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唯一能救他兒子的人是承靖州

作者:未知
蘇燦生剛做完一臺手術,從手術室出來,擡頭便看到門外站着的人。 承安州的保鏢,司田。 司田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着四個黑衣保鏢。 “蘇醫生,州哥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燦生點點頭,面上並沒有任何的驚慌和害怕,他冷靜道:“我安排一下工作就跟你們走。” 司田面無表情,“最多五分鐘。” 蘇燦生將未做完的工作做了交接,並且向醫院請了假,這纔跟着司田離開。 從雲城到承安州的私人島嶼鱷魚島,一路上蘇燦生一直在睡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司田冷笑,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能睡得着! 他倒是想看看,一會兒見了州哥,他還能不能睡得着了! 車子穿過浮橋,又行駛了一段距離,最終停了下來。 司田用手拍了下車座,“蘇醫生,到了!” 蘇燦生緩緩睜開眼,大概是還沒清醒,呆愣了幾秒鐘,這才動了動身體,從車裏下去。 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鱷魚島了,這裏依然那麼的……令人噁心。 放眼望去,環島的湖水裏鱷魚似乎比之前更多了,大概是剛剛投餵了食物,空氣裏都瀰漫着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別人養貓養狗當寵物,承安州就是個變態,他養鱷魚養蛇養蜥蜴! 他是醫生,見過各種各樣血腥的場面,可每次來到這裏,他都得強忍着纔不讓自己嘔吐出來。 捏着手深吸了一口氣,蘇燦生這才擡步朝屋裏走去。 還沒到門口,便聽到屋裏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蘇燦生微微一愣,頓足。 司田見他停住腳不走了,催促道:“蘇醫生,州哥已經等你多時了,請吧!” “蘇先生也在?”蘇燦生問。 司田笑了下,“州哥請蘇先生過來喝茶,怎麼,不可以?” 蘇燦生沒說話,但臉色明顯較之前難看了幾分。 過了大約三秒鐘,他這才重新擡起腳朝屋裏走去。 “蘇醫生來了。”承安州面朝着門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看到蘇燦生進來,他笑着打招呼,又招了招手,“等你好久了,我跟蘇先生都聊半天了。” 蘇燦生叫了聲“州哥”,走上前。 被背對着門口,被喚作蘇先生的人這時候扭過頭,看到蘇燦生,此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彷彿只是看着一個陌生人。 他沒有主動與蘇燦生說話,但蘇燦生卻禮貌地跟他打了聲招呼,“蘇先生。” 蘇先生依然沒有理他,甚至還從鼻孔裏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哼聲,彷彿是不屑。 蘇燦生並沒在意,在客廳止步。 承安州哈哈笑了兩聲,說道:“蘇先生,這世上哪有隔夜父子仇,你跟蘇醫生這是打算老死不相往來?” 很明顯,承安州是在做和事佬。 蘇勇雖然對蘇燦生黑臉,但對承安州卻又是另一個表情,他立刻笑道:“讓州哥見笑了。” 論年齡,蘇勇長於承安州。 論輩分,承安州叫蘇勇一聲叔叔一點也不爲過。 論身份,蘇勇是k國新的船王,無數人敬仰。 但蘇勇依然要對承安州恭敬地叫一聲,“州哥”。 承安州又說:“要不今天我來給你們父子倆做個調解?父子之間,能有什麼仇恨?” 這話,承安州說得極其虛僞,怕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也就是他了。 蘇勇笑道:“州哥,也不怕你笑話,我跟他之間早已經沒了父子情分,這事估摸着你也調解不了。” “是嗎?連我的面子都不給?”承安州挑了下眉梢,拍拍身邊的沙發,“蘇醫生坐吧。” “謝謝州哥。”蘇燦生就近在沙發上坐下來。 傭人端來一杯熱咖啡,放在蘇燦生跟前的茶几上。 在蘇勇和承安州的面前分別放着兩個杯子,一杯咖啡,一杯紅茶。 承安州道:“我這裏沒好茶,就不請蘇醫生喝茶了,嚐嚐咖啡的味道怎麼樣。” 蘇燦生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其實他對咖啡和茶這之類的飲品都沒什麼興趣,所以也不曾研究,好與壞喝到他的嘴裏都一個味兒。 但他知道,承安州大費周章讓司田去雲城把他叫到這裏來,想必不是請他喝咖啡的。 承安州也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問:“味道如何?” “很苦。”蘇燦生如實回答,這是他此時唯一的味覺。 苦,苦不堪言! 蘇勇當即就黑了臉,如果不是礙於承安州的面子,他怕是直接將跟前的咖啡潑在蘇燦生的臉上了。 承安州哈哈大笑,“蘇醫生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的心直口快,我喜歡!” 