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唯一的辦法 作者:未知 承靖州雙目赤紅,兩隻手用力地撐着手銬,緊扣在一起的手銬發出吱吱的聲響,彷彿是下一秒都要被撐斷開一般。 鮮紅的血,順着手銬勒緊的地方,流出來,滴落在淡灰色的牀單上,印出幾朵刺目鮮紅的花朵來。 手銬沒有斷,卻一點點勒入皮肉,似乎是要生生斬斷筋骨。 他只是怒視着承安州,什麼都沒有說,可無聲卻比有聲更能表達他此時胸腔中翻滾奔騰無法遏制的怒氣,他的心裏像是住進了一頭噴火的野獸,此時正在裏面嘶吼咆哮,似是想要毀天滅地,滅了承安州! 他緊抿着嘴脣,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承安州,渾身肌肉緊繃,每一根神經都處在隨時繃斷的邊緣! 血在牀單上印出的花朵越來越大,原本是幾小朵,此時卻連在了一起,成了碩大的一朵,刺人雙目。 承安州捏着拳頭,咬着牙齒,狠狠地說:“老二,我早跟你說過,讓你離她遠點,你一直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你記住,她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帶給她的,她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你怨不得任何人。” 說完,承安州轉身離開。 很快,房間牆壁上的電視自動啓動。 承靖州的視線朝電視上看去。 畫面裏,荊一被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保鏢架着胳膊,扔在了一個房間裏,然後保鏢離開,荊一想要開門,可門似乎是從外面鎖上了,她無法打開,氣得她用力拍着門。 不一會兒門卻自動從外面打開,但緊跟着卻進來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承安州。 承安州進房間後,門隨即又合上,他淡淡地看了荊一一眼,直接去了浴室。 荊一還在想着如何從房間裏出去,承安州這時候已經衝了澡,腰間圍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 “承安州,你要幹什麼?” 如果現在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那絕對是白癡了。 荊一用力地晃着門把手,企圖將門鎖弄壞,從這個房間裏逃出去,因爲除了門,她再沒別的出路。 窗戶上有防護欄,她剛纔已經查看過了,門是唯一的出路。 可不管她怎麼用力,這個門鎖都那麼的結實,怎麼也弄不壞,怎麼也打不開。 “承安州,我是承靖州的女人,我是你弟弟的女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說不怕是假的,荊一的兩條腿現在都在打顫發抖。 她知道承安州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現在唯一希望的是,他最在意的弟弟還能喚起他僅存的一點良知。 承安州邪肆一笑,手裏的毛巾搭在腦袋上,低頭擦了兩下問:“那我可以怎樣對你?” 荊一的腿抖得站都站不住,她的身體用力貼在門板上,臉色白得嚇人。 一張開嘴,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承安州,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那麼不希望我和承靖州在一起,你告訴我原因,如果是我和承靖州在一起會害了他,我離開他行嗎?你告訴我爲什麼?” “對,你們在一起你就會害了他。”承安州擡頭看她,“所以你必須離開他。” “我可以離開他,我馬上就離開他,你現在放我走,我保證以後都不跟他在一起,你放我走好不好?” 荊一哭了,她從未這般害怕過,眼淚不停地順着她蒼白的臉滑落。 她終於還是撐不住,貼着門板滑坐在地上。 “承安州,我求你了,別這樣對我行嗎?” 一旦今天承安州對她做了這件事,從此以後,她和承靖州,她的一生,都結束了。 承安州將擦頭毛巾隨手扔在了地上,上前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他,“荊一,讓你離開老二並且徹底的離開從此再也沒有任何瓜葛的辦法只有這一個,你別無選擇。” 從來都是那些女人想方設法爬上他的牀,她是第一個求着他放過她的人。 所以,對於這第一個,他豈會放過? “荊一,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要徒勞掙扎,惹怒我對你沒任何好處,我能讓你活着,也能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當然,還有你的家人,你就算是不在乎你自己的命,你家人的命呢?” 荊一沒有說話,她用力捏着手,捏得指尖都發白沒有血色。 威脅,一直都是威脅。 “你乖乖聽話,少受點罪,當然,你不聽話也沒關係,我有一萬種能讓你聽話的方法。” 承安州邪肆一笑,忽然就鬆開了荊一,轉身走到房間裏的沙發前坐下。 幾秒種後,房間的門鎖轉動,有人從外面打開了門。 荊一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像是在恐怖的黑暗裏看到光明希望,她飛速從地上爬起來,手扣着門板,想要出去。 可迎接她的卻是一個尖銳的針管刺入了她的脖頸,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針管裏的藥水全部推入她的身體,然後她被朝後推了一把,門再次合上。 剛纔那一推,荊一重心不穩,連退了幾步後最終蹲坐在地上。 她擡手撫了下脖子,不知道剛纔那些人給她注射了什麼,是毒藥嗎? 身後響起“咔噠”的聲音,是承安州拿着打火機點了一支菸。 房間不大,很快就被煙味籠罩。 荊一已經退坐在門後,身體貼在門上,防備地看着沙發上的承安州,但她知道,縱使她再防備,今天也逃不掉了。 到這一刻,她反倒是沒有先前那麼恐懼了,彷彿是死到臨頭,明知生存無望也便不再做毫無意義的掙扎。 只是,爲什麼渾身這麼熱呢? 荊一輕輕甩了甩頭,這種燥熱感令她特別不舒服。 她擡手擦了下額頭上冒出的汗,視線也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她用力又晃了晃頭,眯着眼睛看向承安州。 視線忽近忽遠,忽明忽暗,她這是怎麼了? 差不多了。 承安州又抽了一口煙,摁滅在手邊的菸灰缸裏,站起身朝門口走來。 荊一能看到有個人影朝自己靠近,雖然看不清,但她知道這房間裏除了她和承安州沒有第二個人了。 她立刻揪住自己的衣領,“承安州你不許過來!你——” “啊!” 身體忽然被騰空抱起,荊一驚呼。 下一刻,她又被拋出去,穩穩地落在房間中央的大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