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想你想得晚上都睡不着

作者:未知
這都是什麼嘛,院子裏鋪鵝卵石就算了,誰家客廳裏也鋪鵝卵石啊! 關鍵是,這屋裏的鵝卵石比院子裏的小多了,而且還都是豎着鋪的,別說踩在上面了,就只是站在旁邊看着,都讓人疼得不行。 承安州抱着承延年到樓梯口準備上樓,忽聞身後傳來哭聲,他頓了下,轉過身,先是一愣,隨即在看到荊一光着的腳丫子時,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整個屋子裏迴盪。 承延年一臉懵懂,爲何粑粑笑得這麼開心,媽媽哭得那麼傷心?好奇怪哦,那他應該是跟粑粑一起笑,還是陪麻麻一起哭? 這可真是個令人爲難的問題。 就在承延年左右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樓上一個房間裏,突然傳出承靖州的聲音。 “一寶?一寶,是不是你在樓下?一寶?” 荊一怔愣瞬間,顧不上地板是鵝卵石還是鳥卵石,赤腳飛奔上樓,經過承安州的時候,他故意伸出腳絆她一下,但她靈活躲開,他沒能得逞。 “卑鄙無恥!” 荊一狠狠地咬着牙,就差啐承安州一口,蹬蹬蹬跑上樓。 她跑到有保鏢把守着的那間屋子外面,停下來,心跳都飛快,她平復了一下情緒。 沒人阻攔,她推開門,房間很大,並沒有一下子看到承靖州。 目光在房間裏巡視了一圈,她這才發現,房間是套間,她走到虛掩着的門前,再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開門。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大牀,牀上躺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眼淚像泉水奔涌而出! 荊一張張嘴,泣不成聲,奔過去,用力地,牢牢地抱住她的男人,放聲大哭。 承靖州試圖擁抱她,可有心無力,承安州那混蛋將他的胳膊腿都鎖着了,他只能喫力地動着身體迴應她。 “一寶,不哭了好不好?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荊一又哭了一會兒,這才止住哭聲,鬆開他低頭擦了擦眼淚,通紅着雙眼看着他。 剛要說話,忽然發現他的兩隻手上竟然拷着手銬! 這…… 怒火直衝荊一的腦頂! 可緊接着她又發現,不但是雙手,承靖州的兩隻腳上也拷着腳鏈! “承安州!” 荊一嘶啞着聲音怒吼了一聲,轉身要去找承安州拼命,承安州恰好抱着承延年進來,她攥着拳頭朝他衝過去,只是還沒到他面前,就被黑子攔住。 “黑子,你想幹什麼!”承靖州厲聲呵斥,因爲憤怒,一雙手用力扯着手銬,手腕上本就沒有癒合的傷口滲出絲絲的血跡。 黑子看看他,沒說什麼,轉而看向荊一,冷聲道:“荊小姐,做事之前還請你考慮一下後果。” 荊一知道鬥不過承安州,承靖州是他親弟都被他這般毫無人性地對待,她一個外人,如果他真的想弄死她,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她氣得渾身直抖,手指指着承安州,“你混蛋!不是人!承靖州是你親弟弟,你居然用手銬腳鏈拷着他,你這跟囚禁他有什麼區別!” 面對她的控訴,承安州不以爲然,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這本來就是囚禁,誰讓他不聽話,我讓他乖乖在這裏養病,他卻想法設法逃出去,你說我不把他鎖着能行嗎?再說,我沒把他關在籠子裏已經不錯了,你就知足吧!” “承安州你——” “閉嘴!”荊一剛要再說話,承安州冷聲打斷她,他最討厭被人指着鼻子說話,今天心情好沒把她的手砍了喂狗喫都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竟然還蹬鼻子上臉還跟他瞎比比,“再跟老子嚷嚷,以後你都別想再見到他!” 荊一想說話卻又鼓着腮幫子說不出來,但那雙赤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的眼睛,卻無聲地控訴他的惡劣行徑,他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承靖州蠕動着身體,挪到牀邊,“嗵”地一聲掉在地上,他仰着頭說:“承安州,我不許你這麼跟一寶說話!