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她死了纔好呢! 作者:未知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承安州,雖然並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種吊着所有人的胃口,讓他們緊張害怕的模樣,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承安州的惡趣味很濃,他剛纔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他改變主意了! “承安州,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荊一特別討厭他這一套,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承安州邪肆一笑,勾勾手指,“你過來。” 承靖州立刻摟住荊一的腰,“不許你過去!”他可沒忘剛纔承安州親她的事!一股怒火在心裏一下子就熊熊燃燒起來,他也管不上別的,低頭就噙住了荊一的嘴。 “唔——” 荊一瞪大了眼睛,手推着他想要將他推開,葉非同的事就夠讓她頭疼的了,他還添什麼亂? 可她越想要掙脫他,承靖州卻越來越用勁兒,他要將承安州留在她嘴脣上的味道徹底清除掉! 車裏,承安州變了臉,就像是馬上就要有一場暴風雨一般,陰沉可怕。 “黑子!”他吼了一嗓子。 黑子微微抖了一下,立刻擡步上前,“州哥。” “錢給葉太太打過去了嗎?”承安州問。 葉非同心口一緊,暗暗祈禱,但願還沒打過去,母親還沒收到,否則…… 可事與願違。 黑子道:“已經打過去了,但葉太太回電說,她有醫院出具的鑑定報告,一千萬的賠償不夠,再要一千萬,不然就起訴我們。” 承安州勾脣冷笑,貪得無厭的女人! “那就再給她一千萬!”看她有命拿錢,沒命花! “承先生!”葉非同大叫不好,慌忙向承安州走去,但他還距離承安州有一段距離就已經被黑子攔住不許他靠近,“承先生,求求您放過我母親,那一千萬我們立刻退還,求您不要傷害她,求求您了!” 荊一終於將承靖州推開,氣得眼睛直瞪,但現在沒時間跟他算賬! “我過來了,說吧,要怎樣你才肯放過葉太太。”她垂眸站在車窗外,看着面目可憎的男人。 “上車。” “一寶你不許上他的車!”承靖州在後面喊道。 荊一知道一旦上了承安州的車,自己就是羊入虎口。 可,她回頭看了看葉非同和葉父,這是最後一次,她管葉家的事! 最後一次,她無比堅定地告訴自己。 然後,她上了承安州的車。 “一寶!” 承靖州衝上來,他想要將荊一從車裏拉下來,可車門卻在裏面鎖了! “承安州你開門!” 承靖州的手伸進車窗,一把揪住了承安州的衣領,赤紅着雙眼吼道:“把門打開聽到沒有!” 承安州反而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扯! “嗵!”地一聲,承靖州的腦門直接撞在了車上。 這一撞,承靖州懵了幾秒鐘,回過神後,他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承靖州!”荊一暗叫不好,他這應該是人格切換到承安州了! 果然,下一秒,承安州的臉上已經捱了重重的一拳。 不給承安州還擊的機會,承靖州接着又給朝他的臉上招呼了一拳! 兩拳下去,承安州的鼻血都流出來了。 黑子站在一旁乾着急,也沒辦法。 按理說他是州哥的保鏢,現在州哥被人打了,他應該上前將施暴者狠狠一通揍!可他現在卻什麼也不能做! 二爺是州哥的兄弟,州哥不吩咐,他要是敢動二爺一根手指套,州哥就能剁了他一雙手!甚至還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這個當手下的,每每在遇到他們兄弟倆打架,都是特別爲難。 承安州當衆捱打,豈會就這樣忍氣吞聲? 更何況,他從來都不是個會喫虧的主兒! 當即,他便推開車門下去,原想着利用推車門先撞承靖州一下,誰知承靖州反應敏捷躲開了。 一計不成,那就繼續!