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囂張至極的嚮導星盜八
容貓貓一雙溜兒圓的眼睛望過來,和懷裏的布偶貓一樣,皆是朝着白子瀟望了過去。
“應該是這樣的吧”白子瀟稍微有點不確定,但他既然要立原主的人設,就應該從各個方面都立好人設。
除了工作狂以外,暗戀容讓的人設也應該立起來,既可以維持人設,又能虐了一把齊衍——
雖然他也不知道齊衍會不會對這種事情在乎就是了。
白子瀟心中一邊想,一邊真情實感道:“沒錯,剛剛那句話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他將剛纔齊衍說的那句話丟進自己的系統面板裏翻譯了一遍,一字一句照着說出來,“如果你再不離開我,我將會活在生不如死的境界中嗯?不對,活在死去活來、生關死劫額,好像也不對。”
白子瀟他用系統面板翻譯了好多次,結果都是類似的結果。
淦!下回他再也不偷懶用機翻了,這明顯就不是能寫在情書裏的內容啊!
白子瀟擡頭往容貓貓那邊看去,卻發現對方已經哭着跑遠了,柔軟的布偶貓幾乎是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齊貓貓站在一旁發出了非常張狂囂張的笑聲,到最後笑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白子瀟,真有你的,太絕了,你是挖絕機轉世吧,全星際的絕都被你挖沒了。”齊衍簡直要笑慘了,連帶着他肩膀上的小花豹,都發出了“嗬嗬嗬”的笑聲。
白子瀟:
他還想做什麼來補救一下的時候,光腦的聲音猛然想起,又是軍部來的金色消息,和剛纔不同的是,這次的金色中還夾雜着紅色。
這說明這次軍部來的消息非常緊急重要,必須當場處理那種。
白子瀟嘆了口氣,他昨天晚上還在想,自己會不會一邊結婚一邊工作,沒想到居然一語成讖。
而一旁想去追自家弟弟的容謙也停下腳步,打開自己的光腦,然後和白子瀟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沉重。
“白上將,還請發佈指令。”容謙停止腰板,端正站姿。
“好,那你去通知”白子瀟摸摸下巴,調出來自己的權限。
笑夠了的齊衍就眼睜睜看着白子瀟一連串指令下去,然後對方飛速登上一輛懸浮車,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切。”齊貓貓有些不高興地撇撇嘴,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場婚禮,結果另一個主角進行到一半跑掉了?
不過雖然有些不滿,齊衍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反正在人們眼中、在結婚證上,和白子瀟結婚的是“戚白花”,又不是他自己。
齊衍餘光瞥到偷偷摸摸又跑回來的容貓貓,眼睛一轉,悄無聲息地繞路跳在了容貓貓後面,嚇了他一大跳。
“嗚啊——你你你別過來——”容讓抱着自己的布偶貓,隨着齊衍前進的腳步而後退,直到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
“你叫啊,現在你白哥和你二哥都不在,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乖乖順了我吧。”
齊貓貓雙手成爪,怪笑一聲,就朝容貓貓撲了過去。
“救命啊——”容讓閉上眼睛,尖叫一聲後,蹲在地上縮成了一個球,瑟瑟發抖。
過了好久,容讓也沒有察覺到什麼,他悄悄睜開眼睛,卻發現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於是容貓貓戰戰兢兢地小跑回去,等一直跑到人多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一轉頭,就發現商場鏡子裏自己的臉,上面被人花了好多鬍子和花紋。
容讓:怪不得一路上來大家看見我就笑,二哥你在哪裏,我要回家嗚嗚嗚嗚!
而一旁欺負了容貓貓的齊衍心情非常愉快。
他乾脆利落和賓客說了一下事情後,就自己跑回別墅躺着休息去了,反正“戚白花”誰也不認識,自己一個人窩在家裏面,不是很正常嗎?
“話說我好久沒有這麼爽過了。”齊貓貓在米白色的沙發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眯着眼愜意說道。
而和他光網通話的莫醫生:
“咳,老大你晚上的時候不都挺爽的嗎?”
