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人美心狠的魔教教主五
明明是陌生的詞彙,卻自然而然從口中吐露出來,彷彿在相當長的時間裏,自己一直追着這個名字。
——瘋狂地去追求、熱愛與珍惜這個陌生的名字。
就在他喊出這個詞彙時,純白色的空間裏突然出現巨大的裂縫,隨後就如同碎掉的鏡子一樣,稀里嘩啦不知道掉到哪裏去。
而白色空間消失後,白子瀟看到了九冥教熟悉的教紋,以及易沉那張眉眼彎彎但怎麼看怎麼帶着點陰沉的臉。
“怎麼了?是做夢了嗎?雙s是什麼?”易沉道,伸出手遞了杯茶過來。
“應應該是吧我也不清楚,也許可能大概和我以前的記憶有關?”白子瀟接過茶水,看着茶葉在上面漂浮打轉,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那這倒是一件好事,不過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不如我讓教衆下去搜尋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易沉掀開被褥下牀,手腕處卻被抓住。
“等等等一下。”直覺告訴白子瀟,如果他現在不阻止易沉,可能會造成什麼了不得誤會,看着易沉疑惑的臉,白子瀟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不重要的人而已,不必勞煩你費心費神。”
“那怎麼行,畢竟你可是連失憶就會在夢中喊出的名字。”易沉語氣帶笑,他的手碰上白子瀟的下巴,一片冰涼。
“說不定不是情人呢。”白子瀟回想起那個夢,硬着頭皮說道,決定打死也不能和易沉提起。
“我也沒說是情人啊?爲什麼你會這麼覺得?”易沉歪頭,臉上揚起了比剛纔更豔麗的笑容,放在下巴處的手逐漸下滑,落到了脖頸處。
白子瀟:woc他怎麼自己說出來了!
!!!危自己危!!!
“哈哈哈哈哈口誤而已。”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查一查。”
“等等!別去!”
於是兩個人就開始“是誰”“不知道”“那我幫你”“不行”,開始循環往復循環往復。
“白子瀟,你就這麼不想找回你的記憶嗎?”易沉身着一身烈紅色的衣衫,靠在門上挑眉。
“易沉,你就真的一定要執着於這個嗎?”白子瀟抱着被子縮在牀上,無奈。
“本座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阻止。”易沉看着死活不開口解釋的白子瀟,冷哼了一聲,推門而去。
明媚的陽光在開門的一瞬間揮灑進來,照亮一片角落,卻在關門的剎那,消失地無影無蹤。
白子瀟深深地嘆了口氣,更加抱緊了懷中的被子。
易沉都開始自稱“本座”了,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白子瀟撓撓頭,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的辦法能破開這個局面,乾脆收拾收拾直接往廚房裏走。
希望易沉能看在美味食物的面上消消氣吧,唉。
而另一邊,易沉坐在湖畔邊,撿起一顆不大的鵝卵石,泄憤般地把它朝湖中心扔去。
驚起了一堆野鴨子。
“教主大人怎麼有空來我這裏?”腳步聲響起,一着青衣揹着揹簍的男人出現,輕飄飄地落在了易沉身邊。
“是你啊。”易沉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教中的神醫一直飄忽不定,除了每天正午一個時辰會在房間裏,其他時間都是在採藥。
而這湖邊確實生長着不少喜水的草藥,神醫會來這裏,也是很正常的。
“是啊,教主大人是有什麼困擾嗎?”神醫一撩衣襬,和他一起坐在了湖邊。
“本座表現得很明顯嗎?”易沉轉過頭,嘴角微微上揚,“本座現在心情好得很。”
“教主大人,我看人面相也看了十多年,旁人看不清,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再說了,我也是看着教主您一步步長大的。”神醫笑笑,補充了一句,
“教主您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用笑了,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易沉愣了一下。
“也對啊如今也不是過去了,本座也不用受那個人制約了。”
易沉年幼時,是有好幾個兄弟姐妹的,然而他卻最受老教主歡心,因爲不管老教主如何鞭打折磨他們幾個,也只有易沉會笑着跟老教主說:“只要是父親大人的決定,我都會覺得是正確的。”
久而久之,易沉就習慣了這樣,直到最後,他笑着用一把刀了結了老教主。
“是啊,教主大人如果想要什麼,就直接去好了,去追,亦或者是去搶。”
神醫從湖邊□□一根雙葉圓草,易沉認出來,這草藥是迷情藥的一種主要成分。
“你知道本座在想什麼?”
“教中並未出現大事,江湖最近也平靜,能讓教主心神大亂的,無外乎就是前段日子突然出現的教主夫人了。”
神醫扔掉手中的草葉,拍了拍手:“讓我猜猜瀟灑劍白子瀟?”
“感覺什麼都瞞不過你。”易沉倒是驚訝了一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和左護法,左護法不可能說出,那神醫就是靠自己猜出來的?