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儘管承靖州現在已經切換人格,但他畢竟還是承靖州。 荊一擔心他一會兒喫虧,趕緊叫停兩人。 承安州打紅了眼,怎肯停手,而承靖州,這會兒已經進入討厭她的模式,所以更不會聽她的話! “我說你們倆都住手聽到沒有?” 荊一見兩人都不理會她的話,就衝上來,明知道這樣很危險,可她已經顧不上了。 同時,她又道:“黑子,你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拉住承安州!” 黑子心想,就算是拉我也不能拉住州哥,應該拉住二爺,你當我傻啊,我如果拉住州哥,那豈不是給了二爺打州哥的機會?臭女人,簡直太壞了!要不是因爲她,州哥和二爺能動不動就打架嗎? 紅顏禍水,說的就是她陸初一! 荊一原想着,她拉承靖州,黑子拉承安州,這樣就能結束這場惡戰。 可她拉承靖州,黑子也拉承靖州,導致承靖州被承安州一連揍了好幾拳。 “黑子你——” 荊一忽然明白了,黑子他是故意的! 這個混蛋!都什麼時候了還火上澆油! 荊一鬆開承靖州,轉而去拉承安州,她剛一鬆開手,承靖州就得到了機會,一拳將黑子差點打趴在地上。 打完黑子,他的目標就轉移到了荊一的身上,剛纔若不是她拉着他,他也不會被打! 但她是個女人,他不打女人,要不然…… 承靖州的手捏了又捏,最終強迫自己壓下一巴掌抽死荊一的衝動! 不能打女人,但他也不能白白讓人打了! 戰火再起。 而這次,比剛纔還要激烈數倍! 荊一被葉非同拉到了一旁。 “學長你放開我!” “初一,你聽我說,你阻止不了,這樣只會讓你受傷!” 葉非同用力拉着她,他也阻止不了這兄弟倆,誰都阻止不了,只有他們自己停下來。 可荊一卻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兩敗俱傷,而且之前他們兄弟倆打架,每次喫虧的都是承靖州。 她掙脫葉非同,從包裏將隨身攜帶的水果刀掏出來,刀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正午的陽光照在刀刃上,明晃晃的,刺人雙目。 荊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你們不想看着我死在你們面前,就都住手!” 可是打紅眼的兩人,怎肯停下來? 甚至,也許他們壓根就沒有聽到她的話。 荊一見他們不聽她的,而且承靖州明顯處在劣勢地位,她急得眼淚都要出來淚,提高嗓門喊了一聲:“承安州!” 與此同時,她將刀尖刺入了自己的脖頸。 殷紅的血頓時就從刀口涌出,順着她雪白的脖頸流下去,染紅了她身上白色t恤的領口。 承安州先停了下來,承靖州卻趁此機會給了他兩拳,這才罷休。 承安州抹了一把鼻血,憤怒地瞪了承靖州一眼,就算他現在人格分裂了,也跟以前一個熊樣!打不過就耍賴!分明都已經停了,他還打! 拳頭揮了揮,承安州最終放棄跟承靖州一般見識。 從小到大,這對孿生兄弟打架無數次,承靖州沒有一次是打贏的,打輸了不甘心,他總會在結束後再偷襲承安州,以此來讓自己輸得心理平衡一些。 今天也不例外。 承安州忽然就笑了,伸出兩根手指,“老二,這輩子你註定是哥哥我的手下敗將,這老二你是要當一輩子的,也算是名副其實。” 承靖州怎肯這般被他羞辱,鋼鐵般的拳頭攥得咯咯響,揮着拳頭又要開戰。 可承安州卻不跟他打了,適度的活動有利身體健康,過度就不好了。 再說,他們打得鼻青臉腫的,卻讓別人看笑話,這絕對不是他承安州的做事風格! “老二,你再不去管你女人,她的血就要流乾了!” 承靖州冷冷地掃向荊一,“她死了纔好呢!” 說完,也不再理會,對承安州道:“你給我等着,下次我一定會打贏你!” 言罷,揚長而去! 葉非同和葉父都懵了,這承靖州怎麼不管陸初一了? 而且,他們剛纔明顯的能夠看得出來,承靖州跟之前大不一樣,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荊一!” 見兩人不打架了,荊一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可能是之前太緊張,突然放鬆,她有些不適應,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水果刀也掉在地上。 