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蟲族上將三
雌蟲帶着尷尬的笑容,迅速從一旁拿來清水和抹布,手忙腳亂地開始打掃,白子瀟站在辦公室的門口,開始懷疑蟲生。
時清越呢?不是說前來探望的雄蟲都會被直接領到自己的雌蟲面前嗎?爲什麼他被帶到了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裏?
“白少將,您的辦公室已經打掃好了。”雌蟲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誰知道掛名少將白子瀟會突然來上班?
只希望雄蟲閣下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不然自己的軍銜怕不是又要往下掉一級。
白子瀟點點頭,抓住了雌蟲句子中的關鍵詞。
白少將?自己不是喫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嗎?
白子瀟搜索着原主的記憶,好像原主以前因爲興趣而買了一個軍銜,只不過搜索這方面的記憶有億點點困難。
畢竟原主自從買回來後就喪失了興趣,上了兩天班就又回去做快樂的米蟲,這件事情也在所有蟲的心照不宣下漸漸淡了下去。
白子瀟在心中盤算着,對於原主來說,這個軍銜可有可無,但對於他來說,說不定又可以爲自己的任務開闢一個新的思路。
他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揮手讓那名雌蟲離開。
“那我就先離開了,如果您有任何疑問,可以直接通過桌上的聯絡器聯絡相關蟲。”雌蟲站在門口彎腰九十度,之後便打算離開。
“稍等一下。”白子瀟突然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找時清越麻煩,而不是來這個履行一個少將的義務。
一定是這個世界給自己的衝擊太大了,導致記憶都有些不太好使了。
白子瀟將所有的鍋都推到這個不正常的世界上,他看向門口等待着的雌蟲。
“我聽說,時清越他是十字星軍團的吧。”
“是,時上將是十字星軍團最年輕的雌蟲上將。”
“那成,你帶我去十字星那邊轉轉,嗯,不要告訴時清越。”
“這個”雌蟲下屬有些猶豫。
白子瀟笑眯眯地換了一個坐姿,“不經意”把自己專屬於雄蟲的金屬徽章展露出來。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雄蟲專屬的鉑金徽章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是,閣下。”
白子瀟並沒有去找時清越的打算,畢竟他的切入點是時清越所重視的手下。
白子瀟一邊想着如何給十字星軍團一個畢生難忘悲慘至極的記憶,一邊跟着剛剛那位雌蟲下屬朝遠處走去。
十字星軍團五分之四都駐紮在邊境星球,五分之一駐紮在帝星,以防不測出現。
白子瀟運氣極好,他去的時候,時清越正好喫完午飯去午休了,整個十字星軍團的雌蟲們沒有了長官的壓制,一個個在獨屬於十字星的訓練場上開始放飛自我。
“那個閣下,他們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雌蟲下屬看着一個個“嗷嗷叫”着到處亂跑的雌蟲們,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
就差把“我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物種”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沒關係的,畢竟上午下午晚上都有很嚴格的訓練,中午這點時間就交給他們好了。”
白子瀟摸摸下巴,他看着一羣戰鬥着的兇悍雌蟲們,感覺自己也有點熱血沸騰起來。
回想一下過去幾個世界,自從抽到這個渣攻劇本後,真的好久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
白子瀟回憶起當年時光,他曾一人一劍單挑過整個宗門,也曾揮手間泯滅過一個世界。
他曾坐擁無數美人,也曾擁有過無上的權力。
而這一切,全被自己那無與倫比的手氣給毀掉了。
正當白子瀟感慨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升級爭霸逆天之路時,一個巨大的黑影朝這邊飛過來。
白子瀟非常淡定地往後撤了一步。
“哐當”一聲巨響,一隻雌蟲正好摔到了白子瀟的面前,巨大的骨翅還正巧碰到了白子瀟的腳尖。
“可惡的艾力達,居然耍詐,看老子回去不把”雌蟲罵罵咧咧爬起來,一擡頭,正好對上了白子瀟的眼睛,於是瞬間呆住,“雄雄蟲閣下?”
