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別讓我厭惡你 作者:未知 江延遠看着身下的喬詩語,她的長相,執拗而楚楚可憐,是容易讓男人動心的那種。 面容精緻,皮膚吹彈可破。 江延遠不顧喬詩語的意見和反抗,就在她的臉上親吻起來。 順手還關了喬詩語旁邊的牀頭燈。 “滾!”喬詩語低吼了一句,那是一種顫抖着的聲音。 最後還是讓他得逞了,不過關着門,也不知外面能否聽見。 第二日,一起喫早飯的時候,喬正業說了句,“延遠,你家的房子挺大的。” “還好。”江延遠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子,“房子也不會貶值,如果爸你在江城自己的房子裏住煩了,可以去我的房子裏住,那個單元的房子,你可以隨便挑。” 喬正業搖了搖頭,“爸不是這個意思。” 喬詩語喫飯的手定了一下,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難道爸想說的是,昨天的事情,他聽見了? 故意說房子大。 畢竟和喬正業一起生活了好幾年了,爸爸是什麼樣的人,喬詩語還是知道的。 她比江延遠更瞭解自己的爸爸。 喬詩語便有幾分臉紅。 “明天爸便回家去。”喬正業說到。 “怎麼不多住幾天?”喬詩語問。 “爸還得回去工作,總在外面不是個事兒,年假快結束了,我也得回去休息兩天。” 喬詩語點了點頭。 江延遠接了電話,他看到以後,微皺了一下眉頭。 他的電話,喬詩語是從來不過問的,可能不關心。 江延遠也不主動說。 不過這次,江延遠接完了電話以後,對着喬詩語說到,“下午我要出去應酬一趟。” 喬詩語的手定了一下,然後“嗯”了一句。 喬正業覺得,兩個人看起來挺恩愛的,就是喬詩語,他看不出來她是什麼情緒。 很多的情緒,只有夫妻兩個人才懂,別人不會懂的。 那種微妙的情感變化,縱然只和江延遠一起生活了這麼短的時間,可是喬詩語依然有感覺。 下午,江延遠走了以後,喬正業說,“我原本擔心,你們不會好的,現在看起來,好像還不錯,你還挺有容人之心的。不過,那個女人的孩子要怎麼辦?生出來了,將來你會很痛苦。” “爸爸你多慮了,我根本沒考慮過那個孩子的問題。” 喬正業便不再說什麼了。 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當事人喬詩語都沒有什麼看法,而且,她的主意向來又正得很,誰能夠說得聽? 喬正業覺得喬詩語和江延遠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正好起來去洗手間,他那間是客房,沒有獨立的洗手間,所以必須出來上。 聽見了。 他覺得兩個人是真的好了。 剛纔給江延遠打電話的是孟昭華。 孟昭華讓江延遠去一趟,在電話裏,哭得特別難受,好像江延遠不去,她馬上就跳樓自盡一樣。 江延遠知道,這個大麻煩,他是甩不掉了。 孟昭華和江延遠約在了那個森林公園裏,就是江景程和孟昭華相約的地方。 江延遠到的時候,孟昭華已經在了。 江延遠手裏還玩弄着車鑰匙,看到他,孟昭華馬上過來抱住了江延遠的胳膊,把她拉到了椅子上坐着,頭側歪在江延遠的肩膀上,閉着眼睛說到,“延遠,我想你!” “有事兒說事兒。” 孟昭華便開始掉淚。 “延遠,我畢竟懷的是你的兒子,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不喜歡自己的骨肉嗎?”孟昭華說到。 此話一處,江延遠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別人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情,但他是當事人,他沒法說。 有些事,他的確做不到。 “我和她結婚了。” “我知道。可我也不算第三者,不是嗎?是你爸先介紹的你我認識,你後來喜歡上她了,我被你瞞着,利用着,誰心裏都不舒服,是不是?而且,算起來,喬詩語纔是真正的第三者。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你對我又拋棄,是不是渣男所爲?在我這裏是渣男,在喬詩語那裏同樣是渣男,腳踏兩隻船的男人都是渣男。她的孩子需要爸爸,我的孩子就不需要嗎?你是兩個孩子的爸爸,而且,我的孩子還是男孩,男孩啊,延遠——你不喜歡男孩嗎?”孟昭華趁江延遠看前面的空兒,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江延遠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是很硬的感覺。 