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作者:未知 承靖州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還沒來得及問蘇燦生,就被承安州弄來做了手術。” 承安州的獨斷專行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即便他是承靖州的親哥,長兄如父,可承靖州做這麼大的手術,他怎麼能如此霸道不經過承靖州的同意就強行弄昏他直接做了手術呢? 荊一無聲嘆息,有這樣的兄長,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她伸手輕輕捏了捏承靖州的臉,“時間還來得及,等你喫完東西一會兒問問承安州。” 承靖州點頭,卻又問:“你過來這裏,家裏人知道嗎?是承安州強行將你擄來的?” “不是,是他派人去家裏接我,爺爺他們都知道。” 荊一將自己給承安州發信息的事跟承靖州說了一遍,一臉的沾沾自喜,“你說我是不是特聰明?要不是用這個辦法,我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到你。” 承靖州滿眼溺愛地看着她,剛動了下嘴皮要說話,他腿上躺着原本自己玩的承延年卻忽然啊啊啊地叫了起來,揮着手睜着大眼睛,模樣看起來像是誰惹了他很生氣似的。 “年年,你怎麼了?”荊一皺了下眉毛,跟着她這段時間,她還從來沒見他這樣過。 她忙放下手裏的湯碗,將承延年抱起來,“寶寶,怎麼了?是不是餓了?” 承延年的兩隻小手朝她臉上拍着,沒輕沒重挺疼的,嘴裏嗚哩哇啦地說着誰也聽不懂的話。 別看他人小,還挺有力氣的,拍得荊一的臉火辣辣的疼。 荊一將他抱離自己一段距離,瞪了瞪眼睛,“你這小壞蛋,你幹嘛打麻麻?” “他是欠揍了。”承靖州伸手扯住小傢伙身上的揹帶褲,將他從荊一的手裏扯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讓他趴在那兒,在他的屁股上輕輕拍了兩巴掌,“小混球,你竟然敢打我的女人,反天了你是不是?” 承延年先是愣了愣,大概是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旋即反應過來,嘴巴一張,哇哇大哭起來。 “你還敢哭?你打我女人你還有理了?” 承靖州將他反過來拎着讓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一瞪,“再哭還揍你!閉嘴!” 荊一無語翻白眼,“他才幾個月而已,要是能聽懂你說的纔怪!” 她將承延年重新接過來抱在懷裏哄,“來,麻麻親親就不疼了,粑粑壞,怎麼可以打我們小年年呢,乖了,不哭不哭了,麻麻一會兒替你收拾粑粑好不好?” 看着她對承延年這麼溫柔,又是抱又是親的,承靖州的心裏打翻了一個大大的醋罈子,酸得不行。 尤其是一想到最近每天晚上這小東西都跟他的女人睡,而他卻在幾千公里外的這裏獨守空牀,他的心裏就更加的酸了。 他拿眼睛使勁瞪了瞪承延年,哼了一聲,說:“一寶,我們不要他了,把他還給承安州吧。” 荊一擡眸睨他一眼,“爲什麼呀?你不是也挺喜歡他的嗎?” “我……我只喜歡以前哪個聽話的他,他現在一點也不聽話,身爲男子漢就知道哭,丟死人了,長大也是個慫貨,我承靖州的兒子纔不能是個慫貨,所以我們別要他了,把他還給承安州吧,我們倆過着就挺好的,多一個他,煩死人了。” “小孩子本來就鬧騰,哪個小孩子不鬧?年年已經夠乖的了。雖說他是個男孩子,可他才幾個月呀,哭很正常,怎麼就慫了,你那是胡說八道。” “三個月看老,你沒聽說過這句話?” 荊一翻了個大白眼,“我只聽說過三歲看老,還真沒聽說過三個月看老。” 承靖州哼道:“你沒聽說是你頭髮長見識短。” 荊一很是無語地看着他,嘆了口氣,問:“承靖州,你多大了啊?” “你又嫌我老是不是?”承靖州急了,“你還說你不嫌棄我比你年紀大,你分明就是嫌棄!你口是心非!” “你說,是不是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有小白臉圍着你轉了?