雄蟲這兩個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明明聲音並不大,卻偏偏能神奇地將一大片嘈雜混亂的聲音給壓下去。
白子瀟放眼望去,不管是在一旁看熱鬧的雌蟲,還是已經上手開始幹架的雌蟲,紛紛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睜着眼睛朝這邊看過來。
白子瀟又把目光收回來,看到了正面自己的那隻雌蟲,而對方此刻已經臉色發紅,窘迫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白子瀟感嘆一句,他還是喜歡沒有雄蟲狀態下的雌蟲,這麼大一個大個子忸怩作態感覺怪奇怪的。
“雄雄蟲閣下,不知道您過來有什麼事嗎?”這隻雌蟲小心翼翼小聲說道,生怕聲音一大就又嚇到了嬌弱的雄蟲。
“只是過來轉一圈看看,我剛剛看見你摔得好慘,要不要去軍醫那裏看一看?”白子瀟微微勾脣。
“不不不不必了,多謝雄蟲閣下關心。”那名雌蟲的臉都快冒煙了,不禁小聲嘟囔,“要不是艾力達那個混蛋耍詐,我怎麼可能會在雄蟲閣下面前丟臉。”
白子瀟一挑眉頭。
對於狂熱着追求雄蟲的雌蟲們來說,在雄蟲面前丟臉,難道比被同伴打敗還要感到恥辱嗎?
白子瀟眨眨眼:“詐術也是戰術中的一種,你輸了就說明你不行。”
“不,閣下,我行的!”
白子瀟一句“你不行”,瞬間戳中了雌蟲的那顆少雌心,狠狠貫穿了他柔弱的小心靈,他連忙出聲否認。
“是嗎?”白子瀟勾起脣角,話題果然朝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了,他順勢說出自己的目的,“那你總要證明給我看吧,這樣好了,你和我打一場,如果贏了,我就承認你了。”
白子瀟話音一落,整個訓練場變得比剛纔更死寂了。
“閣閣閣閣下?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保證會有您感興趣的東西。”帶白子瀟過來的雌蟲下屬擦了一把冷汗,趕緊說道,心裏盼着白子瀟這個小祖宗趕緊離開。
白子瀟要是被粗魯莽撞的雌蟲們傷到了一點,那後果可大了去了。
但白子瀟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不,我已經下定決心了。”白子瀟擡腳走進偌大的訓練場,回頭望了一眼石化的雌蟲下屬,眉眼帶笑,“你們以爲我少將的頭銜真的是買的嗎?”
“可是閣下”
“行了,不用勸我了,我都知道。”白子瀟隨意地活動了下手腕,扯了個理由,“我聽說有蟲傳謠,說我配不上少將軍銜,那我今天就要來證明一下自己,你們誰先來?”
在場的雌蟲都一動也不敢動。
“哦呀?那看來我又要被說成是靠錢上位的軟弱雄蟲了。”白子瀟面上展露出一絲心痛,“被雌蟲這麼說,我感覺好難受。”
“這”雌蟲們開始竊竊私語。
“如果有蟲能夠打贏我的話,那我就娶他作爲雌侍。”白子瀟等了五分鐘,不得不使出了殺手鐗。
根據他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雌蟲對於雄蟲的追求可是非常強烈的,自己的這句話應該正好能打在雌蟲們的心上。
反正贏了可以踐踏雌蟲們的自尊心,輸了可以膈應時清越,怎麼看自己都不虧。
白子瀟看着已經躍躍欲試的雌蟲們,覺得還是前者可能性比較大,雖然這個殼子不咋地,但時空管理局給自己開了金手指,每個世界自己的實力都能在中高層和天花板戰力之間。
白子瀟自認爲自己還是能打過一羣雌蟲的。
又過了三分鐘,終於有雌蟲沒忍住,展開自己的翅膀飛了過來。
“那閣下就要小心了!”
白子瀟看着慢慢悠悠飛過來的雌蟲,以及去喊軍醫準備救急的其他雌蟲,只覺得分外無語。
這已經不是看不起雄蟲戰鬥力的問題了,這是對少將這個軍銜的蔑視!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現在越瞧不起雄蟲,一會兒輸的時候心裏就越難受悲傷。
那名自告奮勇的雌蟲終於慢慢悠悠飛到了白子瀟面前,一臉認真:“請閣下注意安全,一有問題馬上叫停,在下並不想在醫院裏見到閣下。”
白子瀟皮笑肉不笑回了一句:“巧了,我也不想在醫院見到你。”
三十秒後。
“下一個,還有誰要來?”白子瀟飛起一腳踢開地上的一坨雌蟲,看着整個訓練場目瞪口呆的雌蟲們,笑眯眯道。
“白少將,下一個我來。”一名雌蟲展開翅膀迅速飛過來,稱呼也從“閣下”變成了“少將”。
可見剛剛白子瀟的舉動刷新了雌蟲們的認知,他們已經開始對白子瀟抱有一定的警惕心。
“哈,終於開始認真了嗎?不過,就這點程度的話,可還不夠呢。”白子瀟側頭躲過雌蟲的利爪,右手如同閃電般抓住對方的翅膀。
“咔嚓————”
“下一個。”
“嗯再下一個。”
