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蟲族上將四
雖然他不像其他雌蟲一樣肌肉發達身形壯士,但明顯看上去就是正常一隻雌蟲,和雄蟲也沾不上邊。
怎麼會有雌蟲跟他來這套,是飢渴太久了嗎?
時清越心中淡淡地嘆口氣,倒是沒有被冒犯的想法,如果軍部能來點雄蟲就好了,哪怕只有一隻,隨隨便便到處走走,那對於軍部的雌蟲們來說也是天大的恩賜了。
時清越想起自己那羣下屬,一有空就狂熱地盯着光腦上的雄蟲,明明是在戰場上兇狠殘暴的戰士,卻只能在空寂的夜晚對着虛擬的雄蟲嘆氣。
時清越是真的有點心疼自己的手下。
就在這時,一隻手從上面伸過來,手中拿的正好是沐浴露。
時清越把思緒收回,拿過了沐浴露,但在他碰到對方指尖的時候,那隻手卻突然跟觸電了一樣收了回去。
“多謝。”時清越道了聲謝,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脖子後面那塊敏感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和癢意,他一時間沒有拿穩,自己的那份沐浴露就流進下水道了。
不然他也不至於借其他雌蟲的。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對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肥皂都沒有提起。
時清越只能歸納爲“這是一隻羞澀的雌蟲”
或許就是因爲太過羞澀,一直沒敢跟雄蟲碰面追求啥的,所以才一時間腦熱,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時清越晃了晃手中的沐浴露,正打算擰開的時候,後頸處突然傳來熟悉的痛感,除此之外還有劇烈的灼燒感覺,一瞬間,彷彿有一大團火焰順着四肢百骸流到身體各種,所有的皮膚都開始急速升溫。
但又像一團雷電一樣,電流順着骨頭流竄,身體和皮膚開始變得酥麻,使不上力氣。
這種又痛又熱又麻的感覺,時清越以前並沒有經歷過,但他腦海中想起了醫學書上類似的描述。
這是自己的發情期到了?
時清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道理講,這個時間段並不是自己發情期的日子,就在那一剎那,醫生朋友的話突然跳出來。
“如果短時間接觸過雄蟲的話,雄性激素很有可能把發情期提前誘導出來,不過不重要啦,一般只有身體上極其相符合的雄蟲雌蟲纔會出現這種情況,放心好了,一般雌蟲一輩子都遇不上的。”
時清越悶哼了一聲,靠着隔板滑下去,他望着天花板苦笑,這是不是說明自己不是一般的雌蟲。
然後下一秒,一股灼熱的感覺席捲了他的大腦,時清越直接失去了理智。
白子瀟這邊還在思索,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溜出去比較好。
走錯澡堂什麼的,被碰見就真的是社死現場了。
猛然間,一絲危險預感纏繞上心間,白子瀟條件反射往旁邊閃去,果然,就在他躲開的下一秒,他靠着的那個隔板上扎過來兩根骨刺。
要不是他躲得快,說不定就直接被捅出來兩個血窟窿。
時清越這是在幹啥?難不成有敵襲?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有敵人啊?
白子瀟踮起腳尖,試圖從隔板上頭看過去,看看時清越那邊發生了什麼。
但這樣做沒什麼意義,因爲幾秒種後,隔板上出現大量的裂縫,然後就在白子瀟目瞪口呆中碎成了一片片的金屬碎片,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他就這樣,猝不及防之下,和時清越又一次坦誠相對了。
上一次還是在今天早上。
“那個這只是個意外,你信嗎?”白子瀟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試圖矇混過去,但他馬上發現了對面雌蟲的不對經。
發紅的皮膚,毫無神采的眼睛,凌亂的頭髮以及毫不顧忌恣意張揚的巨大翅膀,都在表明對方此刻處於失控狀態。
“時清越?”白子瀟試着伸出了手,還沒有碰到時清越,就被失控的雌蟲一把抓住,然後摁在了光滑的地面上。
白子瀟:
第二次了啊大兄弟,我生命中前兩次被人撲倒,對方居然還是同一個,第二次就有點過分了。
白子瀟拽着時清越的翅膀往下扯,雌蟲喫痛,手上力道減小,白子瀟趁機壓着翅膀直接翻身,瞬間反過來把對方壓制在了地上。
在這過程中時清越拼命掙扎,手上尖銳的指甲在白子瀟身上劃出來不少痕跡,白子瀟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控制住這只不知道什麼原因發狂的雌蟲。
話說時清越戰鬥力這麼強的嗎?明明都處於失去理智胡亂攻擊的狀態,卻都能差點讓他翻車。
白子瀟感慨了一句後,便使用了巧勁勉強暫時控制住時清越,然後從一旁掛着的掛鉤上拿下來毛巾,暴力撕扯成一條條後,不顧雌蟲的拼命掙扎,將時清越的手給捆綁在一旁的管道上。
這麼長的爪子,太危險了。
在失控狀態下,閃着寒光的利爪不僅可能傷害到他,也有可能傷害到時清越本身,先捆起來再說。
白子瀟伸出手摸上時清越的臉,試圖安撫住暴躁的雌蟲,他剛剛來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怎麼解決時清越的問題,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好在時清越貌似真的安靜了一點,看來還是有點用處的。
白子瀟鬆了口氣,要是自己剛來主角就出問題了,那劇情豈不是要出亂子。
然後白子瀟就感覺有什麼熟悉的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身體。
白子瀟當場臉色就變了,他火速站起來,扯了兩塊毛巾,一塊圍在自己身上,一塊扔在時清越頭上,直接迅速拉開了澡堂的門。
他要出去!
