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看到了他的卑微 作者:未知 做完以後,喬詩語面朝着外面,還是保持剛開始的樣子,背朝江延遠和孩子。 黑夜中,她一直睜着眼。 “你總共和三個女人做過了吧?”黑暗中,喬詩語問到。 “是。”那邊江延遠平躺在牀上,他亦是緊緊地皺着眉頭,在低喘着粗氣,手搭在額頭上,不盡興,心裏煩。 “什麼感覺?” “沒感覺。女人都一樣。” 喬詩語的手緊緊地抓了牀單一下,如同她的心,突然痙攣起來。 江延遠知道自己言不由衷。 對那兩個女人,確實沒任何感覺,不過對喬詩語,沒感覺真是假的。 否則他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強迫她。 “睡吧。”喬詩語說到。 第二日,喬正業便要走了。 江延遠送他去機場。 路上,喬正業張了好幾次口,都沒說出來。 “爸,您想說什麼,說吧。”江延遠一邊開車一邊說。 “延遠,有些話,我這個身份實在不該說,小喬剛剛生了孩子,你不能太過分了,男人都有這個需要,可以理解。但好歹得有個度。”喬正業終於說完了。 江延遠明白過來喬正業說的是什麼。 他就是不明白了,他們家那麼大,隔音也很好,喬正業是怎麼知道的? 還是小喬跟他告狀了? “我知道了。”江延遠微皺着眉頭說到。 今天喬詩語說要出去買吸奶器,她查了孟昭華在哪家醫院做產檢。 她問孟昭華的情況,但是人家是不告訴她的。 喬詩語拿出了兩萬塊錢給人家,她知道這是泄露別人的機密,醫生一般都不會說。 喬詩語說了,孟昭華懷的是他老公的孩子,她破壞自己的家庭,喬詩語有理由知道真相。 看着手裏的錢,再想想“小三”這個詞,醫生終究沒有守住自己的職業操守和節操。 她給喬詩語看了孟昭華的產檢報告。 喬詩語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產檢,她也曾經做過,醫生還給她打過電話,不過是醫生問她工作地址的電話,就把她嚇到不行,當時她的魂兒差點兒就掉了。 她在設身處地地想,如果她是孟昭華,會不會瘋掉? 而明明知道自己懷的是這樣一個孩子,會不會有極大的心理壓力? 接近崩潰的邊緣? 她在想,江景程肯定知道孟昭華的情況了,所以,他選擇了給孟昭華講故事。 他知道孟昭華的心理承受能力,也知道怎樣才能夠用稻草壓垮這個人。 喬詩語覺得自己很矛盾,一來,她同情孟昭華,畢竟都是孩子的母親,尤其,喬詩語剛剛當了媽,見不得這種事情,孟昭華的情況很糟。 二來,孟昭華總是勾引江延遠,這讓喬詩語很生氣,想着,這樣的下場,是她的報應。 江延遠送完喬正業,正好齊總給江延遠打電話。 江延遠說他在機場。 “看看看看,江總,我就說咱倆人有緣麼,我剛來豐城,剛下飛機。本來想打車的。你走開了嗎?要是走開了就不用了,要是沒走,能不能等等小弟?”齊總問。 齊總這都謙遜到什麼地步了,他兒子都二十好幾了,說他自己是小弟。 江延遠知道齊總在打趣。 江延遠的車剛要開,“沒有,不過我從出發離開了,現在在橋底下,準備走,你自己出來吧。” “好嘞。”齊總說完,不過十分鐘的功夫,就在江延遠的車上了,“你說咱倆是不是挺有緣分的。” “是有緣分。”江延遠說到,“去哪?” 齊總拿出張名片,“這是我定的酒店,麻煩你把我送到這兒。” 江延遠隨意瞟了一眼酒店的名稱,就知道在哪,畢竟從小在豐城長大的。 “你也把我當司機?”江延遠又問。 “還有誰把您江總當司機?”齊總問。 江延遠頭朝窗外看過去,微微皺了眉頭,“沒誰,晚上一起喝酒吧?” “江總邀請,我自然答應,只是江總結婚了,這媳婦兒也不管着你?”齊總又問,“你這婚結的神神祕祕的,我倒是沒想到,最後嫁給你的是小喬。” “我們家人的壓力,她巴不得不嫁。”江延遠的脣角似乎一直在嘲諷。 “不管誰讓嫁的,既然嫁給你,你們倆就是前世命定的緣分。多好,是不是?”齊總又問。 江延遠長嘆了一口氣,“是還不錯。你這次來豐城,主要是幹什麼?” “有點兒別的業務。我這除了發您江總的財,也得賺點兒別人的錢不是?我也不是您,富二代,創一代,有錢的很,我得有緊迫感。”齊總說。 “晚上喝酒,沒變化吧?”江延遠又問。 “我今天下午不見人,明天才見,晚上沒問題。” 把齊總送回酒店,江延遠去了公司一趟,處理了一下業務,下午六點的時候去了齊總的酒店。 喝酒的時候,兩個人喝的是六十多度的白酒,喝喝就喝多了。 齊總最近也遇到了煩惱,他的兒子就是看上那個學校的老師了,死命要娶,他怎麼反對都沒有辦法。 “那你讓他娶了不就行了?”