“唔,你們兩個是兄弟?那一起來吧。”
“再下一個。”
“技巧不錯,就是力道太小了,回去練一練吧。”
半個小時後。
“哇哦。”白子瀟看着不遠處堆成一座小山的雌蟲們,不禁驚歎了一聲,看着雌蟲數量挺少的,沒想到堆在一起居然這麼高。
嗯,這些雌蟲都是被他一腳飛起給踹飛的。
“本少將有點失望啊,這就是十字星軍團嗎?”白子瀟看也不看門口那位目瞪口呆的雌蟲下屬,揹着手繞着雌蟲山走了一圈,打了個響指,“軍醫過來一下,把他們都送到醫院去。”
說完,整隻蟲又慢悠悠往門口走去,走到一半,還突然回過頭笑了一下,一臉嘲諷。
“本少將確實不想在醫院見到你們,太弱了,丟臉。”
然後白子瀟很滿意地看着不少雌蟲都臉紅了,然後一雙雙眼睛裏燃燒起火焰。
呵呵,想必這些天之驕子的雌蟲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被一隻雄蟲給毆打。
白子瀟覆盤了一下自己的行爲和語句,覺得很nice,既虐了一把他們的身體,又狠狠虐了一把他們的心靈,把他們的雌尊心扔到地上再反覆碾碎。
這要是心裏脆弱點的雌蟲,說不定當場就給整自閉了。
等時清越回來,看到自己看重的下屬們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肯定要崩潰。
時清越一崩潰,那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可真是一個渣攻,白子瀟內心又一次讚揚了一句自己,他的內心充滿了自信,如果時空管理局有“渣男扮演金牌”,那肯定非他白子瀟莫屬!
“閣額少將,接下來您要去哪裏?”門口的雌蟲下屬快步走上來。
“不用跟着我了,你去幫軍醫吧。”白子瀟指了指一旁忙碌着的亞雌軍醫,直接阻止了對方的行爲。
然後在雌蟲下屬欲言又止的樣子中施施然離開。
離開訓練場後,白子瀟想了想,最後還是把胸前的雄蟲鉑金徽章給摘了下來。
反正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就想在軍部裏溜達溜達,那表明身份的徽章再戴在身上,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僅沒有意義,還可能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深知雌蟲在面對雄蟲時有多瘋狂的白子瀟取下徽章,在手裏把玩幾下後,隨手放進了衣兜裏,一邊走一邊看軍部的風景。
到處都是高大的綠樹,下面是開得正盛的火焰花,如同跳躍着的火焰,與不遠處訓練着的雌蟲們正好呼應。
辦公區那邊的基調是肅靜、冷清、嚴格、寡淡。
露天訓練場上的基調則是熱情、朝氣、汗水以及整齊的口號。
白子瀟感嘆了一聲,忽然一陣涼風吹過來,吹得他不由一哆嗦,才發覺背後有些涼意。
估計是剛剛在十字星那邊和一羣雌蟲戰鬥出來的汗水,風這麼一吹,還怪難受的。
白子瀟放棄了繼續遊玩的興致,乾脆跟着路標一路到了軍部的澡堂。
此刻的澡堂並非處於高峯期,白子瀟學着同樣來到澡堂的雌蟲,買了一次性的毛巾沐浴露洗髮水和肥皂,一邊思考着今後的計劃,一邊毫不猶豫跟着一羣高大健壯的身影進了澡堂。
軍部的澡堂並非那種混浴,而是一個隔間一個隔間分開的,所以白子瀟也不必擔心坦誠相見的問題,他隨便拉開一個門走進去,調了下水溫。
在這無聊的等待過程中,他還抽空看了一眼自己買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怎麼感覺有點熟悉”白子瀟湊近,淡淡的花香猛然勾起他的回憶。
這不就是時清越身上的味道嗎?
和對方近距離零距離甚至負距離相處了十天十夜,白子瀟當然不會忘記這種淡雅好聞但他一想起來就隱隱腎疼的氣味。
正當白子瀟回想時清越的時候,旁邊的隔間突然傳來正主的聲音。
“那個請問可以借一下沐浴露嗎?我的不小心流進下水道了。”
白子瀟猛地被時清越的聲音嚇一跳,手一滑,手中的肥皂跌落在地,順勢就穿過了隔間下面的空隙,滑到了時清越那邊。
白子瀟:淦,皂化弄人!
等等,現在的重點應該是自己走錯了澡堂纔對。
白子瀟默默望天,自己以前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跟着一羣威猛兄貴,進了異性洗澡間。
而就在這時,隔壁也結束了長長的沉默,傳來對方冷淡又帶着些許尷尬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不搞雌雌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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