然而就在他拉開隔間門的那一瞬間,澡堂的大門被一隻雌蟲直接踢開。
雌蟲的臉很眼熟,正是之前將一羣軍雌運往醫院的醫生,此刻他正提着一個醫藥箱,扯開嗓子大喊:“你們當中有誰又隨便往外飈信息素了?”
幾個正在洗澡的雌蟲也都打開隔間門探出了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幾十雙眼睛一同看向了白子瀟,以及白子瀟身後,被捆在管道上面的,被毛巾遮住臉的神祕雌蟲。
場面陷入了沉默中,無言的尷尬在這片水汽氤氳的空間中瀰漫。
“那個有誰能幫忙把這雌蟲給運回去嗎?”白子瀟勉強扯出來一個微笑。
他也沒說出時清越的名字,畢竟對方是一名上將,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傳謠,這種突然失控、敵我不分、到處攻擊的行爲,越少的蟲知道越好。
“啊抱歉抱歉,請您繼續。”雌蟲軍醫反應過來,迅速招呼幾個同樣圍着毛巾的雌蟲,然後幾名身高力壯的雌蟲迅速穿梭在這間澡堂中,把其他洗澡中的還沒反應過來的雌蟲們全都扛走了。
目睹了一切的白子瀟:???
我叫你們把你們的上將給帶回去檢查一下,你們卻給我清場了?
白子瀟一臉蒙圈,他看着一羣遮住關鍵位置的雌蟲扛着另一羣被強行遮住關鍵位置的雌蟲離開,只覺得心中一羣羊駝撒歡跑過。
白子瀟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只見那隻雌蟲醫生回過頭,囑咐了一句。
“雌蟲發情期是最容易懷孕的,閣下要努力哦~”
說完,對方毫不猶豫地離開,關上了澡堂的門。
發發發發發情期?
白子瀟手上動作一頓,他上一次聽見這個名詞還是在abo星際社會裏面。
很好,看來他又找到了一個星際abo和星際蟲族社會之間的共同點。
白子瀟簡直忍不住扶額,明明是科技最超前的設定,爲啥偏偏要來設定一個發情期?那種發情期一到就瞬間不可描述的設定,爲什麼會存在啊。
白子瀟打算走出去,卻聽到身後傳來痛苦的悶哼聲,於是他又停下了。
他好像在光網上匆匆瞥了一下,如果處於發情期的雌蟲一直得不到救助或者舒緩什麼的,貌似會對身體和精神產生極大的副作用。
白子瀟隨手從一旁掛着的衣服中掏出自己的光網,飛速瀏覽下,得出了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
好消息是,自己的記憶力一如既往地強大,即使當初只是匆匆一瞥,也能夠將所有的信息記得七七八八。
壞消息是,自己上哪裏給時清越找抑制劑?要不再去雌蟲軍醫那裏轉一圈?
白子瀟正想着,鼻尖卻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回過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時清越的下脣已經被咬出鮮血,可能是因爲疼痛,他好像清醒了那麼一點。
最起碼不再胡亂攻擊,也能勉勉強強看清周圍。
“雄雄主?”時清越發虛帶軟的聲音響起,弱得就跟小貓一樣,有氣無力。
“啊,是我。”白子瀟覺得這個時候再走掉好像有點不太好,於是撓撓頭,走過去蹲下,正好和時清越兩眼相對。
“你發情期到了,你想怎麼辦?”
白子瀟其實不太想留在這裏。
除去任務因素外,最重要的是,他還想養生,他還不想過上提前發虛的生活。
但是漂亮的老婆在發情期明顯慾求不滿,然後他卻直接走人,嘖,總感覺有些詭異。
“任憑雄主定奪。”時清越艱難吐出幾個字,又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脣,試圖一直保持清醒。
殷紅的鮮血順着脣角流下,與冷白調的皮膚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我想聽聽的你的想法,而並非這一句搪塞的話語。”白子瀟歪歪頭,伸出手掐住時清越的下巴,強行讓他跟自己對視。
燈光下,雌蟲碧綠色的眼眸宛如上等的翡翠,或許是因爲發情期的緣故,少了平時的殺伐冷清,多了幾分水波柔情。
雌蟲抿了抿脣,閉上了眼,滿是鮮血的薄脣微動。
“還請雄主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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