你把我放開!” 荊一見他掉地上,忙抹了把眼淚跑過去喫力地將他扶起來坐在地上,這才留意到,他的手腕上應該是長時間的摩擦,都磨破了皮,已經出血了。 她心疼得心都要碎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擡頭眼神哀求地看着承安州,“承安州,求求你把他放開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爲了他好,想讓他在這裏專心養病,所以才鎖着他。可是你看他的手上都被手銬磨成什麼樣了,這樣你看着不心疼嗎?他是你弟弟啊,跟你體內流着一樣的血液,你怎麼捨得這麼對他?” “一寶,我沒事,你別求他。”承靖州狠狠地瞪了承安州一眼,也紅了眼眶,他用手給荊一擦去臉上的淚,“一寶你不要哭,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不哭了好不好?你知道我嘴笨不會哄你,你要是再哭,那我也跟你一起哭了。” 荊一破涕爲笑,擡手捏捏他的臉,還好,承安州還算有良心,沒把他餓瘦了,她笑道:“那你倒是給我哭出來點眼淚讓我看看。” 承靖州湊上前親了親她,然後使勁眨了眨眼睛,笑道:“唉,還真哭不出來。” 荊一捧住他的臉在他的嘴上用力親了一口,“那就不許哭,哪有像你這麼笨的男朋友,女朋友哭了你也哭,那你說,是你哄我還是我哄你?” 承靖州用臉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她的手心裏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液,打溼了他的心。 “寶貝兒,我很想你。” 同樣都是“寶貝兒”三個字,但從不同人的嘴裏說出來,聽着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媽叫她寶貝兒的時候,有一種無盡的溺愛在裏面。 承靖州叫她寶貝兒的時候,是情人間的呢喃,帶着濃烈熾熱的愛意,鑽入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裏,讓她怦然心動。 而這三個字從承安州的嘴裏說出來,除了讓她反感噁心之外,再無其他了。 荊一忍不住又去親承靖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就是想親親他,抱抱他。 她說:“我也想你,想你晚上都睡不着。” 承安州看着兩人旁若無人地膩歪,眼睛疼,心裏更不爽。 他將承延年朝兩人中間一塞,冷冷道:“老子給你們抱兒子抱半天了都不知道接走,眼瞎了嗎?” 說完,冷着臉離開。 荊一慌忙伸手抱住承延年,小傢伙回到麻麻的懷裏,看看已經走到門口的承安州,又看看承靖州,迷惑了,怎麼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粑粑?哪個纔是粑粑? 他這傻乎乎的模樣逗樂了荊一,她伸手捏捏他的鼻尖,“小笨蛋,現在知道你認錯人了吧?” 她將他抱起來面對着承靖州說:“這纔是粑粑知道嗎?好好看清楚了,下次可不能再把壞人當粑粑了知道嗎?” 承安州還沒走出屋子,聽到身後的聲音,頓時就停下腳步,“荊一,你說誰是壞人?你再在我兒子面前胡說八道,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荊一不理他,這會兒是你兒子了,你不要他逼着我養他那會兒你怎麼不說是你兒子了? 見她不迴應,承安州特沒面子,不禁提高了嗓門,虛張聲勢,“荊一,老子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嗎?” 荊一怕他一怒之下把她趕走,於是就極不情願的扭過頭,“耳朵被棉花堵着了,行了吧?” 承安州冷冷地警告:“再敢在我兒子面前說我的壞話,讓我兒子對我有不好的印象,我讓人割了你的舌頭做下酒菜!” 荊一下意識就縮了縮舌頭,他可是敢說敢做的主兒。 得罪誰都別得罪這個人渣,一點人性都沒有,啥事都做得出來。 黑子將保溫飯盒放在牀頭櫃上,說道:“二爺,湯一會兒你趁熱喝了。” 荊一說:“你不給他把手銬打開,他怎麼喝?” 