莫醫生提了一嘴,眼看齊老大要炸毛,趕快換了一個話題,
“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黴,居然招惹了你。”
“一隻可愛的布偶貓貓罷了。”齊衍隨意揮揮手,
“放心好了,我還沒有降格到針對一個柔弱嚮導,就是看他好玩逗了逗他而已,這讓我懷念起來以前,竇菊花被我氣得不行的快樂日子。”
“確實。”莫醫生想起以前,齊衍惡趣味一上來,可憐的竇上將以及他的軍團就被耍得團團轉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來。
“對了,說起聯邦軍部,你知道白子瀟他幹什麼去了?”齊貓貓眨眨眼,突然來了興趣,然而下一秒莫醫生的話語就讓他心中一跳。
“位於邊境的藍水星遭到了半蟲人的攻擊,然而當地人非常排斥軍部,再加上那個地方本身管理就差,導致駐守在藍水星的軍力幾乎沒有。”
海月星盜團的人也不知道齊衍來自哪裏,莫醫生當然也不知道,他用一種隨意又散漫的語氣說,
“光憑藉藍水星自衛隊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擋半蟲人,導致現在四分之三的藍水星都被半蟲人佔領等等,老大,你要去哪裏?”
“去藍水星。”齊衍的手猛地握拳,手中的玻璃杯“咔嚓”一聲碎了,晶瑩的碎片連帶着冰檸檬水落了一地。
“是,那我爲您安排。”莫醫生點頭,雖然不清楚爲啥齊衍反應這麼大,但老大向來隨心所欲慣了,他們早就習慣突如其來命令。
“不用,我又最高權限。”
齊衍擡起頭,關掉了光腦,棕褐色的眼睛裏閃過那種冷冽鋒利的光,而一旁臥着的花豹轉瞬恢復了原來的大小,輕盈地跳在了地板上。
“從現在開始,戚白花就要暫時退出舞臺了。”
齊衍伸出手打了個響指,“接下來將是星盜齊衍的主場,出發!”
而在遙遠的藍水星上。
“滾開,藍水星不需要你們!”
“我們自己會保護藍水星!”
白子瀟垂眸看着下面參差不齊的裝備着各種武器的藍水星居民,一張臉面無表情,隨後下令:“把他們強制送離藍水星。”
“遵命!”
量子獸們在四維空間內穿梭,明顯是訓練有序的軍人們出動,將那些憤怒叫喊着的人們給強行帶走。
一旁的輔助軍則準備好了□□、催淚瓦斯和麻醉劑,準備一有不對就開始行動。
安排好居民自衛隊這裏的事情後,白子瀟的目光落在了半蟲人上面。
自己來之前,四分之三的土地就已經被半蟲人佔領了,自己來之後,十分之九的土地都已經喪失。
情況真的越來越糟糕,唯一能讓人有點欣慰的,就是藍水星上沒有什麼補給或者重要物資,半蟲人沒辦法再短時間內再次發起進攻。
打開己方的軍力分佈,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白子瀟有些頭疼。
無數想法閃過腦海,隨後又一個一個否決掉,可行的方案越來越少。
白子瀟還沒來得及根據自己的經驗選出一個最可靠的方法,一旁的光腦就又閃出來幾道帶着紅光的信息。
紅水星、黃水星、綠水星、紫水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侵略,半蟲人現在已經佔領了大半個水星星系。
“先撤退,不要貿然進攻,放棄綠水星和藍水星,第五軍團退回紅水星,無論如何,紅水星不能失守。”
白子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藍水星肯定是保不住了,不過藍水星之所以一直得不到重視,也是因爲地理位置不重要,只要把上面的居民都轉移走就行。
只不過藍水星的居民,嘶,估計內部又要不安穩了。
果然,一天後所有人都轉移到紅水星時,白子瀟心中不好的預感成真。
得知自己的家鄉藍水星已經被佔領了的人們,對聯邦軍部的不信任感和憤怒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頂峯。
一開始只是小規模的騷亂,到後來就開始動用真槍實彈,白子瀟他一邊要和外面的半蟲人僵持,一邊還要忙着壓下內部的各種事情。
“有時候真的想一走了之,唉,爲什麼我要負責這麼多事情呢?”