承安州上前,彎腰將她從地上扯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我沒事。”荊一像是剛剛跑了一萬米似的,累得虛脫,無力地搖搖頭,試圖推開他,但試了兩下沒成功,索性放棄,渾身虛軟地任由他攬着她,靠在他的懷裏,“承靖州。” 她緩了口氣,這才接着說:“讓人跟着他,我擔心他出事。” “他都不管你的死活,你還管他做什麼!”承安州咬牙切齒,他簡直要被他們兩個氣死!一個個,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黑子,派人跟着!” 安排完承靖州的事,承安州又對荊一說:“我送你去醫院。” 荊一再次搖頭,“傷口不深,回去貼個創可貼就沒事了。” 承安州盯着她脖子上的傷口看了約五秒鐘,確定真如她所言,立刻就翻臉,一把將她從懷裏推了出去。 荊一沒有任何防備,被他猛然推出去,一連幾個趔趄,要不是葉非同及時扶住她,她絕對摔個狗啃地! 而承安州卻還振振有詞,“沒事你裝什麼裝?害得我被老二多打了兩拳!” 沒把你打死就不錯了! 荊一咬牙切齒,承靖州現在變成了承安州,有承安州的人跟着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今天罵也捱了,血也流了,不能就這麼算了,因此她才忍着沒有回擊他。 深吸一口氣,她這才轉過身,“承安州,謝謝你。” 謝謝? 承安州被她這莫名其妙的道歉給整迷糊了,謝他什麼?謝他讓人跟着老二?還是謝他沒有跟老二繼續打下去? 他道:“謝謝就不必了,我不喜歡這些虛無沒用的東西,你要是真想謝我,就來點實際的。” “你不是說你想喫涼皮嗎?我請你。” 承安州沒有拒絕,算是接受了她的請客。 事到如今,葉非同也沒臉再讓荊一幫忙了,今天來已經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他歉意地說:“初一,你的傷口還是要處理一下,天熱別感染了。” 荊一點頭,“車上有藥箱,我一會兒消一下毒。” “那就好,不行的話還是去醫院一趟。” “嗯。” “初一,今天——” “學長,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但至於還來不來得及,這就看你母親的造化了。” 說完,荊一上了承安州的車。 黑子將藥箱打開,要給承安州處理臉上的傷,被承安州一個殺人般冰冷的眼神橫掃過去,嚇得手一抖藥箱差點掉地上,好在他腦袋瓜靈活,立刻就意會到承安州的意思。 黑子道:“陸小姐,麻煩你給州哥處理一下傷,我要開車。” 他不由分說,便將手裏的藥箱強行塞在了荊一的懷裏,自己爬上駕駛座,然後升起前後的擋板。 荊一張嘴要拒絕,話到嘴邊又停住,她要幫葉非同的忙,如果擦藥能夠討好了承安州,這比做別的要強。 承安州對黑子今天這麼識趣,特別滿意,心想,回去可以給他加工資。 他懶洋洋地靠在車坐上,眼皮半垂,斜着眼睛偷看荊一。 她沒有用香水,但身上卻有一種好聞的清香味,每次只要一靠近她就能聞到這個味道,深吸一口氣,進入肺腑之中,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他曾鄙視和不屑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卻在有一天,該死的讓他有了這種感情! 但讓他難受的不是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而是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 一口氣倏然堵在胸口,承安州煩躁地收回視線,冷冷道:“荊一你是傻了嗎?還不給我處理傷!” 荊一“哦”了一聲,很不情願地抱着藥箱轉了下身體,“承安州,我可以幫你處理傷,但你能不能把葉太太放了。” 承安州面色一冷,看向她,“你這是在求我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 “向來求我的女人都只有一條路可走,你想知道是什麼路嗎?”