你告訴我他是誰,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荊一真想給他一巴掌啊,對他真是無語到了極點極點。 “承靖州,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喫你兒子的醋了,你丟不丟人啊?三十多的人了,當爸爸的人了,居然喫自己兒子的醋,傳出去不怕被人笑掉牙啊?” 承靖州張張嘴,老臉漲得通紅卻嘴硬不肯承認自己喫兒子的醋了,“我纔沒有喫醋!我讓你把他還給承安州只是因爲他太不聽話了!” “你以爲是你在超市商場買東西啊,還退貨呢?”荊一翻他一個大白眼,“就你那點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 “我說了我沒喫醋!” “真的?” “當然是……唔……” 嘴巴被堵住,到嘴邊的謊話全部被堵回了喉嚨裏。 荊一用生澀的吻,堵住了喫醋的老男人喋喋不休的嘴。 懷裏的承延年在兩人中間突然就不哭了,眼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眼淚,一雙大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好奇地看着他們兩個嘴對嘴的啃着,柔軟的小舌尖一下一下地從嘴巴里伸出來。 承延年:粑粑和麻麻在幹嘛?看他們啃得好香,是在啃肉肉喫嗎?我也好想喫肉肉。 口水突突突地就從承延年的嘴巴里流了出來。 荊一察覺到一雙炙熱的眼睛在盯着她,她猛然鬆開承靖州,意識到孩子還在懷裏,而他們倆大人卻在做接吻這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她的臉瞬間紅得滴血。 她嗔了承靖州一眼,“都怪你,年年都看着呢,要是把他教壞了,都是你的責任!” 承靖州舔了舔嘴脣,掃了眼小不點,哼道:“就他體內承安州那壞基因,不用教都是壞的!” “你才壞基因呢,我兒子好着呢!”荊一護短,抱着承延年親了親,“年年,你最好了是不是?你可是麻麻的心肝寶貝兒!” 承靖州醋勁兒又上來了,“他是你的心肝寶貝兒,那我是什麼?” 荊一都懶得搭理他,喫兒子的醋,丟死人了! 可看在他現在養病又被囚禁的份兒上,今天就不說他了,男人嘛,有時候也就是個大孩子。 荊一道:“你當然是我的老心肝寶貝兒呀!” “能不能把老字去掉?你就是嫌棄我比你年紀大,嫌棄我老了!” “……” 真是服了他了! 見承延年不鬧了,荊一將他臉上的淚擦乾淨,又親了親他,將他塞到承靖州的懷裏,“把我兒子抱好了你纔是老心肝寶貝兒,再讓我兒子哭,你連心肝寶貝兒都不是了。” 承靖州又來了,“你說,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愛我?” 荊一索性不理他,端起桌上的魚湯嚐了一口,又添了些熱的,攪了攪,舀了一塊豆腐送到他的嘴邊,可某人卻賭氣閉着嘴不張開,你不說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愛我,我就不喫! “不喫是不是?給你三秒鐘思考的時間。” “1。” “2。” “你一點都不愛我。”承靖州很是委屈地張開嘴,荊一將勺子裏的東西塞進他的嘴裏,這才說:“把身體養好了再跟我談愛,不然沒得談!” 承靖州一邊咀嚼着食物,一邊委屈地嘟囔:“反正你就是移情別戀了,你別不承認,自從這個小東西到家裏,你的眼睛就不再注視我,你的眼裏就不再只有我,你不愛我了。” 他當初就不該心軟同意她收養這個小東西,給自己弄了個情敵放在家裏,現在退又退不掉,真是砸在手裏了! 荊一沒好氣地瞅着他,“能不能正常點?” “那你說你愛我!” 算了,就當是個大兒子吧! 她認真道:“陸初一愛承靖州,只愛承靖州一個人。” 承靖州不罷休,“你真的只愛我一個人嗎?” 荊一點頭,“要不我拿把刀子開胸讓你看看我的心?” 承靖州搖頭,“那我會心疼死的。” 荊一忍着咬他的衝動,耐着心說:“那你說要我怎樣想你證明?” 承延年在承靖州的懷裏揮着手要讓荊一抱抱,荊一隻好將他接過來抱在懷裏。 承靖州指着她懷裏小手無意識放在她胸部的承延年,“你把他還給承安州,我們不要他,只過二人世界。” 