誰知黑子卻看着她回道:“荊小姐可以喂二爺喝,這樣還能增進荊小姐和二爺之間的感情,不是嗎?” 不是你個頭! 荊一跟你的主子一樣的沒人性! 黑子離開後,荊一將承延年放在牀上,她開始擺弄手銬,擺弄了半天也沒弄開。 承靖州笑道:“沒用的,要是能打開,我早打開了。” “承安州就是個死變態!”荊一咬着牙狠狠地說。 承靖州點頭,“嗯,我也這麼認爲。” 荊一瞪着明晃晃的手銬,真想自己的眼神能跟切割機一樣,把這手銬腳鏈都切開。 “他就一直這麼鎖着你嗎?”她問。 承靖州搖頭,“一開始沒有,是我試圖逃出去被他抓回來後才鎖着的,也沒辦法跟你聯繫,對不起寶貝兒,讓你擔心了。” “擔心倒是真的,不過我猜測你應該是被死bt關在哪兒了,因爲他把我的號碼設置成了黑名單,我換了別的電話給他打,他都不接,我就估摸着你在他那兒,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慘無人道地把你鎖起來!太過分了!”荊一捏着拳頭捶在地板上,發出“嗵嗵”的聲響。 承靖州忙叫住她,“傻瓜,快停下來,手不疼?” “疼。”荊一扁着嘴,“可是你更疼。”說着,眼淚又要出來。 “乖,不哭,不哭好不好?其實我在這裏除了不能自由活動見不到你聽不到你的聲音外,其實也挺好的,你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喫胖了?” 承靖州晃了晃自己的肩膀,又撩起身上的居家服,“你看我的腹肌是不是都沒了?我估計等出院,我都能吃出來大肚子。” 他用腦袋拱了拱荊一的脖子,“寶貝兒,你說,要是我變成一個大腹便便的大胖子,你會不會嫌棄不愛我了?” 荊一抽了下鼻子,擡手抹了兩下眼睛,道:“那是必須的!我纔不要躺在一堆脂肪上睡覺呢,我要躺在八塊腹肌上睡!” “那我要是練不出來八塊腹肌了怎麼辦?” “那就休了你!” “真的嗎?”承靖州撇着嘴,一臉的委屈,荊一被他這模樣逗樂了,“撲哧”一聲笑出聲響,摟住他的脖子生澀地吻住他的脣,原本是她主動,可很快她卻變被動,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尤其是承靖州,手腳束縛着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荊一小臉緋紅,“我把你扶起來靠在牀頭,我餵你喝湯。” “好。” 兩人親吻期間,承延年小寶寶難得乖巧得沒有打擾他們。 荊一將承靖州弄到牀上,讓他靠在牀頭,把承延年放在他的腿上,她去洗了手,打開保溫飯盒。 是魚頭豆腐湯,聞起來很香,在廚房那會兒她就想嘗一口了。 盛了一碗湯,還沒給承靖州喝,荊一自己卻先喝了一口,唔,味道還真不錯。 “沒想到黑子還挺會煮湯的。” “他以前做過廚師。” “難怪。” “你喫飯了沒有?”承靖州問荊一。 荊一揉了下圓鼓鼓的肚子,“吃了一大碗牛肉麪,牛肉超多的牛肉麪,承安州家廚房的滷牛肉味道超棒,我一個沒忍住,一碗麪切了二十五片牛肉。” “二十五片?”承靖州驚訝,“多大的碗啊?” 荊一比劃了一下,“反正牛肉佔了半碗,麪條小半碗,剩下的是一些青菜和湯,喫得我現在還撐呢。” “小喫貨。”承靖州寵溺地看着她,“你什麼時候到這邊的,他有沒有欺負你?” “也沒到多久,就做了頓牛肉麪又喫完,他就帶我過來了,沒欺負我,你看我像是挨欺負的樣子嗎?”荊一眨眨眼,舀了一塊燉豆腐吹了吹送到承靖州的嘴邊,扭頭看了看身後,低聲說,“你生病是不是跟蘇燦生有關?” 承靖州眉心微皺,“怎麼這麼問?” “承安州要殺蘇燦生,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我就猜想會不會是跟你有關,畢竟他是你的私人醫生,你每年體檢都沒檢查出來身體有問題,怎麼就突然生病了呢?” 承靖州想了一會兒,問:“蘇燦生現在在哪兒?” 荊一搖頭,“我不知道,應該被承安州關在某個地方了吧,是蘇勇給我打的電話,他聯繫不上你,想通過我找到你,讓你救救他兒子,今天距離承安州給蘇勇的三天時間還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她又問:“是蘇燦生對你做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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