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囂張至極的嚮導星盜七
脣齒相接,帶着櫻花味的氣息在彼此間交融,白子瀟吻上齊衍帶着水霧的眼睛,含糊不清道:“接下來可能有段時間不能陪你。”
“沒事。”齊衍擡起頭,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也許是彼此都知道這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後一次,所以格外激烈,導致牀轟然倒塌。
“看來還是燈比較牢固。”白子瀟攔腰抱起齊衍,防止他被斷裂口的木刺劃傷。
那可不,畢竟那燈下面藏着你的祕密記錄。
齊衍心中暗自腹誹,冷不丁皮膚接觸到冰涼的燈罩,涼得他驚呼一聲,隨後脣被強行堵住,有什麼柔軟的東西探進來。
“果然燈牢固一點,那我們就繼續吧。”白子瀟心情不錯地摸上了齊衍的耳朵,手感柔軟中又帶着韌性,還略微發燙。
“等下我唔。”齊衍還想說什麼,就被摁在了牆上,對方修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昏暗的光線下,齊貓貓擡頭看着白子瀟,微弱的光線略過對方深色的瞳孔,折射出宛如某種大型猛獸一樣的光澤。
那一瞬間,齊衍心猛地一跳,覺得自己已經淪爲對方勢必得到的獵物。
“說好會陪我,結果總是食言,那個傢伙就沒有一句真話。”
米白色的長沙發上,齊衍穿着鬆鬆垮垮的珊瑚睡衣,懶洋洋翻了個身,又補充一句,
“不對,他有一句話我非常贊同,那就是那個燈的質量確實不錯。”
和齊衍進行光網視頻的莫醫生:
“話說你那張嘴怎麼最近安分了?”
齊衍坐起身,靠在沙發靠背上問,因爲莫醫生是唯一知道他這件事的人,所以齊衍乾脆就通過對方來聯繫海月星盜團那邊。
“沒什麼,團裏面一切都安好,話說老大你這麼關心我,是無聊到空虛寂寞了嗎?”
莫醫生臉色頓了一下,隨後笑起來,又變成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說謊。
齊衍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杯冰檸檬水,身上鬆鬆垮垮的珊瑚絨睡衣因爲他的動作滑落了一大半,露出佈滿吻痕的鎖骨和胸膛。
他瞥了對方一眼,倒是沒有再問下去,桃子沒有緊急聯繫自己,說明不是團裏面的事情。
齊衍他對團員的私人生活還不感興趣。
“怎麼,我空虛寂寞了,所以你要來陪我?”
齊衍一口喝完杯中的檸檬水,擦擦嘴角,量子獸花豹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擡起頭,一雙豹眼炯炯有神盯着莫醫生。
“不了不了,我還想多活幾年。”莫醫生抽抽嘴角,“老大,你好歹是個嚮導,我還是個哨兵,你在我面前這個樣子真的好嗎?好歹尊重一下性別啊喂!”
“這裏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麼樣。”齊衍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隨意道。
一個星期的時候很快就過去。
這一個星期以來,白子瀟他居然會忙到徹夜不回家,齊衍就一邊蒐集資料,一邊和莫醫生嘮嗑。
兩人的關係也開始緩和,雖然莫醫生經常毒舌,但齊貓貓也不逞多讓,兩個人一邊互懟一邊溝通信息,居然產生一種微妙的惺惺相惜之感。
海月星盜團裏一切安穩,倒是聯邦軍隊最近出了點事。
老元帥已經住院昏迷,醫生說可能就這幾個月的時間,聯邦軍隊目前還沒有一個能站出來統領大家的人,一時間秩序開始不穩定起來。
外面的半蟲人得到了這個消息,開始大肆進攻聯邦,貧民區自衛隊和其他地方的革命軍也想趁這個機會出頭。
雖然說全面戰爭還沒有來臨,但整個星際聯邦已經陷入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但即使是這樣忙碌,白子瀟他還是抽出了一部分時間,將那段時間裏的公務一部分提前做完,一部分推到後面。
他一連請了好幾天假,和齊貓貓在一個極好的天氣中舉行婚禮。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任務目標是齊衍,又不是真的公務。
只是原主以前的工作狂人設立得有點狠,導致白子瀟現在維持下去有些力不從心。
“還是很累嗎?”齊衍看着一旁靠牆站着的白子瀟,賓客還沒有來,對方就已經開始一杯一杯喝酒。
估計是想把昨天夜裏喝的咖啡氣息給壓下去。
話說白子瀟他居然忙到結婚前夜通宵工作,看來聯邦軍部目前形式真的不怎麼樂觀。
“還好,沒事,你不用擔心。”白子瀟仰頭喝下一杯酒,笑着揉揉齊衍的頭髮。
“誰擔心你了,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場婚禮,我當然想要完美點的。”齊衍從一旁的果盤裏抓起一把堅果,一隻有着豹紋的小貓咪爬上了他的肩膀,對着白子瀟“喵嗚”了一聲。
看着雖然扭過身子但還是偷偷往這邊看的齊貓貓,以及對方肩膀上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縮小的、此刻正對着自己“喵嗚喵嗚”的花豹,白子瀟不禁失笑。
然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光腦上“嗖嗖嗖嗖”來了好幾條軍部的文件。