蘇燦生微扯脣角,笑笑沒說話,將咖啡杯放下。 承安州又說:“蘇先生,你這兒子怕是抱養的吧?你們蘇家雖是靠船發家的,但咖啡也是你們的主要經濟來源,身爲船王的兒子,竟然對咖啡如此評價!” 蘇勇的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心裏暗罵承安州不是東西,他蘇勇中年就得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還是千辛萬苦纔得到的,承安州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兒子是如何得來的,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他這麼說,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但面上,蘇勇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自嘲地笑道:“州哥說的極有可能,回頭我必須做個親子鑑定。” 承安州道:“要是蘇太太果真給蘇先生戴了頂綠帽子,蘇先生打算如何處理?” 蘇勇臉頓時就黑了,換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掀桌子了,但今天這個人是承安州,所以他只能一忍再忍。 “如果她敢,那我一定會手刃了這對狗男女!”蘇勇用力攥着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彷彿他的妻子真的背叛了他一般。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憤怒來自承安州,而不是所謂的假想出來的他的妻子給他戴了綠帽子。 因爲他知道,她的妻子沒有背叛過他,也絕對不可能背叛他。 承安州今天叫他來這裏,絕對不是請他喝茶這麼簡單! 尤其是在他的兒子蘇燦生也出現後,他的心裏竟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他不知道是自己哪兒得罪了承安州,還是已經脫離蘇家跟他斷絕了父子關係的兒子得罪了承安州。 正是因爲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十分的惶恐不安。 而且現在,他隱隱已經察覺到,事情也許來自他的兒子。 蘇勇看向蘇燦生,眼底是不可遏制的怒火,彷彿他真的就是妻子與別的男人偷情生下的野種一般。 他很早以前就告訴過蘇燦生,離承安州遠點,他不反對他棄商從醫,但他爲什麼非要做承安州的私人醫生?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蘇家就這麼一條根,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 蘇勇不敢再向下想了,他的後背一瞬間佈滿了冷汗。 承安州笑了,“蘇先生,手刃了狗男女,那你白白給別人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你看着不鬧心?” “要不這樣吧,蘇先生現在和蘇醫生就取樣做親子鑑定,如果他不是你的種,要是你下不了手,我替你殺了他怎麼樣?”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幾個穿着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提着醫藥箱從外面走進來。 沒有商量的餘地,甚至連拒絕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平日去醫院做個親子鑑定也要幾天才能出來,快點得也得好好幾個小時,但今天,這個結果出的很快。 大約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結果就出來了。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將結果拿給承安州,他看完後,看向蘇勇,一臉的同情,“蘇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讓你難堪。” 承安州將結果放在茶几上,歉意又同情的目光注視着蘇勇,“我真沒想到,我一語成讖,抱歉。” 蘇勇明顯並不相信他說的話,他起身彎腰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結果單,視線直接來到最下面的結果處,然後猛然蹲坐在沙發上。 “這不可能!” 蘇勇滿目不可思議,他搖着頭,看向一直十分鎮定地端坐在沙發上的蘇燦生。 “州哥,這不可能,這個結果一定不是真的!” “我要重新做鑑定!” 承安州淡淡地看着他,“蘇先生,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但這是事實,如果你質疑我手下的辦事能力,你可以再去別的地方重新鑑定,我等你的消息。” 