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人美心狠的魔教教主二
自家教主居然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裏,還一臉滿足地接受對方的投喂。
左護法隱晦地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人,眸如漆星,眉眼銳利,整個人就像一把剛剛出鞘的劍,挺拔、鋒利、氣勢如虹,但又帶着無與倫比的危險之感。
像是雪原上高飛的隼,兇狠又好戰。
察覺到了左護法的目光,易沉擡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嚥下來白子瀟送到脣邊的葡萄,開口:“這是新任教主夫人,也是九冥教的廚子,白子瀟,左護法恐怕是長久不在教中,所以覺得眼生罷了。”
“白白白子瀟?”左護法瞳孔猛縮。
“對啊。”易沉擡起手,漂亮修長的手指摸上白子瀟的臉,毫不顧忌地親吻了一下他的側臉,“阿瀟,我餓了,你去給我拿點喫的,要是迷路了,就憑藉這個令牌找人問問。”
“好。”白子瀟接過令牌,既然自己是教主夫人,就要承擔起教主夫人的責任,他拿起令牌,掠過地上的左護法,直接出門。
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左護法和易沉兩個人。
“教主,白子瀟他不是”
“瀟灑劍,我知道。”易沉靠在椅背上,輕輕笑起來,“但這不正和我意嗎?左護法,你還記得本座爲何要娶清水山寨的女子嗎?”
“這因爲教中實力下降,您決定吞併清水山寨,然後再和正道廝殺。”
“是的,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瀟灑劍現在在九冥教中,我們既可以利用他提高教中的實力,也可以讓他背叛正道,給正道造成打擊。”
易沉笑眯眯解釋道,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你說,讓白子瀟愛上我之後,再狠狠地拋棄他,會不是很有意思?”
左護法只覺得毛骨悚然,這話他沒法接,只好深深拜下:
“教主大人英明。既然如此,那屬下就先去通告教衆,恕屬下先行告退。”
白子瀟就這樣在九冥教安居了下來。
潛意識告訴他,這不對勁,他不應該是易沉的夫人,也不應該在這裏,但潛意識又告訴他,他和易沉是愛人關係,他就應該在這裏。
白子瀟他搞不清楚,但他性格本身就不是那種細膩深沉的風格,想不通的事情,扔掉就行了。
每天都有那麼多新的事情需要去想,沒必要糾結一些想不通的事。
於是白子瀟開啓了他快樂的魔教生涯。
早晨,給易沉做早點,然後去教導教衆劍術。
中午,給易沉做午飯,陪易沉午睡。
下午,給易沉做晚飯,教導教衆太極拳,然後一起玩一些放鬆心情的活動。
白子瀟的身影穿梭在九冥山中,他一襲白衣,揹着一口大黑鍋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了衆多教衆的心目中。
他們可能不知道瀟灑劍白子瀟,但他們一定會記得,那個在風雨中給他們送飯的背鍋俠。
“不,不要叫我背鍋俠,意義不好,直接叫我名字或者稱號就成。”白子瀟甩了甩手中的黑鍋,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背鍋俠這個稱號不好,但直覺告訴他不好,那這個稱號肯定就不好。
白子瀟對自己的直覺只有謎一樣的自信。
“行吧,夫人,那今天咱們練習什麼?”一名年紀不大的教衆撓撓頭。
“今天不教劍招了,讓大家實際演練一下。”白子瀟手中的鍋都快轉出花兒來了,他朝着衆多的教員自信一笑,“我發現大家貌似對神兵利器有着盲目的崇拜,今天我不用劍,就用一口鍋教你們做人,來吧。”
於是練武場響起了兵器碰撞的聲音,以及教衆們不斷叫好的呼喊,一時間,整個練武場熱火朝天。
而不遠處,易沉和左護法看着白子瀟掄着一口大鍋上下飛舞的身影,十分滿意。
“呵,等白子瀟恢復記憶,回想自己背叛正道的樣子,一定會很精彩吧。”易沉摸摸下巴,“到時候他會怎麼做呢?自刎謝罪,還是直接崩潰淪爲瘋子?”
“反正到時候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瀟灑劍是自願做出這一切的。”左護法看着不遠處的白衣劍客,居然難得起了些憐憫。
他們兩個就站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看白子瀟用鐵鍋擊退了所有的教衆,又過了一會兒,他們放下武器,圍成一圈不知道在幹什麼,有說有笑還有高呼聲。
易沉和左護法對視一眼,運起輕功飛了過去,剛剛靠近,就聽見白子瀟說道:“大家都懂了嗎?”
然後許多教衆一起大喊:“懂了!”
