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0章 雁回時51
一
“寒雁，那現在怎麼辦？如果語山真的得了天花？”祖母語氣裏盡是害怕詢問，關鍵時刻，祖母反而最靠不住，她向來最無能。
周木："如果真的是天花，我們也無能爲力，只能先去醫館請醫師來爲二姐姐看診。
“快，速去醫館請醫師！”祖母的聲音透着掩飾不住的慌亂，嬤嬤聞聲立刻轉身欲走，可祖母卻又突然急切出聲：“等等，先扶我進裏屋去。”
嬤嬤立即停下腳步，重新折回祖母身旁，小心翼翼地攙扶着祖母往裏屋去躲避。
莊語遲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邁步上前，想再次親自攙扶昏倒的莊語山，可週木卻在此時擡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那力道不輕不重，卻足夠將他牢牢禁錮在原地，阻攔了他的動作。
周木："語遲不要，危險。
莊語遲："她是我二姐姐，此刻，如果我都不攙扶她，誰還敢？
周木："可是我害怕，萬一真的是天花，要是語遲你被傳染了，那我們以後就不能……
周木故意臉上露出一副極度驚恐的表情，眼底似有淚花閃爍，宛如下一瞬便會失聲痛哭一般。
這般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瞬間觸動了莊語遲內心最柔軟的角落，拿捏住了他。
他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俯下身來，用溫柔的語氣輕聲安撫，生怕她真的會被嚇得落下淚來。
莊語遲："不會有事的，有我在，別怕。
周木："那你等醫師來處理嘛？很快的，你不要自己冒然上前。
莊語遲："好，我聽你的。
很快，京城天花館的醫師來了，不過卻是他主動來莊府的。
……
屋內，莊語山躺在牀榻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的臉上已然佈滿了因天花而起的腫泡，那些腫泡如同醜陋的印記，遍佈她的面頰。
此刻的她，已陷入了深度昏迷，原本挺拔的身軀如今顯得如此脆弱，彷彿隨時可能被這病魔吞噬殆盡。
醫師靜靜坐在牀榻邊，爲莊語山把脈看診。一旁的莊仕洋與周如音滿臉擔憂，焦慮的情緒在空氣中悄然蔓延。
莊語遲則陪着周木站在稍遠的一側，默默關注着這一切，氣氛沉悶而凝重。
至於最遠處看着的祖母，在醫師急匆匆趕來時，她還率先一步，讓醫師爲她看診把脈，確定她沒有被披風傳染天花，她才鬆了一口氣。
把脈完，醫師一臉自責的表情，緩緩開口道：“貴府二小姐確是不幸感染了天花，此事我有責任，是我害了莊二小姐。”
莊仕洋："醫師大人這是何意？莊某有點迷糊了。
“今日我得知有人從醫館花高價買了一隻天花病人所用的枕頭，我便立即趕來莊府，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這枕頭已被莊二小姐睡了，感染上了天花。”
說着，醫師臉上越發地自責：“買天花枕頭的乃是一名叫翠雲的丫鬟，不知她和莊二小姐是什麼關係？”
瞬間，莊仕洋眼神一驚，連忙憤然呵斥吩咐。
莊仕洋："去把翠雲給我帶過來。
“砰”的一聲，翠雲被帶了過來，直接跪在了莊仕洋的腳下，苦苦哀求。
翠雲："老爺，奴婢沒想害二小姐，奴婢也不知這天花枕頭怎麼就被二小姐睡了？
莊仕洋："翠雲，你身爲語山的貼身丫鬟，要是對語山有意見，你可以直說，何必如此心狠？如今人贓俱獲，你還要狡辯？
翠雲："老爺，這天花枕頭，這天花枕頭其實是二小姐讓奴婢買來的，絕不是用來害二小姐的。
話落，翠雲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周木見時機差不多，立馬接道。
周木："那天花枕頭想用來害誰？該不會…你們…
說着，周木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回眸望向身後的祖母。
周木："你們不會…是又想用天花枕頭來害祖母感染上天花，好繼續誣衊我是赤腳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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