草,該不會讓他一邊結婚一邊工作吧?壓榨人也不帶這麼壓榨的。
“怎麼,又有公務了?”齊衍看着一旁的人先是笑容一僵,隨後笑容苦澀,最後笑容逐漸消失變成了苦瓜臉,頗有些幸災樂禍。
還好他沒公務纏身。
“嗯,我剛剛看了一下,加急的話,應該能在賓客到之前處理完,不用擔心。”白子瀟嗯了一聲,打開了自己的光腦。
“那你就先弄,我去逛逛,注意身體。”
齊衍摸着下巴,仰頭思考了一會兒,補充,
“對了,如果真的要傷身體工作的話,記得別傷腎。”
白子瀟:
成功用言語找回場子的齊衍無比快樂,連帶着肩膀上的小花豹也快樂起來。
快樂的嚮導和他快樂的量子獸就這樣拋棄了新郎,一個人乾脆拿了盤堅果,到處轉悠。
按照時間,婚宴會在一個小時後開始,所以現在還沒有人來,只剩下已經被佈置好的桌子。
齊衍無聊地翻找出來賓客名單,大部分都是白子瀟的同事或朋友,而在其中,容讓這兩個字格外顯眼。
對方什麼時候來呢齊衍面上浮現出看好戲的神色,然後就在下一秒,看見了一隻小貓咪。
和自己僞裝成豹紋花貓的花豹不一樣,那是一隻真正的可愛布偶貓,有着長長的潔白蓬鬆軟毛,晶瑩剔透的藍色大眼睛,以及軟糯乖順的叫聲。
“容讓?”齊衍靠着欄杆,看着小步跑過來的少年歪頭。
“是我,抱歉,我的量子獸又到處跑了。”容讓蹲下身抱起自己的布偶貓,站起身後退了好幾步。
這是一個比照片更可愛的少年,比起冷冰冰的資料,這個人看上去更加惹人憐惜,站在那裏低眉順眼的時候,竟然和懷裏的布偶貓一模一樣。
只不過對方此刻正擡眼望過來,一雙貓兒似的大眼睛警惕地眨着,還帶着稍許不安,以一種防備的姿態看着齊衍。
容讓在害怕自己?
這個認知讓齊衍感覺新奇,他故意走過去,笑盈盈道:“你是個嚮導,我也是個嚮導,你這麼怕我幹什麼?”
肩膀上的花豹很配合地朝着容讓露出一個豹式微笑,而後“喵嗚”了一聲。
“我我沒有。”
容讓一開始搖頭,後來看見縮小版的花豹後,整個人像一隻兔子一樣跳起來,一臉受驚的樣子退後了好幾步。
就連懷中可愛的布偶貓,也是一臉受驚的害怕樣子。
齊衍看着他那副樣子,沒忍住大笑出聲。
他總算明白爲什麼那羣哨兵會這麼喜歡這類型的人,逗得對方一驚一乍的樣子可真好玩,尤其是那種被驚嚇後的表情,更讓人有一種狠狠疼愛對方的想法。
齊衍笑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容頓時一停。
自己逗貓貓逗得快樂,那白子瀟逗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
遠處的容讓看着不知道爲什麼陰沉下去的齊衍,後背上的汗更多了,他抱着布偶貓,腳下抹油趕快溜走。
等看到自己二哥時,狂跳的心才漸漸平穩下來。
“怎麼了?”容謙望着驚魂未定的弟弟,問道。
“白哥的那個嚮導好恐怖的感覺。”容讓拍拍自己的胸脯,喘了一口氣。
“一個嚮導,又不能對你做什麼。”容謙只覺得有些好笑。
“不是,是真的,他給我的那種感覺,比以前遇到的哨兵還要危險。”容讓抱緊了手中的布偶貓,一人一貓露出了同樣的恐懼表情。
“那你就離他遠一點好了。”容謙揉揉弟弟的頭髮,不由心中也重視起來。
容讓就跟一隻小動物一樣,雖然柔弱,但或許是上天的補償,容讓對於人的判斷十分準確,俗稱小動物特有的求生感。
如果容讓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危險,說不定那個戚白花還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嗯,那我和白哥說幾句話就走。”容讓點點頭。
容謙一邊思考,一邊帶着弟弟往裏面走,正好碰上了剛剛處理完公務的白子瀟。
“白哥!”容貓貓的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去,大大的眼睛彎起,“好久不見了,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哥容謙。”
“確實好久不見,至於容上校,還是在軍部見過幾次面的。”
白子瀟點點頭,回想了一圈,這個貌似是原主的暗戀對象,至於容讓是個什麼態度,他其實也不知道。
原主的記憶帶着太厚的濾鏡,不好判斷,白子瀟也只能大致推測出,容讓對於原主是那種有點像吊着,但又一直不同意那種。
“嗯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
白子瀟話沒有說完,就看見齊貓貓端着一盤子水果慢悠悠走過來,小花豹蹲在他肩膀上,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露出來尖銳的獠牙和血盆大口。
“不用你說,我自己來介紹就行。”
齊衍笑眯眯地湊近容讓,在對方驚懼的眼神中,故意伸出手掐了一把對方的臉。
“我叫戚白花,來自一個偏遠地方,這位就是容嚮導吧,嘖,長得可真俊,真是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容讓愣住。
“對啊。”齊衍點點頭,往牆上一靠,笑着看向白子瀟,“你藏在家裏面的信件中,不是對他說什麼‘ifyouleaveandgive,iwilllifeahd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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