“懂了什麼?”易沉走過去,擺擺手讓那些行禮的教衆起身,好奇道。
“就是白大哥告訴我們應對正道的祕訣。”一名教衆興奮道。
“是啊是啊,白大哥說,以前我們一遇到正道人士就衝上去,這是不對的,反而會被人說蠻不講理、兇殘嗜殺,現在他在教我們正確的方法。”混在其中的右護法站出來,解釋兩句。
易沉難得來了點興趣。
“那讓本座看看,你們打算怎麼應對正道那羣人。”易沉摺扇一開,看向了一旁的左護法。
左護法頓時明白,對着衆人一抱拳:“那就由我來扮演正道,如何。”
“可。”
不大的空地上,頓時安靜下來。
左護法學着正道人士的樣子,看着教衆沉下臉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看見爾等鼠輩之人!”
右護法邪魅一笑:“男人,來者是我,不滿意?”
左護法被噎了一下,臉色更難看了,開口:“我等對你痛之入骨,何談滿意?”
右護法換了個姿勢站着,舉起手指晃了晃,懶散一笑:“呵,口是心非的男人,你說氣話,我不信。”
左護法臉都綠了:“喫我一劍。”
右護法挑眉:“很好,男人,我承認你的小劍招成功勾引到我了。”
左護法:嘔——
易沉: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沉默片刻後,易沉突然大笑起來,手中摺扇“啪”一下合上,打在了手心。
他慢慢悠悠走到了白子瀟面前:“這些都是你教給他的?你想起了多少?”
白子瀟點點頭:“嗯,話到嘴邊就自然說出來了,彷彿印象很深,但奇怪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哪裏聽來的,抱歉,易沉,我還是沒能想起來。”
“沒關係。”易沉拍拍白子瀟的肩膀,“雖然你想不起來以前一起度過的時光,但我們還有未來可以一起度過的時光啊。”
白子瀟眨眨眼,只覺得分外感動。
他摸上易沉的臉:“我覺得我一定能找回記憶的,就在剛纔,我貌似有想起了一些話。”
易沉歪頭。
只見白子瀟道:“易沉,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在剋制對我的喜歡吧,不用剋制,對我有慾望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易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你有慾望了?
他看看不知道想到哪裏去的白子瀟,又看看手中的摺扇,忽然眉眼舒緩,展顏一笑,配着篝火明明暗暗的光,顯出一種精緻又朦朧的美。
白子瀟看着易沉的容顏,一時間怔住了。
然後他就看見易沉緩緩打開了摺扇,扇骨裏閃過金屬冰冷的顏色,笑盈盈道:“確實,本座對你有了慾望,攻擊慾望,可以嗎?”
白子瀟:!!!
一個血紅的大字帶着感嘆號猛然浮現心頭:危!
白子瀟拔腿就跑。
於是所有的教衆就看着他們的教主和教主夫人在九冥山和九冥灣上到處跑,雖然教主夫人沒帶武器,只有一口大鍋,還不還手,看樣子很狼狽,被追得上下亂竄吱哇亂叫,但仔細看,其實壓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於是教衆紛紛感慨,教主夫人心中全是讓教主大人開心,真是神仙一樣的愛情啊。
他們都快被感動得落下淚來,以後找老婆,就按照教主夫人的標準來找好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左護法看着一衆感動羨慕至極的教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爲白子瀟幾乎從未在江湖上露面,人們只憑借劍墜認人,所以教衆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左護法又因爲易沉的命令不能透露消息。
一時間憋得十分難受。
而一旁你追我逃的白子瀟和易沉,在經過大半個時辰的運動後,總算停在了一處幽靜的竹林中。
“易沉,你還好嗎?”白子瀟看着扶着竹子不斷喘氣的易沉,湊上去關心道。
“還好,休息片刻就可以了。”易沉道。
白子瀟點點頭,易沉他修煉的是一種扇法,所有的力道基本都在手腕和手指上,所以易沉本身體力不夠,耐久力不夠。
放在遊戲裏,就是兼具了法師高爆發和刺客高隱蔽的優點,但同時也具備兩者脆皮的缺點。
等等,刺客他知道,法師是什麼?
白子瀟又迷惑了,剛剛他想這些的時候,這些關鍵詞語自動跳出來,但當他真正去仔細搜索大腦時,又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霧。
“怎麼了?”易沉緩了緩,看着愣住的白子瀟,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太缺少運動了。”白子瀟把思緒收回來,忽然來了個主意,“要不要我幫你加強一些鍛鍊?”
“好啊。”易沉笑笑,他想起自己之前的計劃:讓白子瀟愛上自己,然後再狠狠拋棄他。
於是易沉靠在一棵粗壯的竹子上,拉了拉領口,露出漂亮的鎖骨,以及上面隱隱約約的、還沒有完全消退的痕跡。
“來一起鍛鍊一下嗎?”
白子瀟:
等等,他說的鍛鍊不是這種鍛鍊啊!
不過,這個樣子,貌似也不錯?
清風吹過,竹影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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