不大的臨時辦公室裏面,白子瀟望着已經膠着許久的戰局,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立人設就這麼重要嗎?當初他是不是就應該專注於感情戲,管他星際戰爭怎麼打,虐完主角受就跑?
然而白子瀟想起自己以前走感情戲,結果劇情感情線全都崩塌的的結果,不由打消了腦海裏的猜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子瀟回想自己的任務,覺得現在任務進度就和戰爭進度一樣,膠着在那裏,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
好頭疼啊。
就在這時,身後有什麼東西輕巧落地,一雙略帶冰冷的手摸上了他的脖頸:“白上將,別來無恙啊。”
“齊衍?你來這裏幹什麼?我這裏可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白子瀟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壓力,聲音依舊平靜,這讓齊衍有些挫敗感,好像不管自己做出什麼事情,面前這個男人也不會失色。
“我齊衍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還沒有人能阻止我。”齊衍鬆開了手,退後兩步以表誠意,彎眸,
“白子瀟,你說我們合作怎麼樣?雖然我是個星盜,但也不想眼睜睜看着故鄉淪爲侵略者的地盤。”
齊衍想得很美好,現在聯邦軍隊和半蟲人的戰爭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
如果他們能合作的話,無論是去偷襲刺殺半蟲人,還是幫忙壓下內部的騷動,對於軍隊來說都是一個助力。
只是他沒有想到,椅子上的人沉思三秒,果斷拒絕了。
“你說什麼?!”齊衍睜大眼睛,身後的花豹也配合露出獠牙。
“我說,我拒絕,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搞什麼背後偷襲。”修長的手指端起一旁的茶杯,白子瀟慢悠悠喝了一杯茶。
“難道你就要置外面那麼多人的生命於事外嗎?”齊衍跳起來,揪着白子瀟的領子質問。
“我都會處理好的,目前僵持的情況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就不勞煩你了。”白子瀟眯起眼看着炸毛的貓,“我奉勸你還是趕快離開,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在星際法庭上看見你。”
“你——”齊貓貓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他深呼吸好幾次,咬牙切齒,“我不管,藍水星的人我齊衍保了,白子瀟,你到底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相信你啊”座上的人貌似很認真地思考,突然擡起頭,眼神認真,“齊衍,做我的嚮導我就相信你,怎麼樣?”
齊貓貓手一頓,心臟處猛地停了一下。
然後他就想到,白子瀟家裏面還有一個“戚白花”,這句類似的話他也對戚白花說過,一樣的語氣,一樣的神情。
也就是說對方想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滾!”
齊衍也說不上現在什麼心情,又是堵得慌,又是難過,他條件反射一拳打過去,卻被握住手腕抵在牆上。
“小貓咪,生氣了?”白子瀟眨眨眼,湊過去。
“你想讓老子當你情人?做夢去吧,你個見色起意的老男人!”
齊衍紅着眼睛望過去。
一想到自己還真情實感期待過那場婚禮,想到自己真的因爲對方的話語而心動過,齊衍就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什麼情人?難道不一直都是你嗎?”身上的人歪頭,語氣帶着稍許疑惑,隨後變成了瞭然,“齊貓貓,你該不會連你自己的醋都要喫吧。”
齊衍愣住,隨後感覺手中被塞了什麼東西,那是一隻笑得非常非常蠢的招財貓吊墜。
草,原來他早就暴露了???
齊衍看着招財貓吊墜,只覺得現在自己比那隻貓還要蠢。
“等等,你早就知道的話,豈不是一直逗我——唔——”齊衍梗着脖子反問,他想找回場子,卻被冷不丁掐着下巴,來了一個強行的深吻。
口腔被肆虐一番,氧氣被完完全全掠走,他反射性想張口喘氣,卻正好下了獵人的懷。
“小貓咪。”一片籠罩的影子之中,齊衍看見對方舔舔下脣,漆黑的鳳眸中閃過某種大型猛獸捕食時的光芒,“老男人是在說誰呢?嗯?”
齊衍:完了!我嘴賤作死,這回真的要死了。
“這個嗯你聽我解釋等等,別、你別在這裏,外面還有人嗚啊——”
“沒關係,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而且這裏隔音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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