說到這裏,承安州的話鋒突然一轉,連帶着原本臉上那假笑也消失殆盡,“但是蘇醫生得留下,我之前答應幫蘇先生的事,是絕對不能食言的。” “州哥——” “蘇先生,我給你三天時間如何?三天後的這個時間,帶着你的結果來找我。” 承安州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蘇勇可以說是被趕走的,走得時候狼狽不堪,跟來時的風光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臨走前,他想跟蘇燦生說句話,但不被允許。 到這一刻他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不管未來三天裏他去哪兒做鑑定,結果跟今天的無疑都是一樣的。 承安州是想找個理由除掉他的兒子!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承安州得逞! 眼下唯一能夠救他兒子的人,只有承靖州。 離開鱷魚島,蘇勇立刻就給承靖州打電話,但承靖州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其實聯繫不上承靖州的人,不只蘇勇。 自從那天的那個有頭無尾的電話後,荊一就再也沒了承靖州的消息。 她已經出院,每天上學放學,回家哄孩子,日子沒有因爲承靖州的消失而停滯不前。 只是,沒有承靖州,日子卻不像以前那樣開心。 “小年年,你說爸爸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小年年,你說爸爸有沒有想我們?” “小年年,你說爸爸現在有沒有好好喫飯好好睡覺?” “……” 晚上洗漱完躺在牀上,荊一抱着承延年哄他睡覺,但最近她卻不唱睡眠曲也不講故事了,而是不停地問孩子承靖州怎樣怎樣,問着問着,最後孩子就睡着了,效果堪比催眠曲或者講故事。 承延年睡着後,荊一拿起手機,她不知道承靖州什麼時候會接她的電話,什麼時候會回覆她的信息,所以她每天只要一閒下來就會給他打電話,發信息。 晚上十點半,沒有等來承靖州的電話和信息,荊一準備睡覺。 擔心承靖州夜裏會打來電話錯過,所以她的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就在枕頭下面放着,這樣不管是來電話還是來信息,她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 荊一把手機放在枕頭下,剛關了牀頭燈,躺下,枕頭下突然就傳來了“嗡嗡嗡”的震動聲。 承靖州? 她激動萬分,立刻將手機從枕頭下拿出來,可當她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像是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霍暖,有事嗎?” 電話是霍暖打來了,這個時間她打來電話,肯定也沒什麼好事。 電話那邊,霍暖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她說:“荊一,謝謝你,也代我謝謝承靖州。” 荊一皺皺眉,這話她怎麼聽不懂呢? 不過霍暖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許是覺得不用解釋她也知道她的意思,所以霍暖又說:“我知道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不禮貌,你應該已經睡了,但我太高興了,我等不到明天,好了現在跟你說完謝謝了,我也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晚安荊一。” “哦,晚安。” 通話結束,荊一皺皺眉,給承靖州發過去一條信息,問他是怎麼回事,雖然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覆,但她怕時間久了她忘了這事。 她忽然想起來,她把荊十給忘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操心承靖州,她都忘了荊十的事,荊十不會一直還在派出所關着吧? 想到這裏,荊一披了件外套,急匆匆來到陸過的房間。 “一寶,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陸過正在牀頭靠着看書,見她進來便合了書。 荊一道:“本來是準備睡了,霍暖打來電話,我忽然想起來,荊十是不是還在派出所關着?” “霍暖給你打電話?” “哥哥,這不是重點好不好?荊十現在在哪兒?” 陸過卻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又問:“霍暖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了?” 很明顯他不願談論荊十。 可他越這樣,荊一卻越着急,難不成荊十被判入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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