江延遠很醉了,說話都不怎麼利落,“不娶自己喜歡的人,心裏一輩子的疙瘩。” “那您江總是不是這輩子心裏就沒有疙瘩了?你不是一直喜歡小喬嗎?” “過日子,誰還心裏沒個不痛快,她心裏不痛快,我知道。” 齊總嘆了一口氣,“不說你們倆了,我一旦讓他娶了這麼個小學老師,將來兩個人都是當老師的了,誰來繼承我的事業,富不過三代,以後兩個人靠死工資,別人三代,我才兩代事業就折了?我怎麼那麼寸?”齊總說起來這事兒,覺得特別晦氣,特別窩囊。 江延遠心裏也不痛快,自從昨天晚上,心裏就不痛快。 喝多了是必然。 “什麼時候我去您家裏去拜訪一下江太太啊?”齊總問。 “隨時。”江延遠說到。 是江延遠結的賬,齊總要結賬的,江延遠醉醺醺地說到,“哪能?你好不容易來趟豐城,算我給你接風。” 江延遠沒說,他對齊總印象極好,不過因爲齊總也來自江城,知道他和喬詩語的事情,畢竟剛開始,沒有一個人看好江延遠和喬詩語,所有的人都打壓,看熱鬧。 江延遠隨手把錢包放在兜裏。 江延遠回家的時候,是齊總給找的代駕。 代駕快到江延遠別墅的時候,給喬詩語打電話,說您先生喝多了,可能得您出來接一下。 喬詩語說了聲,“知道了。”就出去了。 代駕扶着江延遠走到了別墅大門口,喬詩語接過他。 江延遠大部分的體重都放在喬詩語身上了,喬詩語本能地“唉呀”一聲。 “怎麼?嫌你老公沉?”江延遠不正經地調侃。 是醉酒後的那種常態。 就是說的時候很清醒,酒醒後也記着,若是平常,這種話他是不會說的。 “有點兒。”喬詩語說到。 進客廳門的時候,江延遠一個趔趄,錢包就從褲兜裏掉出來了,喬詩語看到了,但走不開,想着先把江延遠放到牀上再說。 江延遠上牀以後,一下子拉住了喬詩語的手,不讓她走,抱過喬詩語就親起來,口中“小喬”“小喬”地叫着,還很肉麻地叫了一聲“喬喬”。 他以前可是從未如此叫過喬詩語。 喬詩語去端水和毛巾,回來的時候,看到江延遠躺在牀上,側壓着自己的手,在輕輕地拍孩子,即使他醉酒回來動靜這麼大,但孩子睡得很好,一直都沒被吵醒。 江延遠對着孩子說,“什麼時候學會叫爸爸?什麼時候學會叫你媽?” 喬詩語站在牀頭燈照不到的角落,江延遠看不見她的表情,也可能沒注意到她來了。 喬詩語給江延遠擦完手後,江延遠睡覺了。 喬詩語去了客廳,把他的錢包撿起來。 他的錢包是那種小的,打開了扣在地上的,喬詩語從地上撿起來,不經意的一瞥,便看到了裏面的照片,上面是她身份證上的照片,不是特別清晰,但好像特意找人修過了,所以看不太出來,即使不太清晰,他也放在自己的錢包裏。 那一刻,喬詩語彷彿看到了江延遠的卑微。 江延遠曾經拿過她的身份證,她知道,只是不知道他把她的照片找人做成了這樣,還裝進了錢包。。 那一刻,喬詩語的心裏變得很柔軟,好像江延遠一直在她看不見的後面,很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所以,這算不算悶騷? 她把他的錢包放到了他的牀頭櫃上。 喬詩語進臥室的時候,看見他睡得離孩子很近,喬詩語生怕他醉了睡覺把孩子壓了,所以,今天晚上,她把孩子放到嬰兒牀上去了,喬詩語睡在牀上,嬰兒牀就在旁邊,這樣孩子半夜有什麼事情,她能夠知道。 所以,她知道半夜的時候,江延遠從背後撫摸着她,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她聞到他的呼吸,讓她的脖子很癢。 她知道他今天並沒有把她當成別人,因爲他叫了好幾聲“小喬”,平常聽不到的稱呼,倒是在這裏聽到了。 喬詩語一夜都沒有睡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延遠已經靠在牀頭了。 酒醒了。 他正在翻看自己的錢包。 看到喬詩語醒來,問了句,“我的錢包怎麼在這兒?”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掉在地上,我撿起來,放在這裏了。”喬詩語起身穿衣服,不動聲色地說到。 “你沒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江延遠狐疑地問。 “什麼東西不該看?”喬詩語隨口應道。 “我意思——” “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我什麼時候對你的錢感興趣過?”喬詩語說到。 江延遠盯了她的手一眼,祖母綠戒指已經摘下來了,喬正業一走,就摘了。 江延遠冷笑一下,“也對。對我的人不感興趣,更別提對我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