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折不彎的高冷仙君三
具體表現爲最近在深入交流的時候,被自己弄得都快崩潰得哭出來了,還要勾着自己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白子瀟思索了片刻,將這個歸結爲男人的勝負欲。
畢竟凌北辰曾經是一位元嬰大佬,型號沒有辦法修改,身體被廢也是無法改變的事情,於是他就把目標定在了持久度上面,希望以此來壓過自己。
白子瀟心中冷笑,跟自己這個穿越幾千回的起點男比這上面的功夫?誰給他的勇氣?龍傲天嗎?
於是他變着花樣向凌北辰展示身爲起點爽文男主的實力,試圖告訴這個晉江劇本中的主角:
雖然同爲男人,但在這方面你是永遠不可能比過我的,你就死了心吧。
沒想到凌北辰絲毫沒有退縮的打算,就算是每一次都輸的極慘,能在下一次深入交流的時候,繼續挑釁白子瀟。
“小綠,過了多長時間了?”白子瀟爬上屋頂,繼續曬太陽,最近身體消耗有點大,要靠光合作用來補一補身子。
“距離您上次進夫人房間,已經過了15天了。”綠色的千紙鶴回答道。
白子瀟哦了一聲,翻了個身。
“宮主大人,夫人此刻已經出了屋子,向藥田走去。”小綠拍拍翅膀,“是否需要屬下立即去監視他。”
“去吧去吧,有啥異常直接向我彙報就行。”白子瀟擺了擺手,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以後他拔了什麼什麼草,這種小事就不用給我彙報了。”
不然小綠一彙報,就報出來一大串又繞口,又難記的靈草名字。
這彙報聽着他煩心的同時,心中又有些欣喜。
凌北辰這幾天一去藥田,就開始拔那些靈草,想必是次次都輸給自己,拿那些可憐的草泄憤。
唉,好好一個,高貴冷豔的仙君硬生生被自己逼成了拔草泄憤的怨婦。
看來自己真的很渣啊。
而被認爲拔草泄憤的凌北辰,此刻正在吞下一株經過簡單加工的靈草。
靈草本身含有的木靈氣,和額外的冰靈氣一同涌入他自己的身體。
按道理來說,不管是木靈氣還是冰靈氣,都無法在一個廢人的體內停留,但是凌北辰最近纔剛剛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在白子瀟日日夜夜的幫助下,一點一點改善了原本的屬性。
噬血妖君白子瀟本體一株巨大的嗜血藤蔓。
藤蔓對應木屬性,而血液則對應的是陰屬性,木對草,陰對冰,正好與這片寒冰藥田中的兩大靈氣一一對應。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修仙界那麼多修士會選擇雙修,因爲這種一邊享受一邊修爲上升到感覺實在是不錯。
更何況白子瀟還拼命配合他,這讓一切的一切更加順利。
只不過享受完後,身體還有點疼,凌北辰手摸上自己的腰,覺得臉有點發燙。
身體裏盤旋着的久違靈氣又拉回了他的思緒,凌北辰只覺得心中一絲欣喜縈繞心頭,自己這算不算是利用了白子瀟?
而飛過來的小綠讓他身形一僵。
“夫人,這是剛剛從幼苗殿拿出來的新的寒冰植物。宮主說了,這一片的植物隨便夫人拔,讓夫人你拔完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宮主還說,夫人就不要妄想着把這片都拔光,然後偷懶。你拔一株,就讓屬下在後面再種一株。”
小綠後面說了什麼,凌北辰其實已經都聽不太清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
“白子瀟他都知道?”
“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凌北辰忽然想起,一開始的宛如兒戲一般的種植懲罰任務,之後他腦海中又出現白子瀟在師弟面前,替他擋下那一掌的身影。
而那次師弟和白子瀟的談話過後,白子瀟也沒有實施‘打斷四肢囚禁起來’的行動。
如今,不僅暗中給自己提供恢復靈根的方法和藥材,還犧牲自己各種配合。
在他的記憶中,植物妖基本沒什麼人和動物纔有的慾念,一個個清心寡慾性情冷淡,白子瀟以前也是這樣,從未有過什麼伴侶
凌北辰心中疑惑,如果白子瀟真抱着幫自己的打算,那爲什麼他不直接說出來挑明呢?
他忽然想起偷偷聽到師兄師姐們討論自己的話語。
“北辰師弟這個人,自尊心極強,你若是真心想幫助他,還要大費周章悄悄地去。”
“是啊是啊,當初有個師妹暗戀他,想把築基丹給他,結果他一句‘你以爲我凌北辰需要用這種東西,才能突破桎梏嗎?’給懟了回來,小師妹的臉色當時可差呢。”
凌北辰默默想了一下,如果白子瀟真的一開始就提出這種方法,自己肯定是寧願羞憤自盡,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呆下去。
而對方的行爲,和當初委婉又曲折地暗中幫助自己的師妹,幾乎一模一樣。
師妹是因爲喜歡自己,那白子瀟呢?難道也是喜歡自己嗎?