“咳咳前段日子給教主大人看過身體能壓制住教主大人武功的江湖上只有寥寥幾人。”
神醫有些尷尬,診斷出自家教主是被壓的那一個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怪尷尬的,眼瞅着易沉的臉色有點不太好,他迅速換了一個話題。
“教主大人,外面的江湖都稱我們爲魔教,那對付一個正道之人,不用點手段怎麼對得起魔教的稱號?比如說三月堂裏面的東西,是時候該見見天日了。”
“神醫這個提議不錯,本座懂了。”想起被封存已久的三月堂,易沉眼睛一亮,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笑。
神醫看着易沉的笑容,以及那一瞬間就升騰起來的危險之感,彷彿看見了一條昳麗的毒蛇。
抱歉了教主夫人,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總要有一個人承擔教主大人心情不爽的後果。
想通了的易沉心情不錯,揪了個教衆問了下白子瀟的地點,就帶着九冥扇去了廚房。
然後就看見端着一盤子水晶糕點,一臉心虛的白子瀟。
“這是怎麼了?這幅表情?”易沉湊過去,合上的九冥扇輕輕打在掌心,眼裏閃着明顯的狐疑。
“呃沒什麼就是給你做了點新的糕點,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白子瀟掩飾般說道。
“哦?”易沉看着一碟子呈圓形排列的水晶糕點,以及一個角上明顯缺了三塊糕點的位置,笑着說,
“你還不會是自己偷吃了三塊,然後怕我發現吧。”
“啊哈哈哈哈不愧是教主大人,這都讓你猜到了,本來是想全都給你的,但我早上沒喫東西,就沒忍住。”白子瀟尷尬地笑了兩聲。
“我當是什麼呢,你自己做的自己想喫多少就拿多少,還有,不要叫我教主大人,叫我名字。”
沒想到瀟灑劍私下裏還挺可愛的,易沉想着,又沒忍住笑出聲來,然後就被摁在了廚房的牆上。
“易沉,阿沉,小沉。”白子瀟挨個喊了一遍,夕陽的光下,易沉精緻的臉彷彿帶着一層紅暈,白子瀟湊近對方,脣齒相接,可以感受到明顯不同於自己的柔軟。
熱氣帶着曖昧在不大的空間裏升騰,白子瀟漆黑的眼眸彎起,“亦或者是,夫人?”
“明明你纔是我夫人。”易沉毫不示弱盯回去。
“一個稱呼而已,不重要。”白子瀟攔腰抱起易沉。
“這裏不行嗎?”易沉瞅着被打破的氣氛,有點可惜。
“這裏涼,你最近又體寒,還是回屋裏去吧。”白子瀟親了親易沉的額角,“嗯你想要什麼姿勢都可以。”
“真的嗎?好。”易沉頭靠在白子瀟的肩膀上,乖乖任由他把自己抱回去。
白子瀟看着易沉,內心鬆了一口氣。
剛剛在自己做完水晶糕的時候,突然從廚房的一個矮櫃子裏跳出來一個自稱黃鸝鳥的女子,還質問自己爲何要跟魔教勾搭在一起。
白子瀟還沒說什麼,就不知道這女子又腦補了什麼,一會兒說“前輩你一定是爲了打入魔教”,一會兒說“是不是易沉那個大魔頭強迫了你”,還趁他不注意偷走了三塊水晶糕點。
白子瀟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可能知道自己的過往,剛想詳細詢問,易沉就來了。
於是他只好一腳把黃鸝鳥踢回那個矮櫃子裏,然後一臉心虛地東扯西扯,希望易沉沒聽到黃鸝鳥的聲音。
還好還好,易沉他沒有聽見。
“白前輩,身爲天下第一劍客瀟灑劍的你,都沒能刺殺成功易沉,那還有誰能殺了他啊,嗚嗚嗚嗚魔教勢力大,正道何才能崛起啊。”
白子瀟回想起黃鸝鳥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句話,就覺得頭疼無比。
,“刺殺”“瀟灑劍”“教主夫人”,黃鸝鳥和易沉的話語在腦海裏不斷交替,其中必有一個是謊言。
情感讓他選擇易沉,但直覺告訴他,恐怕黃鸝鳥說得纔是真的。
看到自己有必要在易沉不在時去查一下黃鸝鳥和瀟灑劍。
“你在想什麼。”易沉的話語拉回來白子瀟的思緒,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進了臥室。
“在想我能不能滿足你。”白子瀟放下易沉,勾起對方的一縷墨發,在上面落下一吻。
“試試啊。”易沉坐在牀上,雙手勾住白子瀟的脖頸,語氣輕而曖昧,“來啊,要不要試試填滿我。”
燭光中,紅帳下,易沉右眼下面的淚痣格外豔麗。
“好。”白子瀟的聲音沉下去,骨節分明的大手摸上了易沉的喉結,摩挲,“那你可別後悔。”
紅帳搖晃,一夜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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