承延年原本還算溫順的,聽了他這話像是懂了似的的,兩條小腿用力就朝他的臉踹過去。 荊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讓你不要我們,踹你了吧?” 承靖州抓住承延年的小腳丫,“小東西,你竟然敢用腳踹老子,屁股疼了是不是?” 承延年嘴裏啊啊啊地叫着,小胖腿使勁地用力,因爲掙脫不了,急得又要哭了。 荊一見狀瞪了承靖州一眼,“你鬆開手,一會兒把他弄哭了你哄嗎?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你羞不羞啊?” “他用腳踢我,你不但不管他,你還罵我,你就是不愛我!” “打住!” 荊一頭疼的不行,怎麼感覺這男人生場病智商也退化了呢? “再嚷嚷,我就帶着年年回雲城不管你了。” 這話特別管用,承靖州立刻就老老實實了。 荊一將承延年重新塞在他的懷裏,端起魚湯,“不許再說話,把湯喝完。” 承靖州委屈的小眼神瞅着她,“寶貝兒,你對我可兇了,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閉嘴!” “咯咯咯——” 承延年得意地笑了起來,彷彿是在嘲笑承靖州妻管嚴。 承靖州拿眼睛狠狠地瞪他,小混蛋,你給我等着,早晚收拾你! 喂完承靖州喝完魚湯,荊一又去給承延年衝了奶粉,小傢伙喫完後就嗚呼大睡了,房間裏終於安靜下來。 荊一和承靖州面對面坐着,誰也沒有說話,這一刻的安靜難得可貴,他們誰也不想打破。 “喲,深情對望呢?真是羨慕人啊!” 承安州很不合時宜地進來,用腳踢了踢荊一坐着的椅子,“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你想我了,我纔派人把你接過來,你這一來就勾搭我家老二,你把我們兄弟倆當什麼了?” 不等荊一說話,承靖州搶先呵斥:“承安州你閉嘴!” “老二,你別被這女人騙了,她一邊勾引我,一邊又來勾搭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你趁早別要,否則有你後悔的!” “承安州我讓你閉嘴!你再胡說八道——” “怎樣?你還打我呀?” 承安州嗤笑一聲,伸手揪住荊一後領口的衣服,將她從椅子上提起來,“你怎麼不說話?怎麼,怕了?” 衣領勒着脖子,荊一呼吸有些困難,臉漲得有些紅。 承靖州喫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可無奈手腳捆綁着,他無法控制重心,再加上着急荊一,直接一頭從牀上栽了下去。 “承靖州!” 荊一驚呼,扭頭一把推開承安州,力氣大得驚人,將承安州推得連連後退了好幾不才站住腳。 “承靖州你怎麼樣?摔着哪兒了?” 荊一跪在地上小心將承靖州扶起來。 他的臉磕在地上,不知道哪兒撞流血了,嚇得荊一的臉色都白了。 “摔哪兒了流這麼多血?” 承安州朝這邊看了一眼,臉色黑得嚇人,罵了句“笨蛋”後朝門口吼道:“醫生!” 不一會兒,幾個醫生和護士跑進來。 承靖州被扶到牀上做檢查,所幸有驚無險,只是摔了鼻子才流的血。 如此一鬧騰,承安州的心情更糟糕了,看着荊一怎麼看都不順眼。 她不過來的這段時間,承靖州雖然也鬧騰,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受傷,所以他將這事歸咎在荊一的身上,直接讓黑子將她帶了出去。 “承安州,你發什麼瘋!” 承靖州還要再起來,承安州按了下手裏的一個小按鈕,承靖州一聲痛叫,只見他的手銬和腳鏈原本還有距離手腳能夠小範圍內活動,他按了按鈕之後,直接緊緊地將他的手腳捆綁住,就像是用繩子捆綁一樣,動也動不了了。 “承安州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對一寶做什麼,我不會放過你!” 承安州不以爲然地嗤了一聲,“老二,這樣的話你說了太多遍,早沒有任何殺傷力了。”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門外傳來荊一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