珠便上車了。 心竟然跳得很快,從未有過的這種心跳。 她想,肯定是因爲殷覓的兇險情況在跳。 她給江延東打電話,說今天去看了殷覓,下雨了,她想直接回家。 江延東本來今天是來接掌珠的,她知道她來醫院了。 他想的是,下雨,他還特意拿了一把傘。 “心情不好?”江延東問她。 “有點兒,因爲殷覓和三哥,還有林珥的事情。”掌珠說到。 “回家吧。”江延東說。 掌珠想了想,便說,“好吧。” 反正她滿腔的心事。 掌珠到家的時候,江延東還沒回來。 阿姨給她開門了以後,便走了。 江延東回來的時候,掌珠在洗澡,畢竟剛剛下過雨嘛。 江延東也進了洗澡間,兩個人都赤身裸體。 江延東從後面摸過掌珠的後腦勺,便開始貼身吻起來掌珠。 那種吻,帶着很多的戾氣,帶着餘掌珠不能惹的憤怒。 餘掌珠窒息,喘不上來氣。 “喜不喜歡我?”他咬餘掌珠脖頸的時候問到。 掌珠點點頭,“喜歡。” “愛不愛我?”他又問。 “嗯。” 江延東沖洗了兩個人的身上,把餘掌珠抱到了牀上要她。 掌珠不能承受的那種重量。 做的時候,掌珠的腦子裏莫名地閃現出今天,傍晚十分。 她和陸越澤見面的情況。 餘掌珠很害怕,她也吻住了江延東。 做到最後,掌珠哭了,房間裏關着燈。 但她抽泣的聲音,江延東還是聽到了。 江延東在她的身體上方,“在哭嗎?哭什麼?我對你不好?” 餘掌珠側過頭去,不說話。 江延東啃吻着掌珠的脖頸,讓掌珠的身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 完了以後,她整個人縮進江延東的身體裏,在低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