不,不可能的,自己和白子瀟對了幾百年,已經往宿敵的方向發展了,他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白子瀟就是腦子有問題,說不定幫自己就是爲了噁心歸元宗那羣人。
凌北辰這樣想,卻不知道爲什麼,當自己否定自己的猜測時,竟然心底有一絲失落。
日子就這樣似水流年地過了半年。
白子瀟打開自己的計劃表。
支線任務一:在深入交流的時間長度上面碾壓凌北辰,讓他感受到無法超越自己的絕望。(正在進行中。)
支線任務二:讓凌北辰去寒冰藥田,讓只能看卻不能吸收的冰靈氣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他是個無法修煉的廢人。(正在進行中。)
白子瀟伸出手,在支線任務二上面畫了個圈。
根據他這段日子的觀察,凌北辰在面對冰靈氣的時候,表情明顯和前些日子不太一樣。
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刺激這回事,刺激着刺激着就習慣了,凌北辰說不定已經接受了自己無法吸收靈氣的設定。
但這對於白子瀟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無法吸收靈氣已經虐不到他了,他必須找到一個新的點。
一個曾經凌北辰擁有的,但是現在卻無法再次擁有的東西。
白子瀟緩緩將目光停留在了一旁放着的長劍上面。
“怎麼今天讓我來到這裏?”凌北辰跟着綠色的千紙鶴,來到了一處寬闊的洞穴中,他看着早已在那裏等待的白子瀟,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原本冷硬的語氣逐漸軟化。
“這個給你。”白子瀟手一揮,一個東西飛了起來
凌北辰伸出手,一柄沉甸甸的長劍就落在了潔白的掌心上面。
“這是本尊的佩劍,素來聽聞你劍法高超,不如來給本尊舞一舞。”
“我的劍,是戰鬥的劍,不是用來舞的。”凌北辰說道,“你要是真想看,可以去常樂坊,裏面的修士不管男性還是女性,都舞得一手好劍。”
“簡直荒謬!”曾經扮演過劍道至聖的白子瀟忍不住皺起眉頭,他不由自主嘲諷道,“原來,被外界稱爲修真界的天才劍修的你,認知也是如此狹義嗎?”
“那就由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真正的劍吧。”
“劍來!”
十五分鐘後,白子瀟扔下手中的劍,徑直走出了山洞,只留下凌北辰一個人呆在幽暗的山洞中,對着那把劍愣神。
等回到屋頂照常曬太陽後,白子瀟才反應過來。
“啊啊啊啊,我怎麼就又帶入了以前的劇本呢?”白子瀟想起自己剛纔的行爲,就忍不住在屋頂上打滾,翠綠的藤蔓鋪滿了整個屋頂,之後又蔫蔫地垂下來。
“等等,劍道上的凌虐,也算是虐了主角啊。”白子瀟猛的一拍額頭,“我怎麼就忘了,在主角最擅長的領域,狠狠擊碎他的驕傲與自尊心,也是一種虐心啊。”
“而這,不恰恰就是我這個起點金牌扮演員工最擅長的嗎?”
想通了的白子瀟,頓時又有了目的,當下也不天天曬太陽了,只要一有時間,就提着自己的佩劍去找凌北辰。
“你真的學過劍法嗎?花裏花哨的。”
“我聽外面的人都傳,你是你們這一屆的頂峯,什麼頂峯?顏值頂峯嗎?”
“你的劍不夠霸氣,你的格局太小了。”
白子瀟滿意的看着凌北辰眼中燃起的火焰,憤怒吧,生氣吧,討厭我吧。
反正你再怎麼厭惡我,你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
這樣的日子就過去了兩年,這兩年裏,就算是不熟知凌北辰的妖怪們,也都幾乎能背得下白子瀟口中的一些經典語錄。
“顏值頂峯,你來了?”一棵竹子精打招呼道,“又要去找宮主大人啊?”
“嗯,還有一些劍招不是很明白。”凌北辰點頭示意,漂亮的眼眸中,那絲火焰從未熄滅,反而愈燃愈烈,他轉過身,正好就遇見了散步過來的白子瀟。
“對,不錯,嗯,我很滿意。”白子瀟看着凌北辰眼中的盛焰,對他現在的狀態十分滿意,當然他對於自己精確的判斷也十分滿意。
半年的時間,就讓凌北辰對靈氣的刺激毫無反應,但這都兩年過去了,凌北辰卻依舊執着於劍道。
由此可見,劍術凌虐要比靈氣凌虐要強千萬倍。
前者能一層層疊加凌北辰心中的痛苦與憤怒,而後者只能在時間的流逝中讓他遺忘。
“不,還不夠,我想看你當初的那一劍。”
凌北辰想起了兩年前,他第一次在山洞中看到白子瀟舞劍,僅僅是一劍,他就彷彿窺到了天地初開時的場景,而那其中蘊含的天道法則,更是讓他大爲震撼。
劍道一路,終究是他,坐井觀天。
他看着前方走來的白子瀟,不知怎麼,心跳也快了起來。
“如果,這能夠讓你眼眸中的火焰,更加壯麗的話。”白子瀟挑起凌北辰的下巴,看着那雙漆黑瞳孔中幾乎都要溢出來的火氣,語氣愉快,“那我想,我是願意的。”
主角主動要求自己虐他,這簡直就是幫助他工作的貼心小天使啊。
他當然願意,怎麼能不願意呢?他還能指望着雙s呢。
陽光下,白子瀟的目光深情而又堅定。
凌北辰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擡起頭,輕輕用額頭抵住了對方的額頭。
嗜血妖藤比人類低很多的溫度,從他們相貼着的地方傳過來。
明明很涼,凌北辰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熱。
明明比這程度更深的事情都做過不知道多少回,但此刻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觸碰,卻讓高冷無情的仙君,紅了臉頰。
凌北辰想:完了,我好像真的栽在他身上了。
白子瀟想:嘿嘿,這招真管用,美人仙君都被氣的臉紅了。
修真界的歲月,那過的是相當的快。
白子瀟正在懶洋洋地曬着太陽,沒想到太陽卻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怖的威壓。
他頓時興奮起來,難道是歸元宗的人打上來了?他的萬妖宮要被滅了?自己終於可以領盒飯離開這個世界了?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不是敵人,而是一個他扮演幾千次起點劇本見到的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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