江延遠並沒有一直都在陪哪個孕婦,所以,這種感覺很新奇。 孟昭華看到江延遠沒有反駁,繼續在她的肚子上撫摸。 喬詩語今日還用了很重的香水,是那種很濃郁的味道。 江延遠對女人的香水沒有興趣,所以便沒有在意。 不知道孕期的女人是不能用香水的,最好什麼化妝品都不能用。 “延遠,我不是第三者,真的不是。你的變心不是我的錯,是你的錯。延遠——”孟昭華開始哭,我哭得特別可憐。 江延遠一直緊緊地咬着牙,恨那天晚上自己犯的錯誤,把自己置於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江延遠回家以後,手搭在額頭上。 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問過他的醫生朋友,怎樣打掉孩子。 醫生說孩子都這麼大了,只能引產了,對女人的身體很不好。 他不是二哥,不是爸,做不到那麼狠絕。 沒有思想感情地狠絕,最重要的,孟昭華有一點說對了,他利用了她。 對於一個他曾經利用過的女人,他低估了被利用者的思想,以爲她們都是炮灰,是甘願被利用的。 這件事情江延遠是狠不下心去做的,所以讓江景程去做。 喬詩語走過江延遠身邊的時候,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不是很濃郁,但是她聞到了。 喬詩語沒說話,心裏卻是心潮澎湃,心想:昨天剛和自己那樣,今日便又去找女人了。 喬詩語沒說,不代表喬正業不說。 往常的時候,喬詩語根本不用香水,家裏也沒有香水味,所以香水味對喬正業來說,非常敏感。 “怎麼你還用香水嗎?”喬正業問,“哺乳期的女人不是不能用嗎?” 喬詩語目光看了江延遠一眼,“爸,你聞錯了吧,不是我的,好像也不是家裏的。” 江延遠微皺了一下眉頭,他上樓了,上樓以後,他在聞自己的衣服,是他的麼? 孟昭華以前用不用香水,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用一種叫ysl的氣墊,是因爲喬詩語的緣故,才記住的。 江延遠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去衝了個澡,把衣服放在洗衣機裏了。 喬詩語一直在想,這種香水味,明明是孟昭華身上的香水味,這種香水味,喬詩語一開始就覺得特別濃烈,怎麼她懷孕了,還一直用香水? 至於她爲什麼用香水,喬詩語心知肚明,往往婚姻外的女人,總是在男人的身上,放置各種蛛絲馬跡,讓原配發現,讓原配不得安寧。 可孟昭華爲了讓喬詩語不得安寧,利用肚子裏的孩子做代價,這值得嗎? 根本不值得啊。 反正喬詩語認爲是絕對不值得。 所以,肯定是有事,她纔有這樣利用這個孩子的理由啊。 總之,喬詩語覺得這裏面一定有事,等爸爸走了,她要好好去查查。 晚上上牀睡覺以後,喬詩語問江延遠,“她的孩子好嗎?” “誰的?”江延遠在牀那邊問到。 “你兒子。” 江延遠一聽這話臉就黑,聲音也變了低沉沙啞,他沒好氣地說,“不知道。” “你今天不是才見了她嗎?”喬詩語又問。 江延遠警覺起來,“你怎麼知道?” 喬詩語轉過身子,背對着江延遠和孩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既然已經做了,卻不敢說,你是不是個男人?還是隻是個種豬啊?” 江延遠一聽到這話,馬上從那邊跳到了喬詩語的身上,壓着她,“說誰是種豬?” “這個房間裏,薇子聽不懂。你自己就是頭種豬,你心裏沒數嗎?還是做了種豬,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已經廉恥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事情?我現在萬分後悔,當初就該把孩子打掉,收了你爸的五百萬以後,去把孩子打了,從此和你一刀兩斷。我也根本沒想和你有聯繫,誰知道老天爺安排的什麼惡姻緣,把我嫁給了你!你這頭種豬!!”喬詩語聲音沙啞的,低沉的,卻是發怒的,咬牙切齒的。 在喬詩語眼裏竟然是這種印象,江延遠自然萬分討厭,可喬詩語說的是實話,他也不能反駁什麼。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俯下身子,狠狠地吻着喬詩語。 “你別讓我厭惡你!”喬詩語帶着哭腔,說到。 “你不一向也厭惡我嗎,那就繼續厭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